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注视手中的笔记时,忍不住揉揉疲惫的眼睛。现在是星期五早上,客人很快就要来到。各家的仆人已经事先抵达,运来一箱箱行李,替他们的男女主人预做准备。她坐在厨房食品储藏室内的一张大木桌前。食品储藏室很早之前曾被用来调制家族需要的药剂,现在则用来保存干燥的香草、杏仁糖、香料面包和果酱。
“来,萝蒂,”苏菲告诉负责把指令传达给其它女佣的领班。“我已经把客人每天早晨起床后房间应该何时以及如何整理的时间表告诉你了。”
“是的,小姐。”
“务必记住前往单身客人住处时,女仆一定要两个结伴才可以进入房间做事。”
“为什么,小姐?”
“因为某个单身男客可能会克制不住所谓的‘晨间欲望’。他们也许会占某个妇佣的便宜并且进一步行动,或甚至更糟。如果两个人一起做事,这种事情比较不容易发生。”
“我们会注意的,小姐。”
“既然有些宾客会在今早抵达,你得放几副新牌在桥牌室。我猜某些人会想去湖边钓鱼——你可以去请霍先生在湖边摆设桌椅和一些酒吗?”
“辛小姐……”萝蒂开口,然后看向苏菲的肩后,格格笑了起来。“哦,天哪!”她把手掩在嘴上窃笑着。
“什么事?”苏菲转过身去,微微吓了一跳,若石爵士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食品储藏室的门边。她的心怦怦直跳。他看来非常健康,蓝色外套和米色长裤使他显得更是英俊。
“我去找霍先生。”女佣从房内匆匆离开的同时,仍在格格笑着。
苏菲看进若石带着笑意的灰色眼睛,舔舔嘴唇。他应该刚到银丘园——而且是一到就来找她。一整星期的分离加深了她对他的感情,她必须努力伸直背,才能阻止自己朝他扑去。“早安,若石爵士。”她喘不过气来。“你……气色不错。”
若石来到她身边,大手伸到她的脸侧,指尖在脸颊轻轻轻徘徊。“你比我的记忆中更为迷人,”他喃喃说道。“你还好吗,苏菲?”
“还不错。”她设法说道。
“我母亲非常称赞你,她很满意你的表现。”
“谢谢你,爵士。”苏菲垂下睫毛,担心强烈的渴望太容易被读出。她羞愧地转过身,双臂环住自己。“对那件衣服你有任何发现吗?”希望因为谈到别的话题而回复自制力。
他立刻了解她指的是那件浅紫色的礼服。“还没有。薛警探已经根据织工和布料判断,把可能性缩小到三个裁缝。等我回伦敦后会亲自讯问这三人。”
“谢谢。”苏菲对他浅笑。“我必须对你辛苦有报答,你可以从我的工资里扣钱,或——”
“苏菲,”他皱眉阻止她往下说,彷佛她已对他造成侮辱。“我不会接受你的任何金钱。保护你和其它替我工作的人,中我的责任。”
苏菲为他的话感到不安。“我必须回去工作了。”苏菲声音有些粗哑。“在此之前,你有什么需要吗,若石爵士?一些点记,或者咖啡?”
“我只需要你。”
这种平静的陈述让她双腿发软。苏菲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假装并未因渴望而口干舌燥,假装并没有因欲望而心跳加速。她试着改变谈话的方向。“你的肩膀还好吗,爵士?”
“愈合情况良好,你要看看吗?”他的手指移向领巾,似乎想就在这儿为她脱下衣服。
苏菲震惊地瞪他一眼,从他眼中的闪光知道他是在逗弄她。
如果她想要制止这份愈加攀升的吸引力,现在正是采取行动的时候。“若石爵士,既然你已经康复了,我也得到几天时间考虑我们的……我们的……”
“关系?”他帮她接下去。
“是的,而且已经有了结论。”
“结论是什么?”
