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灭了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又被它叮上了的害虫,解除了燃眉之急以后,那个打怪电话的身分不明的恐吓者的存在,显得更加突出了。他正把枪口瞄准水木他们。

凶手为什么要打那个怪电话,他和水木是互相牵制的敌人。在缩短射程的同时,本身也置身于受水木反击之境地。因而水木暂时不必担心他会立刻扣动扳机,但是,只要敌人存在一天,背后的危险就无法消除。

为了顺利地独吞财川家的财产,毫无疑义要除掉他。虽然财产如此庞大,使一个人难以独吞,但打怪电话者是水木不共戴天的敌人,水木无法和他进行交易,和他分享财产,从而结束两者之间的矛盾。

他究竟是什么人?

有关这个问题,木水已经有了一点儿线索。

一郎相临死前,伸出中指和食指,作出V的手势,显然,这是暗示凶手是谁的暗号。

“如果这不是表示V,而是表示2的话。”

象财川总一郎这样的亿万富翁,妻子死后鳏居在家,表面没有和特定的女人来往,但暗地里有一两个情妇是不足为奇的。反之,没有情妇才是奇怪的。据说,他在年轻时代有许多风流的事。一个拥有庞大财产的男子,毫无疑义,希望有其继承人。如果,这继承人是一郎一个人,无论如何是令人难以置信的。

他的妻子还活着的时候,他就有情妇,那么,他可能有尚未公开的儿女。

这样一想,一郎死后,财产的继承问题就变得更复杂了。

按法律规定,嫡子死后,不公开的子女如得到承认,也有继承权。他能够得到嫡子所得到的二分之一。因为是财川总一郎的财产,即便是二分之一,也是巨大的。

直至如今,入财川总一郎家户籍的,除一郎以外,没有别的人。但是,如果财川总一郎有别的儿女,他们现在就能获得承认,即便总一郎去世之后,只要他们能够提供足以证明自己是总一郎亲生子女的证据,也可以通过法院强制获得承认。并且法律还规定,在父亲没有嫡子的情况下,被承认的子女能够占有其全部财产。财川总一郎的妻子已经死了,在除掉一郎之后,如能得到总一郎的承认,他(她)将能继承其全部财产。

这样一想,水木觉得自己已经弄清楚了凶手的杀人动机。

凶手一定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在杀死一郎之后得到总一郎的承认。而聪次和谷口惠子,只要财川总一郎有一个儿女,他们就将得不到继承权。

所以,开始时,水木认为以上两人有可能是杀害一郎的凶手,可是看起来,他们并没有意识到水木是替身。当然,这可以认为他们是伪装的。

要是那样,退一万步说,如果他们是凶手,他们必须拿出充分的证据,证明水木是替身。如果作不到这一点,无法揭穿水木,那么他们就达不到杀死一郎的目的了。

再说,假设他们是凶手,如何解释一郎临死所作的手势呢?

无论怎么说,“V”也不能暗示聪次和谷口惠子呀。另外,那个暗示是表示“2”呢,也难以解释是暗示他们的。

既然如此,如果一郎的手势是表示“2”,那很可能是指凶手是2号(注:2号在日本暗指不公开的妾),或是其子女,或是母子同谋杀死一郎。虽然他(她)不杀死一郎,也能获得她们那一份继承权,但他(她)可能想,杀死一郎,独占继承权吧。

可是就在这时,水木突然冒出来了。使凶手眼看就要独吞财产的机会丢失了。尽管如此,他(她)还有一种优于聪次和谷口惠子的条件,即只要放弃独吞的欲望,不必剥下水木的画皮,也能得到相当于水木所得到的一半的财产,其前提是必须获得承认。可是,在水木面前要求承认,就等于承认自己是杀害一郎的凶手,因此,凶手必须使用一切手段把水木揭露出来,这不仅是为了独吞财产,也是为了自身的安全。

他(她)是要和水木决一死战的。但没有关键的证据。他(她)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想杀死一郎之后,马上就得到总一郎的承认。

