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在大宫殿里遇见了皮普提,他在王座的另一边与文武百官一起等候着向国王奏事,所以当时我也只能对他点头示好,要等到晚上才能在赫比-赫珀(这是王妃们给我和皮普提对话的围墙上的洞口取的名字)与他会面,这个小洞口显得很讽刺,因为这里什么都不是,顶多只能算一个御者和王妃们八卦的地方。
“皮普提用一根小棍把蜜球用带有香味的亚麻布包裹着的小包递给了我,这个小包比她自己的脚趾头还细长,从小包里散发出的气味让我猜不出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在我回去的路上,维齐尔的贴身侍卫刚好守在王后的宫门外,在不远处,维齐尔正在跟奈菲尔塔利聊天,她对维齐尔的到访表现得毕恭毕敬。这是数月来维齐尔第一次到访,所以她利用我轻微地嘲弄了他:‘看吧,你再不来卡扎马就是我的维齐尔了。’这句话引起了他十足的关注,他对别人的观察犹如海盗对风向一般敏锐,他向我行了礼,看起来似乎知道我和奈菲尔塔利之间的事情。等他离开后,奈菲尔塔利告诉我:‘这个人倒是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希望你也一样。’她接过我递给她的小布包,里面装着一张纸莎草纸和一撮金黄色的头发,只见她满脸不悦地说道:‘这头发跟公牛尾巴上的毛一样粗糙。’说完她又开始念出写在纸莎草纸上的内容:‘果然没猜错,这真的是公牛尾巴上的毛。’她抬头向远方望了一望,似乎想起了什么,‘黑色的毛发配上咒语,然后给毛发染色,待黑发变成金发的时候咒语就会开始生效,金发也会开始脱落。’她很不高兴地大叫起来,指着那撮黑色抱怨道:‘看啊,这不是蜡而是该死的虫子。她居然想让我把这个混在我的润发油里,晚上枕着一起睡。晚上这虫子在我的头发里睡着的时候,肯定就像我的床底下垫着一根牛尾巴。我不要它在我的枕头里,我会受不了的。’
“她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我竭尽所能地安慰她,我解释道:任何对敌人斩草除根的强大魔法总是不可避免地会产生一些混乱,没有人可以对别人作恶而自己却平安无事的。我并没有问王后是怎么回事,如果她可以如此熟练地用法老的粪便下咒,可以让他的头撞在大理石上,那她也应该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她应该做到一丝不苟,一点儿差错都不能出现。但是,我也能理解,一般女人利用魔法去害另一个女人会比去害一个男人更可怕。我不敢把皮普提的最后一个提示说出来,这是连续七天以来我第一次不得不回到赫比-赫帕去再多要一个小包裹,而每天晚上奈菲尔塔利都会收到不同的信息。
“事实上,第二天晚上情况更加糟了。按照指示,第一天晚上她要把垫在枕头下的那金黄色的纤维拿出来,在第二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握在手里睡,而第三天晚上则在睡觉前把它放在肚子上。到了第四天晚上,放在她的脖子上。现在已经是第七个晚上了,则要把它放在大腿上,现在她已经不再那么生气了,可以看出魔法正在慢慢地起作用。
“就在当时,几乎王宫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拉美-娜芙如在痛不欲生地挣扎着,不停地呕吐着。我在第五个晚上看到她时,国王正把她抱在怀里,她时而软瘫瘫地倚靠在国王的怀里,时而探出头来呕吐,御医则托着茶碟帮她接住呕吐物。刚见到她一面,国王就命令我出去,我知道她的五脏六腑正在体内翻江倒海。当天晚些时候,我听说她的头发开始脱落了。关于她的消息很快就在王宫里传得沸沸扬扬。
