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洋子解开带子,站起来任和服从身上往下滑。于是,紧裹着她身体的透明紫色长裙便显露了出来,透过长衬裙可以看到里面的短裤也是紫色的,柔和的紫色将她白晳的面庞衬托得美丽而高贵。

洋子也不理睬羽山那直瞪着的色迷迷的眼光,径自用双手伸到后背摘下胸罩,胸罩也是淡紫色的。

羽山抽着烟,做出一付冷淡的样子看着洋子的媚态。

他的裤子上的拉链,一多半还锁着,刚才洋子只是拉开了一条小口,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他是急切地希望得到洋子的爱抚的。

洋子上床,盖上被子,在被子下面把衬裙和内裤脱掉,放在床边。

洋子闪光的眼睛盯着羽山,淫荡的嘴唇上浮现出诱惑的微笑。

她把被子卷到胸前,身子弯曲着,腰际和臀部的曲线明显地起伏在被子下面。她尽可能地向羽山表现出媚态。

“这样一来,羽山不得不跟着我转,我一定能够自由地操纵他!”

洋子这样想。

羽山看到洋子这付信心十足的模样,欲望迅速冷淡下来。

“……”

羽山还是不动声色地坐着。

“哎哟,你可真是个欺负新娘的坏新郎呀!”

洋子嗲声嗲气地说道。

“来吧,我的宝贝。干嘛坐着不动呀,我可真是想……”

“装得其象!那就好好地表演吧,给我调节一下情绪也好。”

羽山边说边从嘴里吐出一口烟来。

洋子似乎敏感地觉察到羽山的变化,从床上滑下来,把两条柔软滑膩的手臂圈在羽山的颈上。

洋子那挺着的乳房和纤细的腰闪出润滑的光泽,成熟女人的体香连同一股醉人的香水味直扑羽山的鼻孔。

但是羽山一下把洋子推开了,全裸的洋子乘势躺在地张开两腿。

“容许我……如果不合您的心意,怎么纠正都行,不管怎样都按您说的办。如果要我变成一只狗我就变成一只狗,如果要我变成一只猫我就变成一只猫。”

洋子说着,竞流下了眼泪,一付哀怨的样子。

“那么就变成一条狗吧。”

羽山说。

于是洋子四肢着地,在卧室里满地爬了起来。边爬边学着狗的叫声,似乎一点点羞耻心都没有。

羽山在心中发过誓,一定要让骄横自傲的洋子倒地求饶。现在这变成了现实,但是羽山心中并未得到彻底的满足,他仍然感到难以忍受的空虚。

“好,行了。”

“容许我……”

洋子站起来,又倒在羽山面前。她喘息着,张开双唇,表现出渴求接吻的样子。

羽山觉得已经把洋子折磨差不多了,应该继续哄蹁她,才能完成复仇的计划,于是把洋子抱起来放在床上。

羽山脱了衣服上床。他只用手碰了一下洋子,洋子便呻吟起来……

当羽山压在洋子的身体上的时候,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在演戏了,这个洋子也许是最能够使自己迷醉的女人吧,她显然非常精于此道。

半小时后,两人都浑身是汗,一动不动了。

羽山仍沉浸在持续不断的官能快感之中,只是已有点轻度贫血。

“怎么样,与新娘试验结果如何?”

隔了一会儿,洋子问,声音如同爱斯基摩种狗。

“你说只有同我干的这次才算是真正的,是吗?”

“这样说似乎太严重了点。”

“难道你不承认你和你的父亲一起共同谋杀了我的哥哥?”

