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大跌眼镜的是,隔天清晨杰顿居然神清气爽地和迈肯一起上马车。他干干净净,胡须也刮过了,只是帽子下脸色有点苍白。迈肯只希望投资会谈能让他一刻不停地忙碌,这样他就可以暂时不去想爱琳。至少有几分钟可以不用去想。

对座的杰顿微弱地申吟出声。他早上一直恶心犯晕,几乎什么都没吃。“该死的。”他无力地开口,“又是后排座,我和你换个位子好么?”

迈肯记起杰顿最恨座在马车后排,他答应了。两人换好位子后,杰顿悠闲地一脚抵上对面的座毯,丝毫不顾干净华丽的装饰物。“你在想什么?”他手撑住头,好象怕它掉下来,“你还没搞垮爱琳小姐吗?”

迈肯回递给他一记锐利眼神。

杰顿叹气,手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我就说嘛——玛登家的女人身上一定有什么东西让人无法抵挡。”

他的评论说到了迈肯的心里,勾起他的冷冷一笑,“看来你好象对奥莉维亚有兴趣了。”

“是啊,”传来的回答丝毫没有喜悦,“兴趣浓得让我想起多年前那个最糟糕的蓝色舞会。”

自己的朋友对爱琳的妹妹兴趣这么强,让迈肯有点不安,两个人无论哪方面来看都实在不配,“对她而言你会不会太老了?”

杰顿笨拙着摸索着自己心爱的银瓶,这才想起自己的确疏忽了这点。他一把把瓶子扔到地板上,阴郁地瞪着它,“我太过的地方多得去了,太老,该死的太倦怠,太渴……名单列不完。”

“你最好当心,韦斯特克里夫会像对付圣诞节火鸡那样宰杀你。”

“他下手快点,我会感激不尽。”杰顿愁眉苦脸,“该死的,迈肯。我真希望那时你没跟我提要回石字园的事。我们直接赶去伦敦,处理完事情后尽快回纽约去。”

“你不需要陪我来的。”迈肯指出。

“我只是怕你有麻烦。而且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你这么魂牵梦萦。”

迈肯烦躁地望着窗外的绿色乡野。只有爱琳·玛登,他苦涩地想着。一个具有识别品位的女人,宁可单身也不愿意接受比她低级的人的求婚。

“我想带她回纽约。”他说。

杰顿沉默了好一会儿。“爱琳小姐有说要考虑这个建议吗?”

“没有。事实上,她明确表明超过5分钟的话题就不会再谈。因为我和她不是同阶层的。”

杰顿看来丝毫不惊讶,“也难怪。在这个怠懒,充满轻蔑和侮辱的社会里,你的确独树一帜。”

“你说的。”

“是的,但不常说。如果只按纽约标准来看,我的钱已经过时了。”杰顿停下,思考了一会儿,“别反驳我,迈肯—你是我认识的最好的男人,如果必要的话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但事实是,以社交观点来说,你并不比爱琳小姐低一级。你从山顶上跌下来太久了。”

这些话对迈肯的心情似乎没有什么帮助性的改变。杰顿一直对他很坦诚——而迈肯也很感激他真心实意的谎言。他简短地点头,皱起眉头看着自己的黑色鞋尖。

“你的情况还不算糟,”杰顿继续,“你身上有些东西很让女人着迷,即使是爱琳小姐,也预见到你的成就。女士们对你都很感兴趣,而且你有的是钱。只要你想,就没人能不被你说动。别告诉你居然还搞不定一个汉普夏郡的31岁老姑娘和你结婚。尤其是她已经表现出要,呃……取悦你的样子,至少表面看来是如此。”

迈肯冷冷看他,“谁说要结婚了?”

杰顿瞠目结舌,“你刚还说要带她一起回纽约。”

“但不是做我妻子。”

“难道是情妇?”杰顿难以置信,“她不会自降身份接受你的安排的。”

“我会让她接受—用尽一切办法。”

“那她和圣德里的事呢?”

“我来了结。”

杰顿困惑地瞪着他,“我的上帝,是我会错意,迈肯,还是你的确要摧毁爱琳小姐结婚的希望,在两大洲都弄坏她的名声,切断她和所有家人朋友的联系,并在社交界让她抬不起头来?也许还会要她生个私生子?”