“国王从后宫里叫来了王妃海奎特,准备让这个叙利亚人去治疗一个接近叙利亚血统的赫梯王后。于是海奎特让人去找一个绿色长廊海岸边的龟壳,御医和通讯兵们几乎将底比斯城的每一个市集找遍了才终于找到,海奎特把龟壳熬成胶状,然后将它与从刚刚宰杀的河马体内取出来的脂肪混合在一起。御医每天都给她涂抹这种润发油,最后据说拉美-娜芙如的头发还是全部掉光了。
“奈菲尔塔利依旧喋喋不休地说着海奎特的事情。‘生病真是件不幸的事,但是让一个脸长得像青蛙般丑陋的人来医治更是灾难。告诉我,海奎特是否和国王同床共枕过?’当我点头示意的时候,她钦佩地摇了摇头,‘他真是一个神,也只有神才能同时拥有蜜球和海奎特。’她又一次看了看我说道,‘是不是同一个晚上的事?’我同样点了点头,‘他还真的像头公狮那样饥渴啊。’但是从她说话的表情可以看出她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你应该告诉我多一点关于蜜球的事情。’
“‘我不敢。’
“‘没事的,你可以告诉我。’我猜不透她的用意,我不知道是否奈菲尔塔利还在为法老继续痴迷拉美-娜芙如的事情而烦恼,这可怕的病并没有吓走他。事实上自从拉美-娜芙如病了之后,他连一次也没有移驾到后宫里去过。看着奈菲尔塔利的欣喜若狂在慢慢消失,我甚至怀疑利用所谓的能让玛特湖地区恢复平衡的魔法是否值得。后来因为肱骨疼得厉害,奈菲尔塔利走路开始变得有点跛,而跛脚这个毛病延续到了她后来的人生中,她从来都不会唉声叹气,这件事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好心情,她选择直接忽视此事,因为身为一位王后,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担忧。有一次,奈菲尔塔利告诉我,‘法老总是跟你说他对我有多么忠心。’她大笑着,‘且不管这话是真是假,他这个人毫无情趣可言,他会永远效忠拉美-娜芙如,直到他再也无法忍受她的那一天。他会送给她一顶蓝色的假发,然后他们会联合起来向我们宣战。阿蒙-赫普-苏-夫会争取到属于他自己的荣耀,而不是一直在小型的围攻战里安度年月,法老则会跟我一起慢慢变老。如今我终于明白了汉特-谢普-苏特的力量。’她一边讲话一边紧紧握着我的手,我可以感觉到她手心的温度。
“但是其他人已经开始在暗地里奉承她了,她的宫殿里每天挤满了人,而之前几乎是门可罗雀,除了宫殿里的仆人、守卫以及一些老朋友们之外,几乎无人问津。现在,就连上埃及地区的财政部长每天早上都会带着他的八个抄写员前去拜访,以彰显他的谦恭有礼,甚至连地方议员、王子、法官、国王身边的大红人也去拜访她。虽然这些人并不是最有权力的,但却是国王的老朋友,在我看来,过去当奈菲尔塔利孤立无助的时候,这些人也是十分亲近拉美-娜芙如的。
“那段时间,奈菲尔塔利即便是向我抱怨也显得很开心,她对我说:‘现在的我更加享受生活了,夜晚时分我们可以一起凝视镜子。’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要么是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耳后根,要么是温柔地挽着我,我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除了之前与卡叠什国王的秘密娼妓有过之外),即便是她轻轻的触碰也能让我的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暖流。