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可引她进入卧室,家具全是闪亮的深色原木家具,墙上没有油画,只有简单的桃花心木夹板,和一位骑马的男子圣像,床上覆着乳白的丝质和白色亚麻床单,微风从薄纱窗帘轻轻吹进来。

尼可带着爱梅走到大床边,让她坐下来,自己替她脱掉鞋袜,他知道她在害怕,从她紧绷的肌肉和不甚平稳的呼吸声在在都可以判断出来。

当他替她宽衣之后,爱梅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直到最后,她雪白的身躯展现出所有修长的美丽。

爱梅半翻身侧躺,颤巍巍地低语。“尼奇,我……我还要伏特加。”

他微微一笑。“你已经暍够了。”他回答。

他开始宽衣解带,爱梅紧闭双眼,直到他也上了床,把她僵硬的身体拉向他自己。他温暖的双手滑下她的背脊,试着舒缓她的颤抖反应。

“你不必害怕,我即将展现出你有多么令人渴望,你来的时候才说过,你想感觉好一些。”

“我穿着衣服会感觉好一些。”她含糊地说。

他笑了。“伸手抱住我。”

“我以前不曾做过这种事。”

“是的,我知道,我会小心的,露丝卡。”

他吻她的肩,爱梅也羞怯地响应,舌尖沿着他的颈项留下一道潮湿的路径,尼可浑身燃烧着需要,渴望与她成为一体,爱梅的身体苗条而结实,肌肤炙热,彷佛她正燃烧着额外的生命力。

占有一个年轻、如苞待放的灵魂有着无止境的喜悦……现在尼可这才第一次了解到罗莫托夫这句台词的涵义,因为他真想淹没在她的纯真当中,她有如珍贵的美食,令他想大快朵颐。

他的双手滑过她的身躯,掠过她膝盖后面的凹处、细致的脚踝、凸出的锁骨,爱梅渐渐排除一些恐惧,双手环住他的腰,指尖掐进他脊骨的凹处。尼可在她胸前印下温热的吻,轻吮她的峰尖,使她欢愉的惊呼一声,当她感觉到他的手移向她的腿间,轻轻的探索时,她蠕动着呜咽,浑身一僵,四肢绷紧。

“会痛吗?”尼可低语。

她迅速而困惑的摇头以对,一时说不出话来。

尼可吻吻她的唇,些微退开看着她逐渐放松下来,终于臣服了,对他想要的一切无力抗拒,她拱起身体,渴望更多,偏着头,闭上双眸,让感觉漫过全身,任他技巧地把她带入高潮。

直到最后的浪潮退去,他才捧住她的脸。“爱梅,我该停下来吗?”

“不,”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继续。”

虽然尼可知道她的答案会是什么,听了仍然松了一口气,他以前不曾和处女在一起,而这比他想象的更加困难,他强迫自己推入她紧绷的抗拒,听见她窒息般的惊呼声,突然间一切都变得容易了,她的身体柔软的臣服了。

当她的温暖裹住他时,他把脸埋在她喉间,甜蜜的感觉淹没了他。

“爱梅妮亚,”他浓浊的呢喃。“我一直想要这个……一直渴望你……”

她的双手攫住他的头,引导他的唇贴向自己,尼可被驱策到控制力的边缘,深深地吻住她,身体则维持住一个稳定的节奏,突然间,一切变得难以承受,他颤抖的呻吟,感官全得着释放,淹没在欢愉的烈火里面。

爱梅把他拥得更紧,手指在他潮湿的背部滑动,尼可移向一边,脸颊枕在她的秀发上,两人试着平缓呼吸。

爱梅不太确定她打盹了多久,醒来时她的手平放在尼可的肩膀上,她感觉虚弱而且全无防卫,却又有一股奇特的宁静,她想到刚刚发生什么事,开始等待闪电袭来或是灾害笼罩下来,可是什么都没出现,她一定是肆无忌惮或是全无原则,才会对这件事缺少羞耻。

在她睡着的时候,尼可一定是为她盖上床单,她抓紧胸前的床单,转身面对他,她必须找到衣服穿上,赶紧回别墅……不过最重要的,她必须确定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今晚发生的事,必须保密。

“尼可。”她尴尬地开口。

他的手指轻触她的唇。“我要你考虑一件事,露丝卡,但是不要求你今晚立刻回答,你需要时间想一想你要什么,现在只要听我说就好。”

“好吧!”

