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果然被爷爷说中了,陆丽莎莎不但有了喜,而佟玉清也再度怀了孕,将来儿孙虽然成群,却没有一个自己的根。

  就在大家欢笑兴奋之际,室门外突然奔进一个背剑女警卫。

  陆丽莎莎一见,不由低叱道:“夫人在此,看你慌张的样子!”

  背剑女警卫,先急忙向“彩虹龙女”行礼完毕后,才望着陆丽莎莎,恭声道:“启禀公主,黄宫监有要事,在门外求见!”

  陆丽莎莎不由迷惑的道:“什么事求见?”

  女警卫道:“黄监宫说,宫门了望楼上的弟兄发现一里外的山道上,有数十灯笼火把,正向我们这面奔来!”

  陆丽莎莎惊异的“噢”了一声,不由迷惑的去看江玉帆和佟玉清。

  华幼莺则兴奋的道:“恐怕是国舅来了?”

  “彩虹龙女”一听,立即催促道:“很可能,因为明后两天都是大好日子,国舅星夜赶来,当然是为了给你们福证的事!”

  佟玉清和陆贞娘,急忙道:“果如是老国舅,那我们小一辈的都应该出宫恭迎!”

  “彩虹龙女”一听,急忙起身,含笑催促道:“那你们快去吧,我也该回去了!”

  说罢,迳自走向门外。

  江玉帆和陆丽莎莎八女,纷纷紧跟在身后,直到宫门,才躬身施礼,同时恭声道:“恭送母亲,恭送伯母!”

  大家躬身伫立,直到“彩虹龙女”走远,才望着也在躬身相送的宫监黄继成,关切的道:

  “黄宫监,那队人马还有多远,可看出多少人?”

  黄继成恭声道:“卑职也曾登上了望楼察看,至少有一百多人,当时仅有一里多地远,现在恐怕离宫门已经不远了!”

  韩筱莉立即催促道:“师姊,那我们快快去吧?-”

  微一蹙黛眉,似在沉思的陆丽莎莎,急忙一定心神,颔首道:“好,那我们现在快去吧!”

  说罢,即和江玉帆并肩向前走去。

  佟玉清则望着黄继成,关切的道:“可曾派人去通知‘悟空’大师和‘一尘’道长他们?”

  黄继成赶紧恭声道:“戚宫监已经去请了!”

  于是,大家经后宫,过大殿,迳奔前宫大殿,到达宫门外时,“悟空”等人早巳列队恭候了。

  “悟空”等人一见江玉帆和陆丽莎莎等人出来,纷纷躬身施礼招呼。

  江玉帆等人急忙举目前看,只见一片灯笼火把,已到了笔直山道的尽头!

  “黑煞神”首先忍不住惊异的道:“好家伙,老国舅带了这么些人马来?”

  华幼莺和阎霄凤看得目光一亮,不由脱口急声道:“啊,可能是女王来了!”

  大家听得神色一惊,不由转首去看陆丽莎莎。

  只见陆丽莎莎,神情激动,双目中泪光闪动,已有数颗泪珠挂在了香-上。

  这时见大家以惊异询问的目光向她望来,立即激动的点了点头。

  也就在陆丽莎莎领首的同时,大队人马中,突然响起一阵悠扬的音乐,和大家最熟悉悦耳的银铃声音。

  江玉帆一听,不由急忙望着宫监马德魁,急切的吩咐道:“快些去禀报家父家母知道,就说女王亲驾光临了!”

