残碎颓废的庙里,大家被陶墨人那种狼狈的样子震慑住了,俱没有料到,一条小小的青蛇,竟能使一个年轻的一代剑手骇得绕着大殿直吼狂奔。
萨迦大喇嘛神色微微一变,身形电快的拔了起来,他美妙的在空中一个转折,射向陶墨人的身前。
他在空中疾喝道:“快捏住它的七寸!”
陶墨人虽然有一身足以傲世的武功,但对这种令人憎恶的软身动物最是骇惧,他此时全身直颤,脸色发青,握着长剑竟动都不敢动一下。
他颤声道:“大国师,请你帮帮忙!”
萨迦大喇嘛见陶墨人那种窝囊的样子,不禁暗中冷冷发笑,他有意在这些人面前露一手,伸出手掌在电光石火间抓了过去。
他嘿嘿冷笑道:“你这个东西也敢兴风作浪!”
掌指过处,响起一声锐利的轻啸,但见掌影轻闪,那条正昂着头的小蛇已落他的掌心之中。
萨迦大喇嘛嘿地一声,道:“这种东西也拿来吓人!”
他运起身上内家真力,双掌抓着青蛇的头尾一扯,那条青蛇吱地一声,身子陡然一缩,力量倒大的出奇。
夏巩仞冷冷地道:“你若能将它扯断,我夏巩仞便算输了!”
萨迦大喇嘛没有料到这条青蛇有如此大的力道,他冷哼一声,奋起全身劲力,那青蛇被拉得笔直却始终未断。
“嘿!”萨迦大喇嘛突然低喝一声,一股腥膻的恶味弥空布起,斑斑点点的血水洒落,那青蛇一连断为数截落在地上。
毒神夏巩仞神色大变,一拳捣出,喝道:“贼秃,我非杀你不可!”
拳风威烈,这一拳笔直捣出,一闪而至。
萨迦大喇嘛身形一斜,晃身避过这威烈金石的一拳。
他嘿嘿一阵冷笑道:“你夜郎自大,要和皇家过不去,可是自找麻烦!”
欧阳空听得心里大怒,他大烟杆一扫,叱道:“王八羔子,你这秃子乱放什么屁!”
竺西长剑一晃,自剑刃上泛起一股耀目的光芒,剑式斜转,陡地闪起一道光弧,照着欧阳空劈来。
他嘿嘿冷笑道:“老烟虫,你敢对大国师这样辱骂!”
欧阳空呵呵笑道:“他XX的,你这龟儿子也敢这样无礼!”
大烟杆斜斜撩出,一溜光影斜点而去。
“当!”
竺西只觉手腕一颤,剑刃上漾起几点火星,长剑一荡而出,他骇惧的倒退了五、六步,凝重的望着欧阳空。
大烟杆欧阳空一招逼退竺西,不禁哈哈一阵狂烈的大笑,他连吸数口,白色的烟雾从他两个鼻孔中袅袅冒出,斜睨着萨迦大喇嘛,脸上浮现出一种不屑的笑意。
哪知萨迦大喇嘛脸上一阵抽搐,非常痛苦的发出一声大吼,撑开的手掌,突然向自己脚踝抓去!
“嘿!”他怒吼一声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在那手掌心中,紧紧抓着被他撕断数截的蛇头,在那尖尖的蛇嘴上,含着一块血淋淋的皮肉,大殿里的人同时一惊,只见萨迦大喇嘛的足踝上被咬下一块肉来,殷红的血水汨汨流出,染红了他的裤管。
他气得怒吼一声,那个尖长的蛇头已被揑得粉碎,抛落在地上,他疾忙拿出一颗药丸放进口中,暗中运气抗拒那藏於体内的毒液。
夏巩仞哈哈笑道:“我那青青是天下五大毒物之一,你虽然武功不错,也无法抵抗那中人即死的剧毒,最多超不过五个时辰。”
萨迦大喇嘛听得全身抖颤,疾忙盘膝趺坐在地上,运起本门心法,欲逼出潜伏於体中的剧毒。
陶墨人见萨迦大喇嘛因为自己而受如此严重的毒伤,心中非常的难过,他略略定了一下心神,满脸杀气的向毒神夏巩仞走了过来。
他斜剑高指着弯空,冷冷地道:“老毒物,把解药拿出来!”
