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利康’导弹,现在在什么地方?千胜的秘密基地的准确方位在哪?”邦彦问玛丽安娜。

“我听说‘厄利康’导弹现在已从千胜基地转移走了。”玛丽安娜说。

“是这样,那么你告诉我千胜基地的准确地点。”

“在大雪山自然公园里,从萨摩温泉走,大约走10公里,就可以到达千胜山中间的一个小盆地……”

“是吗……‘厄利康’导弹现在被转移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不知道。”

“被派遣来负责北海道口ITSS工作的约塞夫·谢尔路茨,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

“不要再顽固下去了,如果不说,别说是脸,我让你的身子也不成女人样,你选择一下,我先把哪给你切下来?”邦彦拔出猎用刀,用刀尖很很地捅进玛丽安娜的肉里。

“住手……求你了……约塞夫在千胜基地,我想他一定在那。”玛丽安娜全身颤粟起来。

“那个基地械备很严吗?”邦彦问。

“那当然了,我虽然不太知道那里的详细情况,但据他们说,这个基地的保密性是很强的。”

“你说说那儿的具体情况。”

“那里隐藏全部从‘厄利康’公司远送过来的机关炮、机关枪,还有迫击炮和无反动炮,足以对付自卫队的一个师团。”

“……”邦彦不出,声静静的听着。

“千胜山的南侧,还有一座山,在山的腹地,有居住区和武器弹药库,那里隐藏着地对地、地对空导弹。”玛丽安娜接着说。

“那里不仅有‘厄利康’高射连射炮,而且还有火箭。”邦彦静静地听着。

“你再说得详细一点儿。”邦彦命令道。

大约过了30分钟以后,邦彦踢了踢那2个还话着的男人,渐渐地,那2个人也恢复了意识。

邦彦又审问那2个人,关于千胜秘密基地以及训练情况,他们说的和玛丽安娜说的差不多,只是,他们认为约塞夫·谢尔路茨一定在那个基地。

“雇佣一批人来搞破坏的那个军需工厂的名字是什么?”邦彦问那2个人。

“我们只是执行上级的命令,我们不可能知道那样的事情,而且,就算是知道,我们也很难记住日文的名字。”那2个男人说。

就在这个时候,数十台巡逻车的警笛声由远而近地转过来,邦彦抓起MP48式短机关枪猛命往玛丽安娜和那2个男人的头砸去,3个人又失去了知觉。

邦彦借着暗夜的掩护,朝着牧场外边的那片小树林走去。

邦彦把MP48式短机关枪顶在腰间,把三七五式自动手枪收进枪套里,FN高性能来自动装填式来福枪放在肩上。

隐藏在小树林里的“雅马哈”双轮摩托车安然无恙地躺在树丛里,他扶起摩托车,跨上去,发动了引擎,就在他准备驱车离开那的一刹那,邦彦回头望了一眼,透过稀疏的树枝邦彦看到一队巡逻车驶进了横山牧场。

巡逻车的后面,紧跟着三十多辆武装警官乘坐的卡车和吉普车,庞大的车队刚一停下来,那邦武装警官就抬起屁股,象蝗虫一样从车上跳了下来。邦彦渐渐的加大了油门,“雅马哈”在树林里飞驰而过,穿过山谷,跨过小溪,飞过陡峭的山崖。

2个小时以后,邦彦来到了钏路的郊外,途中,邦彦发现了一辆停在路边的汽车,就扔掉摩托车,开上汽车就跑。

不一会儿,邦彦来到一间不动产事务所的后门,事务所里并没亮着灯。邦彦把汽车停在了门口,轻易地打开了门锁,邦彦走进了院子,院子的正面是一间间办公室,后面是厨房和厕所,整个建筑漆黑一片,显然是没有人在这里值班。

邦彦走进事务所的办公室,抓起了放在桌上的电话,黑暗中,邦彦摸索着,拨动了号码盘。

邦彦在给内务局保安部札幌事务所挂电话。

“是,我们是‘和平俱乐部’。”对方用暗号回答。

“我是一周前去过你们那儿的那个人,我那个时候喝得太多了,好象把眼镜忘在那儿了,眼镜盒上刺了一只鹤,拜托你们邦我找一下。”邦彦说。

“是什么颜色的?”

