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武当山回来,朱代东的车速要快得多,去的时候,车上全是茅台酒,这可是易燃易爆物品,他只能平稳驾驶,现在要回去了,当然是急不可耐。他已经给严蕊灵打了电话,说晚上会到省城,让她先去上次的宾馆开间房,洗好身子等自己。严蕊灵在电话里大骂他是流氓,威胁要在省报上公开披露雨花县常务副县长的流氓行径。
在电话里,朱代东还要严蕊灵向甘士梅打听一件事,严大厅长的“家庭作业”成绩如何?严蕊灵一开始没听明白,父亲还要做“家庭作业”?直到朱代东在那边嘻嘻哈哈的直笑,她才醒悟过来。
“这种事你也好意思让我问?”严蕊灵脸涨得绯红,连声音也一下子低了几十个分贝。
“我跟你讲,我从朋友那里得了些药,专治男人房事不举,当然,也能强身健体,纯中药,无毒害作用,效果很好,你应该懂的,嘻嘻。有了好东西,我头一个就想到了你爸,我这未来女婿就是优秀啊。另外你给买架天平和一些细纱布,用来包药,家里也要准备个砂锅,熬药用的。”朱代东笑着说。
“我懂什么?哼!路上开车小心点,我等你。”严蕊灵脸上绯红,轻啐了一口,挂上了电话。
一下班,严蕊灵就溜去上次的宾馆开了间房,登记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面红耳赤,拿到房间钥匙,一溜烟的跑出了宾馆。前台的服务还纳闷,这位小姐怎么回事?拿了钥匙不上楼却往外走?可一想,她已经交了房钱,又放了押金,自己有什么可担心的?
又去药店买了纱布和文体店买了架天台,这才回到宾馆送到房间。想想朱代东还没那么快回来,不如先回家,“打探”情况。
到家的时候,严厅长还没回来,见母亲在厨房忙活,像做贼似的,轻手轻脚的把砂锅放在沙发后面,悄悄钻进了厨房。
“你干什么?走路也不发出声响,跟幽灵一样,心脏病都被你吓出来。”甘士梅回头嗔恼的说。
“妈,爸回来没?”严蕊灵搂着甘士梅的肩膀,娇笑着问。
“他哪这么快回来,天天都有应酬,天天喝酒,你有空得劝劝你爸,酒多伤身。”甘士梅叹了口气,严鹏飞没上位的时候,她天天为他担心,这上了位,也天天为他担心,男人在外面没应酬,她急,没应酬的男人没地位。男人在外面应酬太过,她也急,天天喝得满身酒气,身子骨也是越来越差。
“是,妈,问你个问题,爸还行不?”严蕊灵悄声问。
“你爸当然行了,要不然我会嫁给他?”甘士梅笑骂道。
“妈,我问的不是这个,是你跟爸那个……那个……?”严蕊灵问用肩膀碰了碰母亲,低声说。
“臭丫头,你问这个干什么?”甘士梅笑骂道。
“我就是随口问问,代东下午打电话来,说他有个朋友送了张方子给他,专治……专治房事不举,他让我问的。”严蕊灵说到后面,声音低得像蚊子,可是甘士梅此时耳朵却异常的尖,一字不漏的听了个真切。
“什么样的朋友会送这样的方子给他?难道朱代东不行?”甘士梅惊讶的说,朱代东才多大?这要是不行,会影响女儿一生的幸福啊。
“妈,他没问题。”严蕊灵脸上一红,害羞的说。
“你怎么知道的?死丫头,你把身子给他啦?”甘士梅惊骇的问。
“妈,我反正迟早都是他的人。”严蕊灵咬着碎牙说。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既然你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那得赶紧把事办了,至少也得先把证给办了。”甘士梅叮嘱道。
“好,我跟他商量一下。”严蕊灵说,“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爸要不要服一剂?”