“现在没有人在等你,对吧?或者说,你没有结婚对象了?”

这个问题令她苦笑。“不,水远不会有了。”

“那么你的计划是终此一生和你父亲及妲雅住在一起?”

“我没有选择。”

“是吗?”他用拇指抚平她皱着的眉峰。“何不嫁给我,爱梅?”

她摇摇头,彷佛她是听错了。“什么?”

“如果你变成我的妻子,所有的门都会为你敞开,你会拥有比现在还多十倍的财富和影响力,我会全然支持你的行为和慈善事业,你可以把闲暇时间全花在动物身上也没人管你,我是给你一个没有规则或限制的生活方式,只要你一弹手指,应有尽有。想一想,爱梅。”

爱梅的心狂跳,惊奇地注视着他,过了良久,她才说得出话来。

“为什么选我,你要什么人都有,尽随你挑。”

他的手溜上她胸前。“你令我想起我在俄国认识的女人……如烈火,直言不讳,完全不装腔作势,我尊重你的诚实、享受你的美,为什么不该是你?”

“你有这疯狂的念头多久了?”她忍不住问。

尼可用手指卷住她一撮长发。“从你十三岁开始。”

“我的天。”

“我从没见过这么有主见的孩子,你太迷人,我看着你从一个顽固的女孩长成美丽的妇人,你是唯——位不会让我觉得乏味无聊的女人,因此,许久以来,我一直想要你当我的妻子。”

爱梅难以置信,惊奇地摇摇头。“真正的妻子?”

“在每一方面。”他同意,直视她的眼睛。

“如果我拒绝呢?你会试图惩罚我吗?你会威胁要告诉别……”她朝凌乱的床挥挥手。“这件事?”

他看起来一脸的笑意。“我有这么坏吗?”

“是的,”她冲动地说,逼得他哈哈大笑。但是即使我想嫁给你,也不能,我父亲绝不会同意。”

“我知道如何应付你父亲,”尼可回答。“决定权只在于你,只要你同意就可以了她狐疑地皱着眉。“我从没见过任何人能够应付我父亲。”

“那你会考虑吗?”

“我会的,但是——”

他用双唇堵住她的话。“以后吧,”他耳语。“以后再回答我。”

“可是——”

他吻遍她的脸和喉咙,对她轻微的反对充耳不闻,当他以惊人的柔情和她做爱时,爱梅颤抖的陷入沉默,双手抱住他满是疤痕的背,感觉他的肌肉和肌腱随着身体的动作移动。

好半晌之间,她似乎不再单单属于她自己,身体交由他来取悦和占有,而他是个温柔的高手,耐心的诱发出她每一条神经的感受,她不曾被任何人拥抱如此之久,也没预料到这种肌肤之亲的感受,眼前的思想、担心,或道德感全消失了……只留下拥抱与爱抚的绝妙官感,直到激情的浪潮袭来,把她卷入无止尽的波涛当中。

当他们双双满足之后,尼可转身睡了,脸半埋在枕头里,爱梅伸手怃平他颈背的头发,丝毫没打扰他的睡眠。

她很同情每一个傻得爱上他的女人——她相信一定不是少数,一个像尼可这么英俊又难缠的男人,可以轻易的令人芳心破碎,遑论他有权有势,神秘……而且很孤单。

爱梅迷惑的枕着手臂,该死的亚当,因为他抛弃她,害她陷入这种难以想象的处境,可是现在他一去不回头,而反过来罗尼可却要她,当他太太会很可怕吗?不是为爱结婚的人大有人在。

她试着想象他们会有怎样的关系,她知道他要她,可是他不是那种会爱上某人的男人类型。

“你不是什么上好的丈夫材料,”她低语,注视他安详的脸。“不过我当然也不是什么完美妻子的典型。”