  马德魁急喏了一声,转身如飞奔进宫内。

  就在这时,近百手持长矛的短甲野人战士,有的高举着火把和灯笼,已穿过茂林,走到了广场的边缘前面。

  只见那些腰佩弯刀,手持长矛的野人战士,一进广场,立即向左右两边形成八字分开。

  之后,是数名披经挂绿的铁甲武将,个个雄纠纠气昂昂。接着是女王銮驾,八人大抬。

  那是一乘锦缎绣金椅轿,虽然后面装有孔雀开屏似的靠背,但轿后仍跟着两个健壮野人高撑着锦绣华盖。

  端坐在椅轿上的女王,秀发高挽,头戴珠冠,身穿银缎滚龙绣金袍,缀玉佩、挂金环、薄施脂粉,更显得端庄大方,雍容华贵。

  跟在銮驾后面十数匹健马上的,即是老国舅和其他文武大臣。

  尤其那些武将,一式铁甲,肩缀红球,弯刀鞘上镶着珍珠宝石,在数十灯笼火把的照耀下,闪闪生辉,益见威武。

  武将之后,又是一队百数十人的步行仪队。

  江玉帆和陆丽莎莎,以及陆佟五女和“悟空”等人,一俟銮驾到达近前,齐声高呼女王千岁,纷纷屈膝跪了下去。

  女王一见,即在椅轿上慈祥的含笑肃手,并降旨请起。

  江玉帆和陆丽莎莎等人谢恩站起后,銮驾继续前进,迳入中央大开的宫门内。

  銮驾一过,江玉帆和陆丽莎莎等人,又向跟在后面的老国舅拱揖行礼,同时跟在女王轿后。

  进入宫门,即见大殿上早已燃了宫灯,且有不少人在殿内忙碌走动。

  就在这时,江天涛堡主和他的八位夫人也由后宫闻讯赶到,急步走出大殿,降阶相迎。

  高坐銮驾上的女王尚不知江堡主已到了蛮荒,这时见一个五绺长须,潇洒飘逸的中年人,率领着八位中年美妇迎下殿来,神情迷惑,柳眉微蹙,显然不知是谁。

  陆丽莎莎算计一下日期,断定母亲早在讯鸽到达的两天前已经离开了宫都。

  这时一见江堡主率领着八位夫人降阶欢迎,急忙跟上銮驾,并以苗语说了两句话。

  女王听得神色一动,急忙轻喝一声,椅轿立即停下来。

  就在女王落轿的同时,江堡主和八位夫人已到了近前。

  江堡主一俟女王椅轿停妥,即和八位娇妻,深深一揖,同时谦声道:“中原‘九宫堡’堡主江天涛,谨率内子富丽英八人,特来恭迎女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女王早已离轿站立,满面含笑的以苗疆礼节还礼,同时,愉快亲切的道:“江堡主伉俪,远来敝邦,国之贵宾,怎敢当贤伉俪降阶相迎,哀家这厢还礼了!”

  由于江堡主业业报过姓名,自是不必介绍。

  但是,女王却命老国舅等人,一一向前为江堡主等人引见。

  一俟寒喧完毕,立即登阶入殿。

  一进殿门,即见灯光如画的大殿内,早已为女王设好了宝座。

  马德魁和戚佑俊,率领着一群男女武士,肃立在左右恭候。

  而在女王宝座的左右两边近侧,特为江天涛夫妇九人设了贵宾特座,以示崇敬。

  其余人等,均依宾主地位次序,一律站立。

  侍女一俟女五和江堡主等人落座,立即向前献上香茗。

  女王虽然是乍来“仙霞宫”,但地处蛮荒,她却是一邦的女王主人。

  是以,她首先举起茶杯,向着江堡主和八位夫人,含笑说请。

  饮了少许茶,江堡主再度欠身,向女王表示未曾出宫远迎之罪!

  女王亲切愉快的笑着道:“今后我们就已是儿女亲家了,彼此都更应该要多加亲近才是……”

  陆丽莎莎一听女王的口吻,心中着实又惊又急,暗暗对“一尘”道人和“风雷拐”俩人感激。

  因为,假若不是半个时辰前,他们俩人先向江堡主夫妇报告了,此刻女王这么说,江天涛堡主虽然不致惊异不知,气氛尴尬是必然的事。

  只见江堡主,谦和含笑,拱手欠身道:“小犬愚鲁,赋性迟钝,能与贵邦公主攀结良缘,实乃小犬有福,家门有幸……”

  话未说完,女王已愉快的笑着道:“亲家公,你如此谦逊,实令哀家不安,小女得配令郎,实乃敝邦之庆,但愿她们诸姊妹,和睦共处,情逾一母,哀家也就放心了!”

  富丽英这时也欠身含笑道:“女王陛下,但请放心,她们小儿女,均系名门儿女,艺出名师,深受良好之教诲,知书达礼,绝不会效那贩夫俗妇之事……”

  女王一听,愈加高兴,不由愉快的赞声道:“亲家母说的对,玉儿在你们贤伉俪指导下,自是不同凡响,气质超人!”

  说此一顿,特的又关切的道:“亲家公和亲家母,怎的有此雅兴,远离上国,前来这化外荒野之地?”

  江天涛堡主赶紧欠身谦逊道:“陛下太自谦了,愚夫妇因小犬玉帆前来贵邦,有关铲除强人‘驼背龙’一事,中原传说不一,愚夫妇放心不下,特的星夜兼程赶来,俾能有所计划!”

  女王一听,立即轻轻一福,认真的道:“贤伉俪热忱感人,为敝帮黎民疾苦,万里南来,哀家谨代表敝邦臣民,先行在此谢过。”

  说话之间,肃立一侧的老国舅和文武大臣,也纷纷向着江堡主夫妇九人躬身行礼!

  江堡主和富丽英等人一见,先向女王还礼,急忙再向老国舅等人拱揖,口中尚不停的道:

  “不敢”。

  女王一俟江天涛堡主夫妇落座,立即以商议的口吻,道:“哀家接得玉儿和莎儿等人的捷报奏章后立即匆匆前来,一方面是为了犒赏‘游侠同盟’诸位大侠,一方面是为玉儿四人完婚,哀家今夜赶至的原因,正因明天就是大好日子,不知贤伉俪……”

  江堡主夫妇未待女王话完,业已纷纷欠身,道:“一切均依陛下旨意办理!”

  话声甫落,老国舅已用汉语朗声道:“向上谢恩!”

  江玉帆和陆丽莎莎一听,即和陆佟五女,华阎两位姑娘,以及“悟空”“一尘”等人,纷纷伏地谢恩,同时高呼道:“女王千岁,千千岁!”