当然,在总一郎死后,他(她)可以向法院起诉,要求确认总一郎和他(她)的父子(女)关系。可是,必须提供足以证明其父子(女)关系的证据,办理许多麻烦的手续。届时,说不定聪次和谷口惠子从中阻拦,尤其是双手沾着一郎鲜血的他(她),怕和法院这样的法律机关接触,弄不好被这样的机关嗅到自己犯罪的气味,那就糟了。

法院如果知道了他(她)杀死了顺位继承人,那么,他(她)将马上失去继承资格,这样一来,不仅失夫了杀死一郎的意义,自己反遭杀身之祸。

因而,在总一郎还活着的时候,只要得到他的承认,就能获得财产继承权。这是最简单的办法。

采用这种办法,聪次和谷口也无法阻拦。现在,总一郎虽然初步恢复健康,但是不知在什么时候会因脑溢血病发作而溘然长逝。所以凶手当然急于要总一郎马上承认其父子(女)关系;可是没想到,水木竟然冒充被杀死的一郎出现在财川家。由于水木知道凶手为什么杀死一郎,因而凶手在水木面前去求得总一郎的承认是危险的。

所以,凶手为了避免遭受哪怕一点儿嫌疑而慎之又慎。对于他(她)来说,最好的办法是把杀害一郎的罪责推到水木身上,然后名正言顺地求得总一郎的承认,以独占他的庞大财产。

“但是,我不能让他(她)得逞。”

水木又一次对着看不见的敌人发誓道。

虽然可以认为总一郎有不公开的情人,但是在年老体哀多病的现在,能否和情人发生两性关系,值得怀疑。他恐怕已经失去男性的机能了。

但是,杀死一郎的凶手显然有十足的信心,取代被害者。是什么因素支撑着他这种信心呢?难道他和总一郎保持着亲密的联系吗?尽管现在总一郎已经无法进行性的活动,但是他心里清楚哪个情妇生的孩子是自己的子女。因此,作为他的这个子女的凶手,随时都能得到他的承认。是不是正是因为总一郎的钟爱,使他(她)恃宠行凶呢?

“另外,又有这种可能性。”

水木又想道:总一郎虽然从内心里喜欢情妇所生的子女,但为了避免财产继承问题的复杂化,不予承认,只是赠送给他(她)相应的财产。

可是在凶手看来,这些和得到承认后所得到的遗产相比,少得多了。因而他(她)想,如果一郎突然死去,总一郎一定出于骨肉之情,承认他那不公开的子女。

“如果这样,总一郎和凶手母子(女)之间,一定保持秘密联系呀。”

“可是如今,总一郎如同活死人,整天呆在宅邸里。”

“对了,他们之间一定有座桥。”

“探听情妇和其子女的情况,每个月送给他们生活费,这并非光靠电话所能完成的。一定有一个人,作为总一郎的助手,往返于他和凶手母子(女)之间。”

“作为联络员的这个人,一定是在总一郎的身边。是谁呢?一定是一个对总一郎忠心耿耿守口如瓶的人。”

这样一想,水木的脑海里又浮现出第一次走进总一郎宅邸的情景:他按了门铃之后,许久,一个年迈的老妇人,判开小门的窗户,用一双怀疑的眼睛望着他。她是在财川家十多年的老女佣,名叫阿松,是多律子极为警戒的对手。

“对了,是那个老太婆。”

在财川总一郎身旁,再也没有人比阿松对总一郎更忠实可靠的了。她一定是凶手和总一郎之间的桥梁。

“眼下,要监视阿松,看她有什么动静。”

水木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线索。虽然不能肯定阿松就是总一郎和凶手母子(女)之间的联络员,但很有必要监视住她。