“亲……亲密的关系,对我们而言是不明智的。我只愿意担任你的仆人,仅此而已。”
她大致通畅地说完这段话。“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允许你有更进一步的举动。”
他深觉的目光注视着她,最后只轻柔地说:“这件事以后再谈,周未以后。那时你和我都会更了解一些事。”
苏菲的呼吸急促,转身忙着处理附近柜子上的物品。她的手指碰到一束干燥的香草,摸索着干巴巴的叶子,无意识地弄碎它们。“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我认为你会。”他轻声说完转身离开。
贵族、政客和专业人士在各个接待室与屋后的花园来回走动。女士信玩着纸牌、边刺绣或看杂志边聊是非,或在花园里铺了碎石的小径散步。男士们则聚集在撞球室内,或在书房看报纸,或前往湖边的凉亭。这个六月天比较热,微风阻挡不住阳光的热力。
在此背后,仆人们忙着进行清洁工作、准备食物、熨烫并曝晒每天需要更换的被单和毛巾。厨房热气腾腾,香味充盈,烤箱里全是烘焙中的面团,旋转烤肉叉上转着烤鸡、牛肉片及大块的火腿。在厨子的指示下,厨房女佣用藤蔓和培根裹住鹌鹑,并将之穿在烤肉叉上。
鹌鹑会在傍晚的餐会中提供,先满足宾客的食欲,正式晚餐则在十点供应。
苏菲很高兴一切都顺利地进行,她走到主楼梯顶端的大窗前,望着客人在下方阶梯型草地上三两聚集。她立刻找到若石的身影,他深色的身形很容易与他人区别。虽然并未刻意展现自己的权威,但他实际上拥有的传奇性成就,仍让客人很明显地敬畏他。
苏菲看见女性既紧张又兴奋地围绕在他身边,谈天说笑,并进他抛媚眼,她感到一丝嫉妒。看来,若石圣洁的形象并没有浇熄她们的热情,反而有所助长。苏菲确定现场的女性无论年纪或已婚未婚,都希望能够引起这位难以捉摸的鳏夫的兴趣。
苏菲的思绪被大理石楼梯上的脚步声打断。她转过身,看见两名男仆提着特大号的行李箱,因为使力而满脸通红。康梅修在他们身后,护着一位苗条且非常美丽的金发女孩。两人都没有留意到苏菲,直到来到楼梯转角。
苏菲行个屈膝礼,轻声说:“康先生,午安。”
梅修惊讶地看着她。苏菲愉快地了解到,并没有人告诉他她在这儿。不过他当然也不会关心和仆人有关的事情。
“你在这儿做什么?”他粗鲁地问。
她回答的同时,视线柔顺地看向下方。“康夫地找我来协助宴会的准备,因为前任管家突然离开。”
年轻的金发女人抬头看向梅修。“她是谁?”
他轻蔑地耸耸肩。“我哥哥的仆人。来吧,欧娜,我们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这儿。”
两人离开时,苏菲有趣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梅修的妻子拥有古典式的美丽,金色头发、浅蓝色眼睛,玫瑰花苞一般的艳红小嘴。欧娜的表情冷淡又疏远,似乎没有任何情绪。苏菲很同情她,嫁给梅修这种被宠坏了的家伙并不轻松。
夜晚,客人前往砌着大理石壁的餐厅。巨大的石制拱架框着一系列前拉斐尔风格的彩色玻璃,在烛光照耀下光彩耀眼。
苏菲尽可能隐藏自己的身影,只偶尔在男仆呈上八道菜肴的晚餐过程中给出一些指示,晚餐包括炖牛肉、烤鱼、烤兔肉和鸭肉,以及雉鸡香肠。在一道道挂肴之后,呈上的是果冻、蛋糕和冰淇淋。
晚餐结束后,男仆移走所有餐盘,并用干净的银刀刮去桌布上任何屑。女士们前往客厅喝咖啡。虽然男士多半留在桌边喝红葡萄酒,谈论男性的话题,少数人则前往撞球室抽烟。大约半小时后,全部的人再次聚集在客厅里喝茶,进行余兴节目。
苏菲谨慎地走进室内,望向康凯琳探询她是否觉得满意。当她们目光相对时,凯琳微笑抬手要苏菲到她身边。
苏菲立刻遵从。“有什么事吗,夫人?”