  又是一个明媚晴朗的好天气。

  “仙霞宫”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宫监仆妇,男女武士,一大早就开始了忙碌。

  只见他们悬灯结彩,高搭喜牌,每个人的手里都捧着彩带丝绸,疾走奔驰,到处布置,一望而知,必是一个临时决定而又急迫的大喜日子。

  不错,正是这个样子。

  因为昨晚才到达的苗疆女王,监于国中不可一日无主,必须尽快赶回宫都,经过江堡主夫妇九人的赞同,就决定今天午后吉时,即为江玉帆和莎莎公主,以及华幼莺阎霄凤四人完成结婚大礼,并由女王亲自福证。

  女王心疼爱女,深怕莎莎公主在这桩婚事上受了委屈,不但星夜赶赴来亲为爱女证婚,并将“仙霞宫”方圆百里以内的地区,赐封给莎莎公主,作为她的属地。

  这样以来,莎莎公主不但有了自己的土地臣民,而且也形同蛮荒地区的另一位女王君主。

  陆丽莎莎对她母亲这等隆恩厚德的赏赐和爱护,真是感激无名,因而使她整夜无法成眠,通宵泪落枕边。

  华幼莺和阎霄凤,对于女王的亲临福证她们的婚礼,内心更是既兴奋又感激。

  由于女王亲自驾临,不但增加了她们的光彩,也提高了她们的地位。

  假设,她们的婚礼,真的由一个苗疆老国舅来主持,虽然在蛮荒来说,已经算是风光的了,但在他们自视天朝上国的女子来说,仍感受了不少委屈。

  而最令华阎二女高兴的是,她们的公公江天涛,和八位雍容华贵的婆婆居然也万里迢迢的赶来了。

  虽然说,他们是听了中原江湖上的风信传闻而来蛮荒探视,但能赶上她们的婚礼仍是她们两个和莎莎公主的福气。

  这样以来,她们不但是女王降旨赐婚,躬视福证,而且是公婆俱都在场的大典,说来尤为隆重,也可说是她们三人的福气。

  这时两人偷偷藏在自己的房里,莫说不敢和檀郎江玉帆碰面,就是连陆佟韩朱阮五女,也不敢照面。

  但是,五位热心的同室姊妹,偏偏在布置好了陆丽莎莎的新房后,又来她们的房里布置。

  华幼莺和阎霄当然娇靥羞涩,内心甚感激,含着羞笑,看着陆佟五女铺红毯,结彩绸,桩台鲜花旁摆上一对龙凤花烛。

  华阎二女的香闰经过一番布置后,立时焕然一新,充满了喜气。

  朱擎珠先笑着道:“新房的布置,彩绸红灯固然很重要,小妹觉得,最能增添气氛的,还是这对龙凤花烛!”

  韩筱莉却笑着道:“我觉得龙凤花烛只摆着还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如果把所有的宫灯都熄掉,而独把花烛燃着,那才真正的有花烛之夜的情调…………”

  话未说完,阮媛玲和朱擎珠已愉快的笑着道:“姊姊是过来人,你当然知道了,因为你已早体会到个中情趣了嘛?”

  陆贞娘立即笑着道:“傻妹妹,难道你们两个人不是过来人?”

  朱擎珠毫未思索的道:“那天晚上闹了一整夜,凭良心说,我都不知道那一夜是怎么过的……”

  话未说完,娇羞满面的华幼莺和阎霄凤,立即惭愧的低下了头。

  佟玉清知道朱擎珠说者无意,而华幼莺和闾霄凤则听者有心了。

  因为,她们五女和江玉帆成婚大典的那天,无是“霞煌”真人闹事,接着便是华幼莺冒充华馥馨的妹妹,由陆丽莎莎、阎霄凤俩人暗中支援盗走了“万艳杯”。

  在那等杀人打闻,事后又丢万艳杯的情形下,那里还有心情蜜度花烛,又怎能体会到花烛之夜的甜蜜滋味?

  在朱擎珠说来虽是无心,但在华幼莺和阎霄凤俩人一直以此为憾的心情下,当然只要稍微涉及前事,就令她们懊悔无地。

  聪明的佟玉清则赶紧一笑道:“当时虽然紧张忙碌了一夜,但那一夜给我们大家的印象却是最深刻,这时想来,姊妹八人捉了一次大迷藏,想来也实在有趣……”

  话未说完,韩筱莉业已笑着道:“只因为谈到了龙凤花烛,才又翻出了以往的老帐旧事……”

  “事”字方自出口,院中突然有人焦急的道:“是嘛,就是为了一对龙凤花烛!”

  另一个人则关切的道:“后来怎样了呢?”

  首先说话的那人则继续焦急的道:“几个人争执不下,硬要再找人重画,所以得赶快请五位少夫人去看看……”

  韩筱莉突然望着佟玉清一笑,道:“听来人的口气,为了龙凤花烛,前边似乎也发生了争执!”