“白的。”

“为了慎重起见,请问……您的姓名是……”

“我是豹……”邦彦说出了代号。

对方的电话突然没有了声音。

过了一会儿,鹤冈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从声音判断,鹤冈并没有在睡觉,精神非常好。

“你干得很出色呀!洗劫横山牧场的,一定是你了?”鹤冈说。

“据我刚才调查,那种‘厄利康’导弹是瑞士的厄利康公司通过非法途径运到日本来的,我还不知叫什么名字,但确实有一个日本军需工厂提供资金。”

“真的吗?”

“那家公司为了看管这批‘厄利康’导弹,同时引开日本警察机关的注意,雇用了一批的作战队员——国际恐佈制造辛迪加的人。”

“是ITSS吗?”鹤冈提高了声音。

“你好象知道这个组织。”

“怎么不知道……畜生……”在荒浪大楼里和钏路原野上发现的洋鬼子的尸体,全部都是ITSS的成员。

“横山牧场里现在还有3个活着的,其中有一个女人,叫玛丽安娜,你们尽可以把他们弄回来再考问。”

“你好象对他们满熟悉的吗?是不是巳经审问过了?”

“哪里的事,我不过从他们那和其他一些ITSS组的成员那儿打听一些事,拣取油轮‘爱丽蒙’号的石油,继而炸毁‘爱丽蒙’号确实是那邦家伙干的,他们是为了给在北海道活动的ITSS机动部队提供燃料。”

“ITSS组织设在北海道的据点在什么地方?”

“现在还不太清楚,我只是估计了一下,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我现在就去行动,啊,这个计划太妙了……ByBy。”

“你等一等,不要挂断电话。”

“情况紧急,我们以后再说吧!你准备一下,我可能随时要调自卫队来参战。”邦彦挂断电话。

现在,钏路市的大部分警官可能正集结在荒浪大楼里,为了证明自己的预计,邦彦驱车径直来到北海组事务所。

邦彦刚把车子停在事务所大楼房边的一块空地上,就听见车后有汽车急刹车的声音,紧接着,一队一队的行动队员歪歪扭扭的跳下车来,显然刚才的一场硬仗,把大家都折磨得疲累不堪。

邦彦熄灭了车的引擎,钻出车门,径直朝着那邦家伙走去。

“你去哪儿了,我们刚才还在担心你被敌人杀了呢。”其中的一个人说。

“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们为了我担惊受怕,我刚才去追击几个外国佬,他们都是荒浪组雇来的杀手,……怎么样,警察开始搜査荒浪大楼了吗?”

“现在没有,大概要等到天亮以后吧?”

“哦,是这样。……组长没事吧,我想先去看看他老人家,你们谁能开车把我送到组长待的地方,这部车是我借来的,谁看着好,我就送他了……。”邦彦说道。

其中的一个人把邦彦送到了离这只有50米不远处的一间仓库门口,守卫仓库的行动队员们以为是荒浪组派来的侦察员来了,赶忙把机关枪端起来,把黑洞洞的枪眼对准了邦彦。

“别开枪,自己人。”邦彦和司机边喊着边从车上跳下来。

行动队员们一看是邦彦,连忙放下机关枪,向邦彦行注目礼。

黑幽幽的仓库门打开了,邦彦从容地走了进去。

仓库里杀气腾腾,笼罩着一层不祥的气氛,组长安本悠闲自得地坐在摇掎里,手里拿着一杯威士忌,他头顶上的电灯幽幽暗暗,映照出安本脸上的一团杀气,其他的人也都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邦彦。

“你去哪儿了?”安本很平静地问道。

“刚才去追击从荒浪大楼里逃跑出来的一批ITSS的成员,是他们在操纵荒浪组的行动。”邦彦也心平气和地回答着。

“真的吗?”

