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五日。
早报登了有关矢泽夫妇失踪的消息。
失踪之谜谋杀的可能性
早报的头版头条刊登了醒目的标题。
消息说:
矢泽弘树和须美十一月二十二日早晨,去山梨县打猎。他们从中野区自己的住宅出发时,乘坐的上小型越野车。晚上本来应该返回中野区的家中,但是,到第二天,一直到第天天晚上仍未返回。
矢泽开有一家电器销售经营部。
他和须美结婚刚一年。
十一月二十四日晚,其家族请求警察帮助寻找。
山梨县警察署通过从警视厅发来的照会得知,矢泽的车因违反停车规定而被盐山市警察扣留。该车随意停在高速公路旁边,钥匙仍插在车里。
根据其家族提供的情况说,矢泽打猎的地方主要是琴川河上游一带。
山梨县警察署受警视厅的委托,决定对其车进行搜查,可以认为,此事与罪犯作案的可能性很大。
车内没有发现枪、子弹带、登山背囊等狩猎所必备的物品;车门没有锁上,进而善于这对夫妇失踪的线索一点没有,这不得不引起人们对失踪者的担心。
二十五日,天不亮,由盐山警察署和当地消防队员组织的搜查队,开始了大搜查。
——大搜查。
这几个字,在他的脑子里燃烧,顿时山冈血压上升,心动过速。
山梨县警察署认为矢泽夫妇很可能是在狩猎当中衩杀害了。也可以认为,完全是由于意外事故,矢泽或者须美被打死,而他想杀人灭口,把另一个人也杀掉。如果两都被杀,那么就不可能发现此事,肇事者也就可以逃之夭夭。
肇事者拿走了死者的车钥匙,把车开到了盐山市以后弃掉,这显然是为了把人们的视线从打猎现场引开,这是肇事者耍的小花招,看来肇事者还是很有心机的。
山冈为县警察署的正确推测,深感恐惧。所说,大搜查的队伍已进入了琴川河的上游地区,他感到搜查的队伍肯定会发现洞窟,这只不过是尽早的问题。
这时,山冈全身都在颤抖。
——要是被发现了。一旦被发现了洞窟,决不会轻易罢休,搜查队员肯定要进洞窟搜查。
洞窟深深地延伸到地下。会发现光之宫殿。
在这宫殿里,须美被戴上手铐,用链牵着。等须美一开口,警方就会知道山冈的相貌,进而从须美给的工具等物品上,还可鉴定出山冈的指纹。
这样逮捕山冈,就仅仅只是个时间问题,人证物证俱在。
山冈全身的颤抖变得越来越厉害,如同筛子一般。山冈感到恐惧已染黑了他的皮肤,仿佛连心脏也被染黑了似的。
——逃跑吗?
山冈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寺院似的房间。自从妻子离去后,这房间宽敞多了。不过,深深感到寒气副逼人。待在这寒气逼人的房间里,真有一种进入牢狱的感觉,仿佛他已被警察包围了似的。
他站在房里两脚直打哆嗦。他努力睁大眼睛,看清了那门已锁好,并且扣上了链条。这时他才有了一点安全感。警察要是来抓他的话,就要先把门砸坏。
他回到床边,坐了下来。
他的脑子里浮现一幕可怕的镜头:先是警察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门被砸破的声音,然后,他的双手就被戴上了手铐。他好象看见了关于猎奇事件全部经过的新闻报道,上面有山冈的照片,有闪光宫殿的说明,有杀掉其丈夫,作为奴隶拴在地下宫殿里的须美的照片。
这些奇怪的念头,在他脑子里不停地交错闪现。
他觉得现在虽然已作好了让警察搜查的准备,但是一旦发生意外,还是要设法逃跑。忽然他想到了警察会审问他。山冈忧虑重重,警察直接闯入琴川河上游,一旦找到洞窟,就会发现那里的犯罪现场。
——不行。
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山冈心里这么想。
阵阵寒风,吹进屋来,使他感到呼吸有些困难。
这时,他又想起了逃跑,逃到哪里好呢?哪怕只能逃出一步,也一定要逃。现在他显得焦躁不安,可是,这种焦躁不安的情绪,没有能使山冈将他的想法付诸行动,反而使他无法着手。
逃跑,这可不是个办法,一时警方发出通缉令,立刻会被逮捕,并且山冈的照片会贴遍全日本。
“死,一死了之。”忽然山冈自言自语道,死,这可不是当初他自己所希望的,他这是从哪里冒出了“死”这个字呢?