这个想法让迈肯露出冷酷的微笑,“一个玛登人给一个私生子生出个私生子……是啊,这个点子很适合我。”

杰顿的眼睛眯紧,“老天—我从来没想到你会这么歹毒。”

“那么你根本不了解我。”

“似乎如此。”杰顿喃喃,困惑地摇摇头。虽然他还想继续说,但一路的颠簸让他乖乖座回位子,申吟着抱住头。

迈肯的视线转回窗户,嘴角依旧留着冷酷的笑。

肖恩和迈肯的离开只让马克斯的高兴维持了才一天……次日大清早他发现奥莉维亚也去伦敦了。似乎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曾安排旅行,一切都秘密进行。爱琳确定的是奥莉维亚还没走之前,几个仆人已经透露了风声。感谢菲科斯太太,在她的严厉授意下,没人敢再继续谈论奥莉维亚的计划。

奥莉维亚乘座的马车刚刚离开,太阳才露出些丝的微弱光线。爱琳如释重负般站在门口,穿着浅蓝色睡衣和软拖鞋。她对着菲科斯太太微笑,女管家的脸上阴晴不定,但即使如此她也没能改变奥莉维亚的心意。

“菲科斯太太,”爱琳说,握住女管家的手,“玛登家的人行事不按常理出牌有多少年头了?”

女管家因她的促狭而微笑。两人并肩站着,目送着马车远去。

身后的声音让她们俩吃了一惊,爱琳转身对上哥哥怀疑的眼神。马克斯正穿着猎装,眼光冰冷阴郁,“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他直率地问。

“当然,亲爱的。”爱琳看向菲科斯太太,“谢谢,菲科斯太太—我想你一定有很多事要忙。”

“是的,小姐。”女管家感激地迅速回答,没人乐意承受马克斯即将爆发的怒火。她屈膝走开。

“马车里是谁?”马克斯命令似地问。

“我们去客厅说好吗?”爱琳建议,“我叫点茶和——”

“别告诉我是奥莉维亚。”

“好吧,我不说。”她停顿,然后补充,“但的确是她。在你发火前——”

“但是我的妹妹绝不能跟到伦敦去追随那个浪荡公子哥!”马克斯以杀人般的狂怒说。

“奥莉维亚不会有事的。”爱琳急忙说,“她会落脚在玛登家的宅子里,还有个女伴,而且——”

“我马上就追她回来。”马克斯肩膀肌肉绷紧,走向门口。

“不!”虽然她的哥哥是好意,但他不能再管这事了,“你不能去,马克斯。”虽然她没有提高声音,但他停下了脚步,“如果你跟着她,我就把你骑的马给打瘸。”

马克斯转身,不敢相信地瞪着她,“上帝,爱琳,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她正在冒险——”

“我知道奥莉维亚冒险做的事。她也知道。”爱琳经过他,走向旁边的客厅。他跟在她后面。

马克斯以脚重重踢上门,“给我个理由,我干吗要站在这儿什么都不干!”

“如果你插手,奥莉维亚会恨你一辈子。”

他们的视线交集长久。马克斯似乎慢慢平息愤怒,跌坐到椅子上。爱琳对自己的哥哥寄予深深同情,她知道对这样的男人来说,这种无助是最糟糕的折磨。“为什么非是他?”他喃喃,“她为什么不找个英国的年轻人?”

“肖恩先生也不算太糟。”爱琳说,压抑不住一丝微笑。

他阴沉地看她一眼,“该死的美国人,这么傲慢还有女人会着迷。”

“你忘了说他们还很有钱。”爱琳戏弄地说。

马克斯两眼上望,纳闷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才换来这样的恶遇,“他会利用她,然后粉碎她的心。”他直接了当地说。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能听出他话音里的忧虑和担心。

“哦,马克斯,”爱琳轻声说,“奥莉维亚和我比你想象中要坚强得多。人人都可能会心碎啊。”她坐到他身旁,一手抚上他的黑发,“即使是你也会如此。”

他暴躁地耸肩,挣开她的手,“我可不会冒没必要的险。”

“即使是因为爱?”

“特别是因为爱。”

爱琳逗趣地微笑摇头,“可怜的马克斯……我真希望能看到你被女人俘虏的那天。”

马克斯自椅子上站起来,“那你可得等很久了。”他说,以惯常的不耐大步离开客厅。

拉特里奇饭店正在进行惊人的蜕变,完工后它无疑会成为全欧洲最雅致和摩登的饭店。过去的5年中,饭店的拥有者,哈利·拉特里奇—身世神秘的先生—正悄悄而又无情地掠夺到了大片黄金地段的土地,范围从国家剧院到伦敦剧院区的心脏地带。据说,为了达成建造饭店的雄心,他特地拜访和咨询美国最新的酒店设计和服务,因为美国的酒店业发展比其他地方都要快速。目前拉特里奇饭店还只是一排留的不显眼房子,而一旦这些结构被拆除,取而代之呈现在公众面前的则是伦敦最为壮观的建筑。

虽然韦斯特克里夫愿意提供玛登家宅给迈肯和杰顿下榻,但他们还是选择了离拉特里奇更方便的地方。毫无疑问,哈利·拉特里奇已经把自己当做是韦斯特克里夫的老朋友,而这也让杰顿注意到伯爵广泛的人际脉络。

