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叫天拍马疾驰,全程只不过二十里地,只用半个时辰就到了。

  于是,侯叫天在那野店外,下了马,果然野店那老者匆忙的走出来相迎。

  “兄弟,你这是去那儿呀?”

  “老掌柜,我有事要见青衣社的人呐!”

  “有代志?”

  “答对啦。”

  “可以同老汉说说吗?”

  “你要宰羊?你是青衣社的人吗?”

  他这是明知故问,在傲龙岗下开野店,当然是青衣社的人开的,也算是青衣社对外的眼线。

  老者一笑,道:“没有老汉,你见不到青衣社的人,兄弟,你怎有啥代志!”

  侯叫天尖着嗓门指着马,道:“老人家,呶,你可认得那匹马?”

  老者往门外一看,不由得急走两步迎上去,他看着那匹马,便也惊讶的道:

  “那里来的?”

  侯叫天偷笑在心。

  他贼媚的道:“老人家,如果你想知道,倒不如你快往青衣社去传话,大事不妙了!”

  老者眼一瞪,道:“有啥米好乱叫的!”

  侯叫天道:“这匹马,唉!是个姑娘骑的,对不对?”

  老者点点头,他不开口。

  他只点点头,侯叫天便知道老者也知道这匹马是那姑娘的,现在,他就是为了证实那姑娘是否也是青衣社的人了。

  “老人家快去传话呀!这匹马是青衣社的马,因为那马屁股上烙了个小飞龙标志,江湖上不少人知道这标志,我也见过,所以我把这马骑来了。”

  老者这才又道:“那姑娘呢?”

  瞄了一眼,侯叫天道:“这我就不以告诉你了。”

  老者一怔,道:“系按怎?”

  侯叫天道:“老人家,你老人家怎么不为我想一想?我快马加鞭拚命赶到这里,为的系啥米?”

  老者一笑,道:“赏你几个花花,是吗?那容易,呶!你要多少?”

  侯叫天笑笑,道:“要多少我还不清楚,这要见了青衣社的人,问清楚那姑娘的身份地位之后,我才能以她的身价开价!”

  老者吃吃一笑,道:“看你精的像个猴儿似的,却是肉呆。哈……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侯叫天也笑,道:“是不是异想天开,那得见了青衣社管事的人一句话了!”

  不料,老者回身端出一碗面,放在桌上对侯叫天,道:“兄弟,来,你呷着吧……”

  侯叫天摇摇头,道:“我不吃,等到青衣杜人来了以后,见了我帮他们大忙,到那时我还怕不能痛快的大呷一顿,谁想呷你的一碗面条呀!”

  老者面色一寒,道:“我便老实的告诉你,那位姑娘与青衣社一点关系也没有,想弄银子呀,肯定没有。”

  侯叫天心中在偷笑。

  他却大声道:“少唬人,你骗不了我,我便老实的对你说,我不见青衣社的人,我是不回头的!”

  老者忽又一笑,道:“那匹马不错,那确实是青衣社的马匹,只不过那位姑娘昨日在此作客,今日青衣杜送了一匹马给她骑,我这全是老实话,信不信便由你了!”

  侯叫天冷笑,道:“我还是不信,你若是不传话,呶,我这就骑马上山岗了。”

  老者冷笑道:“你到不了岗上的,兄弟,还是听我的话。把马留下来,吃饱子肚子以后,我再送你几两银子,你看按怎?”

  侯叫天道:“不行,你想占我便宜!”

  老者摇摇头,道:“那么,你上岗吧,我老汉也不想再拦你了。”

  侯叫天看看山岗,他笑呵呵的走向马边,回过头来对老人道:“青衣杜我只听说在傲龙岗,这是头一回来此地,你老可否告诉我按怎走呀?”

  老者手一挥,道:“这儿就是傲龙岗,你只管往岗上走吧,看看你能走到走不到。”

  侯叫天看着一条小道,羊肠似的盘到岗上,他便拍马往山坡上驰。只不过他刚刚驰不到半里地远,路边林子里传出一声沉吼,道:“站住!”

  侯叫天嘻嘻一笑,道:“朋友,我是来办事的,一方面送回青衣社的马匹,另一方面告诉你们一个消息。”

  不料林子里不见人,却传来声音,道:“有什么事,快快说!”

  侯叫天道:“朋友,能否出来见个面?这件事很重要,事关你们青衣杜人命呀!”

  “说!”

  声音听来很不客气,根本把他当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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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叫天楞了一下,立刻又笑笑,道:“朋友,我这是帮你们,大老远的赶了来,可也算够养气吧,青衣社是大豪,怎么这点礼数也没有,难道…”

  林子里的声音有够嗖,听起来好象在骂人似的道:“少罗嗦,什么事就快说!”

  侯叫天咽了一口唾沫,道:“好吧,我这就告诉你们,今天午时,这马进了一道山谷,马上是位姑娘。她被恶人拦住杀起来,都是在下在山林中看到,拦住这匹马,这才发觉这马是青衣社的马,那位姑娘当然是你们青衣社的人了,你们的人有危险,我是快马来报告的!”

  不料林中人却哈哈的道:“你说完了吗?”