  于是,五女同时一笑,招呼了一声阎霄凤和华幼莺,迳自走了出去。

  阎霄凤和华幼莺,亲自送五女到门口,发现走向前来的是前殿宫院的大执事。

  大执事一见陆佟五位少夫人和两位姑娘走出来,慌得急忙上前两步,抱拳恭声道:

  “启禀少夫人,三位坛主,两位堂主,为了一对龙凤花烛,争不下,右护法和刘堂主,特命小的前来请五位少夫人前去处理!”

  佟玉清和陆贞娘,两人柳眉一蹙,忍笑道:“为了什么事争执呢?”

  大执事恭声道:“礼堂是由‘游侠同盟’的诸位男女大侠亲自布置的…………”

  话未说完,韩筱莉已笑声催促道:“老天,我们快去吧,要他们这几位布置礼堂,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笑话!”

  陆贞娘和佟玉清四人一听,也忍不住失声笑了。

  朱擎珠则笑对大执事道:“还不头前带路?”

  大执事恭声应了个“是”,转身向前走去。

  阮媛玲则一面前进,一面道:“你们三位宫监呢?他们为什么不带人布置礼堂?”

  大执事侧身回答道:“三位宫监被‘游侠同盟’的诸位大侠给请出宫外去做别的事去了……”

  韩筱莉神色一惊,立即不解的道:“为什么呢?”

  大执事回答道:“诸位男女侠说,在‘九宫堡’人手多,都是大人物,江盟主的结婚大礼,他们只有看的份儿,这一次的礼堂,说什么也得由他们‘游侠同盟’的诸位男女大侠亲手布置……”

  朱擎珠则忍笑道:“那又因为什么发生了争执?”

  大执事焦急的正色道:“就是为了那一对巨型的龙凤花烛!”

  韩筱莉关切的道:“龙凤花烛怎样?”

  大执事愁眉苦脸的道:“小的们只见诸位男女大侠,大声吼叫,两手比划,不停的挥动着两支龙凤花烛,看样子好像要打架……”

  陆贞娘一听,不由望着佟玉清,焦急的道:“姊姊,我们快去吧,别在这个时候闹出笑话来?”

  佟玉清最了解十一凶煞每个人的脾性,因而淡淡一笑,点点头,并望着大执事,含笑道:

  “你没有进去问一问?”

  大执事神色一惊,急忙摇头道:“小的们见他们比手划脚,大声怒吼,眼看就要打起来的样子……”

  佟玉清含笑道:“他们打起来了没有?”

  大执事被问得一楞,想了想,却恍然似有所悟的连连颔首道:“嗨,说也奇怪,看他们的样子马上就要动手打起来,但,却总是打不起来!真怪!”

  陆佟韩朱阮五女见那位大执事说话滑稽,俱都忍不住失声笑了!

  佟玉清则笑着道:“你尽可放心进去问一问,他们绝对打不起来!”

  那位大执事却迷惑不解的道:“为什么?少夫人!”

  佟玉清含笑正色道:“这么些人在一起,整天打架那还成?”

  大执事立即似有所悟的道:“噢!一定是江盟主有了明文规定?”

  佟玉清一笑道:“也不完全是江盟主的命令,他们自己也有一个规定……”

  朱擎珠和阮媛玲却同时不解的道:“他们之间也有规定,我们怎的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佟玉清失声一笑道:“这个规定很久了,兄弟姊妹聚在一起时,除了开玩笑,真的动手打架时,谁先动手谁罚跪……”

  话未说完,韩筱莉已恍然道:“我说呢,我和他们相处两年多了,从来就没有见他们真的动手互打过,原来他们早已有了自律公约……”

  佟玉清认真的笑着道:“当然‘风雷拐’刘堂主的年岁最长,他的适时喝止也很见效,自从大家加盟后,他们非常敬重玉弟弟,加之大家同甘共苦,一直没有离开,当着玉弟弟的面,他们也不敢过份开玩笑……”

  阮媛玲突然笑着道:“他们十位在一起,不要说每天开玩笑,真可以说,不出一个时辰,就有一个玩笑闹出来……”

  话未说完,蓦然传来了“黑煞神”的叫嚷声:“不行,非重新画不可,你们说,这算个啥?龙不像个龙,凤不像个凤……”

  陆佟五女闻声抬头,这才发现六人说话之间,已穿过花园,经过后宫,绕过巨厅,已到了大殿的后殿中门前。

  只听“一尘”道人大声解释道:“你是北方傻子,你见过啥?我告诉你,这是苗疆画,苗疆的龙凤生的就是这般模样,这个形状的……”

  接着是“独臂虎”的声音,“呸”了一声,扯开嗓门愤愤的嚷道:“这都是放屁的话,俺‘独臂虎’从小长到大,看到的龙都是张牙舞爪,两眼瞪的鸡卵大……”

  话未说完,“悟空”已接口大声道:“老杂毛不是告诉你了吗?这是苗疆龙,不是咱们中原上国的龙……”

  陆佟五女一听,俱都忍不住“噗哧”笑了。

  韩筱莉则笑着道:“我和他们每天生活了两年多,芮坛主和郭堂主意见一致,这还是第一次!”