山冈躺在床上,一只手握着双筒猎枪,另一只手颤抖着往枪里填进了子弹。这子弹是专门用来打野兽的,接着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嘴,脚趾放在了扳机上。
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静,仿佛有人在窗外监视着他。他心想,警察要是来,就立刻扣动枪机,但是,迟迟没有听到警察的动静,几分钟过去了。
他把顶在嘴上的枪口移七了。这时,他那紧张的心情平静了下来,刚才他确实做好了死的思想准备,随时都可能扣动扳机。一旦扣动扳机,一瞬间就会死掉,那么一切的一切都将结束。
他拿出了威士忌,放在床上,开始慢慢地喝了起来,身边放着猎枪。这时,刚才紧张的神经已有些放松,但他脸上的肌肉仍然紧绷着,他并没有品出三士忌的味道,两眼盯着窗户一动不动。
眼前一片黑暗。
“酒,拿酒来。”这已是好几杯啦。
山冈圭介往杯子里倒上了温热的酒。
要是平常,他喝这么多,早就醉了。可是,今天他无论怎么样也不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晚上,快到九点了。
赤提灯酒铺的客人很少。
山冈七点过钟,就来到了酒店。来酒店之前,他待在家里,一步也不离开床头。他把枪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等待警察的闯入。
但是,那警察的脚步声却始终没有出现。
晚报上登载了搜索的情况。消息说,近百人的搜索队散布在琴川河上游一带,但是没有发现矢泽弘树夫妇的踪迹,明天将继续进行搜索。
山冈的屁股犹如坐在针毡上,始终不得安宁。今天虽然还活着,但是明天会怎么样,他不知道,后天也是如此,警察的搜索将进行到何时,他无法估计。
以前,在大菩萨岭附近有一辆汽车失踪,车上载着母亲和孩子。山梨县警察虽然进行了大规模的搜索,但却没有找到。警视厅要求继续搜索,结果,一个多月后,在奥多摩湖底发现了这辆车。
现在警察要是坚持搜查下去,情况不知道会怎么样。
要他主动说出心里话,那就如同让他吞下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一样不可能。
他不想活了。
石阪在山冈的身边坐了下来。
“怎么搞的,你的脸色不对啊。”石阪对山冈叫道。
“没有的事。”山冈故作镇定。
要赤提灯酒店,遇见了这位好久不见的朋友,不但没有使他心情放松,反而使他更加不畅快。他仿佛感觉自己没救了似的,猛地站起来。
别人说他脸色不好,这使狼狈。他努力使自己安定,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提出反驳。
“听说你和你妻子分别啦,是吗?”
“嗯。”山冈突然战栗起来。
在这里,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石阪了,石阪现在已经知道他和妻子分别的事情。
他想起了,去吉良的公寓,跪在吉良和他妻子的面前要六十万元的情景,这事难道石阪也知道吗?
“今天中午,偶然在新宿遇见你的妻子,我打听你的消息,说是已和你分手了,不知道你的事情。”
“是吗……”山冈用酒店里的热毛巾,擦了擦额头。
“可是,你脸色不好呀,生病了么?”
“身体有点不舒服。”
“要检查一下吗?”
“噢,我的行医执照虽然被吊销了,但我毕竟还是个医生。”
“不,谢谢你啦。”
“你辞掉了公司的工作。今后,打算干什么呢?
