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下山了,院子里的影子慢慢拉长,我与文士之间的辩论一直回响在脑中。因为我不得不跟任何质疑我的人对话,所以我准备得更充分了,我要把我的想法说出来。我看到,除非我准备好与掌握圣殿权力的人以及他们思想的厚墙战斗,否则我的上帝的目标就无法达成,所以我必须找到最有力的话。实际上,我能听到上帝的声音从我体内发出来,没有夹杂我个人的任何想法。

这里仍有法利赛人围着我们,我的讲话从这里开始:“那些长者坐在摩西的座位上,而耶路撒冷的大圣殿则是他们的王权。不论这些长者要求你们遵守什么,你们遵守就是了。但是不能像他们一样做事,因为他们将沉重的虔诚重担放在人们的肩上,却不动一根手指来分担我们的负担。他们宁愿盯着会堂里最重要的位置以及宴会上的至圣房。”

法利赛人立刻骚动起来,有一些人已经陆续离开。然而有一小部分人,像是二次检查一样,仍旧留下来侦查我还会说些什么。所以我欺骗了他们,我假装自己是个法利赛人,用他们的语气说话。“看看我,”我告诉他们,“难道我不成功吗?”然后我用自己的语气提问道,“那些为你们祈祷用的方巾刺绣的老妇人,你们当中有任何人为她们弯曲的手指感到哀伤难过吗?”

鲁莽的法利赛人开始轰赶呵斥,其他更胆小的选择了离开。但是我也能看到那些人的脸,他们因为别人卑鄙的交易失去了自己的房子。“为什么,”我问法利赛人,“你们不去喂养寡妇的孩子,却去抢占她们的房子?玛门的奴隶!如果你们向着圣殿的金光起誓,那么你们会发现自己是上帝的罪人。愚蠢的人啊,你们瞎了!根据法条,你们为薄荷、茴香、莳萝缴纳什一税,但是你们忽略了法条更大的意义:判决、怜悯和信仰。你们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你们清洗了杯子的外部,里面却盛满了勒索和放荡。你们就像坟墓,漂亮、洁白,却填满了死人的骨头。你们为先知制造了坟墓,自己却是那群杀掉先知的孩子。”

上帝赐予了我这些话,最终我凭借着约翰施洗者的力量说了出来,我是他的亲表弟。“你们瞧,”我说,“我会将先知和智慧的人派来给你们,你们会杀掉一些,会钉死一些在十字架上。从这座城到另一座城,你们还会迫害一些人,你们会让这些正义的鲜血流满土地,直到这一天。”

“噢,耶路撒冷,耶路撒冷!你朝那些派来给你的人扔石头!”

我用言语朝他们进攻。自始至终,我的心要比他们的骄傲受的打击更加沉重,因为我说的是正确的。我知道,这些是我的子民,这是我的圣殿,所以我必须为以色列哀悼。

我知道是时候离开了,法利赛人召集了圣殿护卫。

而那些仍然围着我的人群已经被我的话语打动,我的子民已经准备好保护我,他们就像暴风中旋转的沙子,随时准备好进入阻挡我离开的人的眼睛里。一些护卫手里握着石头,却没有人扔。没有人攻击我的衣服,我的时间还没有到来。那些护卫接近又退后,接近又退后,我的眼神告诉他们不要碰我的衣服。

在这样的状态下,当天我就离开了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