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个人生活,”安·兰德说道,“就是我的小说的后记;它包含了这样一句话:‘我是认真的。”我一直遵循着我在书中所表达的哲学来生活——它对我塑造的人物和我自己都同样适用。具体的细节自有差异,但概括起来还是一样的。
“我从九岁起就决心要当作家,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这个目标。根据自己的选择和信念,我成为了一个美国人。我出生在欧洲,但我却来到了美国,因为这是一个建立在我的道德前提下的国度,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完全自由写作的国家。我从一家欧洲的学院毕业后只身来到这里,我曾经苦苦地挣扎过,靠干各种零工谋生,直到最后终于靠写作获得了经济上的成功。没有人帮助我,我也从没想过谁有责任要帮我。
“在学校时,我选了历史作为我的专业,以哲学作为我的爱好;第一个选择是为了我今后的写作而去获得人类过去的实际经历;第二个则是为了能对我的价值观有一个客观的定义。我发现第一个必须要通过学习,而第二个则必须靠我去实践。
“我的思想观念从我记事开始一直保持至今。在成长的过程中,我学到了许多东西,并且扩展了我对细节、对专门的问题、对定义以及实践方面的知识——我还打算将这些知识继续扩展下去——但是,我从来不必去改变我最基本的东西。从本质上讲,我的哲学观就是把人看作是一个英雄一样的存在,他的幸福便是它生活的道德目标,创作和生产便是他最高尚的行动,理性便是他唯一的绝对标准。
“唯一令我在哲学方面受益的人便是亚里士多德。我对他的许多哲学观点极不认同——但他对逻辑定律和人类求知手段的定义实在是了不起的成就,相形之下,他的谬误已显得无关紧要。你会发现,我在《耸肩的阿特拉斯》一书的第三部分的小标题就是献给他的礼物。
“对于所有发现了《源泉》,并且就进一步扩展它的思想向我提出许多问题的读者们,我想说,我是在这部小说中对这些问题做出回答,《源泉》只是《阿特拉斯耸耸肩》的序曲而已。
“我相信,没有人会对我说我笔下的人物并不存在。这部书的写成——以及出版——便是我对他们存在的证明。”
安·兰德,于一九五七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