“你爸年纪这么大了,当然有些力不从心,只是那药真有效果吗?”甘士梅问。
“我也不知道,但既是代东的朋友给的,应该有效果。”严蕊灵说,她准确的捕捉到了母亲话的意思,力不从心。嘻嘻,朱代东真是个鬼精灵,好像什么事都明白。
吃过饭,严蕊灵就溜了出去,甘士梅叮嘱她,早点回来,年轻人不要太沉迷于那种事,对身体不好。严蕊灵口中应了一声,可是脚步却逾发急切。这种事对年轻人的诱惑不亚于吸毒,一旦冲破那层纸,只想着能给自己带来的那种全身心的欢愉。况且她与朱代东又隔了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对他更是思念。
到了宾馆的房间后,严蕊灵鬼使神差的就去洗了个澡,钻到被窝之后,她才想起朱代东在电话里说的,要自己洗好澡等他。这个流氓,严蕊灵呢喃的骂道,但心里却是喜滋滋的。
快十点的时候,严蕊灵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一下子睡意全无,她有预感,这是朱代东。果然,一开门,便见到了朱代东笑吟吟的站在外面。
“还不进来?”严蕊灵娇羞的说。
“太美了,让我都迈不动步子。”朱代东一进来,反手把门关上,把手里的提包扔在地上,一把搂住了严蕊灵,四片嘴唇马上像粘了强力胶一样,再也分不开。
良久,严蕊灵感觉气闷,才推开朱代东,“你身上臭死了,快去洗澡。”
“遵命!”朱代东笑嘻嘻的说。
昨天晚上,他在武当山上的石洞里睡了一觉,白天又在山里钻了一天的林子,都没洗澡,身上确实有了异味。
“代东,我都没打电话给你,你是怎么知道房间号的?”严蕊灵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在房间里看电视,隔着门与朱代东聊天。
“咱鼻子下面有张嘴啊,不会问么?”朱代东笑着说,其实他哪需要打人问啊,一走进大堂,他就听到了严蕊灵的呼吸声,直接走上来便是。
洗完澡,朱代东胯间围了条毛巾就走了出来,外表看朱代东斯斯文文的,其实他非常健硕,每天早上,只要有时间,他就会跑一个小时的步,这个习惯从树木岭中学开始,就一直保留了下来,如今已经见到了成效。
严蕊灵看到朱代东出现,眼中显过一丝迷梦,此时已经无需太多的言语,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拿出实际行动才是真章。一个小时之后,严蕊灵全身像虚脱,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可是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充满着愉悦,她只想永远都停留在这一刻。
“东西买了吗?”朱代东一只手枕着严蕊灵,另外一只手在她胸头两座山峰游走,轻轻的吻了一下脸颊后,问。
“在桌上放着呢。”严蕊灵微闭着眼睛,一转身,左腿压在朱代东小腹上,头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
朱代东看了看时间,给中老年男子服用的最佳时间是午夜,按老道的说法是子时,也就是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明天是星期天,自己可以在省城再待一天,如果晚上给严厅长服了药,明天正好可以见到效果。如果确实有效,给领导送这玩意儿,可比送烟送酒送钱都要好得多,而且也很能赢得领导的好感。
朱代东不想装清高,在官场里,也不可能清高,真正的清高都是宣传出来的。这东西不贵,只是制作费时,效果真要是很好,未必不能成为自己的秘密武器。
既然来了省城,当然得去拜访一下领导,他与钱省长的秘书许立峰保持着良好的关系,经常会有电话往来,明天如果能拜访钱省长最好,不行的话,跟许立峰聚聚也是好的。
“蕊灵,你问了你妈没?”严蕊灵的动作让朱代东又坚硬挺拔,一翻身,又是严蕊灵压在下面。
“嗯,我妈说,爸有点力不从心了。”严蕊灵半闭着眼,双手在朱代东背手揉搓着说。
朱代东决定速战速决,他向严蕊灵发起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如犁庭扫穴般,杀得严蕊灵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如一瘫软泥。
“代东……,我爱死你了。”严蕊灵呢喃着说。
“我也爱你,先休息一下,等会叫你。”朱代东说。
他把天平拿出来,按照一钱换成三点一二五克,老年男子房事不举的改进方子,给严鹏飞量身定制了一剂药,既用来讨好未来的岳父岳母,也顺便拿来做实验。好不好用,他们知道,明天严蕊灵就能帮自己打听出来。
方子里总共是十味药,现在全都是碎粒状,从外观上看,很难分得出来。而且这些药材经过处理,有些气味已经改变,哪怕就是专业人士,也很难分辨到底是哪十味药。何况朱代东还要把药称好重量后,混在一起,用细纱布包了三层。
男人发牛,女人如地,只有累死的牛,不见耕坏的地,休息了一会,等朱代东把药配好,严蕊灵已经恢复过来。脸上春意盎然,更是妩媚动人。
“你什么时候懂得配药了?不会出问题吧?”严蕊灵担心的问。
“我不但会配药,还会配人,放心好了,万无一失,走,去你家,砂锅买了吧?”朱代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