在入住红木家具装修的高雅套房后,杰顿不久就发现这个饭店还是非常不错的。经过一夜的好眠,加上一顿非节令性的千鸟蛋作为早餐后,杰顿对伦敦的看法有所改变。他不得不承认,一个有这么多咖啡馆、公园和剧院的城市没有这么差劲。此外,它也是近代文化和现代文化的融会点。这就是一个男人最伟大的发现。

一整天的会议及长长的当地晚餐下来后,杰顿感到精疲力尽,但他晚上还是难以入睡。无眠的原因丝毫不神秘—他一贯的自欺欺人这次没有发挥作用。他非常害怕自己爱上奥莉维亚·玛登。他需要她,仰慕她,渴望她,醒着的每刻都如此。而且,每次他在考虑该拿奥莉维亚怎么办时,最终总是得不出解决办法。他不是适婚型的男人,即便他是,他也不能把她暴露在鲨鱼般的家人面前。更重要的是,他太久没有考虑到要娶一位新娘——即使他愿意,他也怀疑自己是否能改变。

外面开始下雨了。雷声阵阵夹杂着大雨瓢泼。杰顿把窗微开一两寸,让雨夜的空气流进房间。他躺上干净的亚麻床单,尽力—但失败—地不去想奥莉维亚。半夜时分,他被卧室的轻敲门声惊醒,是他的侍从,“肖恩先生?抱歉,肖恩先生……门口有人想见您。我想让她换个时间来,但是她不愿意。”

杰顿困意犹在地坐起身打了哈欠,伸展懒腰,“她?”

“奥莉维亚小姐,先生。”

“奥莉维亚?”杰顿楞住了,“她不能在这里,她该在石字园啊。”

“她的确在此,肖恩先生。”

“耶酥基督。”杰顿像被电到般从床上一跃而起,匆忙找着袍子盖住自己的裸体,“出了什么事?”他询问,“她看上去怎么样?”

“湿透了,先生。”

外面还在下雨,杰顿内心的忧虑更甚,困惑奥莉维亚为什么会在暴风雨的时候到这里来,“现在几点了?”

侍从帮他套上衣服,叹口气说,“凌晨2点钟。”

杰顿顾不上穿拖鞋和输理头发,疾步冲出卧室,跟着侍从来到门口。

奥莉维亚就站在那里,身上还滴着水。她向他微笑,虽然身体已经在发抖。就在这个时刻,杰顿肖恩,一个犬儒主义者,一个享乐派,醉鬼,浪荡公子,就这么不可就药地爱上了她。他从来没有如此彻底地俯首于别人。这么入迷,又这么愚蠢。他的脑里闪过上千个钟爱,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曾经最厌恶的白痴。

“奥莉维亚,”他柔声说,靠近她。他的目光浏览过她绯红的脸,心里想着她真像一位满身污泥的天使,“一切还好吗?”

“再好不过了。”她的目光从他的丝袍看到他的光脚,突然意识到他低下是全裸的。

杰顿克制不住地碰触她,帮她把外衣脱掉,湿淋淋的衣服掉到地板上。他把衣服交给侍从,吩咐他挂到衣架上。然后是她湿湿的帽子。奥莉维亚浑身发抖地站在他面前,衬衣的下摆还答答地在滴水。

“你怎么到城里来了?”杰顿轻声问。

奥莉维亚只是耸耸肩,而牙齿还冷得上下打颤,“我来买—买东西。我住在玛登府邸里。既然我们的住—住处靠这么近,我想我应该来打个招呼。”

“在午夜时分?”

“商店要9点才开门。”她言之凿凿,“所以我们有充分时间谈—谈话。”

他嘲讽似地看她一眼,“是啊,可以谈7个钟头。我们要去客厅吗?”

“不—去你的房间。”她抱住自己,想停止颤抖。

杰顿搜寻到奥莉维亚的目光,想看看是否有什么不确定。但他只看到结合和亲密的渴望,与自己遥相呼应。她也看着他,浑身还在打颤。她很冷,他想着,必须要让她暖和起来。

突然杰顿发现自己还没想清楚就已经行动起来了。他转向侍从,吩咐他把外面守侯的马车和车夫遣走。

杰顿执起奥莉维亚的手,手臂滑到她背后,挽着她走进房间,“我的床很乱,现在还是不让你看的好。”

