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市委的大管家,唐江鲤可以说是所有常委中最忙的一个整个市委的工作,得由他来安排,元赛振的行程,都是由他亲自制订的。
唐江鲤除了是市委的大管家,其实也应该是元赛振的大秘书。
如果要说每天处理的事情,唐江鲤绝对要超过朱代东,因为他的事情都很琐碎,又很具体。但是要说每天投入在工作上的精力,两人却不遑多让。但就是这样的情况,唐江鲤主动到了朱代东的办公室。在常委排名中,唐江鲤这个市委秘书长是在最后的,他如果让朱代东过去,有些不合常理。
六小郑,代东同志现在有时间吗?”唐江鲤亲自给郑阳松打了电话。
“唐秘书长,朱市长上午只有一个会。”郑阳松连忙说道,市委常委要见朱代东,那还是随时要能安排的。
“江鲤秘书长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朱代东亲自在门口相迎,他做这样的事,毫不费力,但却能给别人非常的感觉。
“代东市长,想要在你的办公室里见到你,可是要碰运气啊。”唐江鲤笑吟吟的恭维了一句,他比朱代东大八岁,虽然排名在朱代东的后面,可是参加工作的时间,比朱代东长了十二年。他是中专毕业,而朱代东是大学毕业。现在看到朱代东能站在办公室门口,他以为是接到郑阳松的转告之后,朱代东就一直在门口等着他,这可是一个非常高的待遇。
“只要是你秘书长来,肯定就能见到我,请坐吧。
”朱代东递上根香烟,笑着说道。
“代东,阎国航的事听说了吗?”唐江轾很快就进入了正题,他来找朱代东,确实是为了高唐县的事,肖斯言为了阎国航的事,找到了他。原来肖斯言担任过市委副秘书长,是他的副手。两人当时在市委的时候,关系也还不错,后来高唐县委〖书〗记出缺,唐江鲤向元赛振推荐了肖斯言。
肖斯言到了高唐县,虽然没有说干的很好,可是也没有出什么搂子。肖斯言到高唐县之后,为了打开局面,当面也得收一些人,就像一个老大,手下如果没有一帮小弟做事,那他还怎么玩得转?阎国航就像是肖斯言的一个小弟,现在小弟出事了,当老大的肖斯言当然要出面保他。
肖斯言知道,如果要让徐强不再闹腾,只能让市委的领导出面。
原本这件事找元赛振是最合适的,可是快到年底了,元赛振连个人影都难看到,想要见他,就算肖斯言是县委〖书〗记,也不是那么容易。元赛振难见,就只能退而求其次。
“听说了,徐强很愤怒,一定要处理阎国航。而高唐县那边,好像有些不同意见。”朱代东点了点头,他认为徐强在这件事上有些急躁,这跟他现在这个职务,有些不太相符。但是对于肖斯言的处理意见,他也不认同。阎国航干预司法公正,这样的干部,就算不处分,至少也要调离公安队伍,但肖斯言现在的做法是要保阎国航,这样的行为实际上是很危险的。
“是啊,代东,你对于这件事是怎么看的?”唐江鲤问。
“阎国航利用自己的关系帮亲自上下打点关系,虽然是人之常情,但是他的身份太敏感,作为公安局长知法犯法。我个人觉得,阎国航不再适合担任公安局长。”朱代东轻轻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说道。
“哦,那对徐强的做法呢?他现在可是想让政法委和纪委介入调查。”唐江鲤说道,徐强是朱代东保举的公安局长,而阎国航呢,又是肖斯言支持他当上了公安局长,虽然两者的级别不一样,但是现在出了问题,最好的解决办法应该是由朱代东跟肖斯言协商。
“江鲤秘书长,你又不是不知道,徐强真要是犯起浑来,连天王老子也不会理。”朱代东微笑着说道。
“当初可是你一力推荐他到公安局的,怎么,现在有些后悔了吧?”唐江鲤笑吟吟的说,徐强确实有能力,但他做事太古板。现在听说已经改进了一些,可是江山易改,秉xing难移。
“我也在为这件事头疼呢,这样吧,我做做他的工作,正如高唐县所说,阎国航只是一时糊涂,他也纯粹是帮人办事,自己本身没有获利嘛。”朱代东笑着说道,原本他对徐强的做法就有些不赞同,像他这样子搞完全就是要把他与肖斯言之间的矛盾ji化,到时就算阎国航真的被处分了,以后高唐县的公安工作,还怎么开展?
朱代东知道唐江鲤怎么跟肖斯言说的,但是肖斯言怎么跟阎国航说的,他却不知道。楚都距离娄唐县有八十公里,朱代东如果这么远也能听到,那他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当天下午,阎国航赶到了市政府,他先去唐江鲤那里坐了会,然后又到了朱代东这里。郑阳松平常都是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一般人来找朱代东,他都不会一见来人马上就主动站起来。因为他做过研究,如果一来办公室的人,自己就站起来相迎,再走上前去,跟他们握手的话,自己一天至少要在办公室里走几十个来回。
现在他的做法是,除非是自己听的很熟悉的一些脚步声外,一般他都会任由对方走进办公室,快走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才佯装突然发现对方,这样只需要站起身,最多跨出去一步,就能跟对方握手了。
不要少看这几步,一天下来,能少走几千步呢。听到来人的声音走近,郑阳松才抬起头来,但是这个人他并不认识,倒是对方很快就一脸的笑容,谦恭的说道:“郑科,我是高唐县公安局的阎国航,请问朱市长有时间吗?我想见见到。”
对方一报出阎国航的名字,他马上知道来者是何意了,郑阳松站起来,跟他握了握手,说:“你好,阎局长,朱市长正在见人。”
“我知道,郑科,拜托你能不能让我加个塞?”阎国航笑吟吟的说,然后突然拉开郑阳松的抽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塞到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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