“在公司这种地方工作,感到不满意吧。在这个世上,不要特别相信谁,你象牛马一样地工作,结果怎样呢?你只是想吃点什么,还不好意思说呢。”
“我有些不舒服,实在抱歉我先走一步啦,稍微多喝了一点,有些头晕。”
石阪想提矢泽夫妇失踪事件,山冈完全不想听这事。也许明天警察就会为这事闯到他家来,那时,山冈就会用枪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喂,注意点啊!”石阪大声叫道。
山冈头也没回,走出了赤提灯酒店。
石阪一直盯着山冈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把视线移到了桌子上。
——一定有什么事情。
石阪看到山冈额头上直冒冷汗,手也在打哆嗦。
白天,石阪在新宿遇见山冈的妻子则子,上前招呼她。邀请她喝茶,她告诉石阪,她已经和山冈分别了。有一次,受山冈的请求,石阪来到了山冈的公寓,他给则子看了病。
要茶馆里,他们两人闲谈了一会就分手了,谈话的内容主要是善于山冈的。则子非常直率地批评了已和她分手的山冈,有时近乎谩骂,说山冈毫无计划性,也没有一点要在社会上竞争的欲望,是个任社会和他人摆布的,毫无远大理想的懦夫。
辞掉公司的工作以后,就再也不想去找工作,每天,外出打猎,虽然从来没有打到过任何的猎物回来,但对于打猎却始终有一种异样的感情,似乎离开打猎他就无法生活。
他变成了不说话的男人,变成了痴呆的男人。
则子一边这样说,一边大口大口的喝着茶。
石阪与则子告了别,出了茶馆。
石阪一边走,一边想着山冈肩上扛着枪一步一步地走向山上爬的样子,这样子有什么异样呢?难道是毫无目的吗?难道他的神经真的出了问题吗?
他想山冈究竟在干什么呢?石阪知道山冈的性格,他有什么话总是闷在心里,不肯对外人讲,石阪早听说了他辞去公司工作的事。他辞职后,好一段时间没有来赤提灯酒馆,石阪想,他现在一定是到处寻找工作。
所说,山冈每天自己做盒饭,早上很早主离开家出去打猎,晚上很晚才返回。情绪时好时坏,变幻莫测,不过,正是这样的人才给人一种异常的感觉。
一个刚刚满三十岁的年轻男人,就完全放弃了自己的未来。
不过,不管你怎么去想,也是无法弄清楚的。而且,这毕竟是别人的事情。
石阪走了一会儿,就忘掉了山冈的事情。这时,石阪忽然停住了脚步。
他想起了今天早晨的新闻报道,报纸上那醒目的标题是:
一对年轻夫妇失踪之迷。所说,这对外出打猎的年轻夫妇的车,停放在盐山区。警察认为他们可能已被杀害,所以派了大规模的搜索队。
这对年轻夫妇打猎的地点是琴川河上游一带。
消息说,山冈曾在这一带打猎。
是什么时候,在赤提灯酒馆曾提到有关打猎的事情,当时汽车修理工中田宪三也在场,山冈夸口说,最近他一定会打到一只鹿,让大家一起吃。
既不带猎犬,也不大懂打猎行道的山冈是不可能打到鹿的,所以石阪只把这事当作玩笑罢了。不过,当时山冈说出了他经常打猎的地方。
石阪自言自语地说。他还记得,当时他问了琴川河在哪里。这琴川河正是这年轻夫妇失踪的地方。
山冈辞去公司的职务,但却不打算去寻找工作,让人感到不解。并且,他为什么每天要去琴川河上游呢?不带猎犬去打猎那是毫无意义的,不带猎犬打猎就如同打高尔夫球而没有球一样没有意义。这种情况下,只是偶然有可能遇上猎物。
年轻夫妇的失踪和山冈执要去打猎,这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吗?如果有关系,那又是怎样一种关系呢?