“你不相信吗?”

“我并没有存心说那样的话……别介意,他们真是国际辛迪加的成员吗?”安本问道。

邦彦看到安本的身体有点微微发抖。

邦彦把在荒浪大楼枪战以后发生的事,捡出来对自己有利的,统统给安本他们讲了一遍。然后又说:

“刚才我在撗山牧场审问了三个幸存下来的ITSS的成员,他们自己承认的,而且他们说ITSS的目的就是先征服北海道,然后再征服日本。”

邦彦耸耸肩,故意做了一个很轻松萧洒的姿势。

“畜牲,他们以为日本人都象荒浪沮那帮畜生一样没用吗?”安本“腾”地一下从摇椅上站起来,就象一头暴怒的雄狮。

“我明白,组长,但是,他们有先进的武器,精良的配备,而且又是职业杀人集团,如果单凭我们北海组自己的力量去对付他们,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不如这样,我们放弃以前的行动计划,先去团结整个北海道各派力量,然后一举歼灭敌人。”邦彦说道。

一周很快过去了。

一天深夜,在千胜山南侧的“马驼”山和“新卑”山之间,出现了一队全副武装的作战部队,他们正悄悄地向ITSS组织的“心脏部位”行进。

他们是北海道暴力团联盟的成员,为了夺回被国际犯罪组织侵占了的势力范围,为了粉碎敌人征服北海道的企图,各帮派都响应安本组长的号召,派出了自己最精良的作战队员,企图借着夜色的掩护端掉ITSS的老巢。

邦彦也加入了北海组派出的突击队,为了不让敌人发现目标,突击大队从距离千胜山十公里的地方就扔掉东西,步行前进了。

不一会儿,千余名突击队员都来到了“新卑”山的顶峰,山很陡,借着月色,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陡崖下的一块盆地,这大概就是ITSS的秘密训练基地吧?

盆地的面积很小,南北长1公里,东西宽1公里,休息20分钟以后,突击队员们整理好武器,向面前这块盆地进发了,山坡上到处是“无反动炮弹”和“厄利康导弹”炸出的大坑。

突击队员们刚刚来到半山腰上,一连串的炮弹和机关枪子弹纷纷从对面的“马驼”山上飞过来。

炮弹、枪弹爆炸的闪光把这一带照得如同白昼。山坡上除了几块石头,根本没有什么掩体,突击队员们无力抵挡敌人强大的攻势,纷纷倒下了。

活着的队员们,不顾一切地呐喊着,向敌人的阵地奔去。邦彦并没有去冲杀,而在“新卑”山顶附近找了一个被炮弹炸成的大坑,把身体隐藏起来。

邦彦时而站起身来,透过一团团硝烟,看见一个又一个突击队员倒下去。

激烈的战斗大约进行了半个多小时,一千多人的大部队,现在只幸存下来200多人,他们正在慢慢地逼近“马驼”山上ITSS的成员,枪战还在继续。

突击部队在短短的30分钟里,就损失了五分之三的弟兄,不过,ITSS看样子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枪声刚刚消去几分钟,对面“马驼”山上的机关枪和大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远处,数十架直升战斗机和轰炸机拖着隆隆的声响慢慢地接近“马驼”山。

自卫队对ITSS发起的总攻势开始了。轰炸和投下的炮弹纷纷在ITSS的阵地上落地开花,时而也有轰炸机被“厄利康”地对空击落,飞机残片随着飞崩,四周飞散开去。

ITSS的阵地遭到了严重破坏。

邦彦从掩体里跳出来,稍稍向山顶的南侧后退了十几米,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整个战场的壮丽景象。

空战进行了一个多小时,渐渐地接近了尾声,正在这时,邦彦看到从对面“马驼”山的腹地,一团火柱直喷云霄,那景象就象火山爆发一样壮观。

好象是隐藏在那边山里的弹药库发生了爆炸,爆炸的气浪把已经占领“马驼”山的自卫队员们高高地掀到空中。战斗中断了。

只有数十架直升机、轰炸机、战斗机交替地在空中盘旋。

正在这个时候,邦彦昕到从盆地那边传来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好象很快接近山顶了,邦彦把身体躲在一块大石头后边,迅速装好了MP48式短机关枪。