他手指微弯,双眉紧锁,似乎在作梦,直到此刻,她才觉得尼可有着人性,虽然他更像她所饲养的珍禽异兽……远距离可以安全的欣赏,近距离之下却很危险,但罗尼可也是个凡人,不是全无脆弱之处,他跟她一样很寂寞。

那一剎那抉择变得容易许多。

她摸摸他的脸,直到他醒过来。“尼可,”她呢喃。“趁天还暗我必须回去了。”

他用双臂撑起自己,甩甩头清醒一下。“我乘马车陪你。”

“不,我可以骑——”

“不安全,我和你一起去。”

爱梅深思的考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我不需要时间考虑你的求婚,尼可,现在就可以给你答案了,我……我接受。”

尼可没有表现出惊讶或高兴,但是她可以察觉他的满意,他握住她的手,轻轻吻了她的手臂。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

他平静的口气令爱梅几乎想笑。“我最好先告诉我家人这个消息,我父亲第一个冲动一定是宰了你。”

想到父亲的反应,她忍不住担心得战栗,父亲一定会大发雷霆,宁愿上天下地,也要阻止女儿和尼可结婚,他甚至可能和她脱离父女关系。

“以前我就应付过你父亲,”尼可回答,语气中有一丝嘲讽。“他不是问题。”

爱梅听了眨眨眼睛,但是没说话,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最重要——等她和尼可结婚之后,没有人能再指挥她。

第二天早上爱梅在自己的床上醒过来,有如大梦初醒的迷惑,明亮的阳光令她头疼,她身体的某些部位有些酸疼。迷惑再持续了一秒,然后记忆浮现。

“天哪……”

她的心开始狂跳,感觉反胃,头晕眼花,又害怕,她不可能和尼可做了那些亲密的事,那一定是作梦。

可是她记得太多的细节……她绝望的逃向尼可的宅邸,他的缱绻交欢,以及他事后的求婚……

她答应了。

爱梅用力吞咽地闭上眼睛,尼可是真心求婚吗?她是不是疯了才答应?她恐惧的想着各种方法来使这一切消失,就告诉尼可她暍醉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若有必要就哀求他对昨夜的事保密,她是着了什么魔才做出这么不负责任的事?失去纯真,给罗尼可有力量来摧毁她的主活。

“噢,不!”她咕哝﹒感觉反胃。“噢——”

“爱梅小姐?”叩门的凯蒂探头进来,女仆的表情是一脸的困惑,看着爱梅彷佛她是陌生人。

“几点了?”爱梅问道,伸手揉着模糊的眼晴。

“八点,小姐。”

“我想再睡一下子。”

“是的,小姐,可是……尼可王子殿下在楼下等待,不到十五分钟前他来访,叫我上来叫你。”

爱梅惊呼一声的坐起来,这突然的动作使她的身体发出抗议,那陌生的疼痛令她夹紧双腿。

“告诉他别来了——不,不,等一下,告诉他我会见他,请他在前厅等待。”

凯蒂点头离去,爱梅则仓皇下床,颤抖的倒水洗脸,她揉搓自己,直到皮肤发红,然后才套上干净的内衣,并且忍着头疼开始梳头发。

过了一会儿,凯蒂回来协助她穿上浅蓝色的长裙和白色衬衫,并系上胸前的蝴蝶结。爱梅望着镜中的自己,伸手将一撮头发塞到耳后。

尼可是不是来收回他的求婚的?想到这里她自尊受辱地抿紧双唇,不论他说什么,她都会做好心里准备,冷静自制,如果他敢威胁或嘲弄,她会轻蔑的笑。

她抬头挺胸,大步走出房门,下楼来到前厅,她在跨进门槛之前迟疑了一下,转头告诉跟在身后的女仆。“你可以留下我们独处,凯蒂。”

女仆张口想反对,但是看见爱梅的眼神,她退让地点点头。

爱梅深吸一口气,关上房门,转身面对尼可。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专注地凝视她,看起来一如往常的英俊和冷漠。爱梅本来打算抢先开口。可是突然说不出话来,经过昨夜的同床共枕,在如此受拘束的环境下相见,实在令人难以忍受,她沉默的伫立,一脸红晕,脉搏加速。

尼可走过来,温暖的手握住她冰凉的手。“你改变主意了?”