如今,当我们独处的时候,即便没有镜子她的眼睛也能和我说话,她不断地用手指挑逗我的脖子。她的长袍越来越透明,我知道有人可以用麻布织出很神奇的东西,很多女人会穿着薄纱去参加盛会,所以有时候你可以跟她们的丈夫一样透过她们的长袍清楚地看到她们的胴体。但是我知道不管她今晚穿得多么薄如空气,这些质量极好的衣服材料都是她施法让蜘蛛不分昼夜织出来的。奈菲尔塔利尽量让它们保持色泽光亮,以保证有时候看起来不会泛黄,同时又保证了她的胴体隐约可见。当衣衫触碰到奈菲尔塔利的双乳时,她那粉嫩的乳头在灯光下更显地红润诱人。
“我心中顿时觉得有千万只小鹿在乱撞,我低声嘟囔了几句,但只有我自己能听到。我就像一只没有脚的狮子一样无法向前走动,即便我知道奈菲尔塔利会用蜜球教她的最原始最狂野的方法跟我做爱(虽然蜜球肯定不会这么做),但是我觉得我的勇气在她那伊希斯的灵魂面前是苍白无力的,我会像死尸一样麻木且没有活力。如果和王后发生关系,就等同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所以我只能从镜子里看着她,将自己的欲火埋藏在心底,我就像一头如饥似渴的狮子,我那充满欲望的眼神让空气变得暧昧起来。当其他人走后只剩下我们两人独处,她看起来很享受这样的夜晚,她对我的渴望犹如宫墙外的水一样逐渐膨胀起来,而我的下体感觉就像覆盖着冰冷水汽的一块陆地,因为我想起了她对玛-库瑞特家族的诋毁性评价,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要我。最后我得出了结论,是不是玛-库瑞特的聪明才智遭到了法老的赏识而招致奈菲尔塔利对她的嫉妒,这比她被贱民踩了一脚还让她受不了。从这以后,每天晚上她都会穿着薄如空气的长袍坐在我的身旁,每一次不小心透过她的衣服看到她的身体总会让我不知所措,愣坐在那里,我开始觉得我更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祭司在神坛祷告,而不是一个准备好进攻她的身体的勇士。其实,我知道我应该取悦于她的,因为有天晚上她告诉我她和阿蒙的云雨之事。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我没有像法老那样的雄风,我本应该无所顾忌地驾驭她的。
“‘当我还是一个年轻的新娘时,法老是所有神灵中最帅气的,但就在那时我看到了阿蒙,他比我的法老更加骁勇善战,他的矛锋利得就像死亡判官欧西里斯那柄三叉戟,我看到阿蒙手持三根戟在电闪雷鸣中勇搏河马,他用第一根戟直捣赛特的洞穴,但是伊希斯的发力会吞掉拉的神秘之名(第二根戟的名字),而他的第三根戟犹如欧西里斯的箭一样,他高举着指向雨后挂着彩虹的天空,人们推着他的战车奔向太阳。就在那天晚上,我成为了上下埃及的王后。’
“她给我讲述这些故事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不太认识眼前的她。我本应该对她的过去回眸一瞥的,而她的眼神很深邃。我臣服在她的脚上,给她叩头,用我的脸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两个脚背,两个脚背微微颤了一下。
“王后的脚踝还残留着她的香水味,但摸起来却像我的腰部一样冰凉。我捧起她冰冷的双脚,然后放入我上衣的胸怀里,我的脸轻轻地摩擦着她的膝盖。我了解她有多么寂寞,而我就像一团火熊熊地燃烧在空荡荡的洞穴里。她的脚趾头不断地挑逗着我的下半身,特别像一只受惊后不知所措的老鼠。除此之外,她还用脚趾撩拨我的阴毛,直到它们不再冰冷,她的动作就像一只偷偷摸摸而又狡猾的老鼠。