水木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多津子。

突然,又发生了一件意料不到的事。水木被邀请参加公司一个职员的结婚仪式。

本来,他不想参加,但是新郎是一直关照水木的大桥总务部长的亲属,谷口敏胜夫妇又是新婚夫妇的媒人,因而水木无法拒绝。而且,多津子也被邀请参加酒宴。

结婚仪式按照老套仪式进行,显得十分平淡。紧张的只是新郎、新娘和被指名致祝词的人。水木也被指名发表谈话,但他巧妙地拒绝了。

酒宴即将结束。水木没吃什么菜,但他又感到,什么都不沾口有负厨师一番功夫,于是形式上吃了一点儿菜。

酒宴中最受欢迎而被一扫而光的是色拉。因为在油腻的西餐中,色拉吃起来感觉清淡可口。

宴会结束,水木和多津子从会场走到休息厅,小歇片刻。这时,完成媒妁大任的谷口惠子忸忸怩怩地追了过来。

惠子生性最喜欢这种热闹场合,而且今天又担任媒人,因而显得格外兴奋。

水木他们低下头,不愿让她看到。

“哎呀,是一郎和多津子。多津子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是这样漂亮。”

惠子眼快,一下子就看到他们,快步走了过来。

水木他们本来不愿意和饶舌的惠子搭话,但被她看到,不能不理。他们后悔不该在这样的时候走到休息厅来。

“姑母,您总是那么能说会道。”

多津子言不由衷地说。

“我不能在这里大声说,实际上我是不想让多津子坐到主宾席上的呀。”

惠子故意装看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

“为什么?姑妈?”

“你还不知道,你坐在那样重要的位置,新娘就显得逊色了。”

“姑妈,你……”

多津子故意轻轻地推了推惠子,这种动作显得她们之间无拘无束,没有任何隔阂。

但是,的确如惠子所说,多津子身着普通黑色礼服,虽然稍稍掩盖了她那少妇的风韵,但却产生了一种妩媚的娇态。

水木虽然知道这漂亮少妇内心的阴险毒辣,但深感自己经不起她的诱惑。

“是吗?一郎?”和多津子闹了一阵的惠子,突然转过脸来问水木。

“嗯,好久不见了。”被惠子猛地一问,水木慌张地所答非所问地答道。

“你说什么?我们前几天不是刚刚见了面?”惠子笑道,“可是,一郎,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吃西红柿了?”

“西红柿?”

“刚才和烤菜一起端上来的西红柿色拉,你吃得那么津津有味。”

“呀!”

水木想起来了。他刚才因为闻到肉的气味而感到难受时,吃了色拉,但这又怎么了?

“你原来是不吃西红柿的。记得你小时候有一次吃了西红柿,肚子疼了一大阵。之后,好象得了西红柿过敏症,虽然不是西红柿的直接原因,可你一吃西红柿就难受,甚至一见到西红柿,脸色就变。”

水木听着听着,脸刷地变白了。一郎这样重要的特点,多津子为什么没告诉他?以至于今天在惠子眼前,大口大口地吃起了西红柿。

“我吓了一跳。一时,甚至以为是另一个人坐在你的位子上。你一定是到了美国之后改变了嗜好的吧?”惠子说。

“是啊,他是到了国外以后,才开始吃西红柿的,现在变得越来越喜欢吃了。”多津子立即补充道。

“是吧,你太太训练有素,竟使丈夫那样顽固的习性也改变了。我也要向多津子学一学呀,好了,你们有空,到我家去玩儿吧。”

惠子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之后,走了。她又找新的谈话伙伴去了。

看到惠子走后,水木松了一口气,带着责备的口气问多津子:“喂,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吓得我直冒冷汗。”

“我也不知道呀,一郎是吃西红柿的呀。”

“那么,惠子是用话来套我们了。”

如果这样,水木他们真地被她套出了话。

“我想,惠子不会耍这种把戏,她说的一定是真话。”

“可是,你又说一郎是吃西红柿的。”

“我不是说了吗?他是到美国之后才改变嗜好的。”

“可是,那么严重的过敏症,能不治由愈吗?”

“我过去曾听医生说过,人们对食物的过敏症,其主要原因往往不在于其体质,而在于以前吃了食物引起中毒和腹疼留下恐怖和嫌恶的回忆的缘故。因为是心理的原因,所以能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消失。如果一郎活着,那大概只能对日本的西红柿产生过敏吧。”

“日本的西红柿?有这样的事?”