  侯叫天道:“说完了,朋友,我可不图啥米,只要你们够意思就好了。”

  他想弄几个花花了。

  林中传来另一人的声音,道:“马留下来,你可以走啦!”

  侯叫天嘴歪了,道:“就这么一句话,就打发我走人了?”

  林中的声音沉沉的道:“你还想按怎?”

  侯天叫道:“青衣社乃江湖大帮派,我这么出力流汗的跑来,为你们办事,别的不说,单单是这匹马也值十一二百两银子呢!怎么的,就是一句话便打发我走人?

  这未免太铁公鸡了吧?”

  林中传来二声冷笑,那声音听起来就宰羊是要吓人的。

  侯叫天就听得很刺耳。

  笑声突然停止,传来粗声怒吼,道:“你把青衣社当成了慈善机关了,嘿……

  留下马,滚你的蛋,否则,你永远也下不了山岗了!”

  侯叫天叹口气,道:“得,算我多事,没得好处还要赔上老命。各位,这是你们的马,我这就回身下山了。”

  他用力推了一下马腹,气呼呼的往山岗下面走了。

  林子里却传来一阵嘿嘿冷笑。

  侯叫天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但他却暗中往林子里张望,只不过他啥米也没有看清楚。

  真奇怪,那声音是从啥米所在传来的?听起来好像就在附近,但却好象在远方。

  侯叫天猛在伤脑筋,要袭击傲龙岗,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代志,那么,在夜间进攻,应该比白天好。

  他走着,往山岗下走着,心中可也在打着主意。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那野店门口。

  野店的老掌柜好像在等他,见他走下山岗来,只是冲着他笑了笑,却怪怪的。

  侯叫天真的巴堵妖(肚子饿)。

  他走进了野店,道:“我呷一碗面吧。”

  老人家仍然笑着怪怪的,却很快的送了一碗面在桌上,那面就是刚才的那一碗。

  侯叫天真的饿了,那么大的一碗肉丝面,他三两口全装进肚子里。

  他还打了个“呃”,才站起来。

  他又向老人伸手,道:“拿来!”

  老者一笑,道:“还要呷什么呀”

  侯叫天道:“我也气饱了,也吃饱了,你不要送我两银子吗?拿来银子我上路!”

  老者嘲笑道:“那是刚才你有马的时候。”

  侯叫天道:“我把马留在山岗上了。”

  老者道:“没有马我怎会送你银子,不但不送你银子,你呷的大碗肉丝面也要半两银子,兄弟,你不会白呷我一碗面吧?”

  侯叫天大叫,道:“噫,我他娘的这是碰上什么邪魔歪道的货色了,你们…”

  老者面色一紧,道:“不是‘你们’,青衣杜就是青衣杜,我是我,兄弟,你付面钱吧!”

  他当先站在门下面,怕侯叫天跷头。

  侯叫天甩着双手低着头,他尖声似惊叫,道:“刚才是你说过的,你讲白贼。”

  老者道:“刚才你把马留下走人,我自己送你几两银子,可是你不听我的,这怨谁?”

  侯叫天道:“这是坑我呀!”

  老者道:“没人坑你,兄弟,你若留下马,我同青衣社的人打交道,也许我就能赚几个,这是生意,有道是杀头的事情有人干,赔钱的生意没入做,我只是想做生意,你偏偏不干,如今你又吃了我的面,当然要给面钱,兄弟,你付帐才能走人。”

  侯叫天几乎气呆,却又不能在这儿露出他是“八宝寨”的头目。

  强盗吃东西还付帐?

  只不过他现在处的不是地方,但是侯叫天暗地里冷笑,只等爷们黑夜里摸过来,娘的臭皮,老先烧你这废物的店屋。

  侯叫天也露出个狞笑,但老者却十分笃定的,就是等着侯叫天付银子。

  侯叫天在身上摸了半天,他才在腰带里找出一块碎银子,那可真是不容易才找出来的。

  他重重的砸在桌面上,冷冷的道:“老头儿,你可得多多的积存些,这年头棺材的价钱报贵,死人也死不起呀!你老这把年纪!”

  不料老者呵呵笑着接过银子,道:“兄弟,烦你操心了,老汉死后不装棺,后面有个大水缸,我的身子往水缸一装进去,上面再压上一块石板,哈,比棺材还要爽哪!”

  侯叫天道:“有那么深的缸?”

  “有,当然有,不信你要不要去看看?”

  侯叫天道:“人死尸僵,你的水缸有一人深?那就不叫水缸了啦!”