  佟玉清也不由笑着道:“我也觉得这是一件新鲜事儿!”

  说话间,又听“黑煞神”怒吼道:“不行,说什么也得重新画,这条龙是代表咱们盟主,咱们盟主是中原上国人,不能烧他们苗疆龙的龙凤花烛……”

  话未说完,陆佟五女已急步进了后殿的高大后殿门。

  那位大执事,当先绕过大锦屏,愉快的大声吆喝道:“诸位男女大侠,五位少夫人到啦!”

  如此一吆喝,整个吵嚷不停的大殿立时静下来。

  陆佟韩朱阮五女绕过高大锦屏一看,只见“黑煞神”和“独臂虎”俩人手中,各自紧紧抓握着一支粗如儿臂的巨型龙凤花烛,正在那里气势汹汹的面对着“一尘”道人和“悟空”

  几人。“悟空”和“一尘”俩人,则在那里气得面色铁青,双目圆睁。

  秃子哑巴傻小子三人,一听说五位少夫人到了,慌得赶忙伪装正在做事情。

  “铜人判官”正站在一个四角梯上擦拭一盏宫灯丝穗上的大明珠。

  “风雷拐”似乎气惨了,大概是吆喝也没有喝唬住,气得坐在一旁生闷气。

  这时一见佟玉清五人含笑走进来,才由椅上无精打采的站起来。

  但是,由“鬼刀母夜叉”率领的简玉娥、仇兰英¨以及丘美菊和憨姑,却正在那裹兴高彩烈的悬排喜幛和彩绸。

  “鬼刀母夜叉”一见陆佟五女进来,一咧大嘴,立即不屑的一指“黑煞神”等人,讥声挖苦道:“这些都是无聊臭汉,放着正事不干……”

  话未说完,“黑煞神”已当先急步走至陆佟五女的身前,将手中的龙凤花烛向前一送,同时理直气壮的愤声道:“五位少夫人您们看……”

  “独臂虎”也不甘落后的将巨型红烛向前一送,怒声道:“五位少夫人您们说,这上面画的到底是啥?这能怨俺老郭找碴吗?”

  说话之间,发现“黑煞神”望着巨烛楞了,也不由急忙低头。

  低头一看,“独臂虎”也傻了!

  因为,原本画得好好的龙凤花烛,经过两人的巨掌一抓,加之又拿着红烛乱舞劲,这时上面的油彩模糊,早巳分不出那一支是龙,那一支是凤了。

  陆佟五女一看,每个人的柳眉都蹙在一起了。

  “风雷拐”立即愤愤的一指“黑煞神”和“独臂虎”,同时怒声道:“你们看,原先还可以马马虎虎的用,现在怎么办……”

  “悟定”和“一尘”则同时讥声道:“现在怎么,正好合了他们两人的心意,重画两支吧?”

  佟玉清蹙眉看了一眼“黑煞神”和“独臂虎”俩人手中的龙凤花烛,不由忍笑迷惑的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高立四脚梯上的“铜人判官”,立即冷冷的道:“怎么回事?拿着龙凤烛当棒槌耍,那还不一塌糊涂?”

  “风雷拐”则愤愤的道:“歪嘴说,龙不像龙,老郭说,凤不像凤,你指点,他拨弄,三两下子,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佟玉清一听,立即望着“黑煞神”和“独臂虎”,嗔声道:“龙有个龙形,凤有个凤样就可以了,这只是图个吉利,你们两个干麻这么认真?”

  在五位少夫人中,除了佟玉清,没有人敢这么喝唬“黑煞神”和“独臂虎”。

  “黑煞神”和“独臂虎”自觉理屈,只得愁眉苦脸的道:“俺在老家的时候,看的龙不是这种样子的龙……”

  佟玉清立即嗔声道:“龙分九种,种种不同,你知道人家画的是那一种龙?”

  把话说完,自觉有趣,因而也不自觉的笑了。

  就在这时,首席宫监黄继成已闻讯匆匆的奔进来!

  黄继成一见陆佟五女在,先施礼恭声呼了声“少夫人”,才望着两支一塌糊涂的龙凤烛,十分震惊的急问道:“哎呀诸位大侠,这是怎么回事呢?”

  “一尘”道人立即讥声道:“这是我们两位曾经见过真龙活现的大侠,说你们画的不像,要你们重新再画!”

  宫监黄继成一听,不由懊恼的一跺脚,道:“哎呀我的天,我这是派了三名快腿弟兄,往返跑了七八十里山路,才请人画的这对龙凤花烛呀……”

  “呀”字方自出口,殿门外的长廊下,“荒”然一声巨钟大响,声颤殿动,震耳欲聋。

  “黑煞神”听得浑身一战,不自觉的脱口道:“这是怎么回事?”

  黄继成则懊恼的道:“吉时即将到了,通知女王和四位新人有所准备……”

  “不行啊!不能撞钟,还没有龙凤花烛这怎么成?”

  “悟空”则冷冷的道:“不成也没办法,就是飞鸟也没这么快,一眨眼的工夫飞去飞回七八十里,只有马虎些,将就着用吧!”