“我……我以为或许是你改变主意。”爱梅脱口而出。

他眼中有一丝笑意。“不可能,毕竟我等了你这么久。”

她困惑地摇摇头。“怎么可能?如果我很美丽,或是很能干、很有天赋,我还可以相信你这句话,可是我不过是——”

尼可伸手把她拉向自己,他的吻深刻而温暖,提醒她昨夜的眩人的激情,过了良久,他抬起头来,望进她眼底。

“我要你,而且从来没停止过渴望,即使你现在决定拒绝我的求婚。”他的手搭在她的背部。“考虑一下,爱梅……人们决定结婚有很多理由,爱、寂寞、便利、必要性……有时候像我们这样,则是为了友谊,这不是太糟的理由,对吧?”

他这番话开启了她心中郁积的重担,令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那股想接受他的帮助、倚赖他的冲动强烈得无可抗拒。

“不,”她喘息地说。“我是指我仍想和你结婚,我没改变主意。”

“很好。”

他再次吻住她,用力拉她靠向他亢奋的身躯,让她感觉他究竟有多渴望她,爱梅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双唇在他的压力之下分开,她从来不曾如此无法抗拒一个男人,不只是他肉体的吸引力,同时也是他超强的个性使然。

然而她却不因此而惧怕他,反而想迎向他所提出的挑战,了解并轻而易学的驾驭他,一如他对她一样,她有些惊愕的发现此刻他若拖她上楼去翻云覆雨,自己是一点也不介意。

尼可仰起头,微微一笑,彷佛他可以看穿她的思绪。

“我们是不是该去史克贺斯宅邸通知你家人呢?”

“他们不会给你祝福的。”爱梅警告道。

他笑了。“反正我也不想要,露丝卡。”

一路上在马车里,他们很少交谈,爱梅心事重重,尼可则充满胜利感,他不时偷觎她的侧面,阳光在她肌肤上投下柔光,使她的雀斑像金子似的发亮,爱梅给他的愉悦远超过他所想象的——遑论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尝到心灵的安宁。

当他想象何路克对即将来临的婚礼的反应时,赶紧压下笑容,他和路克向来不喜欢彼此,不只是因为个人因素,也出于文化的差异。

爱梅的父亲公开的猜疑俄国人的宿命论和神秘主义,把不同于西方文明的任何东西都看成是野蛮行径,何路克深爱他的妻子妲雅,但是那份爱并未扩及她的祖国,偏偏尼可又代表这个国家最野蛮恶劣的一面,而今何路克的女儿要嫁一个俄国人,尼可邪恶而愉快地笑了。

“我不确定我会喜欢你脸上的表情,”爱梅评论。“好象一只猫把一只老鼠踩在牠脚底下。”

他直视她的视线,咧嘴笑了。“谁是老鼠?当然不是你。”

“我离家愈近,觉得自己愈像只老鼠。”

他瞇起眼睛,洞察地说:“你不是在害怕吧?”

爱梅不自在地耸耸肩。“不,可是……不会很顺利的。”

“当然会,不会起战争的,如果这是你所害怕的。”

她笑了。“以你对我家人的了解,你怎能这么说?”

“有点信心吧,我很有说服力,”他眼中有一丝狡猾的光芒。“至今你应该知道的。”

爱梅毛发竖立,怒目瞪着他,但他仅仅嘲弄地笑着。

最后他们终于抵达史克贺斯位于乡间的产业,一位仆役上前来协助他们下马车,另一位则匆匆通知塞姆,爱梅勾住尼可的手臂,踏上前门台阶。

她朝司阍紧绷的微笑,塞姆一如往常的面无表情,但是爱梅可以察觉到他眸中的好奇。

“塞姆,爸爸和妲雅在哪里?”