——要见一见山冈。石阪这样想,他当时打算先去赤提灯酒馆,如果不在那里,就再去山冈的公寓。
他想只要一看见山冈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否和年轻夫妇失踪有关。
然而,现在他知道了这一结果,石阪认为,山冈和年轻夫妇失踪之谜是有关系的。山冈脸上那苦闷的表情就说明了这一点。石阪想,山冈心里一定很矛盾。
山冈的面容清楚地说明了他和年轻夫妇失踪这谜确有关系,石阪认为,他的内心深处潜藏着恐惧,他自己并不想掩藏这种恐惧。
山冈并不是因为妻子离开他而感到恐惧。他对此事早已有了思想准备,如果他要是对离开他的妻子恋恋不舍的话,就一定会醉,也不应该回避石阪。
山冈和失踪的这对年轻夫妇究竟是什么联系呢?石阪手里握着杯子,两眼凝视着前方,一动不动。
——杀了人吗?这是最合理的解释,除了被杀之外,这对年轻夫妇失踪之谜就不得其解,这对年轻夫妇被关在哪里,是完全不可能的。
那么,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呢?问题闵在这里。象警察所推测的那样,有可能是因为意外事故打死了这对夫妇中的某一个人。每年,狞猎事故中,总有好多人被杀。
肇事者,为了掩盖自己的过失,灵机一动,杀掉了另一个人,这种分析是能够成立的。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尸体又在哪里呢?假如尸体要是被埋起来了,那么搜查队无论怎样也是发现不了的。如果要是这样,那为什么车又扔在盐山市呢?这又存在着疑点。
——不是意外事故。石阪不定了警方的解释和推测。要是为了掩盖事故,那车就不会动。
——山冈一定是因为某种不得已的理由,杀了他们。
山冈对打猎有着一种固执和异常的感情就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如果对打猎只是有点举起,那他的浍举动是无法让人理解的。他一方面知道自己丢掉了工作,丢了老婆,但又不想去找职业,而是每天去琴川河上游打猎。难道山冈在哪里发现了什么?
石阪想也许是这样,也许是山冈在狩猎途中偶然发现了金矿,或者埋藏的金银宝器之类的东西。
也许正是为此,山冈才毫不犹豫地辞去了工作。失踪的年轻夫妇,偶然闯进了山冈的地域,这时山冈在挖掘埋藏的金银宝器。石阪的脑子里,勾勒出了这样一幅图画:性格软弱的山冈,害怕别人将财宝夺走,脸一歪把枪口对准这对年轻夫妇的姿势。
山冈已经能做到这一步,说明他一定是发现了大量的财宝。
——他要想自己独占,石阪沉思着,已忘了手中的酒杯。
山冈为恐怖所笼罩。山冈圭介之所以这样做是迫不得已。
山冈来到琴川河上游一带。
火红的朝霞映红了天,映红了大地。
山冈待在家里坐立不安,好象神经有些失常似的。警察的脚步声好象整天在耳边鸣响。他的神经高度紧张,已经达到了临界线。一会儿坐在床上摸摸枪,一会儿走到门口,看看门是否锁好。
如果他紧张的神经超过限度,就会彻底崩溃。
后来,他为了放松一下,只好出了房间。
对矢泽夫妇的搜查,昨天已经结束。
不过,所谓的结束只是警方搜查,而其家族和朋友的搜查怎么样呢?他还不知道。有可能还在继续。
山冈知道这些,但是他不得不去琴川河上游一带。
让他待在家里,他实在是无法忍受。外面的情况究竟怎样?山冈想一定要亲眼见一见,亲耳听一听。
世上的事情是很可怕的。
山冈意图想搞清楚外面的情况。山冈想要是警察队已作了埋伏,那也好,被抓住也就算了,他有点自暴自弃。这种自投罗网,总比待在家里等待那随时可能来到的脚步声的恐怖要痛快得多。
一种想目睹恐怖场面的心理油然而生。作案者自言自语有一种想返回作案现场看个究竟的心理。山冈出动了。这次和往常不一样,他把车停在离洞窟很远的地方,而后徒步上山去。
他肩上扛着枪。他想好了,警察如果埋伏袭击他,那分将随时应战。就算是被子弹打中,他想也许死在警官的枪弹下会更加爽快一些。
人在远处转了一会,就向洞窟所在的山走去。
琴川河上游一带,一台汽车也没有,没有汽车说明搜索队没有进山。不过,山冈不相信,警察都是花招多端的家伙。
可是,实际上这山上没有任何人埋伏。
山野一片寂静。
有时,山上的小鸟来回飞舞,一听到小鸟翅的扑打声,山冈的心脏就停止了跳动。
山冈爬了大概两小时,才接近了洞窟。
也许是因为他觉得有人在监视他,所以他时常把肩上的枪拿下来,在手里来回比划一番,实在是有点神经过敏。