“一定是的。我的确不知道一郎有那种过敏症。人的一切是复杂的呀。”

“惠子会把今天的事告诉谷口吗?”

“告诉了也没关系,因为人的嗜好可以改变的嘛。”

“不过,今天的事是一个教训。今后,我尽可能避免在人前吃吃喝喝。”

“不仅是吃喝,还有体育、赌博等带嗜好性的活动。另外,不要让人乘坐你开的车,说不定你会因开车的动作而被人识破的,你最好别动车了。”

“也就是说,所有娱乐活动都被取消了?”

“这是暂时的。你将会一点儿一点儿地取代一郎的。人的癖好和体质是不断地改变的。你决不能焦急!”

“知道了。”

水木点头称是。

有些方面,多津子也不了解的一郎,今后他是否能表演好,她略感不安。

搜索发现柴崎尸体现场的警察在尸体旁边发现了一个宽二公分、长四公分的金属薄片。金属薄片上刻着几个阿拉伯数字和英文。

“这是什么东西呢?”

“好象是铁柜抽屉的钥匙。”

“上面刻的什么字?”

“TOKYO(注:东京)ROYAL(注,壮大的意思)是什么意思呢?”

“好象是饭店的名字,有个叫‘东京大饭店’的饭店。”

“可能是那个饭店。可是这要是钥匙,好象太小了。”

“是物品寄存柜的钥匙,是供外来的容人一时寄存携带物品的铁柜钥匙吧。”

“对,一定是那钥匙。”

“要是那种钥匙,似应有一个标志牌。可是,怎么看也是普通的钥匙。”

“不管怎么样,先向东京大饭店调查一下。”

听取搜查警察的意见之后,警现本厅的草场刑事和蒲田署的入江刑事来到东京大饭店。

这个钥匙究竟和柴崎的尸体有无关系,现在尚且不知。但它丢在现场柴崎尸体旁,这个事实,决不可忽视。

东京大饭店,位于干代田区平河町的高台上。这个饭店的某种钥匙却掉到大田区蒲田发现尸体的现场。

是被害者身上的东西,还是凶手带来的,或者是被害者在别的地方被杀,这个小东西和尸体一起被带到这里来的?如果这里不是杀人的现场,那么这个案件就不象当初判断的那样简单了。

两位刑事继续进行调查。

他们询问了东京大饭店,得知金属片是这家饭店为雨天的来客而设立的自动存伞架的钥匙。客人把雨伞放进正面大门旁边存伞架的金属框内,拔出金属片钥匙后,框子就夹住了雨伞。

“金属片钥匙少了很多,因为有时雨停住或什么原因,客人忘记取走伞,而把钥匙随身带走了。”

门卫班长回答刑事道。

“那么,相当于被带走钥匙数量的雨伞留在这里了。”

“那也未必。比如有些爱好搜集钥匙的客人,偷偷地把钥匙拔下来带走了。这使我们很伤脑筋。”

“那怎么处理留下的雨伞呢?”

“我们代管一个月以后,如果还没有人来取,就交给所辖署。”

对客人遗失在饭店等建筑物内的物品,须根据遗失物品法所规定的繁琐条例处理,可是对雨伞这样不重要的东西,可以采用简便的方法。

“那么请问,放在这把钥匙的框里的雨伞呢?”

“请稍等一会儿,我去看一下。”

门卫班长走进寄存室后,不一会儿,拿出一把女式雨伞。

“有,就是这一把。是昨晚放在这里的。”

“怎么?”

刑事们愕然一惊,面面相觑。柴崎的尸体是在今早发现的,也就是昨晚把钥匙放在这儿的女人(从雨伞上判断)很有可能接触了柴崎!

“你知道放雨伞的是什么样的女人吗?”

刑事急切地问道。

门卫摇摇头。

“不知道是什么人了?”

“大概不是住在饭店的客人,他们有的是来和住客见面的,有的是来参加宴会或用餐的。”

“那就是说,无法寻找了?”

