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追随我的人的生命中,虔诚的书籍由那些了解我的人写的。福音书则是由那些不知道我的人写的(他们更加虔诚!)。这些后来的文士——现在他们被叫作基督徒——曾听说过我的旅程,他们便加油添醋。他们说天使在我死时飞了起来,其他人还描述了那天光芒冲破圣殿最大的横梁。他们说磐石分开了,坟墓打开了。他们声称当长钉钉入我的手腕和脚踝时,我被立放在地上,土地开始颤抖。有一些人甚至写了先知是怎么复活的,从他们的坟墓里出来,行进到这座圣洁的城向很多人展示他们的样貌,然后人们说:“真的,这是上帝之子。”

很多曾经在我身边的人都被夸大了,没有人信奉圣子或者完全信奉上帝,仅仅只是说了真相,那些你已经看到的,很多。因此,我像但以理一样,现在要封印我的福音,希望只有真相永存。

然而我做不到,因为我必须说说那些在我死后被告知的事情。我听了很多故事,只有很少一部分与我知道的事情接近。实际上,我第三天就复活了,这是真的。不过我的门徒在他们的说明中加入了一些寓言。当人们看到一个奇迹时,撒旦就会加入他的故事,夸大这个奇迹。

这里大部分是真的:在我死去那天的中午,一个名叫约瑟的来自亚利马太的富有追随者,他秘密地去找彼拉多,请求将我的身体带走。因为他给了一个好价钱,彼拉多同意了。因此,亚利马太的约瑟为那曾经是我的身体的尸体穿上了衣服,跟他一起的人叫尼哥底母。他们带来了没药和芦荟的混合物,大约有一百磅重,然后清洗我,给我穿上新衣服,最后把我与香料一起放进一件亚麻布寿衣里,这是我们犹太人埋葬死者的方法。离我被钉死的地方很近处是一个有圣体安置所的花园,从磐石上新凿而成的,这是亚利马太的约瑟为自己准备的。他很慷慨,让我躺在了那里。

所以我被安置在一个富人的坟墓里。他们在坟前放了一块大石头,然后就离开了。

现在,该亚法和他的一些祭司有些犹豫,他们不能确定自己所做的是智慧的还是愚蠢的。在我死去的那个晚上,很多善良的犹太人在耶路撒冷的街上拍打着他们的胸说:“我们的罪孽会给我们带来灾难的。”该亚法的祭司现在最关心的是,没有坏的结果降临在他们的子民和他们自己的身上。所以在我死后的第二天早晨,他们回到彼拉多那里去了,告诉他我曾经跟很多人说的:“三天以后,我会复活的。”他们要求彼拉多在这三天保卫圣体安置所。“否则,”他们说,“基督的门徒会在夜晚把他偷走,然后跟人们说,‘他死而复生了’。这如果发生了,每一个破坏都会加倍。”

彼拉多对他们说,“你们自己看好他。”因为他们没有给他贿赂。彼拉多又说:“我在这个人的鲜血面前是干净的,这都是你们的行为。”他们把这些话当作威胁,最后他们付了他钱。彼拉多给了他们百夫长彼得罗纽斯和他的罗马士兵,由这些士兵站着保卫我的坟墓。而这些罗马人放了七个封印在入口的大石上,开始了他们的看管。

有人说地震发生了,上帝的天使从天堂降临,把门口的石头挪开。因为这些天使的衣服像雪一样白,那些护卫逃走了。

其他人说在第三天早晨很早的时候,正如死亡能让娼妓和善良的女人聚集到一起一样,玛利亚·玛格德琳来到圣体安置所,在那里她碰到了我的母亲玛利亚,她们同意为我举办适当的葬礼仪式。但是既然她们在这里,要由谁来将石头移走呢?