  老者道:“老实告诉你,两个水缸叠在一起,当然够装一个人,哈……”

  侯叫天也笑了,笑的有够矬的。

  是的,两只水缸,其中一个敲破底与另一个堆一起,那当然可以装一个人了。

  于是,侯叫天回去报到。

  他来时快,去时也不慢,只不过一个时辰还不到,他便又回到山谷了。

  “八宝寨”的寨主“黑豹”丁老八,为了拉拢“伏牛七煞”,特别安排了一场“擂台秀。”

  大寨的大厅四周,已经挤满黑鸦鸦的一片人群,挤不进来的也在门口摆起“叠罗汉”了。

  可见这场秀已经是未演先轰动,尽管人人都不知道“剧情”如何?却是谁也不愿错过。

  长宽不下二十丈的大厅,此时也只剩中心地带,一个两丈见方的空地。

  空地上,除了或站坐的十几个人之外,就是一个丈见方的平台。

  台高及胸,看起来很坚固。

  “黑豹”丁老八坐在寨主的宝座上,两旁坐着寨内重要干部,“伏牛七煞”被安排在贵宾席。

  丁老八站了起来,大声道:“本寨为欢迎伏牛山七位莅临本寨,特设置这场‘擂台赛’以娱,现在本人宣布此次比赛规则,完毕之后,比赛立刻开始。”

  语音一顿,又道:“为了避免此次比赛出现血腥场面。与赛者都要暂时封住本身的功力竞赛。”

  比舞之中,可以使用一切的本能,对其他人加以攻击,唯独严禁对他人的脸部加以伤害,违者就算输了。

  还有,凡是不慎跌落台下者,亦算是落败,优秀者得黄金百两。

  宣布完毕,比赛开始。

  丁老八走到这些参赛的女选手身前,顺序将她们功力封住,状似叮咛,实是挪揄的道:“这种擂台赛有个名称,叫‘女子摔角’,基于本人从其他地方参观所得经验,奉劝与赛的人最好把上衣脱掉,免得碍手碍脚,妨碍攻击之外,还增加让对手扯下台的机会。嘻……就说到这里,各就各位!”

  “哗…”

  一声震天的欢呼,十名“撑角选手”立刻登台。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为了获得这笔优厚的奖金,果如丁老八所言,十个把上衣脱掉仅剩一套贴身的比基尼,乳波臀浪,妙相纷呈。

  当然,也有极少数的一两个比较含蓄的,还是盛装赴战。

  但在丁老八的特别设计下,除非是退出比赛,不然还是免不了要暴光。

  果然——一声令下,十名好手立刻施展浑身解数,撕、扯、拉、缠、纹,外带推、拖、踹、踢、咬,大打出手,尤其是身着“武装”(比基尼)的选手,仗着身子利落,除了一头秀发,几乎没有可让对方拉扯的物件,攻击得更凶、更猛。

  时间一争一秒过去,战况也愈演愈烈,只见场中撕落的碎布,如彩条般到处飞舞。

  相对的,这些女选手的遮盖物也一件件的减少,火辣、香艳、刺激的镜头,更是层出不穷!

  擂台上:喊打声、娇叱声、尖叫声,时时可闻。

  擂台边:加油声、赞叹声、口哨声,绵绵不断。

  这是一场堪谓空前的比赛,卡实有够精彩,闹热滚滚!

  对于男人而言,看女人打架,本就是极为刺激的代志,不但富于感官上的享受,更符合男人的虐待心理要求。

  尤其是这种“打群架”的大场面,要不是有眼福的,实很难见到。

  所以感到眼福不浅,叫得声嘶力竭的大有人在。看到紧张处,或屏息凝神,或大声指点,或身不由已而比手划脚的,更是状况百出。

  渐渐的,比赛进入“白热”化。

  一个个进入忘情境界的选手,香汗淋漓,浑然忘我,不遗余力的大车拚,只怕连生孩子的力气也用上了。

  一具具雪白的娇躯,闪躲、推拒、拉扯、前踢、后蹭,累得娇踹吁吁,酥胸、圆臀、粉股、幽壑、芳草,处处可见。

  “哇噻!赞啊!”

  “哇!这招‘黑虎偷心’,有够厉害。”

  “嗨!这招‘海底捞月’使得更妙!”

  “他娘的!这是‘直捣黄龙’吧?”

  “对!给她一记‘撩阴腿’,这娘们太骚了。”

  在众人的打气声中,这些选手已经红了眼,卯上了劲,使尽吃奶的力气往对手的“要害”狠命的进攻。

  接着——“哎哟…啊……”

  一声尖叫,已经有一个选手被对方踹中要害,加上一身香味,肤滑宛若凝脂,已头前脚后,屁股着地,顺着台面滑落台下。

  此时,一些“好心人”立刻上前搀扶。

  当然,趁机上下其手,有搓有揉,扣扣摸摸,甚至探幽寻秘,那也是正常。

  这也算是“好心”之后的“好报”吧!

  好家在这名落败的选手已经陷于迷乱状态,理智早失,否则,难免在台下因被吃“豆腐”,而来上一场男女“混合双打”。

  霎时,又有一名选手被她的两个对手一人一边,抓住她的粉臂合力甩出擂台落向观众之中。

  当然,又便宜了不少“好心人士”。

  “嗷…”又是一声惨叫。

  一名女选手又被她的对手一记“飞踢”踹中酥胸,立足不住,而飞坠于场外的人群之中。

  一位仁兄看准来势,张开双手准备迎接这飞来艳福。

  “哇……”

  岂料这位女选手已经被杀昏了头,虽是落于台下,却忘记落败的规定。

  在被这位仁兄的双手紧紧抱住的时候,本能的一个“肘锤”撞向他的胁下,在不备之下,痛得这位仁兄“哇!”的一声大叫,而她也反身窜向擂台。

  丁老八看到有人犯规,立刻吼道:“珊珊,你干嘛?”