但是刑事们还没有失去希望,因为有可能从伞柄找到伞的主人。这是一把高级的晴雨天两用折叠伞,伞面是印着玫瑰花的天蓝色丝布的,伞架是由十四根白骨组成的。

由某种动物的角制成的伞柄上,刻着“银座索希埃特”几个字。

“因为是高级品,调查其出售的商店,或许能问出其买主来。”

刑事们的希望油然而生。

据了解,“索希埃特”是银座深雪街的一间妇女高级服饰品商店。

刑事们向东京大饭店说明了事情原委后,要了雨伞,径自赶到那个商店。

但是希望落空了。

这种雨伞,虽则是价值一万元的昂贵的高档商品,但因为样式新颖,极得爱摩登的年轻妇女的喜爱,十分畅销,因而店员无法记住买伞的顾客。

线索一下子断了。虽然怀疑雨伞的主人和案件有关系,但是刑事们无法找到她。

两位刑事怀着一种徒劳感茫然地漫步在午后阳光明媚但行人稀少的银座街道上。

水木打算监视阿松,但自己不能直接行动,也不能使用多津子。在一段时间内,水木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已经盯上了阿松。

唯一的办法是雇第三者。水木决定利用私立侦探。

在受委托进行调查的行业中,兴信所和私立侦探的行当有微妙的差别,前者主要受委托对企业的信用调查、雇佣情况调查、市场情况调查等,而后者最得意的是受委托调查私人。这是水木在当流氓时,听同伴们讲的。

当然,兴信所的业务中也包括调查私人。但因为它的顾客多为企业,因而在这方面比起以刨根问底地调查私人为专业的私立侦探来,显得不那么细微,不那么详细了。

水木所要求的是:严密尾跟阿松,以侦察出她会见什么人。这样的事,当然委托私立侦探为好。

但是,从规模来说,兴信所具有企业结构,具有办公室,拥有若干工作人员,而多数私立侦探只有简陋房间—个,安一桌、一椅、一电话。使用他们,随时有被出卖的危险。

水木经过多方了解,终于选中了一个私立侦探。

这家规模较大,有完备的办公室,拥有多数工作人员;而且,它颇守信用,多次被报刊所报导。

木木想,这样的私立侦探大概不会出卖委托人吧。于是他决定委托他们,尽管心里有些没底:虽说名字不一样,但经营内容和兴信所恐怕没有多大差别。

水木委托私立侦探进行调查时,伪造了姓名和住所,并说由自己向对方联系。

听完委托后,对方斜着头,为难地说:调查内容并不困难,只是可能要花相当长时间,而水木却要求作为“超特急”的事,进行调查。

“照您说,被调查人一直呆在家中。我们只能等待她外出时才能尾跟。不过,她一旦出了门,我们的调查就能搞出眉目来。”

这个看来相当老练的侦探说。因为平常不外出的人,偶尔一出外,就直往目的地。

“既然如此,那也没办法。不过,希望能当作紧迫事项处理。”

“请放心。不过,除了规定的调查费以外,在我们需要出差时,您还要付交通住宿费。”

“费用方面,尽可放心。现在先付十万元,以后,无论需要多少,本人照付。我每天会和你们联系的。”

水木看了调查费用表以后,预付了比规定款目多得多的款。

对方毫无疑虑地接受了他的委托。看来,隐瞒身分要求委托调查的人很多。

一个星期过去了。私人侦探方面毫无收获。

据说阿松一直呆在家中,寸步不离。水木不得不作好打持久战的准备。虽然他知道,持久战对敌我双方都不利。但不弄清敌人是谁,从自己方面来说,无法大打出手。

很明显,总一郎和女人之间性的接触已经停止,所以阿松很少为他们穿针引线,她大概隔一个月或几个月受命去他情妇家吧。再说这种定期联络不过是水木的猜测,还不知道是否存在。

即便真的有这种定期联络,如果上一次刚结束,那么,还必须等待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吧!

“因而不要说超特急,可能是超慢行呢。”

水木竭力控制住自己的焦躁情绪,苦笑道。尽管如此,他也无法责难私立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