“突然一阵狂风穿过庭院的大柱子扑面袭来,足以将我冷醒,我从冷风中感觉到拉美-娜芙如失去头发的痛苦。风突然静了下来,拉美-娜芙如就像庭院里那些枯黄的树叶一样对凉风毫无抵抗力。当我从她的双膝间抬起头的那一瞬间,我觉得奈菲尔塔利应该读懂了我的心思,她觉得她应该说点什么,她告诉我蜜球给她的那一撮头发不是来自于普通的公牛尾巴而是艾比斯神牛节上的公牛尾巴,这种毛发往往都会为祭司所用,他们会用热水将它洗干净。她还说,公牛的身体还会被喷上浓浓的檀香味香水,每天晚上,祭司们都会给这些公牛铺上舒服的亚麻布以供它们睡觉。等到要宰杀它们的时候,祭司们会慢慢地引领着公牛走向神坛,然后在神坛前用手指蘸酒四处播洒,接着祭司就会将祭祀的酒喝掉。神坛的大理石会被鲜血染红,那是因为领头的公牛被砍成了两半。王后举起她的手说道:‘我知道,在公牛被祭杀后,我的尾巴也被其中的一个祭司给偷走了。为了还赌债,那个祭司还把它卖给了一个富裕的家庭。’
“她无奈地耸耸肩,一点儿也没有王后应该有的样子。‘我本应该告诉你的,那个卖掉尾巴的人就是我的小儿子卡哈马斯。他不是一名合格的王子,也不是一名诚实的祭司,你之前见过他的。’
“我惊讶地看着她,她继续说道:‘他和你一起经过黑猪之门,因为他是金碗的守护者。’
“‘身为一名王子去担任这样的职务合适吗?’我忍不住问她。
“‘即便是王妃的儿子也不会去做,但是他的偷窃行为被发现了,神庙决定把那头公牛涂满油让其永不腐朽。最后,他承认了自己的过错。一般出身低微的祭司如果犯这样的错误就会被砍掉双手以示惩戒,但是鉴于他是王子的身份就被豁免了。最终他被罚守护金碗,他的父亲从此就很少跟我说话了。’
“在我还没来得及对这个懦弱的王子产生好奇之前,她紧接着就告诉我:‘一次偷窃行为会让魔力大乱,后来他又再次偷走了牛尾巴并高价卖给了玛-库瑞特,我不得不说那东西真的很有威力。在我拥有它不久后就察觉到它是来自艾比斯的神牛身上,当时我欣喜若狂。后来我向玛-库瑞特求证了此事,她也表示我所猜测的都没错。虽然这只是一只小牛犊,但是它的额头上有着黑白相间的方块花纹,而在它的舌头上则有着黑色的甲壳虫作为标志。这些印记都意味着这只牛是百里挑一的好牛。’
“奈菲尔塔利将她的手放在我的膝盖上,我可以感觉到她的体温。‘年轻时,在阿蒙来到我身边之前的那些年,总会有一只艾比斯的公牛被选中以祭奠法老的父亲塞特。他们会在各省各州寻找,直到在尼拉河三角洲找到带有上边所说的那些印记的牛为止,接着祭司们就会把它送到上游的孟斐斯。在孟斐斯城,人们为这头牛的到来而欢呼喝彩,给它喂用麦子和蜂蜜做成的蛋糕以及烤鹅,甚至还有一群小男孩为它唱圣歌以赞美它。接着这头牛就会被送到卜塔神庙的神圣之林去喂养,而普通的牛群是必须分开来养的,它是多么的俊丽呀。我之所以知道这些事情是因为在我和法老成婚之前我正在孟斐斯探亲,我的阿姨,一个永远都渴望有男人抚慰的女人,和我一同前往卜塔神庙的神圣之林,在那里,只有女人才被允许观赏这头牛,有些人还在这头神牛面前展露自己。我发现我的阿姨也跟着那样做了,她是一个高贵且漂亮的女人,但是她还是张开她的双腿,并学着牛嗷嗷叫起来,还让公牛骑在她身上。’
“‘当时因为我太年轻,不敢表露自己,但是我阿姨的愉悦感染了我。我嫁给法老之后,有一天晚上阿蒙来找我,他的眼神里散发着的神奇的光吸引了我,于是我大胆地将自己献给了他。’说着说着,她就把她那单薄的外衣掀起来,张开她的大腿,让我亲吻她的胸部。她身上的味道就像大海那样神秘莫测,我看到她的双唇就像大海里的金鱼在闪闪跳动,我把她搂得紧紧的,亲吻她向我敞开的每一处肌肤,她的身体在微微颤动。她温柔地亲吻着我的唇,我知道她很想和我共享鱼水之欢。