他来到洞窟外面的岩石下,这时,两腿又开始了不停的颤抖。他努力把脚迈向了当初发现鹿子的那块岩石旁边,然后登上了这块岩石。
他在岩石上躺了下来,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他尽量使自己放松镇定,但神经还是十分紧张,连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
他一边集中精力听着周围的动静,一边看着天空。蓝蓝的天空,白云随风来回飘动。
忽然,那蓝蓝的天空中,浮现出离别妻子的胴体。她让山冈跪在一旁,接着他眼前出现了则子用嘴久久含着吉良靖久的xxxx的情景。然后,吉良靖儿又报他妻子按倒在地,旁若无人地,开始和他妻子做爱。
妻子在这种时候总是喜欢扭动那雪白的大腿和小腿,然后,不停地呻吟叫喊,高xdx潮使自己在男人的身下得到满足。
山冈想,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比自己更可怜了。要是警察设有埋伏,那被抓住是必定无疑的。他妻子命令他跪下,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作爱,他在一边不能做任何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组组刺激的镜头,真是一个不中用的男人。
山冈这种自己对自己的嘲弄稍微显得有点过分。
周围万籁俱寂,一点动静也没有。
——也许自己是在杞人忧天。忽然一种欲望涌上心头。他迅速滑下了岩石。
摇摇晃晃地向洞窟走去,但脸上似乎仍然没有表现出对洞窟的特别兴趣。
他站在洞窟口,这里没有其它人,即使是这样,山冈还是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下,再往洞窟内看一看,装出第一次发现这个洞窟的样子。
在做了这番拙劣的表演之后,他开始慢慢地向洞窟内走去。他来到洞窟的内部,也没有什么异常。
他打开手电筒,一边搜索,一边向洞窟的深处迈进。
行进了大约二十多米,山冈停下了脚步,神经顿时凝固了,身体也犹如冰块一般。
他听见有人在叫喊,确实是有人在叫喊,声音是从洞窟的入口方向传来的,这声音是在叫喊山冈。
——是警察!他灭掉手电筒,端起了枪。全身如同发疟疾一样直打哆嗦。
他趴在崖壁上,叫喊声仍在继续。好象是在叫“噢衣,噢衣”。声音在洞窟的岩壁上回响。
他听出,这叫喊声里充满愤怒和疯狂,过了一会儿,叫喊声变了,听出是在叫喊:“山……冈……”
山冈仍然趴在岩壁上,一动不动。看来是中警察的埋伏了,他们连自己的名字都知道。他的脚颤抖得无法站立。
在黑暗中,他双眼注视着洞窟的入口处,接着,山冈竖起了耳朵仔细听了一阵,那声音在告诉他一个人的名字:“我……是……石……阪……呀。”
他听出来了。说是石阪,但山冈没有看见人,现在无法认出此人是不是石阪。不过,这叫喊声似乎并没有恶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山冈不知如何是好。
“我是石阪悦夫——”声音已经靠近。
石阪悦夫!顿时,上升的血压跌了下来,他知道石阪后,心里在石头落了地。可是石阪怎么到这里来了呢?山冈感到疑惑不解。
山冈走了出来。在洞窟的入口处,石阪站在那里。石阪是一个人站在那里的。
“石阪吗?”
“是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跟踪你来的。”
“……”
“还是把手电筒打开吧。”石阪来到他身边。“是在这里吗?”石阪问。
“在这里?什么在这里?”
“别藏了,是埋的金银器,还是金矿呢?”
“……”
“我知道,你为什么每天都要来这里,你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你这样想,就跟来了?”
“是的。”
“你真是个蠢男人。”山冈的声音有些颤抖,接着又说道:“你是个妄想狂。”
“是吗?”
“是的,我不过是因为这里有个洞窟,想进去看一看罢了。”
“那还专门准备手电筒吗?而且在靠近洞窟的时候,还要表演一番,这又是为什么呢?”
“……”
“你还想茂,那可没用,快带我进去吧。我也是你的朋友,这事……”石阪沉着地说。
“带人进去干什么呢?这洞窟里又有什么呢?”