夏巩仞嘿嘿一声,冷漠地道:“没有那么简单!”
陶墨人长剑一抖,向前行了两步,霎时但见光芒绕体,虹影密布,闪烁的光华将他整个身子都罩住了。
光芒颤动中,他沉声大喝道:“你是找死!”
“嗤嗤!”剑芒腾空而起,一道光华划空而去,尖锐的剑啸声中,迅疾有如流星电闪朝毒神夏巩仞射去。
夏巩仞狂吼一声,左掌向前一推,一股气劲有如迅雷似的“隆隆”发出,往那射来的剑虹击去。
他那舒出的手掌,突然变得通红,火红的手掌有如一个大铁饼般,并挟着一股炙热的气劲击去。
“当!”陶墨人发出的剑芒受到那沉重无比的“血手印”一击,一个把持不定,连着挫退了四、五步,长剑几乎脱手。
然而剑刃上流滟出来灿烂光华,仍然挟着异啸自斜侧里弹跃而起,一闪而至。
毒神夏巩仞眼见自己的“血手印”竟只能阻止对方的剑影顿了一顿,心中不由得大大吃了一惊。
他阔袖飞飓,有如鬼影似的腾空而起,在空中他暴喝一声,左手挥掌拚出,右手五指一扬,五道黑色气劲自上而下的布满面前。
陶墨人心神一颤,脑海之中疾快忖思道:“夏巩仞素以毒功名满天下,他那指上发出的黑色气体可能含有剧毒,我若和他硬拚实在是太过於冒险。”
这个意念在脑海中有如浮光掠影一闪而逝,他收剑倒退,高声叫道:“竺兄,我们先收拾他。”
就在这个时候,那竺西身子斜斜一弓,掠空而来,他一抖手中利刃,一蓬青蒙蒙的剑雨朝夏巩仞劈去!
夏巩仞两面受敌,怒吼道:“不要脸!”
一个硕大的身子陡地拔向空中,在空中恍如停顿片刻,正好脱出二道剑光之外,而免於受伤。
但是竺西和陶墨人都是一代剑术名家,身形晃处,双双抡剑追赶,剑光闪处,自左右合击而去。
夏巩仞虽然是百毒门至尊,无奈这两个年轻人功夫太高,他心中一凛,脑海中如电光石火般浮现一个意念。
他疾快忖道:“老烟虫看我两面受敌却不帮助我,显然是存心给我难堪,我在此多留无益,倒不如改日再找他们一一算账。”
他陡地一连挥出四掌,连着击出数种不同的力道,逼得陶墨人和竺西倒退数步,他乘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如电的向外面扑去。
老烟虫欧阳空看得双眉一皱,骂道:“王八羔子,你想开溜!”
夏巩仞这时存心一走了之,冷哼一声,身形在空中连换数个姿式,那陶墨人和竺西虽然武功极高,到底是晚了一步。
竺西撩剑破空劈去,喝道:“阁下要走可没有这么容易!”
语音甫逝,夏巩仞扑出的身子忽地自空中坠下,只见一枝长剑自门外直穿而入,几乎削到夏巩仞的脸上。
人影晃动,一个青年悄悄出现在大殿,右手握着一枝长剑,冷冷地凝视着毒神夏巩仞。
夏巩仞被人一剑逼回原地,心里顿时一惊,他骤见这个青年如此冷酷的望着他,不禁大怒。
他冷哼一声道:“你是谁?”
那青年人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瞥了趺坐在地上的萨迦大喇嘛一眼,在那眼神里有种不信的神色。
竺西疾忙收剑而退,道:“二太子!”
朱翌颔首道:“萨迦大国师伤得如何?”
萨迦大嘛此刻突然睁开双目,在夏巩仞脸上怨毒的一扫,自地上缓缓站了起来。
他恨恨地道:“如果我不是会藏土伽蓝大法,此刻早已死去多时!”
朱翌冷漠的怒视夏巩仞一眼,道:“这人竟敢打伤大国师,我今天非定他的罪不可,来,你们谁愿把这个家伙拿下来?”