  那个叫珊珊的女选手,如大梦韧醒、呆呆的窘立当场。

  而这位被她撞中的仁兄却憋笑道:“别人都安全过关,我怎么会这样衰?好在刚才趁机捏了一下…挺结实,挺有弹性的,呵…也不算赔本。”

  渐渐的,周围的观众慢慢的往擂台边靠近,准备迎接那随时都可能降临在自己身上的触觉享受。

  有位仁兄抱怨道:“真恨不得我就在台上比赛,这样看得到,却吃不到,连碰一下都得靠运气。可真逗得人心痒痒的。”

  忍不住就想伸出手去,往那又白又嫩,令人销魂的所在捏一把。

  “唉!”

  可是,说要捏的人没胆子动手,没说话的人却已展开了攻势。

  这真是不叫的狗才会咬人。

  “嗯……哎哟…”

  只见一名长满络腮胡的大汉,右手中指飞快的往前,向一名选手“要塞”地区一勾一挑,再—旋,弄得这名女选手不住就娇哼出声,但却象射了一针兴奋剂,更加狠命的朝对手攻击。

  佟大雄眼尖,在混乱的场面中,瞥见场外的观众有人对擂台上的选手偷袭。

  他很生气,端坐的身子突然凌空飞起,倏然几个翻滚,已临这名大汉的上空。

  随即右手一点、一抓、一甩,已将络腮胡大汉掉向擂台之上,悬空的身子也藉势翻回。

  可怜这名络腮胡大汉还沉醉在那从手指上传来既温暖又滑腻,兼而弹性异常的感觉上时,已然被佟大堆点中“麻穴”。

  浑身无法动弹,不由自主的被抛向擂台。

  如此一来,这位络腮胡仁兄可有苦头吃罗!

  只见台上那些红了眼,昏了头的选手,根本不辨雌雄,迎上来,便是又撕又扯。

  不一会,就回到了原始时代,父母留下的本钱全部曝光。

  继之,又捶又踢,他是既羞又窘,痛得哀叫连连。

  好在他无法动弹,这种羞窘的场面没有维持太久,三两下便被踢向台下,结束了这次经历。

  一些原本蠢蠢欲动的人见状,也就不敢再随便偷袭了。

  慢慢的,台上的选手一个接一个跌下擂台。最后,只剩下一个叫“红娘子”和一个叫“在室女”两人了。

  只见红娘子她披头散发,满身汗渍,一对硕大浑圆而结实的豪乳,随着急喘,快速的大幅度的颤动。

  下身仅剩的一条三点式内裤,也在战乱中被人从后扯破一大块,露出既白又嫩的臀肉。

  在室女的情形就更狼狈了,几乎是身无寸缕,完全暴露了原始本钱。

  二女缠斗了一会,在室女一个过肩摔把红娘子掀翻在地,自己也因为用力过度,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红娘子身上。

  如果照比赛规定,若是十秒内红娘子无法翻起来,就算在室女子胜了。

  但是,因为拚斗过久,二女都近乎虚脱,红娘子当然就无力反抗了。

  不过,红娘子却突然出奇招,伸手抓向室女那丛非菲芳草,只抓得在室女哇哇怪叫。

  在室女也不甘示弱的回敬她“抓”,抓得观众大呼过瘾。

  比赛结束,冠军由在室女获得,丁老八却额外奖赏了红娘子五十两黄金。

  数百名观众虽然意犹未尽,却不得不依依不舍的离去。

  想必这场比“牛肉场秀”更精彩、更刺激、更养眼、更能满足贵宾的“女子挥角”秀,一定能让他们终生回味无穷。

  当然,众人之中,丁老八是最过瘾,最得意的一个。

  自始至终,他就不断的乐道:“他奶奶的,我的点子不错吧……虽然我的‘作品’不多,是保证件件精品,令人叹为观止……”

  “担山秃子”魏勇由衷的赞道:“老八,要是你到外面去开业,保证那些‘牛肉场’一定是‘场’可罗雀…呵…”

  “长恨枪”桂连良也咋舌道:“老八,你真不是盖的,还有别的吗?”

  “那是当然…我的点子可多的是。”

  丁老八说着,脑子里不断浮现一幕幕精彩画面——泥浆擂台、油里战斗、沙拉大餐、人体写生等等。

  当热,欢乐之后,他们并没有忘记绕跑的卫珊瑚。

  山谷中,那近百大汉们都已经填饱肚皮了,“伏牛七煞”正围座在一起,讲着黄色笑话,其中还有八宝寨当家“黑豹”丁老八。

  也不知这几个人讲了些啥米,却突然一阵哈哈狂笑起来,那笑声真大,山谷回鸣!

  侯叫天也笑,他就是笑着走向丁老八。

  丁老八本来就笑哈哈了,但见侯叫天那么高兴的走回来,他立刻便收住笑。

  丁老八只不笑,便立刻一副张飞相。他招着手,道:“过来,过来,胖猴!”

  候叫天走向例老八的时候,“伏牛七煞”的桂连良也不笑了,他直直的看着走过来的侯叫天!