“过了一会儿,她又穿上了衣服,我什么也没有得到。她告诉我另一个故事,我从中了解到了汉特-谢普-苏特女王和她那出身平凡的建筑师森姆特的伟大爱情故事。她十分倾慕他,他也为她建造了很多宫殿和庙宇,甚至还为她建造了两座方尖塔,并在塔顶镶上了十二蒲式耳的金银。
“‘她是一位强大的王后,像最伟大的法老一样伟大。’奈菲尔塔利告诉我,‘她还像法老一样在下巴上留着胡子。正如哈比神有胸部一样,汉特-谢普-苏特也拥有欧西里斯那样神圣的阴茎,不仅强壮而且有三个分支,她甚至能用它跟她的设计师做爱。’讲到这里,奈菲尔塔利更加开心地笑了起来。
“她告诉我,汉特-谢普-苏特是充满力量的女王,因为她是哈托尔的后裔,没有国王能拥有这样的女神。当哈托尔想攻城的时候,严厉的惩罚就会降临到他身上,而她则是穷兵黩武喜好弑杀,导致血流成河。拉之神看着那些抵抗的人离开埃及却没有一个活着回来后恼羞成怒,因此他让很多国王去麦子场,用血将麦子发酵做成七千杯啤酒献给哈托尔。鲜血在她的血盆大口外凝结成块,但是她依然不停地屠杀人们。‘倒啤酒!’拉之神说道,神灵们冲到草地上,直到哈托尔醉了,再也没有一脸穷凶极恶之相,而是屁颠颠地摇晃着,似乎已经忘记人类的存在。
“奈菲尔塔利告诉我这个故事的时候,我还清楚地记得卡叠什战役,战场的气味如同晚上烤肉飘来的味道一样,而塞特率领的一个分队到达时,后边跟着很多随从者。那天晚上我从两三个人口中想到了我认识的所有男男女女。除了法老的剑之外,没有人的剑能有我的锋利,而当时他则在另外一个战场上数着断手,我仿佛还能看到那天晚上血流成河、尸体遍野的场面,借着跳动的篝火,我仿佛又回到那天晚上和被我抓住的女人纵情声色的欢愉之中。这些缭绕的烟雾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奈菲尔塔利仿佛又再一次搂住我。在镜子里,她的眼神犹如那跳动的篝火,透过轻纱,她的乳房显得丰满挺拔。在她面前,即便是我的畏惧之心,都不再像神庙里那样不食人间烟火,而是像神坛上那一股熊熊燃烧的烈火一样。
“她坐在镜子边,注视着我的短衫,虽然她并没有如饥似渴地望着我,但她希望我无所畏惧地像一头初生的牛犊一样靠近她。她叹了一口气,或许是害怕法老知道她有如此想法而表示无奈。而对于我,我无法说我不是时时刻刻饱受着煎熬的,在她走到我面前告诉我另外一个故事时,她在自己头上画了一个圈。
“那是关于另外一个建筑师的故事。回到图腾时代,没有任何遗迹,只有一个由荷鲁斯统治的王国,荷鲁斯是一个懦弱的国王,他把自己掠夺回来的东西藏在一个由建筑师圣-阿蒙建造的墓穴里。
“荷鲁斯害怕他的财富会被盗走,所以将墓穴的墙壁建得非常厚,建造墓穴的石头则由圣-阿蒙亲自挑选,他本身不仅是个建筑师还是一个泥瓦匠。然而,有一天晚上,在他的工人们离开之后,他磨光了其中一块石头,将其倾斜着从墙上移了出来,在那晚他就知道荷鲁斯是多么富有,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将此据为己有。但是他年事已高,偷不走任何东西,他只是带着他的长子参观了法老的墓穴,数一数国王到底有多少金银财宝。
“但是,圣-阿蒙死后,他的长子和另外一个年纪稍小的儿子把他们所能搬的金子都给搬走了。由于法老也很喜欢数他自己的宝藏,他很快就发现有小偷存在,于是他在惊慌失措中设了一个陷阱。
“当小偷又折回来偷更多的金子时,石棺盖便砸到小儿子头上,他尖叫起来:‘我再也逃不出去了,把我的头砍下来吧,这样就没有人能认出来了。’他的哥哥最后真听他的话照做了。
“当荷鲁斯发现这具没有头的尸体时,他又惊又喜。他让人把尸体挂在城门口,并让士兵逮捕围观者中那些哭泣的人。‘这是法老最残忍的一次命令,一般我们对死去的人都表示敬仰和尊重,荷鲁斯这么做无异于叙利亚人。’奈菲尔塔利感叹道。
