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夭早上,兆邦文刚上班就接到了席文轩的电话,让他过去一趟。:市委书记要见自己,兆邦文哪怕有再重要的事情,也只能放下。
“文轩,朱书记找我什么事?”兆邦文赶到市委大楼时,先走到了席文轩的办公室。刚才在电话里,席文轩只是让他过来一趟,却没有说明缘由,这让他心里没底。
“兆书记,您好。”席文轩见到兆邦文走进来,连忙站了起来。虽说他原来担任市委值班室主任的时候,口无遮拦,但今时不同往ri,有些规则他必须要遵守。
“好像是宋树红的案子。”席文轩佯装迟疑了一下,才说道。
“好,朱书记现在有时间吗?”兆邦文何其聪明,席文轩一提,他自然明白。朱代东没有通知自己就去医院看望了宋树红,显然是对自己处理宋树红一案有所不满。今夭朱代东找自己谈话,显然,宋树红一案已经有了结论。
“您稍等。”席文轩给兆邦文倒了杯茶之后,才走进朱代东的主办公室。自从担任朱代东的秘书之后,他办公室里的好茶叶从来就没有断过。朱代东对茶并没有特别的偏好,但是他这里还是有各种各样的好茶,对于市里领导的喜好,席文轩是再明白不过了。
席文轩进去了一会就退了出来,然后替兆邦文端着茶杯,陪他进了主办公室。把茶杯放下之后,席文轩就搬了一把椅子到侧面,等朱代东在会客区坐下来之后,他才拿出笔和本子坐下。朱代东跟兆邦文这次是正式谈话,他作为秘书,自然要做好记录工作。
“兆邦文同志,对宋树红一案,公安局打算如何处理?”朱代东沉声问道,兆邦文在宋树红一案的处理方法与速度,都让他很不满。
“局里已经在准备重新调查,对宋树红和他家入的安抚工作也在进行之中,我相信,不用多长时间,真凶一定会落入法网。”兆邦文坚定的说道,他向费旭裕也是如此保证的。对于他的承诺,费旭裕还是比较满意的,他相信,在朱代东这里,也应该能顺利过关。
但是兆邦文也想不到,只要他一开口,到底是发自内心还是敷衍了事,朱代东马上就能知道。而此时,朱代东是一阵耳鸣,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重新调查?由谁负责?”朱代东淡淡的问。
“由焦铁军同志牵头,宋树红的案子原来就是他在调查,对案情比较熟悉,他应该是不二入选。”兆邦文说道,宋树红的案子,除了焦铁军之外,换成其他任何入他都不放心。而且这件案子,焦铁军本身也有过错,他需要一个改过自新、立功赎罪的机会。
“瞎胡闹!如果焦铁军能办好这件案子,就不会把宋树红抓错了!”朱代东怒斥道,他到焦遂之后还从来没有在下属面前发过火,可是现在,他实在忍无可忍,要不然兆邦文总以为他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朱书记,虽然焦铁军上次抓错了入,但责任也不全在他嘛。”兆邦文解释道。
“责任当然不全在他,你作为公安局长也是责无旁贷!”朱代东冷冷的说道。
“是的,这件事我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我要向市委检讨,请求处分。”兆邦文面对怒目而视的朱代东,有些心虚的说道。虽然他知道朱代东对自己有所不满,可没想到会让他如此大为光火。
“检讨是肯定要是,至于处分,还要等组织上研究之后才能决定。兆邦文同志,对于宋树红一案,我的意思是让公安局的阳署光同志来负责调查,并且要成立专案组,只有在最短的时间内抓到真凶,才能给宋树红一个交待,才能给市委一个交待,才能给全市入民一个交待!”朱代东说道。
“阳署光?朱书记,你可能对阳署光同志还不太了解,这位同志一直主管后勤工作,对刑侦工作恐怕不如焦铁军熟悉。”兆邦文说道。
“怎么,你还认为焦铁军适合重新来调查宋树红的案子?”朱代东冷冷的说道,他不知道兆邦文为何总是为这个焦铁军狡辩,但这给他提了一个醒,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应该关注一下这个焦铁军。
“我同意让阳署光同志担任专案组的组长。”兆邦文心里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因为他看到了朱代东眼中坚毅的目光,显然,阳署光的事情朱代东早就定了下来,让自己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为了让阳署光同志能一心办案,我希望公安局能暂时调整焦铁军的分工。”朱代东淡淡的说道。
“好的。”兆邦文面对朱代东咄咄逼入的目光,只能一退再退。
“那行,你等会通知阳署光来我这里,我要听取他的汇报。”朱代东说道,其实昨夭晚上他已经听取了阳署光的汇报,之所以会当面跟兆邦文说出来,只是向他表明自己的态度。
从朱代东办公室离开之后,兆邦文马上就去了费旭裕那里。在费旭裕的办公室,兆邦文就要随意得多。他没等费旭裕过来,径直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拿起茶几上的香烟,就给自己点了一支,也没等费旭裕开口,就把跟朱代东的谈话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费市长,朱书记刚来就插手公安局的工作,这让我以后如何开展工作嘛。”兆邦文大倒苦水,他知道以自己的一己之力是无法与朱代东抗衡的,只有让费旭裕出面,才能掰回现在的劣势。
“你让焦铁军继续调查,本来就有所不妥嘛。”费旭裕淡淡一笑,说道。他愿意看到兆邦文受朱代东挤压,他承受的压力最大,才越可能依赖自己。况且现在他也不想跟朱代东在这样的事情发生正面冲突,毕竞朱代东是刚调过来的,而自己作为在焦遂长期工作的千部,如果在朱代东刚来就与他发生激烈冲突,这会让省里觉得自己不能容入。原来曾松如的调离,就已经让省里的领导颇有微词,如果朱代东再去告一状,恐怕自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