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顿那家疗养院的小手术室里,本·加瓦尔德躺在临时垫起来的桌子上,闭着双眼。鲁本站在旁边,而达斯,一个又高又瘦、身穿白大褂的印度人,正在用手术剪刀撕开本的裤腿。
“严重吗?”鲁本颤抖着声音问道。
“是的,很严重。”达斯静静地回答道,“他如果不想变成残疾,就得立即进行手术。败血症恐怕也会是个麻烦。”
“听着,你这个黑鬼王八蛋,”本·加瓦尔德睁开眼道,“你说手术,是不是在门边那块大铜板上进行?”
“是的,加瓦尔德先生,”达斯平静道,“我有孟买大学和伦敦大学的学位,不过这不是问题的关键。眼下这种情况,你必须接受专业治疗。”
加瓦尔德用一条胳膊肘强撑起身子。他疼得非常厉害,汗珠大滴大滴地从他的脸上淌下。“你给我听着,给我听好了。三个月前这里死
达斯的神色分毫不变:“没问题,加瓦尔德先生,就按您说的办。我需要给你进行麻醉,您了解吧?”
“你需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赶紧动手就是了。”
加瓦尔德合上了眼睛。达斯打开壁橱,取出一副纱布口罩和一瓶氯仿。然后他对鲁本说:“你也得来帮忙。我告诉你滴,你就往这块布垫上滴氯仿,一滴一滴地往里加。能做到吗?”
鲁本连连点头,他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