  当然,另外几人也都垫垫,都等着侯叫天带回什么好消息。

  侯叫天真得意,好像自己干了啥米大代志,他伸手擦拭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便站在丁老八面前直喘气。

  他边喘气,边露着笑。就好像他在丁老八面前展示他为八宝寨办事出力跑断了腿似的,却又仍然很乐意。

  像这种在主子面前假流汗的人物,不论是前朔古人,如今的江湖人,甚至以后的未来人,都有,而且还真多——你说这种人丑表功,那也不为过。

  侯叫天喘过了气,便也收住了笑,因为了丁老八早就宰羊侯叫天的这一套。

  丁老八就是垫垫的,他等着侯叫天向他报告。

  侯叫天道:“当家的,首先我得向你报告,那个查某绝不是青衣社的人!”

  “伏牛七煞”闻言,便立刻吃吃的笑起来。

  桂连良笑歪了嘴的抖着胡子,道:“这真是个好消息呀!”

  佟大雄道:“不错,这消息比听歌还好听!”

  “担山秃子”魏勇也笑道:“那女人惊死郎,我们七个人也算道上名人吧!

  可真他娘的竟然无法把她摆平!”

  他顿了一下,又道:“当初还想剥她裤子,想一想,老子真的很歹势,操…”

  丁若八沉声道:“侯叫天,你他娘的又是怎么那样肯定,她绝不是青衣社的人?”

  侯叫天道:“当家的,我得听一听你在什么时候才发兵呀!”

  丁老八道:“当然今夜发兵了!”

  侯叫天道:“那我仔细把我去青衣社的经过,仔细的向当家作一个完整的报告!”

  丁老八叱道:“有够会牵拖!”

  侯叫天被骂习惯了,他笑笑,道:“当家的,代志是这样的,我骑马到了傲龙岗,岗前面有个野店。”

  桂连良接着道:“那是青衣社的暗哨,准错不了。”

  侯叫天道:“我进了野店,说是有个姑娘骑马遇上恶人了,那姑娘打不过几个恶人,便抛下这马逃往大山里去了,我看这马上的标志是青衣社的马,立刻来你们这里,你们快去救那姑娘……”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又是一个大喘气。

  丁老八叱道:“快说下去!”

  侯叫天一笑,道:“野店内的老者闻言,立刻领我上傲龙岗,各位也宰羊傲龙岗上有个四合院,我被他们请了进去,真客气,又是一顿好呷好喝,我本来要喝上三斤烧酒的,就怕醉了吐真言,误了代志。”

  丁老八急得又叱:“接着讲呀!你娘的!”

  侯叫天道:“当家的,我不是在讲吗?”

  他看看几个“伏牛七煞”在流口水,想是听说有烧酒喝的关系。

  侯叫天心中也瘪笑着,王八蛋才闻到酒味了!

  他之所以在后段黑白乱讲,那是因为说了以后没面子,这年头谁也不愿意往自己的脸上贴屎。

  只有往脸上贴金的人,如果有人往自己脸上贴屎,这个人便一定是三八加上二百五!

  侯叫天精的就如同一个真猴子一样,他当然不会往自己的脸上贴屎。

  他把屎换成金,呵呵笑道:“我呷饱了之后,还要他们快去山中救那位姑娘,不料招待我的人笑笑。那人对我说得很清楚,他们不会去管的,我故意惊讶的追问一句——系按怎?那人一声冷笑,说那位姑娘不是青衣社的人,他们当然不会去多事。于是,呀!”

  丁老八道:“于是你就绕跑,是吗?”

  侯叫天道:“我把他们的马送回去,他们还真的好一阵感谢,当然也要赠我几个子!”

  他真是清洁溜溜,几乎已到了“打断牙齿合血吞”了!

  丁老八闻言哈哈大笑,道:“真是精,青衣社也有凯子型的人物,好,好,这一次你胖猴先在功劳簿上记一功,去,把你骗得的赏银先入库,等咱们今夜抄了傲龙岗以后,我分你多一点!”侯叫天听得几乎要吐血,他如今身上已是清洁滑溜,那里会有啥米银子?

  只不过侯叫天也有侯叫天的一套,他立刻点头,道:“说的也是,我把十两银子先入库!”

  他伸手往怀中掏,还真的象那么一回事!

  他掏了一阵子,立刻揪成一张包子脸。

  讲白赔的人,天生会演戏,侯叫天装的还真像,他不但剥掉自己上衣,便裤腰带,也解开了猛着抖,几乎就快把他的那串鸟蛋抖落,他哭穷的叫道:“天爷,掉了吗?他奶奶的,我白忙一场了。”

  “叭!”

  了老八一掌打过来,正打在侯叫天的面颊上,他吼骂道:“你娘的,怎么不把你小子的头丢掉,王八蛋十两银子,烧款代志。但那是个好彩头,末出兵先得银,这一仗一定是咱们赢。你他娘的偏偏又把银子弄丢了!操你娘,我不修理你才怪!”

  他又要开打过去,侯叫天忙摇双手,道:“当家的,我还有更重要的代志向你报告呀!”

  他—元捶捶道:“你等我侯叫天报告完了再打,也不迟呀!当家的!”

  丁老八气呼呼的收住手,吼骂道:“娘的老皮,说!”

  侯叫天真的不是滋味,他再也想不到自己聪明一世,却落得如此衰尾!