“在书房,小姐。”

“有访客吗?”

“没有,小姐。”

爱梅和尼可走向书房时,心情纷乱不安,她如何告诉家人关于她的决定?她如何反驳他们的反对论点?这是我自己要的,她顽固地告诉自己,再者,现在要再反悔也太迟了。

她父亲坐在桌前大声读信,妲雅坐在附近做针线活,爱梅的突然出现,使他们同时惊讶地抬起头来。

他们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同样的黑发、吸引人,他们互看一眼,那种亲密显而易见,这本来是我和亚当可以分享的状况,她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忿怒,都是你的错,爸爸,逼得我即将嫁一个我不爱的人,因为你赶走我真正的意中人。

“爱梅,”妲雅迷惑的放下针线。“你为什么这么早就从伦敦回来了?什么——”

她的目光落在尼可身上,一时之间似乎说不出话来。

对爱梅而言,那股冰冻的寂静似乎持续了一小时,虽然不过才几秒钟而已,妲雅直直盯着他们两人,以她的洞察力,似乎了解到某些巨大的变化发生了。

“爸爸和贝拉米尔娜,”爱梅紧张地开口。“我们有话要说。”

路克的脸硬得像大理石,轻轻摇头,已经在反对她说的话。

“尼可和我……”她停住,感觉尼可轻触她的手肘。

“让我来说。”他呢喃,直视着路克。“最近我和爱梅之间的友谊发展得相当……显着,我已经告诉你的女儿,我希望她成为我的妻子,而她也接受——”

“不。”这个字有力而断然。

路克没看爱梅一眼,仅仅瞪着尼可,他脸色十分苍白,显然这个反应是出自内心,连想都没想。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也不想知道,滚出我的房子”,我会自己处理我的女儿。”

爱梅大发脾气。“你不能处理我,爸爸!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随心所欲——如果尼可离开,我会和他一起走!这次你赢不了——”

“爱梅妮亚,”尼可轻声打岔。“不必争辩,你何不跟妲雅一起离开,对她解释一下?你父亲和我需要独处几分钟。”

“我应该告诉她什么?”她胀红脸低声询问。

他微微一笑。“随便你,露丝卡。”

爱梅点点头,望向她继母,妲雅面无表情,但眉宇之间是深切的关心,她率先离开,爱梅忐忑的跟在后面。

妇女一离开,史克贺斯的态度立即改变,骛愕变成剧怒。

“为什么是我女儿?”他怒吼。“你这个狡诈的俄国混蛋——多年前我早该掐死你,一开始就不该容你来我家出出入入,心怀不轨!”

何路克挥动他手上的银钩,它闪着致命的光芒,大部分的男人面对史克贺斯公爵的剧怒时,都会害怕,即使尼可也不例外,他的洋洋得意一时降低不少。

“我不会让你拥有她。”路克怒吼地说。

尼可毫不退缩。“恐怕你别无选择,如果你不准,就会永远失去爱梅,她不会原谅你。相信我,无论你同意与否,我们都会结婚,你还是祝福我们吧!”

“祝福?”史克贺斯重复,刺耳地笑了。

“你不必为爱梅害怕,”尼可继续说。“我发誓,我绝不会亏待她,她在金钱上会一无所缺,我不会干涉她的慈善事业、社会参与以及她的动物园,她将拥有自由——你知道,自由是她最需要的。”

“她最需要的是爱她的丈夫,你根本替代不了。”

“可是我能够,”尼可说。“问她,她会告诉你她要什么。”

“你的时间挑得太准了,选上这个完美的机会闯进她的生活,在她脆弱又受伤害时,乘虚而入……”史克贺斯停顿下来,想到一件事,怒火更加翻腾。“你胆敢碰她?天哪,我杀了你!”

尼可面无表情。“爱梅因为不快乐才投向我,你所提供给她的生活已经不够了,她是个女人,不再是小女孩,该是她结婚的时候了。”

“但不是嫁给你。”他忿忿地回答。

“她不会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