陶墨人和竺西双双一晃身形,把夏巩仞围困起来。
夏巩仞一听这个青年便是当今皇帝后裔二太子朱翌,心中着实大大的震惊,他虽是一代毒神,但在太子的面前,他也不敢过份放肆。
他冷冷地道:“谁要敢来我就施出‘无影之毒’!”
欧阳空在旁哇哇大叫道:“王八羔子,你们不会打他一顿!”
朱翌斜睨着欧阳空道:“又是你这个老烟虫!”
欧阳空一瞪眼大喝道:“他XX的,我老烟虫怎么样?”
二太子朱翌在江湖上虽然没有怎么样,但在帝王皇朝中却是极有声望之人,他一看大烟杆欧阳空如此没有教养的出口骂他,顿时有一股怒火自心中涌起。
他勃然色变,怒叱道:“欧阳空,你胡说什么?”
萨迦大喇嘛晓得大烟杆欧阳空嘴里最是缺德,他唯恐欧阳空说出更难听的话来,急忙晃身跃了过去。
他寒着脸道:“老烟虫,你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欧阳空一生之中最是注重信诺,他和萨迦大喇嘛较技输了之后,答应任由萨迦大喇嘛处理,除非是在押往二太子处途中,有人打败萨迦大喇嘛,那个约定才算无效,欧阳空闻声之后,大是懊丧,立时低头不语。
夏巩仞那知欧阳空和萨迦大喇嘛之间的事情,他见有机会可以利用,在那阴沉的冷冰冰的脸上立时浮现一丝笑意。
他嘿嘿笑道:“欧阳空,我俩先杀出去再找他们报仇。”
萨迦大喇嘛冷冷地道:“你想的倒天真,可惜没有那么容易。”
说着振臂一挥,一道如山的掌影幻化劈出。
夏巩仞足下微移,怒吼道:“我还怕你!”
他这时自知要想冲出重围不是件简单的事情,顿时有了侥幸一拚的念头,是故语声未落,双掌陡地左右一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一取萨迦大喇嘛,一取二太子朱翌,端是令人意想不到。
萨迦大喇嘛脸色大变,道:“你敢!”
他施出藏土绝传“天龙掌”浑厚的掌劲,电快的劈了出去,但是他应变的速度虽快,却无法阻止夏巩仞击向二太子朱翌身上的那只手掌,只急得他大声怒吼。
陶墨人这时离二太子最近,他一见二太子朱翌危险,奋不顾身的跃了过去,整个身躯挡在二太子的身前,长剑如电的劈出!
“砰!”陶墨人只觉眼前金星直射,庞大的身躯被那浑厚的掌劲击得发出一声大响,张口喷出一道血雨。
夏巩仞这时因萨迦大喇嘛那拚命的一掌而收敛了不少劲道,他虽然打了陶墨人一掌,自己也被陶墨人反手刺出的剑刃划破一道口子,他痛得怒哼一声,疾忙拔起身形,向侧旁跃了开去,而萨迦大喇嘛那一掌顿时落空。
陶墨人一个踉跄的向前倒去,二太子朱翌疾忙伸出一只手掌将他扶了起来,只见陶墨人脸色苍白,嘴角上溢出一条血丝。
二太子朱翌拍拍他的肩头道:“你保驾太子有功,我会提升你。”
陶墨人听得心头大喜,顿时忘了本身的严重伤势,他轻轻一拭嘴角上的血渍,急促的喘了一口气。
他连忙谢道:“多谢太子赐恩!”
二太子朱翌目光朝场中一瞥,将手中的长剑斜斜一抖,颤出数个极大的光圈,并发出龙吟似的剑啸声。
他大笑一声,道:“我要亲自杀死他,替你报仇!”
他飞身向前跃去,穿过萨迦大喇嘛和竺西晃动的身影,恍如空中闪过电光一样,一剑快捷的劈去。
毒神夏巩仞在萨迦大喇嘛和竺西的连环攻击下,已经相形见绌,渐渐有些支持不住,这时突然又来一个二太子朱翌,他更显得不行了。
他气得怒吼数声,大声的道:“欧阳空,你死了?”