  叹了一口气,他缓缓的道:“当家的,我虽然明着是去探知那查某是否是青衣社的人,可是我却也暗中注意着傲龙岗上的一切,那才是重要的呀!”

  丁老八听了,又呵呵的笑了!

  桂连良立刻拉住了侯叫天,道:“胖猴,真是委屈你了,快说,你都发现些啥米了?”

  侯叫天摸着面颊,道:“桂爷,傲龙岗上没有人,但却只听到人的说话声——”

  侯叫天又有些得意了!

  他叹口气,又道:“傲龙岗当然没有鬼,是因为那些吼叫的人都藏在林子里,而且还真有不少人!”

  丁老八道:“胖猴,你从他们的声音中能听出来,有多少人吗?”

  侯叫天道:“听起来的约摸总有个十几个,不,二十多个,哈……或许有三十四十吧!”

  丁老八叱道:“妈的,到底有多少?加起来都七、八十了!”

  侯叫天道:“绝对没有我们的人马多,这一点我敢向当家的保证!”

  丁老八闻言,立刻又哈哈大笑起来了。

  侯叫天也苦笑道:“当家的,你不打我了吧?”

  丁老八哈哈一笑,道:“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会招灾,胖猴,二更天咱们袭卷傲龙岗,你就跟在我身边,等咱们弄了青衣社的宝库,我答应你多分一份给你花!”

  侯叫天立刻一声叫:“谢当家的!”

  他到此刻才觉得自己总算把面子给找回来了!

  好消息就能使人兴奋。

  “八宝寨”这下可真热闹了。

  寨子里栽着一根根木椿,每根木椿上都挂着一盏灯,把整个寨子照耀得如同白昼,说得夸张一点,就是掉根针在地上也能找得着。

  灯下乱哄哄的,十几张方桌。围满了人,前面坐一圈,人后头还站的有人,坐着的也好,站着的也好,清一色是八宝寨的人。

  这些桌子上面的玩艺儿还真齐全,有牌九、有骰子,还有押宝,甚至有人玩四色牌。

  呼五喝六,虎头、瘪十,一声声的嚷,一阵阵吆喝,直往夜空里冒。

  倒是那些玩四色牌显得比较文静,他们都聚精会神的注意手上的牌和别人打出来的牌。

  四色牌,其实就是车马炮。

  因为它有红、黄、绿、白四种颜色,所以被称为“四色牌”。

  四色牌又有人称之为“十胡”。

  因为胡下来要满“十胡”,不足就不能胡牌。胡下来要包。当然,胡数越多钱包也赢得更多。

  四色牌组成是每一种颜色里有车炮、帅仕相、兵、卒各四张。

  组合成车马炮算一胡,组合成帅仕算两胡,兵与卒可以不同的颜色吃牌,碰牌就必须同颜色。

  碰下来三张为一胡,吃下来一张算一胡,所以玩四色牌的人很少用兵、卒去碰牌,宁可拆封打吃牌。

  因为一碰就减少了胡数,往往因为不满十胡而不能胡牌。

  四色牌可以留单张,那就是将、帅,每一张牌为一胡,也可以吃单张,比如说:你手上有一张红炮,上首刚好打一张红炮,你认为本身有足够的胡数,就可以把手上红炮吃下来,但没有胡数。

  玩四色牌不同手打麻将,一定要有四个人,四色牌可以两个人,也可三个、四个、五个、六个。

  四色牌一共一百二十二张,四十人以下,各发二十张,头家二十一张,胡牌要满十胡。

  五至六个人的时候。各发十五张,头家十六张,胡的时候有七胡就够了。

  四色牌很容易出千。

  出千的方法是藏起几张牌。

  老千们多半把这些牌藏在卷起的袖子里,或插在袜子里,也有人插在领子上,总之,以方便习惯为宜。

  四色牌之可以暗藏牌,因为它张数多,而且重叠一起,不易察觉张数多寡,它不像打麻将,四个人把牌一砌,多一张,一目了然。

  好了,四色牌不是重点,我们就不研究了。焦点转向中间那桌,那里是八宝寨的高级干部,庄家是寨主丁老八。

  这桌最热闹,围观的人最多,倒不是因为这张桌面上是高级干部,而是这桌面边儿坐了两个查某。

  两个打扮得花之招展,连眼睛都会说话的查某。

  一个是“伏牛七煞”老大佟大雄的姘头小白菜,一个是丁老八的老相好桂花。

  若以审美观来衡量这两个查某。桂花香唇边,嘴角上有颗美人痣,比小白菜多了几分俏,几分媚。

  围在后头的一圈,眼往桌面上瞧的时候少,往两张粉脸上瞧的时候多,有的甚至死盯着不放。

  男人就是这么贱,明知这是两块禁脔,千万碰不得,但眼睛吃吃冰淇淋也好。

  丁老八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两眼直盯着手里的两只牌。

  两张牌叠在一场儿。一双手捏得紧紧的,恨不得把两张牌捏出油来。

  右手大拇指按着上头一张牌往下拉、往下拉……

  他后头的桂花睁着一对凤目,也盯着那张牌不放,小嘴儿半张着,那模样儿可真是古椎!