  “独臂虎”首先急得满头大汗,道:“这怎么成,这是啥玩艺儿嘛?i说着,尚把手中花红蓝缘一片模糊的巨型红烛向前送了送!

  “一尘”道人则冷冷的道:“啥玩艺儿?中原真龙本形,女王稍时为盟主福证的时候问起来?你们俩人就出班禀奏,这对龙凤花烛,是阁下两位亲手画的……”

  “黑煞神”和“独臂虎”并不怕什么女王,就是天皇老子他俩也不在乎。

  但是,想到今天是盟主和莎莎公主的大好日子,把一对龙凤烛弄成这付样子,盟主那还有不生气的道理?

  是以,两人不由懊恼的一跺脚,不由焦急的自语道:“俺的亲娘祖奶奶,这可该怎么办?”

  说话间,彼此突然间对了目光!

  “独臂虎”首先一指“黑煞神”,怒声道:“都是你!”

  一黑煞神”一看,更加怒不可抑,不由厉吼道:“你不埋怨你自己,你倒埋怨起俺来了!”

  “了”字出口,红烛高举,看样子马上就要一烛敲下去。

  “独臂虎”更是满腹懊恼无处泄,这时一见,更是怒不可遏,巨烛一抡,怒声道:

  “怎么着?把事情弄糟了还想打人……”

  “风雷拐”呼的站在中间,怒喝道:“好了好了,把这对巨烛打断了,连红烛也没有了!”

  “黑煞神”和“独臂虎”一听,吓得赶紧把红烛抱住,唯恐掉地上跌断了。

  这时,几人才发现陆佟五女正向躬身肃立的黄继成,含笑问话。

  只见黄继成连连躬身回答问话,恭声道:“有有有,巨烛油彩都有,卑职马上就送到后宫去!”

  阮媛玲立即望着佟玉清,和声道:“姊姊,时间无多了,小妹就在这里画好了!”

  佟玉清和陆贞娘立即愉快的道:“好哇,那我们就在这儿欣赏你大展彩毫了!”

  阮媛玲娇靥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小妹是迫不得已,不得不献丑罢了,说不定,画来画去画个四不像,反惹你们大家笑话!”

  黄继成一听,早已躬了个身奔出殿门去。

  “黑煞神”和“独臂虎”一听,立即惊喜的奔过来道:“老妹子,可是阮少夫人要重画一对?”

  佟玉清立即颔首笑着道:“算你们俩人有运气,阮少夫人不但武艺高,剑术精,还画得一手好丹青……”

  话未说完,“黑煞神”和“独臂虎”突然兴奋的忘了形,同时跳了起来欢叫一声,“嘭”

  的一声将手中的巨烛摔在地上,同时大声道:“逗就好了……”

  话刚开口,佟玉清却脱口警告道:“哎呀,可是红烛就这么一对了哇!”

  “黑煞神”和“独臂虎”听得大吃一惊,脱口惊“啊”,低头一看,完全吓呆了!

  因为,两支粗如儿臂的巨烛,不但断为两截,而且有不少跌散的碎块,就是想接起来也接不成了。

  朱擎珠眼见“黑煞神”和“独臂虎”俩人脸色苍白,汗珠如豆,心中有些不忍,不由望着佟玉清,笑着道:“姊姊,可别这样子嘛!看你把郭堂主和芮坛主惊吓成了这付样子?”

  佟玉清娇靥微微一红,恍然道:“噢,你是说,宫里还有红烛是吗?”

  朱擎珠立即含笑点了点头!佟玉清只得失声一笑,望着“黑煞神”和“独臂虎”,抱歉的道:“真抱歉,小妹听错了!”

  “黑煞神”和“独臂虎”俩人用手抹抹额角上的汗珠,摇摇头,叹了口气道:“俺的姑奶奶,下回您千万可别再听错,这一次就把俺的苦胆给吓破了!”

  话未说完,俱都忍不住哈哈笑了。

  已经布置完了的“鬼刀母夜叉”则讥声道:“这种人不狠狠的治他一次,这个世界早就被他们闹翻天了!”

  “黑煞神”和“独臂虎”一瞪眼,正待说什么,后殿门人影一闪,黄宫监已慌里慌张的抱着巨烛彩笔等物奔进来。

  “悟空”等人一见,情绪再度高涨起来,纷纷围过来观看。

  这时秃子哑巴傻小子几人也布置好了,也相继急步奔了过来。

  黄继成放下巨烛彩毫,接着打开一个圆盒油彩,依序摆在桌上。

  但是,阮媛玲却让黄宫监先把巨烛安插在香案两边的古铜烛台上。

  佟玉清和“悟空”等人一看,这才知道阮媛玲的丹青造诣已经很深了。

  但是,阮媛玲却谦逊的解释道:“油彩画在烛上要好一会儿才干,为了避免安装时碰到,到不如先装上再画!”