“苏菲,客人们想要玩谋杀游戏。”
“什么?”苏菲有些吓到。
凯琳取笑她的表情。“谋杀游戏是现在很流行的余兴节目——你没听过吗?玩家从碗里抽出纸条看他们拿到哪部分。其中一张纸写着‘凶手’,另一张则是‘侦探’,剩下的人都可能是受害者。屋内的灯光必须熄掉,每个人跑去躲藏起来。凶手去找他的对象,侦探则试图找出他——或她——的身份。”
“就像扣迷藏的游戏。”
“没错!你让一、两个女仆熄掉屋子里的灯火,告诉仆人继续工作但不要妨碍客人。”
“是的,夫人。请问发些部分需要熄去灯火呢?”
凯琳身旁一位的头金红色秀发的中年妇女轻蔑视地说。“当然是整栋屋子!如果不能使用剌栋屋子,这游戏就不像那么刺激了。”
苏菲不理那女人,低下头朝凯琳轻声说。“夫人,我可以建议让厨房保持照明吗?因为有话多餐具必须清洗。”
凯琳的绿色眼睛闪耀着愉悦。“很聪明的意见,苏菲/你可以让厨房的灯亮着。现在请快一点,我担心许多客人已经等不及要开始了。”
“是的,夫人。”
苏菲走开的时候,听见那个红发女人对凯琳说。“我不喜欢她的态度,凯琳。如果你问我,我会说她太傲慢了。一点都不适合当个管家。”
听见自己受到批评,苏菲感到耳朵热烫。“没有人问你。”她自言自语道。她忍不住若涩地想,如果命运善待她一些,今晚她或许也是位客人。她的出生和这些人一样,对他们自命不凡感到些许不耐。事实上,她的血统比康家更高贵,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
指示女佣熄去各个房间的灯后,苏菲前去楼上一间接待室关掉所有的灯。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她开始拉上天鹅绒饰板遮盖窗玻璃。
有人走进房内,苏菲转向来者,在月色下她略微迟疑。第一眼看去,那人的外型让她想到若石,内心也因期盼而感到一阵惊喜,但他的嗓间却使她的性情立刻如重石落地。
“你真是一只聪明的小猫,”康梅修轻蔑地说。“偷偷潜入我哥哥的生活,现在则进入我家。你一定很得意。”
尽避感到一丝怒火苏菲仍竭立让自己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他有什么权利跟在她身后上来这儿,并且侮辱她?“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康先生。我只希望能让你母亲感到满意。”
他粗嘎地笑道:“我相信如此,难怪你也能让我哥哥在不只一个方面觉得满意。”
“先生,你说什么?”她假装听不懂他的意思,并准备离开。“抱歉,我得离——”
不过他站在门口,接住她的去路。他的脸上挂着猥亵的笑容。“你不觉得若石这个目标太容易了吗?”他评论道。“这么些年的禁欲生活,我哥哥一定像只狗看见骨头一样,立刻就扑到你身上。”
“你误会了。”她简单地说。“请让我出去,康先生。”
“现在你似乎已经将他掌据在手中,”他冷笑地说。“这是家族内的传言。我母亲甚至表示……算了,不要紧。我不会说她愚蠢的猜测。只要知道一件事情,你这个贪心的荡妇——你绝对不会成为这家族的一份子。”他靠近的时候,阴影投射在他半抬起的手上,使它们看起来好像爪子。
“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苏菲说。“我认为你不应该喝这么多酒,先生。”
她的否认似乎让他稍微平静了些。“只要你不妄想进入康家,我对你就没有意见。实际上……”他用饱含深意的目光看向她,声音变得低沉。“即使你还没厌倦我哥哥的关注,也很快就会厌倦的。他太过圣洁,对女人热情不起来。我保证和这么无聊的家伙上床一点也不刺激。为什么不试试一个能提供你多重乐趣的人?”