欧阳空见夏巩仞被打得摇摇晃晃心中直乐,他连吸数口,缓缓吐出白白的烟雾,袅袅的消逝於空中。
他呵呵一笑道:“夏巩仞,我老烟虫可帮下上忙。”
他一眼瞥见龙形掌魏彬伏在大剑手曹万德身上,轻轻笑了一下。
龙形掌魏彬缓缓拾起头来,怒喝一声道:“你要干什么?”
欧阳空双目瞪道:“奶奶的,你瞪什么眼?我老烟虫如不是看你们可怜才懒的告诉你呢,你赶快背着你师弟去百毒谷找夏馥萍,她会救你师弟……”
龙形掌魏彬犹豫了一会,一语不发背着大剑手曹万德向庙外驰去。
“喂!老烟虫,我不行了!”
夏巩仞实在被逼急了,他急喘数声,勉强又支持了几回合,但时间一久,准死在这三个联手攻击的高手剑下。
欧阳空不屑的一笑,正要讽刺夏巩仞几句的时候,蓦地一声大喝,从殿外如雷似的传了进来。
“住手!”这声沉重如雷的大喝,恍如自空中降下来的霹雳,震得碎瓦石屑簌簌抖落,使得场中快要分出生死的激斗,立时停了下来。
夏巩仞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急忙深吸口气,将那耗去的体内真气,疾快暗中调息恢复,准备在必要时拚着受伤冲出大殿。
喝声一落,一个冷煞的少年,如幽灵似的飘了进来,这些江湖的高手心神同时一震,不由得沉默起来。
欧阳空一晃大烟杆,呵呵笑道:“白长虹,我老烟虫差点给憋死了!”
白长虹神情冷漠地笑道:“老烟虫,这些令人讨厌的家伙又找你的麻烦了,哼!我忘情剑客今天非教训教训那些夜郎自大目中无人之辈,让他们知道我忘情剑的朋友,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二太子朱翌神色微变道:“你真要和我为敌?”
白长虹冷冷地道:“江湖上讲究的是恩怨分明,你怂恿手下三番四次追杀老烟虫欧阳空,这笔账我自然要找你算。”
二太子朱翌脸上惨然的一笑,在那深邃的目光里,陡地涌出一股怨毒的煞意,阴沉的笑了笑。
自从忘情剑客白长虹如幽灵似的出现之后,毒神夏巩仞便不自在起来,他想起白长虹初上百毒谷时的情形,不过是个小孩子,哪知晃眼之间,他就跃登为武林顶尖的高手,并闯出忘情剑客的名号,这种突飞猛进的功力,使这个终生玩毒的老魔头,深深畏惧白长虹会向自己寻仇。
他疾快忖思道:“我要设法和忘情剑客白长虹取得谅解,而共同对付二太子朱翌这一夥人,然后再毁掉白长虹。”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之中一掠而过,正当第二个意念转动之时,他忽然发现有二股冷煞的目光,无情的凝视在自己的身上。
他心中一震,不觉的扭头望去,只见忘情剑客白长虹脸上涌出无限杀机,没有一丝感情的望着自己。
“他的目光好冷!”
这是他第一个印象,夏巩仞机凛凛的一颤道:“白长虹,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白长虹向前斜斜跨了一步,冷笑道:“我想在你脸上发现你第二个脸谱,像你这样没有一丝人性的东西,随时都有几种不同的面孔出现,而经常都是害人的笑脸攻势。”
夏巩仞被骂得心头火起,气得遥空撩起一掌,重重的击向地上,只听砰的一声大响,在地上陷出一个深深的大坑,击得石屑飞扬,大殿弥漫起一道蒙蒙的尘雾。
他怒吼一声道:“白长虹,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长虹不屑的一阵大笑道:“我们之间尚有一笔数不清的恩怨,等我把那些妄称为武林一流高手的狂徒打发掉再和你算账。”
夏巩仞冷笑数声,冷冷地道:“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忘情剑客白长虹冷漠的哼了一声,缓缓地将斜挂於背上的射日神剑取在手上,一颤之间,连着幻化无数的剑光。
他豪气雄迈的斜睨场中一眼,大声道:“是哪个找老烟虫的麻烦?”
欧阳空曾经有过两次被白长虹救助的经验,每当他面临绝境的时候,白长虹便会如影随形,像幽灵一样的出现,他除了衷心的感激之外,对这个宁折不屈的青年那份豪气,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将手中大烟杆往萨迦大喇嘛身上一指道:“这王八羔子最令人讨厌!”