羽山话题一转平静地说道。

“……”

洋子闭着眼未作回答。

“你不是说想和我结婚吗?如果那样,我是否也会和我那哥哥一样,象自杀一般被人杀死。”

“不对!……”

洋子叫了起来。

“您搞错了,您很强壮,不光是心,还有身体,真叫我吃惊啊,我从来没有象今天晚上这样满足过,我爸爸从来不曾象您这样充分地给与过我。您哥哥呢,从来就没有持续过一分钟。”

“……”

羽山只动了动嘴唇。

“帮助我……明天咱们就结婚吧。想一想,我跟你哥哥从来都得不到真正的满足,爸爸的身体又……您比爸爸不知强壮多少倍,如果您现在就已经老了的话,那可就太令人讨厌了。”

“无耻的女人。”

羽山平静地说,在洋子张开的唇上粗狠地打了一下。

洋子的嘴角渗出了血。

“您怎么说我都行,我爱您爱得要死,因为你才是真正的男人。”

洋子喘息着说。

羽山复仇的目的不光是消灭洋子和其父亲田城健作,夺回哥哥诚一的遗产,还要打入把诚一作为牺牲品而安然发展起来的规模巨大的东和联合企业。

为了这个目的,他不得不利用洋子。因此不只是今夜,还得长期占有洋子。

“好,结婚吧。”

羽山开了口。

“其的?真象梦一样啊!”

洋子紧紧抱住羽山。

“等一下。”

羽山下了床,虽然赤裸着身体,但屋里有取暖设备,因此并不冷。羽山走到西服衣柜前打开了衣柜门。

衣柜里边挂着男人的长外衣,羽山的哥哥身材较高,但田城健作也长得高,因此不知道这些是哪一个的衣服。羽山也顾不了这么多,取下一件外衣穿上,又系上领结。躺在床上的洋子观察着羽山的动作,双眼如波斯猫似地闪着光。

羽山来到隐藏在壁板里边的保险柜前面。他看到过洋子怎样开转盘锁,因此便照洋子开锁的方法,向右转七,向左转三,再向右转七……。

随着响起了干燥的金属声音,保险柜的门开了。

这时,洋子象猫一样从床上蹦起来,头发乱糟糟的。

“干什么?”

洋子咬牙切齿地向羽山冲过去。

羽山对此毫不理睬,拉开了保险柜的门。他把扑过来的洋子猛力推开,把保险柜的抽屉一个一个地打开,然后把东西都倒在波斯地毯上,各种钻石和宝石闪闪发光。

洋子发出象野兽一样的叫声,赤裸着全身扑在宝石和一札札的钞票上,并把漏在身子外的都塞入自己身体下边。

“真不像样子。如果结了婚,不就成了我们两人的东西?因此结婚以前还有什么东西都应该搞清楚。”

羽山冷冷地着着洋子,说。

“……”

洋子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

“那么,说和我结婚的话是假的了?你还想欺骗我吗?”

羽山低沉着声音说。

“那么,再见吧。下次咱们在法庭上见,你以杀人罪在法庭上受到制裁的时候,我一定会来旁听。呀,如果搞不到旁听证,我也会被作为证人被叫到法庭上的。”

羽山说完,拿起裤子准备往腿上套。

2

“等等!”

洋子跳了起来。

“今天还有什么事?”

羽山歪歪嘴说。

“很对不起,女人嘛,太喜欢宝石了,让您看到我不礼貌的样子……”

洋子故意做出妩媚的表情。

宝石要值三千万元,定期存款和普通银行存款各有一千万元,证卷有一千五百万元,这房子要卖二千方元。羽山在心头默算了一下,身体不禁发热起来。

“那,这儿的东西没有经过我的容许,你一人绝不准任意花费。”

心算完后,羽山下了决心。

“明白了。不过,对您也得约法三章。明矢辩护律师来的肘候,您应该说今天对警察说的证词都是错误的,因为脑子里很混乱,所以说错了。”

“好吧,明白了。”

羽山把宝石等东西放回保险柜,锁上了门。洋子把转盘号码换了,然后把保险柜藏进了壁板。

羽山走出卧室去厕所,出厕所时,看见面前站着信代。信代两眼因哭泣而变得十分红肿,她右手放在后背,两只眼里露出一种发狂似的目光。

“怎么是这付可怕的样子?那漂亮的脸蛋上哪儿去了?”

羽山柔和地笑着说。

“说慌!你把我当成玩具!”