  就冲着她,丁老八也得来个“至尊”。

  嗯!不错,下头那张牌是“老猴儿”“六点”,可惜,上头那张牌是“板凳”。

  这一配,就成了老猴坐板凳——瘪十。

  丁老八刹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叭”地一声把牌扣在桌上。

  “哎哟!”

  他身后的桂花娥眉一皱叫了起来:“老八,你怎么老抓‘瘪十’呀,你要是再抓‘瘪十’,可就得把我输给人家了。”

  佟大雄一眯眼,咧嘴一笑,道:“弟妹,就冲你这句话。老八今儿晚上是‘瘪十’到底了。”

  “哄”地一声,站在后头的人全笑了。

  “长恨枪”桂连良煽火道:“老大,您这话小弟可要修饰一下,丁夫人的身子何等娇贵,老八就是把库银掏空,也舍不得把她盘出去让臭虫占便宜,是不?”

  哄然一声,围在后头的人又笑了。

  丁老八跟没听见这些话似的,两眼瞧着桌上的两张牌都呆眼了。

  桂花却瞟了桂连良一眼。

  这—瞟,不带怒,不带气,只有三分嗔。

  桂连良被看得骨头都酥了!

  蓦地,佟大雄把两张牌往桌上一拍,笑道:“妈拉巴子,俺比老丁多一点,老八,赔吧!”

  “哎呀!阿雄!”小白菜一粉拳捶在佟大雄肩膊上,嗲声嚷道:“别那么乐好不好?你一乐就出汗,真有够薰人的。”

  佟大堆一咧嘴,道:“乐那能不出汗,乐本来就是个出汗的事儿,你还怕我身上这股子味道呀,你不早就沾上了。”

  又笑了,这回声音更大。

  小白菜粉脸上掠起两片红云,扬起粉拳又是一下:“死人!你狗嘴里就是长不出来象牙来,当着这么多人,你也不会歹势。”一咬下唇,住口不语,佟大雄仰首哈哈大笑。

  山谷中,所有的大汉们全静下来了1只见散落在石堆上的三三两两呼声不断,敢情这些人已吃饱了,在养精神准备着大车拚啦!

  这些人物中,八宝寨的头目就有七个,再加上“伏牛七煞”他们能以武功力搏的人,也不下十个八个,当然,其余的人虽然武功很菜,但却也有个狠劲。

  动刀子没本买卖,少了个“狠”字就别混了。

  月儿移加快,月光却也照得山林中树影儿片片,便在这万籁惧寂中,半山上的老松下却坐着两个人。

  两个人,一个查某。另一个男的,手中握着一块红巾,正注视着远方,他的一双眉毛似剑,胆鼻下的嘴巴闭得紧紧。

  他好像心情郁卒的样子,但也英气不减,是的,这人正是勿回岛少主人卫成文。

  他已经三十多岁了,人看来相当老成持重,蜂腰上一条宽带子,披风里面一个布袋,里面,正是勿回岛的兵刃“旋头铡”。

  坐在卫成文身边的,唔敢情正是卫珊瑚。

  她也垫垫的坐着,也静静的看向远处的山谷。

  原来她是被她大哥卫成文接走的。而她的大哥卫成文也正是那个红巾蒙面人。

  卫成文与卫珊瑚兄妹二人坐在老松树下,注视着山谷中的那批人,卫珊瑚一脸臭臭的样子,道:“哥,真想杀了那几个俗仔。太气人了!”

  卫成文淡淡的道:“杀他们太容易了,只不过有什么比利用他们更好的?”

  珊瑚道:“我就是想到要利用他们,方才未出手,哥,那受伤浑叫果然有问题!”

  卫成文道:“如果弄清楚青衣社的情况,就不难判断出那个放浑叫的人的目的了,嘿—”

  他冷笑着,又道:“勿回岛真像一头睡狮一样,别人还以为我们是病猫呐!”

  珊瑚道:“追这只鸽子,好象我们追对了。”

  原来兄妹二人发现那只浑叫自勿回岛飞走后,那卫成文射出旋头铡,却只把鸽腿削断,半空中那浑叫未落下来,但却也把鸽腿上带的“信息”削落大海中了。

  于是,兄妹二人追上岸,那只浑叫便被卫珊瑚捉住了。

  但卫珊瑚很精明,她细心的为浑叫治疗,然后把浑叫送上天空,果然,那伤鸽一段一段的往内陆飞着。

  直到那浑叫飞到一座大山峡谷中,于是——

  于是,珊瑚遇见了尹九郎,便也遇见于青衣社大当家蓝凤,去她住的地方。

  珊瑚早已把这段情况告诉了她哥哥卫成文,那卫成文便认定青衣社有人潜入勿回岛。

  卫成文道:“小妹,我们利用这些人便可以发觉青衣社基地的一切。”

  他捏了一下,又道:“上一回青衣社攻袭白马堡,我见白马堡堡主白玉堂危在瞬间,便出手救了白玉堂,我发觉青衣社那女当家的武功高绝,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

  珊瑚道:“前几天遇上哥,我也就明白有个大组合青衣社了,哼,青衣社敢打我们勿回岛的主意,这件事一定要尽快的告诉爹!”

