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房间里擦洗身体,脑海里的许多事情纠缠在一起,如一团乱麻。

“……你去哪了?”

我转过身说:“天啊,伊莉拉,你吓死我了。”

她眼里好像要喷出火来,瞪着我: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晕红。我整理好裙子,垂下眼睛。“我……呃……我设法喂他吃东西,喝了一点酒。他现在睡着了。”

她猛然抓住我的肩膀,摇晃起来,我被她吓得尖叫起来。

我看着她,她正对着我的眼光,似乎不相信她所看到的一切。

“伊莉拉,”我说,“我……”

“别对我撒谎。”

我说到一半就无言了。

她再次摇着我,然后突然松手。“我对你说什么你完全没听进去吗?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自己好?”

她抓起我放在盆子里的那块法兰绒布,放在水里浸湿了,然后脱下我的裙子,像一个母亲给不听话的孩子洗澡那样,抹着我的乳房、我的小腹,给我擦洗双腿和阴部,甚至还伸进我的体内。我被弄痛了,而且心里害怕,开始哭起来,但她毫不理睬。

她终于替我擦净身体,把那块法兰绒扔进盆里,掷给我一块干毛巾。她在一旁看着,我阴郁地擦干自己,哽咽着,啜泣着,试图掩盖内心的羞愧。

“你丈夫回来了。”

“什么?哦,我的天!什么时候?”我慌乱地问。

“差不多一个小时前。你没有听到马叫的声音?”

“没有,没有。”

她重重哼了一下,说:“可我听到了。他问起你了。”

“你跟他怎么说?”

“我说你很累,在睡觉。”

“你告诉他了吗?”

“告诉他什么?没有,我什么都没说。但我肯定他的仆人迟早会说的。”

“那好,”我强作镇定地说,“这样吧,我明天会跟他解释。”

她瞪着我好一会儿,恼怒地摇摇头。“你不懂的,你懂什么?老天!你妈妈和我怎么都没有教你呢,女人不能像男人那样纵情声色,不能这样的,这会毁掉你的。”

我现在很害怕,突然间觉得,这些本来与我无关的东西开始作祟了。“他告诉过我,我的生活是我自己的,”我愤愤地说,“这是交易的一部分。”

“啊,亚历山德拉,你怎么这样笨?你没有生活,你和他不一样。他喜欢在什么时候做爱、和谁做爱都可以,没有人会谴责他。但人们会指责你。”

我抬起头,安静地说:“不过是碰巧发生了。”

“不过是碰巧发生?哈……”她半是发怒,半是讥笑地说,“是的,事情总是这样的。”

她摇头叹气,十分恼怒,好像她面对的是一个小孩,跟她说着反复说过几百次的事情。她紧张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停下来,转向我。

“它出来了吗?”

“什么?”

“它出来了吗?”她摇头说,“亚历山德拉,如果你在处理日常生活的事情上有你念书那么聪明,你就能够统治这座城市了。他有在你体内射出一些液体吗?”

“我……呃,我不是很清楚,也许有吧,我想。”

“你上次来月经是什么时候?”

“我不记得了,十天前吧,也许是两个星期前。”

“你丈夫上次和你做爱是什么时候?”

我低头不语。

“亚历山德拉,”她过去很少对我直呼其名,但现在她太激动了,“我得知道。”

我抬头看着她,又开始哭起来。“自……自从新婚之夜就没有了。”

“啊!老天爷。好吧,他得再来一次,要快。你能做到吗?”

“我想可以吧,我们很久没提起这个了。”

“那好,现在就和他提,并且和他做。从现在开始,如果没有人陪着你,你不要在房间里探望那个画家。听见我说的了吗?”

我轻轻耸耸肩,她再次担心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她粗鲁地把我拉在怀里,紧紧拥着我,像一只母鸡般在我耳边咯咯地叹息着。我知道,如果说她给了我什么的话,那一定是勇气。

“傻瓜,傻女孩。”她在我耳边喃喃说,然后松开手臂,抚摸着我的脸颊,把我脸上的头发抹到后面去,仔细端详着我。“你终于做了?感觉怎么样?你听到琴弦颤抖的甜蜜了吗?”

“我……还没有。”我低声说,虽然我知道自己确实有某些感觉。

“这么说吧,那是因为你得多做几次。他们学得很慢,男人们。不过,你首先得找到自己的快乐,你能做到吗?”

我神经兮兮地笑起来,“我不知道,我……我想可以吧。不过……我不懂,伊莉拉。你到底在和我说什么?”

“我在告诉你,如果你要不守妇道,那么你得比那些循规蹈矩的妇女更懂得做爱。这是你惟一能比她们做得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