信代把右手从后背伸出来,原来她手上握的是一把菜刀。

“走,去死,和我一起!”

信代叫着,握着菜刀的手和身子一齐向羽山扑去。

羽山一下就把信代右手抓住,从背后抱住了信代,然后用唇去吻信代的脸。

“讨厌……下流……不要碰我……”

信代拼命想挣脱,但当羽山用唇吻她的耳朵,热气喷进她耳朵的时候,她开始兴奋得战栗起来。

羽山对着信代的耳说:

“怎么生气啦?为洋子的事?真是笨蛋,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和洋子一起不过是为了我的复仇计划而已,明白了吧?”

“没骗我吧?”

信代喘着说。但声音已经很柔和了。

“相信我,我和洋子一起干什么,都是为了和你在一起作准备。”

“真的?”

“真的,要是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话,就用刀把我杀了。”

羽山自己手握着刀刃,把刀柄一方递给信代。

“对不起,我不该发这么大的火,我真是个笨蛋。”

信代双手蒙着脸。

“你很可爱。现在我们要忍耐,为了我们两个人的将来。”

羽山把菜刀放在地上,轻轻在信代额上吻了一下,然后转回卧室去。

洋子正躺在床上抽着烟。

“我都看见了,那混蛋要干什么?”

“没什么,等警察调査完后再干掉她就是了。”

羽山说。然后两人性交,一会儿,羽山便累得如一滩烂泥,沉沉地睡了。

一觉醒来闻到咖啡的芳香。要到十点钟了,洋子已经不在床上。

羽山下了床,去打开洋子藏着的保险柜,然后穿上衣服。


信代走进盥洗室。虽然羽山向她作了解释,但总觉有些不太高兴。

信代在盥洗室里边的浴室里洗了个淋浴,这才感到浑身爽快起来。

然后信代走进食堂,用优雅的姿式剥着水果吃。然后又化了一下妆。

“早上好!”

信代想象着自己用柔和的声音对羽山这么说。


羽山坐着,一边吃着洋子准备好了的黧肉、蛋、土司和饮料,一边看着晨刊,晨刊上登着田城健作的案件。

“辩护律师十二点来,是爸爸请的辩护律师。十二点时,再祥细商量一下。我想这祥要好一些……”

“好啊。”

“还有,您今天住哪儿!能告诉我您的住处吗?”

“住处?……”

羽山回过头去。

“我们是夫妇嘛,知道了要好一些,是吧?”

洋子翻眼看羽山。

“住在世田谷下马。”

羽山考虑了一下过后说道。昨天已经对警察讲了,洋子大概是为了好让那辩护律师来调查。

然后,洋子就与羽山商量如何对辩护律师说话,到十二点的时候,羽山已经喝光了三杯咖啡,抽了十几支香烟。

辩护律师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半了。羽山和洋子在接恃室迎接辩护律师。

辩护律师叫浜田英作。是个将近五十岁,身材极瘦削的男子。一付公事公办的冷淡的面孔。

“您特意来这儿,非常感谢。这位是羽田贵次,诚一的弟弟。”

洋子向律师介绍说。

“那……”

浜田的表情很生硬。

“不用担心,贵次是我的丈夫,我们已经结了婚。”

“怎么……”

“因为出现了各种复杂的事情,因此贵次昨天那样对警察说,今天他脑子清醒了,要推翻全部的供词。”洋子说。

“真的吗?”

浜田露出疑惑的神情。

“是的。爸爸的身体怎么样?”

“不太乐观,因为同时又得了肺炎。这样,由于窒息而产生肺神经麻痹,进而产生淤血。很遗憾,治好的机会只有一半。”

浜田一付很遗憾的表情。

“爸爸真是可怜——”

洋子克制微笑说,然后又问:

“爸爸的逆行性健忘症怎么样了?”