  卫成文道:“先别惊动爹娘,反而倒打扰他们二老的清修……”

  珊瑚道:“哥,你有啥米好步数,快讲出来听听。”

  卫成文道:“我们当然打算,只不过目前我们不急,因为正有好戏上演,而且也可以打探青衣社的目的是什么,再决定如何对付青衣社!”

  珊瑚点着头,道:“哥,要不要我去富陵岗一趟?我把浑叫的事先说给皮叔宰羊,也好叫他早做个防范!”

  “不要急,先不必走富陵岗,皮太康皮叔那儿暂时去不得,皮叔的脾气比当年赫伯父脾气还大几分,一旦他知道有人打咱们勿回岛主意,那还得了,怕是早叫他那些狠角色,找上傲龙岗了。”

  珊瑚道:“哥担心皮叔抵不了青衣社?”

  “不是,只不过我们还是先弄清楚青衣社对勿回岛的企图,然后再看他们几个组合的拼杀结果。”

  珊瑚道:“哥,我们分途查探,如何?”

  卫成文道:“你的意思是——”

  珊瑚道:“哥,你不是说,青衣社的人马暗中往熊耳山下的老龙帮集结吗?你去看他们是干什么的?”

  一笑,卫成文道:“不只是青衣社的人集结,还有几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珊瑚吃惊的道:“还有那几股力量?”

  卫成文道:“这几股均是青衣社的盟帮,有黑虎寨的孙和尚,恶狼谷那面也冒出个马回子,说也奇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啥米代志也令大哥奇怪不解?”

  “就是那白马堡的白玉堂,他也领着白马堡的人马往黄河岸潜去了。白马堡竟然又成了青衣社的同盟帮了。”

  叹口气,他又道:“江湖上有卡多代志,实在叫人想不通,青衣社欲血洗白马堡,这才一个月吧!他们又结盟了,真是有够逊的!”

  珊瑚道:“如果是这样,哥更应该去查探。我就在这儿暗中监视这批人物动向。”

  卫成文道:“你暗中去傲龙岗?”

  “你去黄河岸。”

  卫成文道:“也好,我的小妹仔,你可得多加遂里(小心)自己的安全哦!”

  笑笑,卫珊瑚道:“哥,你也要小心,咱们一齐离开勿回岛,也要平安的一起回家。”

  卫成文也站起身来了。

  月光之下,她指着山谷中,又道:“哥,那批人在移动了。”

  是的,山谷中人影儿幢幢,宛似一片乌云似在游动,游向山谷外面,丁老八拉着他的人马与“伏牛七煞”桂连良等往南去了。

  往南去当然就是傲龙岗方向,看来又有一场车拚就要展开了,因为每个欲搏杀的人,都隐隐的闻到了血腥味。

  卫成文笑笑,道:“让他们去斗吧!这不是正合我们的心意?双方搏斗的结果,便是减轻他们凯觎勿回岛的野心。小妹,咱们来得有够巧。”

  珊瑚道:“发觉有个青衣杜的时候,我就宰羊,咱们来得真好啦!”

  “那么,我这就动身往黄河岸了。”

  “我忽然有点担心也!”

  怔了一下,卫成文道:“妹子,你担心的事物一定有道理。系按怎会令你担心。”

  珊瑚道:“我认识青衣社少主尹九郎,他…”

  再一次怔了一下,卫成文道:“那又按怎?”

  珊瑚道:“那个尹九郎好像是个好人呀!”

  “你认为他是好人?”

  “也是我到中土遇见的第一个好人。”

  “他对你有啥米帮助?”

  “至少他未对我讲白贼欺骗,他带我去客栈呀!”

  “他还同你一齐住客栈?”

  “我只说他带我去住在‘老通城’的‘如归客栈’可没有说同他一起住客栈…”

  “他没有住客栈?”

  “他当夜就走了,留下我一人住在客栈。”

  她笑笑,又道:“这要是别的少年察,那夜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定会同我住在一起向我‘哥哥甜’(纠缠)。”

  她看看远方,又道:“尹九郎没有,他好像称得上是个君子。”

  卫成文道:“小妹,所以你为他担心?”

  “是呀,我们为好人担心,这是应该的吧!”

  “你说,你为他担心啥米?”

  “尹九郎是青衣社少主,他们率人去攻老龙帮了,在傲龙岗如今有了急难。这批人就要去袭卷傲龙岗,哥,青衣杜怕要衰尾了。”

  “那是他家代志,妹子,休忘了那只浑叫,浑叫既是青衣杜当家之物,显然青衣社有人潜伏在咱们勿回岛上了,青衣社一定是在打咱们的主意,你还替他们少主担心,真是女人家不知轻重。”

  珊瑚一嘟嘴,道:“在岛上就你就教训我,出来了还这样!”

  “做大哥的是在提醒你,记住,咱们江湖中人要理智战胜感情,只有绝对的成功,没有些许的失败,这可是当年田二爷常对爹娘说的话!”

  田二爷正是田寿长,嗝屁十多年了。

  于是,卫成文转身往山下走去,他还回头往山谷中指了一下,珊瑚当然宰羊哥哥的意思。

  她也走了,暗中跟紧了“八宝寨”的人马,直往傲龙岗方向潜去——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