“‘那个可怜的小偷的母亲并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哭泣,她只是悄悄告诉她大儿子将他弟弟的尸体偷回来,不然她就自己去认领。因此那天晚上,他走到城门口给守卫灌酒,守卫很快就醉酒昏睡了,他就偷偷地把他弟弟的尸体放下来带走了。’
“‘这是不是就是你想告诉我的故事的全部内容?’我有点失望,那石棺盖狠狠地砸到小偷的那一下似乎也砸中了我。当那两兄弟偷黄金的时候,我心中不禁泛起一层涟漪,因为那具无头的尸体在我的心中犹如那具石棺一样有千斤重。
“‘还有呢,’她继续说,她告诉我那个古怪的国王被小偷的聪明才智所惹怒,耿耿于怀无法入睡,荷鲁斯甚至命令他那因淫荡而出名的女儿苏巴-瑟巴大开房门迎接各式各样的男人,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如果这些男人能取悦她那么他就能尽情地亲她三次,也只有像叙利亚人那般野蛮的荷鲁斯和他的女儿才会做这种事情。通过这种方式,她就知道在父亲统治的王国内有哪些最糟糕的人在出轨。这些事情总是能让她兴奋起来,男人们可以通过亲吻她三次来辨别她吃的肉的味道。‘她真是一个淫娃荡妇。’奈菲尔塔利加重语气道,‘她的兴奋让她的欲望没有止境,从她杂乱的头发中我可以看到荷鲁斯流露的淫秽眼色,她的声音就像在和圣-阿蒙的大儿子说话。为了以防万一,偷走弟弟尸体的那个人把一个刚刚过世的邻居的手臂给砍了下来,然后藏在他的长袍里。接着他就去觐见公主,在她的宫殿里,他告诉公主自己是如何救下他弟弟的遗体的。但是当公主想把他抓住的时候,她抓到的只是一个死人的手而已。就在手臂从他的衣服里掉下来的那一刻,公主吓得晕过去了,于是这个小偷借机和公主发生了性关系。’
“‘他离开之后,荷鲁斯很欣赏他的无畏和勇气,于是就公诸天下说他饶恕了这个年轻人。后来圣-阿蒙的儿子便出现了,还娶了这个埃及一半男人都认识的公主为妻,成为了一位快婿。’
“奈菲尔塔利跪在我面前,掀起我的衣服,用纤细的手指慢慢地挑逗着我的身体,‘这只手臂没有被砍下来。’接着她让我轻轻地抚摸她漂亮的脸蛋。当她的嘴巴在我的下半身进进出出的时候,我的内心百感交集,我渴望着,觉得羞辱的同时,却又觉得特别有成就感。顿时,我觉得身体飘飘然,好像七窍都被打开了。接着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于是欲火焚身的感觉便慢慢地消减下来,她再也不用她的嘴亲吻我了。‘你就像一匹种马一样,我从来没有闻过这么狂野的躯体。’
“我趴下来亲吻着她的双脚,就像一个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人,深深地迷恋着她,我愿意为她卑躬屈膝。她的嘴唇轻轻触碰我私处的感觉仍停留着,犹如光环给人的那种感觉。我即便现在就在云雨之中死去也不会感到一丝羞辱。法老的女人已经臣服于我,我可以毫无顾忌地亲吻着她的脚趾。
“‘卡扎马,其实你下体的味道很难闻。’她亲吻完后抹干净嘴,用娇滴滴的声音对我说,好像她再也不想要我的样子。但是过了一会儿,她又一头埋进我的双腿之间,我再一次感觉飘飘然。
“‘你臭死了,就像大马路的味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说呢,是因为在法老的殿堂上,大家为了文雅,只用肛门的味道来代替最粗俗的描述吗?我不知道是不是蜜球的骨子里也是这样的。或者说直到我看到奈菲尔塔利的嘴脸时,她纤弱的体质里含着渴望,她真是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