“尚未恢复,似乎仍旧是什么也记忆不起来,不过这样倒是什么记忆也都可以培植起来。”

浜田微微笑着。

洋子顿时满脸生辉。

3

“也许警察把昨天贵次说的话当真了吧?”洋子说。

“是当真了。不然的话,是不会讯问那么久,并向夫入调查的。不过我今天听了你说的,才知道昨天贵次君的话不对。那么究竞是怎么回事,请祥细讲给我听。”

“总之那个时候我头脑昏沉沉的,警察问了什么问题我也搞不很清楚,我说过是田城健作和洋子一起共同谋杀了我的哥哥,那是我说的欺骗的话,实际上田城健作说是他一人杀的我哥哥。”

羽山这样说。

“是吗?为什么田城自己没有对警察这样说?”

“我非常憎恨田城。他那卑劣的人格在警察心目是已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和洋子的那种丑恶的父女关系是众所周知的,那家伙杀了我的哥哥,然后假做自杀现场。我觉得他一个人干有些不太正常,于是便推测是他和洋子合谋干的。”

羽山说的时候,洋子握着他的手,生怕他话中出了漏洞。

“似乎有些道理。不过,既然你与你的夫人——洋子——结婚,……这种关系……那为什么要对警察说怀疑洋子的话。”

“我很迷恋洋子,但她有些冷淡,因此我感到气愤。”

羽山这样解释说,然后又问:

“这些话怎样才能让警察相信,认为是合乎情理的呢?”

“这我不能担保,判决的时候如果说你的证词是伪证,可就麻烦了。”

“这事拜托您了。”

“对于你们现在处的这种境地的确是恼火,虽然过去也曾有过相类似的案子。不过……”

浜田说着,窥视着洋子的表情。

“啊呀,律师先生……”

祥子嗲声嗲气说道。

“忘了吧?”

浜田狡猾地笑着说。

“失礼了……”

洋子赶紧拉了拉羽山袖口,两人出了接待室,来到隔壁房间。

“要塞五十万元钱给那讨厌的辩护律师,可以吗?”

洋子小声问。

“没办法啦。真是讨厌的律师。”

“那么事情就有把握了。他收了钱,就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

“知道,那我先过去了。”

羽山返回了接待室。浜田正半躺在沙发上悠然地抽着烟。

过了一会儿,洋子拿着个厚厚信封出来了,然后默默地把它放在浜田面前,浜田也就无言地把它塞入衣袋里。

“刚才对那事情想出了点眉头。一个男的非常喜欢一个女的,但他是这个女的死去的丈夫的弟弟,女的认为保持两人的关系大概有种犯罪感,因此对这个男的有些冷淡。男的却不能理解女方的苦恼,认为女的是因为在外边有了情人才对自己冷淡。因此在杀人案件发生后,男的在头脑昏乱的情况下,便指证女的也是杀人凶手,但是过后又十分后悔,因为两人到底是真心相爱的。总之,这男的行为算不上是犯罪。”

“是的。”

洋子发出感叹的声音,浜田接着说:

“在后悔之后,两人更加倾心相爱,并且堂堂正正结了婚。”

浜田微笑着,把烟头上长长一节白烟灰叩掉。

“真精彩!先生。跟我的实际情况一模一样。贵次为了忘记我而结识的一个女子,就是被爸爸杀死的平川高子……”

洋子高声说道。

“哦,那女子的照片我见过,但看不出来是能代替你的女子。”

洋子眉头皱了起来。

洋子轻轻碰了一下羽山,羽山说道:

“那女子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我也不太知道,但她掌握着一个秘密……”

“那么,你什么时候开始认识高子的?地点、动机?希望能详细吿诉我,不然以后会成为麻烦事情。”

浜田说着,眼里发出冷冷的光。

“是在她住宅认识的,我去拜访她,我认为哥哥死得奇怪,说不定自杀现场是伪装的。哥哥死的时候,高子在场,我想向高子打听我哥死的情况,那时我想的只是摆脱洋子给我带来的寂寞。”

“你是什么时候去拜访平川的老婆高子的呢?”