  大家一听,纷纷赞“好”说有理。

  于是,阮媛玲两手挚了数支彩毫,由一个侍女为她捧着油彩瓷盘,就立在烛台前,运笔如飞的画起来。

  盏茶的功夫已画好一条张牙舞爪,昂首穿云的金角点大龙,真是维妙维肖,栩栩如生,陆佟韩朱四女和“悟空”等人一看,无不心中暗暗赞服。

  这真所谓是,真人不露相,一鸣即惊人!

  这时,全殿男女武士和仆妇侍女们,听了钟声业已纷纷赶到大殿内准备观礼,一见“悟空”等人围住内殿香案前,也蜂拥般围了过来。

  这些人一看是江盟主的少夫人当众画龙,俱都以惊异的目光注视着阮媛玲,暗赞称奇。

  “黑煞神”最为得意,他望着围观的男女武士,傲然含笑道:“你们大家都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俺方才说的中原上国的龙,不是你们本地的那种土龙……”

  话来说完,其中一位背剑武士,早已笑着道:“大侠请看清楚!这里都是中原上国的人……”

  话未说完,不少人哈哈笑了。

  就在许多人的哈哈大笑声中,香案前突然又响起一片赞叹声!

  “黑煞神”急忙回头一看,这就片刻之间的工夫,阮媛玲已在另一支巨型红烛上画好了三只彩凤,真是个个云游翱翔,双双街霄凌空,使所有围观的人,俱都赞叹不止。

  也就在大家纷纷赞不绝口,阮媛玲含笑放下彩笔的同时,“荒”然一声,第二次钟声又响了。

  围观的全殿男女武士一听,俱都欢呼一声,纷纷奔向左右两边的观礼长凳。

  佟玉清悚然一惊,这才发觉午时已过,大礼就要开始了。

  五女赶快察看礼堂布置,只见高大锦屏上高缀着“天作之合”四个斗大金字,左右两边则配着喜幛彩绸。

  香案上的金鼎花烛,应有尽有,锦帔桌帷,俱都精绣着二龙抢珠。

  香案上的上首是女王的宝座,下首是江堡主的锦披大椅子,左右两边,依序是苗疆国舅、文武大臣,以及八位堡主夫人。

  一看到安置的椅位,佟玉清悚然一惊,恍然急声道:“啊呀,外公去访朋友到现在还没回来,他老人家恐怕赶不上参加玉弟弟的结婚大礼了?”

  朱擎朱则有些懊恼的道:“据马宫监说,他老人家走时女王还没到,再说,他老人家也没想到这件喜事,这么快!”

  说话间,“鬼刀母夜叉”已笑呵呵的走过来。

  朱擎珠立即笑着道:“薛大姐,又有什么事让你这么好笑?”

  “鬼刀母夜叉”愉快的笑着道:“所幸这一次碰到了丘家妹子,她和简执事仇执事正好每人搀扶一位新娘子,要不,还真得俺这个黄脸婆不可!”

  如此一说,韩筱莉急忙游目一看,大殿内果然不见了丘美菊、仇兰英和简玉娥。

  陆贞娘立即关切的道:“那谁去陪伴玉弟弟前来?”

  “鬼刀母夜叉”毫不迟疑的道:“当然是会说话的哑巴和秃子!”

  说话之间,发现韩筱莉的黛眉微蹙,立即又正色道:“少夫人,你别看秃子的头上光光的,戴上顶帽子一盖,也就看不出来了!”

  说话甫落,荒然一声大响,第三次巨钟又响了!

  第三声巨钟一响,殿廊上的鼓手们,立即大吹大打起来。

  陆佟韩朱阮五女游目一看,只见全宫三百多位男女武士和仆妇侍女们,俱都依序坐好了位置。

  “悟空”“一尘”“风雷拐”以及“铜人判官”等人,也俱都在江堡主和八位夫人的大椅后站好了两排。

  佟玉清知道女王和公公婆婆们就要来了,是以,也依序站在第十位以下的大椅前。

  这时,阮媛玲刚刚画好的龙凤花烛,已由黄宫监亲自燃上,古铜小鼎内也燃上了檀香。

  由于内殿的近百盏宫灯也点上了,因而立时显得喜气洋洋。

  满殿男女武士和仆妇侍女,个个笑逐颜开,俱都观赏指点礼堂的布置。

  就在这时,前殿大门口下,突然有人高声朗唱道:“女王暨双方尊长驾到!”

  满殿人众一听,“轰”的一声,纷纷由座位上站起来。

  陆佟五女和“悟空”等人转首一看,只见女王一人在前,珠冠锦袍,雍容华贵,含着愉快亲切的微笑步进殿来。

  江堡主落后半步跟在一侧,以示对这位一邦国君的尊敬。

  其次,女王的身后是国舅暨文武大臣,江堡主的身后是八位堡主夫人。女王一进大殿,全殿轰然一声欢呼,纷纷跪地叩迎。

  雍容含笑的女王一见,立即降旨请起!赞礼人立即高声朗唱道:“女王有旨,免礼请起!”

