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里。”他被猛推了一把。

他的脸肿得厉害,一只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不过他还是感到庆幸,就在他们要打碎他的骨头之前的几分钟,他被拖出了拘留所。

酒店的保安一遍又一遍地质问他一个问题:“谁让你进的房间?”他们想知道他是单独行动还是伙同他人一起作案。

“门没有上锁,长官。”纳姆迪满嘴是血,“我自己溜进去的,只有我一人,长官。”这是事实。即使在他被警察带走之后,不管他们如何严刑逼供,他始终没有动摇。门是开着的,我自己溜进去的。

酒店的监控录像显示纳姆迪溜进了房间,这足以让警方直接给他定罪了。如果他们再把录像往前倒一些,倒到比这早几个小时的时候,他们将会看到一个清洁女工拿着几卷卫生纸进了房间,他们也许会注意到她离开时没有把门关紧,也许会注意到门开了一条缝——通过把门闩只拨出一半的方式。但是这将永远不会被发现了。正如纳姆迪突然被逮捕一样,他又突然被释放了。警官把他的物品扔给了他,甚至懒得偷走他口袋里的几枚考包就把他赶出了后门。

一辆车正在等他。结果他就被带到了这样一座散发着汽油味的破旧院落里,四面都是高墙,没有窗户。

传来一阵熟悉的咳嗽声,“轻点儿,轻点儿,没有必要动粗,给这孩子取些水来。”

纳姆迪斜睨着走近他的一个身影,“老板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