“十月中旬吧,星期几也搞不太清楚了。是下午去的。”

“十月中旬,那么是十五号或十六号,都记不起了?这样也好,免得到时调査起来出麻烦。”

“知道了。”

“那,你一去,高子就全身投入你的怀抱喽?”

“是的,是这样,高子还没有跟我说起我哥哥死的事便先上了床。”

平川也许对高子身体还满意,因此多少花了些钱。

洋子听出了浜田的话意,赶紧说:

“拜托你了,有什么要求只管说。”

浜田点了点头,又对羽山说:

“你那以后又多次去高子处和她发生了关系?”

“是这样,但是高子嘴很牢,没有告诉我我哥哥死的情况。原因是她和田城健作有肉体关系,并且和平川结婚也是田城健作帮的忙,高子的家具也都是健作买的,健作在高子结婚后也并没有把高子忘记。他还是间或去找高子,高子是在摆布平川、健作和我三个人。”

“健作和高子保持着关系,你怎么知道的呢?”

“是高子说的,她说走了嘴。”

“什么时候?”

“一个月以前吧。”

“那么,高子被杀的情况呢?”

浜田点燃了笫二支香烟。

4

“高子总不肯告诉我哥哥死的情况,因此我准备了钱去高子那儿,有五十万元,希望她能告诉我实情。”羽山说。

“就是高子被杀死后身体下边的那扎钱?”

“是的。高子象喜欢男人一样喜欢钱,因此我带着钱去拜访她。”

“那么高子告诉你了吗?告诉了什么事情?”

“哥哥死以前,健作为了掌握哥哥的笔迹一直在练习。哥哥死后,她与健作一睡觉,健作常要做恶梦,希望哥哥饶恕他等,诸如此类的话……”

“就这些?太无力了。”

“高子正在说的时候,躲在高子家偷听的健作悄悄地推门进了卧室,右手握着一把手枪。”

“健作扣动了板机。高子先于你被射倒,为什么?这一点如果不好好地对警察解释清楚,说不定会被认为是你把高子当成了挡箭牌。虽然只是这样,也就是你把高子推在健作的枪口下而使自己得以逃生,但也添了许多麻烦。也许会被当成是故意的。”

“不要恫吓我,没有什么证据?”

羽山的声音有些动摇了。

“但是,要是健作恢复记忆后,也这么说呢?”

“我否认,是高子保护了我。”

“是吗?高子是那种女人吗?”

“……”

浜田明白对羽山恫吓的作用。他要暗示如果不照他说的办,羽山就会被逮捕。如果他要把羽山当作敌人,警察就能够逮捕羽山。

“如果被逮捕了,你的过去就会彻底被查出来,即使判无罪,于你也是一点好处也没有。”浜田冷冷地说道。

羽山身子有些微微发抖,浜田调査了自已的过去?不致于调査出我以北川姓服役的事吧?羽山一边想,一边看着浜田这不寻常的怪物,感到有些可怕。

“不管怎么说都行,反正按你说的办。”

羽山充满屈辱感地点头说。

“这是作为尊夫人的辩护律师的问讯,你六年以前到去年下半年在什么地方?干什么?六年的空白!”

“那事情,没有回答的必要吧。”

羽山缩着肩,感觉到浜田那剃刀似的目光,后背冷汗横流。

“我不是检察官,不能任意盘问;但是检査官可不象我这么老实,你和洋子结婚一事可得注意着点。”

“……”

“如果健作恢复了记忆,我想会这样供述:他先向高子射击是打算收拾高子后再慢慢把你折磨死。”浜田说。

“是这样,那家伙那样说完后把枪口转向我。这时平川跳起来扑了过去。”

羽山顺着浜田的话说。

“嗯,合乎道理,另外不要忘了你是在尽力证明:是田城健作自已一人杀的你的兄长,与夫人——洋子没有关系。”

“啊,是这样。”

“那天晚上,夫人因为很疲劳已经熟睡过去了,你的哥哥——诚一君为联合企业的问题正抱头思考。这时健作敲响了窗子,诚一听见敲窗声,见是义父,就毫不怀疑地过去打开了窗子,这时健作便行凶杀人,……这是我按健作告诉你的话题想象出来的。”