  佟玉清和“悟空”等人,以及全殿观礼的男女武士和仆妇,纷纷叩首谢恩,肃立起身。

  女王经过陆佟韩朱阮五女,以及“悟空”等人面前,特的含笑颔首,神情慈祥,至表亲切。

  但是,当她步至香案前,正待肃手向江堡主说“请坐”时,目光突然停在那支粗如儿臂的红烛上。

  她转首去看另一支,发现江堡主也在注视着三只彩凤的一支红烛。

  因而,不自觉的含笑问道:“这对龙凤花烛必系出自丹青妙笔之手,不知是礼聘何人绘制……”

  话未说完,佟玉清急上两步,深躬恭声道:“这对龙凤花烛,乃媛玲妹为祝贺玉弟弟与莎莎师姊暨两位师妹连理大典,特别亲手精心绘成的龙凤呈样!”

  女王一听,不由惊异的“噢”了一声,转首去看立椅前的陆韩朱阮四女!

  江堡主和八位夫人,自然也十分意外的去看爱媳阮媛玲。

  阮媛玲则急忙上前两步,微红着娇靥,向着女王深深一福。

  江堡主立即十分高兴的望着女王,介绍道:“媛玲乃洪泽湖老湖主‘金杖追魂’阮公亮伉俪的唯一掌珠,阮夫人柳女侠即是著名的丹青名家!”

  女王一听,赶紧会意的笑着道:“哀家在宫都时已经详询过!”

  说罢,又望着阮媛玲,含笑亲切的道:“在你们返回中原前,希望你能为我绘幅丹凤图,我要把它悬在我的寝宫内……”

  阮媛玲一听,赶紧再度一福,道:“多谢陛下垂爱!”

  女王亲切的含笑颔首致意后,才向着江堡主和八位夫人肃手示坐,自己也坐在特设的宝座上。

  赞礼人一俟苗疆国的国舅和文武大臣坐定之后,立即朗声高唱道:“吉时已到,搀新人!”

  朗唱甫落,殿外音乐大作,爆竹也劈劈啪啪的响起来。全殿所有人众,也纷纷转首向左右两边的侧殿大门望去。

  只见江玉帆和陆丽莎莎、华幼莺,以及阎霄凤,俱着大红吉服,分由秃子哑巴,以及仇兰英、简玉娥和丘美菊等人陪伴着,迳由左右殿门外走进来。

  跟在江玉帆前后的是八个童男,走在陆丽莎莎和华阎二女前后的是八个童女。

  八个童男手中各提长链镂孔金灯,八个童女手中则提着长链珍珠篮,并肩齐步,踏着厚厚的红毡缓步走来。

  江玉帆纱帽金花,玉带红袍,剑眉朗目,挺鼻丹唇,令人看来,的的确确是位天上下凡尘,英挺、俊美,直如玉树临风。

  秃子和哑巴,也各自穿着纱帽吉服,陪在江玉帆的左右。

  所谓,人饮衣衫马饮鞍,秃子戴上纱帽,果然盖住了秃头,乍然看来居然也是一号人物。

  前进中,因而引起了不少男女武士的指点和注意。

  “黑煞神”和“独臂虎”看在眼里,满腹的话却不敢说出来,因为女王和江堡主就在他们等人的身前大椅上。

  陆丽莎莎和阎霄凤华幼莺,均戴凤冠,着霞帔,红巾罩头。

  仇兰英、简玉娥,以及丘美菊三人,也各着大红锦缎吉服,每个人的脸上均薄施脂粉,鬓角上插一朵红花,因而也增了不少姿色。

  一俟江玉帆和莎莎公主等人步进殿来,除了女王和江堡主伉俪外,纷纷由座位上站起来。

  佟玉清和陆贞娘五女,因为尊重自己的夫婿和莎莎公主师姊,因而也都由椅上站起来。

  外面的爆竹声一直未停,而二十几名吹鼓手也吹吹打打的走进殿内。

  江玉帆和陆丽莎莎四位新人,一到女王近前,立即由赞礼人高声唱礼,依序跪拜!

  全殿男女武士,纷纷鼓掌喝彩。

  女王和江堡主夫妇,均欠身向四位新人答礼。

  行礼如仪,交拜天地完毕,女王立即命老国舅将赐封给陆丽莎莎的地区图、玉印、珠冠,以及绣金锦缎袍,捧着一个大红漆盘交给了陆丽莎莎公主。

  大家都知道,从陆丽莎莎接过女王封赐的印信、地图、珠冠锦袍时起,她已是“仙霞宫”

  方圆百里以内,具有生杀予夺之大权的一邦女君主子。

  当然,她仍受制于女王,她仍向女王效忠,仍要为苗疆效命!

  女王虽然是封赐给莎莎公主,任何人都知道,实质就是赏赐给她的爱婿江玉帆。

  当然,“游侠同盟”的诸位男女大侠,就是辅佐盟主和公主治理这方圆百里地区的大员和重臣。

  而聪明的苗疆女王,有了这么一位爱婿,她的苗疆国基,必然是固若金汤,稳若磐石,代代江山,何愁不千年百世的!但是,女王也深信,有了江玉帆和陆佟五女诸人,不怕苗疆不开化不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