“例如你吗?”苏菲嘲讽地说。
梅修摊开双手,对她投以刻意的假笑。“你的雇主太过完美,我不一样,我懂得如何取悦女孩子。”他从喉咙深处发出笑声,以充满自信的低语说。“我可以让你感觉到你无法想象你事物。如果你让我满意,我会给你女人都喜欢的饰物作为奖赏。这比你目前的运气更好,不是吗?”
“你真令我觉得恶心。”
“是吗?”他两大步上前,抓住她的后脑,手指伸手她盘高的发髻问。“那你为何在颤抖?”他喃喃说道,双唇徘徊在她上方。“你感到兴奋,对吧?”
她发厌恶的声音,扭开身子。他们短暂的纠缠扭打,然后梅修听见有人走进房内的时候,整个人僵住。
苏菲惊骇地发现进来的人是若石。虽然室内光线微弱,他的双皮却像猫的眼睛一样闪亮。他的视线首先落在梅修身上,而后停在苏菲身上。“你们在这做什么?”他粗声询问。
“我在找地方躲藏,”梅修回嘴,并立刻放开苏菲。“很不幸地,你珍爱的辛小姐决定把她的注意力转到我身上。就如我先预测的,她不过是个娼妓。希望你和她处得愉快。”
他立刻离开现场,留下法开的房门。
苏菲仍保持不动,瞪着若石高大的深色身形。他们之间紧张的沉默被宴会参加者的声音所打断,那些人在房子各处奔跑嘻笑,寻找藏身外。
“发生了什么事?”若石低声问道。
她开口准备说出实话,但一个冰冷的想法突然产生。康梅修刚给了她完美的借口中断她和若石之间的一切。断得一干二净、彻彻底底。如果若石相信她试图诱惑他弟弟,就不会再对她抱持任何兴趣。他会放她离开,不屑再看一眼。这比其它的方式容易得多——不需争执,不必承认过去,以及她如何计划要毁掉他,更不用看见若石知道自己将她弟弟送上黄泉时,脸上会有的痛苦表情。让他认为从未真正了解她,以及她并不值得付出情感或信任,或他可以摆脱掉她其实很幸运,或许最好。
苏菲凝聚所有的力量,让声音显得冷淡而不稳。“你弟弟刚才告诉你了。”
“你试图诱惑他?”若石怀疑地问。
“没错。”
“才怪!”他就像他弟弟一样抓住她, 手环紧着她的颈后,另一手抓住她衣服的背部。“发生了什么事?我从来不玩游戏,也不想和你玩游戏。”
他的紧抓使她只能无助地别过头去。“放开我,我相信什么都与我无关。事实是我不想要你!现在把你的手移开!”她推阻他肌肉结实的肩膀,然后明了自己正压到他受伤的部位。若石发出不适的声音,但仍未将手松开。他带着酒味的气息几乎要将她烧尽。
“会有人进来。”她喘气说道。
若石彷佛一点也不在乎。他的手促使她的头向后仰,露出白皙修长的颈部。他们的身体紧压在一起,尽避隔着厚重的裙子,苏菲也能感觉到他勃起部位的坚硬。
他舔舔她的双唇,然后用嘴覆盖她,充满明显欲望的亲吻着,随之而来的欢愉将她卷入一股热流之中。她的喉咙发出呜咽,无助地扭动试图抵抗。
若石隔着紧身的胸衣罩住她的胸部。“你没办法对我说谎,”他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太了解你了。告诉我实话,苏菲。”
苏菲绝望地沦陷下去,全然地迷失了,她的言语或行动完全不受控制。她的情绪溃堤,粉碎她的灵魂,直到它被冲刷得知同沙滩一般干净。“我不能,”她的声音破碎。“因为实话会令你恨我,那样我会无法忍受。”“恨你?”他粗声询问。“老天,你怎么会这样想?苏菲——”
若石看见她眼中涌出的泪水时,蓦然住口,并且深吸口气。突然间他的嘴盖上她,用力而迫切,手指在她的衣服间摸索,彷佛想要扯去阻隔在他们之间有任何衣物。她终于向他的嘴唇与手掌屈服,陷溺在情欲之中,所有的思绪都因这激情而变得恍惚。