“希望不会。”她说。

杰顿关上身后的卧室门,点燃壁炉里的火。奥莉维亚乖乖地站在他面前,任由他帮她脱掉衣服,火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就像披上了一层摇曳的金黄。她沉默又被动地抬起手臂,脱下衣服,湿重的裙子掉到地板上。杰顿把衣服一件件地放到椅背上,小心地从她身上剥下层层的纱物,棉布和丝绸。杰顿克制不住地看着她最后终于全裸的身体和一头长长的浅棕色头发。他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到她身上,把她包裹在丝绸里,以自己的余温温暖她。奥莉维亚喘息着让他抱起她放到床上,放到皱皱的床单下。他跟着她躺在床单下,双臂拥着她,脸颊紧贴着她的头发。

“这样可以吗?”他低语。

她深深叹息,“哦,是的。”

他们并排躺了很久,直到奥莉维亚的紧张感开始放松,丝毯覆盖下的身躯开始温暖起来。她的一条腿开始挪动,脚趾探索到他毛茸茸的大腿。杰顿尖锐地抽气,感觉到她的臀部慢慢贴紧他。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她忍不住但清晰地感觉到他勃起的长度。

“你现在清醒着吗?”她问,贴近他。

杰顿完全被依偎着自己的躯体唤醒,“有时候是的,尽管内心很不乐意。”他说,“你干吗这么问?”

她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ru房上,“这样你可以尽情引诱我,而不会在事后一脸茫然地说什么都不知道。”

手指下小巧的隆起圆丘让杰顿无法抵抗,他小心地伸手滑进衣袍,“奥莉维亚,亲爱的,不争的事实是,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的大拇指揉弄上她的乳头,令她轻喘起来,“为什么说是不争呢?”

“因为类似现在的时候,我的良知告诉我应该立刻离开你。”

奥莉维亚依偎进他的怀抱,一条腿抬到他的臀部上,“把这个告诉你的良知,”她说,嘴唇压上他。

无需催促,杰顿已锁住她的嘴唇,缓慢,迟疑,时而温柔地接吻。他像剥开水果的脆皮般小心翼翼地打开丝袍,裸露出她的身体。他的头降低,在她细致的肌肤上游走。他寻找到她最脆弱的地方,脉搏激烈跳动之所,改之以嘴唇和舌头的进攻,并以牙齿的轻微啮咬让她喜悦地颤抖。他从未有过这样压倒性的渴望,想要渗透,进入,拥有另一个人。他低呼着她的名字,碰触到她大腿中间,那里的肌肉丝般滋润又湿又滑,他的手指探进去。奥莉维亚因他的触摸而僵硬,皮肤上泛起激情的红色斑点,双手似开似关地抓住他的肩膀。

杰顿懒洋洋地品尝着她,享受着她的激情,和女人到达高chao时的无助。奥莉维亚双眼紧闭,臣服于他温柔的技巧,在顶峰的欢愉时喘息,紧紧靠着他,脚趾卷曲。“就这样,”他低语,大拇指在她两腿间的核心上旋转,“就是这样,甜蜜的女士,甜蜜的宝贝……”他慢慢让她放松,在她湿润的卷毛下追踪性爱的路径。他吻她的ru房,让她平静下来。然后他的嘴刷过她的腹部,胃部柔软的肌肤,双手施压分开她的大腿。

他的舌头找到她时,奥莉维亚发出申吟。他的大拇指在她的肿胀入口轻揉。杰顿轻咬着品尝她,喜爱她发出的声音,和她渴求地向上弓起臀部的韵律。他感觉到大拇指旁的肌肉开始美妙的颤抖,知道她已经临近另一波高chao的边缘。他缓慢抽出手指,引得她抗议地轻呼。他身体覆盖上她,分开她的两股,冲刺进她温暖,脉动的内部。

“哦,上帝。”他低声说,简直不能移动,快感如此强烈。

奥莉维亚喘息地以手臂绕住他的后背,臀部向上挺,以迎合他的冲刺,并更深地包裹住他。他则回答以强制的移动,轻推,下压,然后攻陷,直到肉与肉的摩擦甜蜜感直线上升地无法忍受。她屏息地颤抖,身体紧绷。杰顿沙哑地呐喊,抽出她的身体,男xing器官抵在她的腹部释放出热液。

他申吟着躺到她身旁,脉搏还在胸膛和耳朵里狂跳。

两人很久都没说话。奥莉维亚从他肩上抬起头,向他露出庸懒的微笑,“安伯利到最后从来没那样做过。”她告诉他,手指游移过他胸毛。

杰顿记起他最后时刻的撤离,露齿一笑,“这是咖啡馆式的避孕方法。”

“咖啡馆?”

“你进来,出去都没有落下什么,”他解释,她发出闷闷的大笑。他轻易地握住她的腰,“奥莉维亚……我不得不保护你,直到——”

“我知道,”她打断,推开他。此刻她不想谈论什么重要话题。她滑下床,递给他一个挑逗的眼神,“我们等会再说,不过现在……”

“怎么?”

“过来和我一起入浴,”她说……而他毫不犹豫地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