白长虹凝重的在萨迦大喇嘛脸上一瞥,冷冷地道:“萨迦,你给我滚出来!”
藏土第一高手萨迦大喇嘛踏入中原以来,还未曾有人敢如此当面叫嚣过,他气得神色大变,仰天狂烈的一阵大笑,身形轻晃,向前连踏五步。
他嘿嘿一声冷笑道:“阁下不要太狂了!”
白长虹将射日神剑斜斜的举在胸前,在那冷漠如冰的脸上,逐渐显现出一抹冷酷的笑意。
他冷哼一声,不屑的道:“如果你能在我手下走出十招,我忘情剑客白长虹从今以后绝不管你任何事情,如你在我手里连十招都走不出去,请你即刻给我滚回藏土,永远不准踏进中原一步,否则我会毫不客气的将你活活劈死。”
他说的话铿锵有声,一个字一个字的沉重有力,那冷冰冰的口吻有如发自僵尸口中,是那么令人寒颤与心惊。
萨迦大喇嘛被那无形的话声震得心神剧颤,从额上滚下了颗颗豆大的汗珠,一股从未有过的畏惧自心底漾起,暗中陡地打了一个冷颤。
但却有一股无比的怒火直冲胸间,他愤怒的大吼一声,全身骨骼一阵密响,整个衣袍都隆隆鼓了起来。
他颤声大喝道:“白长虹,你太欺人——”
他这时恨怒交加心头,将全身真气绕行於经脉一周,浑厚的气劲霎时凝聚於右掌之上。
掌刃在空中泛起一道圆形的大弧,澎湃的一股大力,恍如倾泻而出的洪流,向着白长虹身上如潮涌而去。
白长虹长剑一抖,叱道:“我就先让你一招!”
他身形一晃而起,电快的拔高数尺,在那奔激溅扬的掌风之中倒射而出,穿身於二太子朱翌的身傍。
二太子朱翌被白长虹那身出萃拔类的功夫所震骇住了,他见白长虹如电的飘落在,自己身前,一个恶毒的意念如电的掠过脑际。
他向竺西连施眼色,竺西颔首,阴沉的冷嘿一声,在那低喝之声尚未发出之时,他手中薄而锐利的长剑,已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自白长虹的背后刺了出去,这一招快速绝伦,那一剑已如一枝长戟似的刺了进去。
“哼!”
白长虹冷哼一声,蓦地一个大转身,只听“喀喳”声,那竺西刺在他身上的长剑立时断为二截,坠落在地上。
他回身冷冷地道:“我忘情剑一生中最恨人家背后偷袭,像阁下这种武林的败类,我必须让你尝尝偷袭的滋味。”
他舍弃了萨迦大喇嘛,晃身朝竺西扑了过去,射日神剑化作一缕寒光,分取竺西身上三处重大要穴。
竺西一击无功,此时早被对方那神奇幻化的武功所震慑,白长虹一剑劈来,他竟然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愕然望着白长虹。
二太子朱翌见竺西呆着等死,心头陡地一惊,他运起手中长剑拚命向前一跃,朝射日神剑撞去!
“当!”
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整个大殿里,二太子只觉手臂一颤,长剑已被削为二段,而竺西却因二太子朱翌这横空撞来的一剑,脱出死亡的危险。
萨迦大喇嘛陡地一声暴喝道:“白长虹,不要伤二太子!”
白长虹正待给予二太子和竺西致命的一击,蓦闻萨迦大喇嘛暴喝一声,如电扑来,他疾忙一个大回身,不屑地道:“我们两个胜败还未分出,你是否要和我单独一斗……”
萨迦大喇嘛神色大变,道:“你功力如神,我自知不是你的敌手,从今以后我萨迦大喇嘛绝不再和欧阳空过不去,只希望你不要伤二太子!”
“龟儿子,我还怕你!”欧阳空晃身扑了过来。白长虹一挥,萨迦大喇嘛赶快和二太子朱翌、竺西及陶墨人走出大殿,含恨离去。
夏巩仞见这班人很快的退走了,他也悄悄地拔起身子欲向大殿外行去。
白长虹一声怒喝道:“回来!我没有让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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