他将她的舌头吸入自己口中,抚弄丝般的内里。苏菲失去了平衡,更用地抓住他的脖子,彷佛一切正在崩塌,而他是唯一牢固的存在。突然之间,她感觉背部碰触到地毯,顿时理解他想做什么。
“哦,不。”她轻呼,但他用另一个甜美而或是硬的吻让她住嘴,庞大的身躯同时覆盖在她身上。
他把她的裙子拉到腰部,扯着她的灯笼裤。苏菲感觉若石的手靠近她的腿根,在束袜的上方,不禁开始扭动身躯。他的拇指抚摸她细致而热烫的肌肤,然后愈加向上移动,直到碰触到髻曲深密的毛发。
屋内的某个地方,现在凶手找到被害者时女性假装发出的惊恐尖叫声,让玩耍的客人发出压抑的闷笑声。
“会被人发现的,”苏菲在他身下疯狂地扭动着。“不要,你不可以……”
他的手指温柔地伸入她的腿间,拇指朝上在她的皱折之外画着圆圈。他的手指轻柔地进入她,双唇热切地吮吻她的时候,她发出呻吟并开始颤抖。
“我们不能,”苏菲呻吟。“不能在这儿——”
他的亲吻让她无法出声,用臂弯枕住她的头部。他的手指退开,而她感觉到他拉开长裤的前方。他压上她,双腿撑开她的。苏菲的脸转而抵住他上臂的结实肌肉,急促地喘着气,身体因为带着期盼而无法动弹。
他的大掌滑到她的臀部下面。“放松下来,”他低语。“我会很温柔的,为我张开。就是这样……是的……”然后他开始很小心地进入她、撑开她,用温柔、热度以及难以想象的激情充满她。
脚步声从门边匆匆而过……愉快的笑声……客人到处寻找躲藏的新地方。
他们就要被逮住了。苏菲惊惶地抬起身体,突然激烈地抵抗,想要脱离窘况。
若石从她体内退出,他勃起而沈重的男性从她的身体里湿润地滑出来。他重重喘气,抓住她的手腕压向地毯。“嘘——”他的呼吸吐进她的耳朵里面。
“……我们要不要躲在这儿?”一位女性停地门外时道。
“不要,”男性的声音回答。“太明显了,我们去另一条走廊……”
脚步声远离门口,若石一放开她的手,苏菲立刻滚开。她挣扎着站起来,忙着穿好衣服,脸颊火烫地弯身拉起内裤,系紧腰间的带子。她的四肢因为紧张与恐惧而震颤不已,身体更因不曾宣泄的欲望而疼痛。她从未感受过如此强劲的需求,一种无法熄灭的火焰疯狂地燃烧着。
若石扣好长裤,并从身后靠近她,温柔地手指压在她肩上时她缩了一下。她多么想抓住他的手拉到胸前,请求他纡解她深深的渴望。但她只是像雕像般僵硬地站着,任他的鼻子磨蹭她凌乱的头发。
“显然我已经太久没做过这种事,”他的声音带着自嘲。“以前我对时间的掌控好得多。他的手劲加紧。“老天在上,我很快就能完成它。晚一点我会到你房间。”
“不,”她立刻说。“我的门会锁起来。我——我不想再讨论这件事,就我来说,这件事未曾发生。”
“苏菲,”他低声说。“只有一个方法能阻止我上你的床——那就是,告诉我你不想要我。”
若石刻意耐心地等待苏菲的挣扎,直到她感觉胸口就要炸开。她每次想说,喉咙就梗塞无语,他掌下的肩也不断地颤抖。
“求求你不要这样。”最后她终于细声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的手掌滑过她的锁骨,按压她胸部的中央,她的心跳隔着衣服也能清楚感受。“我们很快就会进行到最后一步,”他柔声说道。“没什么好害怕的,苏菲。”
她突然从他身上退开。“有的,”她粗嘎地说,大步离开他。“只是你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