然而当她们查看的时候,发现坟墓被打开了。她们进去,在里面见到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年轻人,他说:“你们是来找拿撒勒镇的基督吗?但是他已经复活了。告诉他的门徒们,他在你们之前回到了加利利,你们在那里能看到他。”

这也许最接近真相了,因为我知道我在第三天复活。我也回忆起我离开圣体安置所,穿过城镇和乡村,然后出现在我的门徒中间。我对他们说:“你们为什么那么悲伤?”他们没有认出我来,他们以为我是耶路撒冷的一个陌生人,不知道已经发生了什么。他们甚至对我说:“我们的悲痛是因为拿撒勒镇的基督,他是一位有力量的先知,但是我们的统治者却将他钉死在十字架上。”

我对他们说:“看看我的手和脚!”多马看见了一些小洞,他询问是否能感受一下它们(这就是为什么现在人们都称他为“多疑的多马”)。但是这些伤口的样子让他们相信了。很快,所有人都开始说我被天堂接收了,正坐在上帝的右手边。无论如何,我离开了,他们再也看不见我了。同样地,我的门徒开始行走,讲道,上帝与他们同在。他们至少相信他们有驱逐魔鬼的能力。他们用新的舌头说话,当他们把手放在那些病人的身上时,有一些痊愈了。

但是犹太人因为我的死亡被分开了。很多与我的门徒一起行走,成了新的追随者,叫他们自己基督徒。其他的仍与圣殿保持密切联系,在他们自己中间争论了一百年,耶稣究竟是不是救世主。

在虔诚的人中间,富人盛行。救世主怎么能是一个带着粗糙口音的穷人呢?上帝不会允许的!

也有很多叫自己是基督徒的人,只想让自己变得富裕,我比担心法利赛人还要担心他们。实际上,他们比那些定我罪的人更加虚伪。

有很多以我的名字命名的教堂,还有以我的门徒的名字命名的。最大最圣洁的是以彼得命名的教堂,那是在罗马非常显赫的地方,任何地方都能发现金光。

上帝和玛门仍抓住了所有男人和女人的心,但是因为没有争论出结果,所以上帝和撒旦都没有获胜。我仍在上帝的右手边,寻找比我以前拥有的更大的智慧,我想了很多关于爱的事情。我的母亲很被尊敬,很多教堂以她的名字命名,也许比我的还多。她对她的儿子很满意。

然而,我的上帝,不经常跟我说话。尽管如此,我尊敬他,他确实已经给了他能给的最多的爱了。但是他的爱是有限制的,因为他与撒旦的战争越来越严重。伟大的战役失败了,在第二个千年的最后一世纪,大屠杀、大火、瘟疫要比以前严重得多。

但是大部分人相信,上帝通过我获得了巨大的胜利。也许是撒旦还不够聪明,不能理解我的上帝的智慧程度,因为我的上帝知道如何从灾难和疾病中恢复。在我死后的五十五年或者更久,《约翰福音》完成了,这个约翰(我不认识)的做法也许是被我的上帝启发过,因为约翰的话很难忘。他们说:“上帝是那么地爱这个世界,他献出了自己唯一的亲子,任何信奉他的人都不应该毁灭,而是获得永生。”这话的力量是那么强大,从未有过其他的先知,曾被那么多人追随,并且准备好为他而牺牲。当然,我不仅是一位先知,我也是上帝之子。

尽管如此,真相甚至比天堂还要珍贵。所以,理解这些吧:我的上帝也许还没有征服撒旦。在我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四十年内,成千上万的犹太人在与罗马人的战争中牺牲,大圣殿仅仅只剩一面墙,上帝仍然被证明与撒旦一样狡猾。实际上,他比撒旦更加理解男人和女人,因为我的上帝知道怎样从胜利中得到更多。现在,在这些日子里,很多基督徒相信所有的都被他们赢得。他们相信在他们出生之前就已经获得了胜利,相信因为我在十字架上遭受的苦难,胜利才属于他们。所以我的上帝仍为我找到了很多目的,甚至是通过祝福的形式,上帝将他能召集的爱送去给他的创造物,一个男人,另一个创造物,一个女人,我尽量保持爱的来源是温柔的。

然而,我也必须让自己想起彼拉多,他说在和平中没有真相,在真相里没有和平。因为这个原因,我带去了一把剑而非和平。我会向所有那些让我们变得不慷慨的人开战。我不想被撒旦说服,我们贪欲的猎物是高尚的陷阱,他是自由的灵魂。但是,除了撒旦谁来告诉我们,我们未来的路会容易吗?因为爱不是唯一能让我们通向好结果的通道,但取而代之的是,在这条艰难的道路最后,我们收获的奖励是我们的人生,我们生命中的那些好日子。所以我经常思考藏在贫穷背后的希望,然后从我的悲伤深处萌发出永恒的怜悯,我找到了继续活下去的决心和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