不久,邦彦看见在距离他20米的地方,有5个人正悄悄地向他这边爬过来。

全都是欧洲人模样。

邦彦悄悄地瞄准着他们,正当那5个人刚刚站起身的时候,邦彦扣动了MP48式短机关枪的扳机,那5个人从腰部以下都中了多颗子弹。

不一会儿,子弹就全打光了,那5个人有的仰面倒在地上,有的挂在树枝上,还有的躺倒在灌木丛里。

邦彦重新换上一梭子弹,准备去一个一个地收拾他们,他们中有的人并没伤得很重,意识还很清晰,发觉有人来袭击他,慌忙拿起枪准备反抗,这一刹那,邦彦举起那只装了消音器的三五七自动手枪,一发子弹打中了那个人。而有的人意识巳不完全清楚了,邦彦用枪拖狠命地砸向那人的脑袋,这一下,他至少可以“睡”五个小时。

邦彦来到第四个人面前,顿时觉行很面熟,好象在哪见过,邦彦迅速地打开自己的“记忆档案”——灰色的头发,深陷的眼睛,邦彦突然记起他在情报部工作的时候,几次看到这个人的相片,他就是——约塞夫·谢尔路茨。

邦彦转到约塞夫背后,用三五七自动手枪的枪托砸了一下他的脑袋,约塞夫立即昏厥过去,然后邦彦扛起他,把他带到了500米以外的一个地方。

为了让约塞夫尽快清醒过来,邦彦重重地踢了他两脚。

伴随着几声呻呤声,约塞夫从混沌状态清醒过来。

邦彦坐在一边,仔细的擦着手枪,耐心地等着约塞夫醒过来。

“你……你是菲力普·布朗。”

约塞夫叫出了邦彦在英国外交部情报部时的化名。他说的是英语。

“不错,你认识我,……不过,你知道不知道为了让你开口,我什么残忍的事都能做的出来?你们刚才使用的L90‘厄利康’高射速地对空导弹是不是瑞士‘厄利康’公司生产的?你们是直接把它运到日本来的吗?”邦彦问。

“是的,只要能嗛钱,‘厄利康’公司在世界各国出售武器,虽然瑞士的法律禁止向战争双方的国家出售武器,但对‘厄利康’公司的总裁来说,这些法律都不算回事,在他来看,这些事一旦被发现,也只是交点罚金或是在班房里呆两天的处罚罢了。”

“柬埔寨战争的‘厄利康’公司一直在向政府军提供机关炮,而且还派出技术人员,教授使用方法。”

“到目前为止,‘厄利康’公司向非洲、亚洲、中东地区输送了无数美元的武器,从导弹、到雷达,还有机关枪应有尽有,八年间,单是向日本输送武器,就赚八百亿日元。”约塞夫说。

“好庞大的数目呀!你们怎么把‘厄利康’产品送出瑞士国境?”

“我们有对马来西亚输出武器的许可证。”

“在日本,你们卖给谁?”

“……”

“告诉我!……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新亚细亚重工,与其说它是日本的军工厂,不如说它是整个亚洲的军工厂,很早以前,亚细亚重工就幻想让国家收购他们的军工产品,以此来大发横财,他们屡次制造了自卫队战斗机被击毁事件,让日本陷入战争的恐慌状态,重新让日本成为一个军国主义国家,如果这个计划得以实现,那么整个日本就要有强大的武器装备,亚细亚重工就会不费吹灰之力把钱弄到手。现在,日本既不是战争发动国,也不是被害国,所以,即使对日本输出‘厄利康’产品,也不会触犯瑞士的法律。”谢尔路茨说道。

“我现在并不想跟你谈论法律的问题,你要知道,你们的腰包装得满满地,而日本却濒临战争的边缘。”

邦彦说着,抬头看了看发白的天空——天快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