“我想经过是这样。”

羽山点了一支烟,顿时一股浓烈的苦味弥漫房间。

“哦,还有件重要的事忘了说,田城健作杀诚一君的动机是想贪图洋子和诚一君所拥有的财产。”

“……”

“健作杀了诚一君,就可以把偷换东和大众汽车引擎一事责任都推诿给诚一君一个人……这些大概都是健作说的。”

“明白了。”健作道。

“诚一君下令把450型车的引擎暗中换成普通的360型机身,再大量倾销一事,由于健作独断,东和自动车工业公司,东和自工供销部长以及其他董事们都一点也不知道,他们都被蒙在鼓里。健作急于求成,连跟董事会也不商量一下,便独断专行下了命令。这件事可别忘了。”

“先生,可不能包庇东和自动汽车工业公司啊!”

洋子叫道。

“希望不要说出失礼的话,如果你不是长得这么漂亮,我是不能容许这么粗鲁的语言的,我是从国家的立场来谈事情。”

“东和自工干了什么?爸爸被捕以后,又干了什么?”

“安静一点。我与东和自工和东和自销的辩护人都谈过,详细讯问过对方。他们都想和健作脱离关系,在法律上健作还是一个嫌疑者。”

“太过份了!利用爸爸的时侯就充分利用……”

“因此我决定了从东和自工那儿拿出二千万元,因为要看股东的意向,所以暂时不能提到现欽,自销部要负一半的损失。总之,一周以内把钱交给你。我取百分之二十的手续费——”

浜田说。

“另外,我准备再见一次健作,也许不见得什么也记不起,还得和平川的辩护律师联络一下。啊,平川的辩护律师是我的弟子,很好说话。总之,如果谈好后,我和你再到警察署去把昨日说的话取消。”

浜田说完,站了起来。

“爸爸听从先生的话吗?”

“与死刑相比,健作大概还是知道无期要好点。如果能好好听我的话,那就决不会判死刑。”

浜田丢下这句话走出了接待室。

洋子送到门口,然后把门关上,长长地叹了口气,对羽山说:

“有时真想赶走那讨厌的家伙。”

“是个了不起的男人,你只管放心,和我在一起还会吃亏吗?”

羽山说道,嘴歪了一下。

“没有那样的事,我是您的。”

洋子垫起脚尖吻羽山。

羽山吻了洋子一下,使把唇离开,说:

“我出去一下。”

“去哪儿?还不知道浜田先生几时能打电话来。”

“只是回家一下,立刻就回来。我去取印章,为了和你结婚作的准备。”

“真的?”

“不要送我了,说不定有刑警监视。”

羽山从小门出去了。

羽山走入青梅街道,进入高元寺商店街的一家电器店,买了一架烟盒大小的超小型录音机,德国造的。羽山把它放入上衣口袋中,传声筒从口袋外垂下来。

因为被洋子诱惑而改造过诚一无精子检査书的神崎医师所在的医院,就在高元寺一丁园的蚕丝试验所附近。作为私人医院,规模却很大,是一幢五层建筑。

羽山站在收发室,想见神埼医师。

“对不起,除先生予约人以外,别的人,先生一律不见。”

收发室的女子说。

“我是从东和自制汽车工业公司的秘书科来的,有机密的事情一定要亲自告诉神崎先生,拜托了。”羽山放低声音说。

那女子取下对话器,隔了一会儿开始通话。

“请接第二接待室。”

于是就有个事务员过来把羽山领到二楼。

那间接待室给人一种明快的感觉,沙发上坐着的一位戴浅绿色眼镜的男子站了起来。他大概四十岁左右。他从保温瓶里倒了一杯水递给羽山。

“我是神崎,有什么机密的话要讲?”

羽山表情严肃,从口袋里拿出录音机,“叭”的一声按下了按钮。

神崎一时疑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