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物组的暗门刚刚合上,圣母祷告堂里就有了一点儿动静。阿瑟·西摩尔站起身来,手已经松脱了。他一声不吭地躺在北侧的夹道里,左手拎着一卷绳子,这是普莱斯顿绑在他脚上的。

此刻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只有祭坛的蜡烛和圣灯还在泛着光。他探下身子,发现普莱斯顿还有气,很满意。他把普莱斯顿拽起来,扛在宽大的肩膀上,然后转身兀自朝着祭坛前面的夹道走过去。

屋顶上的加维心里开始不安。下面太暗了,根本什么都看不清。他打了个响指要来野战电话机,对大门口侦察车里的凯恩说:“这儿太安静了,少校,我觉得不对头。”

“打个连发,看看有什么反应。”凯恩对他说。

加维把汤姆森的枪管探进天窗,扣动了扳机。毫无反应。这时他右边的人拽了拽他的胳膊:“那边儿,中士,讲坛旁边,是不是有人在动?”

加维冒险打开了手电。他右边的列兵突然失魂落魄地大叫起来。加维赶紧用手电扫了一趟南侧的夹道,然后对着电话说道:“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少校,不过你最好亲自来看一下。”

少顷,汤姆森冲锋枪的一个连发敲碎了大门上的锁。门开了,哈里·凯恩和十二个游骑兵迅速冲进来严阵以待。但是施泰因纳不见了,德弗林也不见了。只有阿瑟·西摩尔在垂泪的烛台映照下跪在前排长凳上,抬头望着被吊在圣坛屏横木上的哈维·普莱斯顿那张已经肿胀变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