“有矢泽夫妇的尸体,不是吗?”
“……”
“你要是再不说,我就告诉警察,我说你经常来这里,警察会怎么想呢?”
“……”
“怎么样,把我当朋友吧。”
“……”
“想好了么?”石阪从山冈手里拿过手电筒,向周围照了一照。
“好吧!”山冈只好答应了。他的喉咙抽搐了好久,才说出话来。
山冈真想杀了石阪悦圾。除了杀掉他以外,再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石阪要是能够做朋友,好也许会有好处。他是个知识分子,很能出谋划策,有时候可以靠他来解决问题。
可是,这样会做,很危险。
山冈想,自己一定要独占光之宫殿。因为石阪没有杀过人,所以他什么事都敢干,如果他要是告发我,那么,这光之宫殿就属于他自己了。
——要杀了他。
石阪的贪欲是错误的根源,自己已经踏进了死亡之门,这家伙曾经给一个护士注射麻醉药,并且强xx了这个护士,如果今天被杀,那也是罪有应得。
决心一定,他顿时感到身上轻松很多。山冈向石阪说明了发现洞窟的事情。也讲了自己迫不得已杀掉矢泽弘树的情况。
“是嘛,为什么?”听了山冈的一番说明后,石阪的声音也变了,和山冈刚才一样喉咙直抽搐。
“那么,现在矢泽的妻子在这个地下的宫殿里,当奴隶……”
“是的,我喂养的奴隶,光着身子,脖子上套着绳子,可以牵着走。”
“噢,噢,噢——”石阪结结巴巴地应着声。
“别激动!”山冈不慌不忙地说。
“让我也搞一下她吧!”石阪吞着嘴里口水。
“当然可以,你是我的朋友嘛!”
“啊,谢谢,谢谢。”声音有些颤抖。
“那么,跟我来吧。”山冈接过手电筒,在前面带路。他想先让石阪玩弄须美,然后,把他推到宫殿旁边的一条河里去就行了。
他们向地下走去。大约一小时,他们来到了地下的光的宫殿。
在途中,石阪不停地向山冈提出各种各样的总理。从盐岩层的形成,到其形成的地质时代,世界盐岩的产量,价格等等。
山冈根据自己对这些情况的了解,一一作了说明。石阪尽管事先有一定的思想准备,但当光之宫殿出现在他眼前时,仍然大惊失色。他完全楞住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呼吸都要停止了。
幽灵般的光芒缓缓包围了石阪。
“就是这里。”山冈对石阪说。现在山冈的脸上充满了优越感,一进入光之宫殿,在地面上的那种不安情绪,就荡然无存。
这里无数的多面体结晶反射的光芒交相辉映,他们慢慢地向进而走着,石阪感到晶体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躯体,照亮了他的内脏。
石阪默默地跟在山冈的后面。
她的精神开始有些发狂,但还没有到精神分裂的地步,然而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这就是矢泽的妻子吗……”石阪蹲在须美的身边。
“是的,我的奴隶。”
“那么漂亮,真让人发狂。”石阪用手指碰着她的脸的一瞬间,须美失声哭了起来:“抱着我,抱着我!抱着奴隶!”然后又继续恸哭起来。
“我来抱她,这奴隶在这里今天已是第五天了,只是等得不耐烦了。请允许让我来照顾她吧。”石阪主动对山冈说。
可是,石阪又有些犹豫不决。
山冈把须美从睡袋里拉了出来。然后,漫不经心地剥下了她的紧身裤。他弯下腰用巴掌狠狠打了两下那又白又丰满的屁股。须美那戴着手铐的双手抱住了山冈的腿。
这时,她仰着脸,叉开了腿,把隐秘处露了出来,让山冈看。
“怎么样,可以吧!”山冈兴奋地说。
“真还可以的。”石阪答道。
“当然可以。”山冈肯定地回答了石阪。
石阪开始捉弄须美。
“多么刺激的肉体啊。”石阪赞叹着,接着又说:“可是,为了能让这女人长期活下去,搞一些精神镇静剂还是很有必要的。”
“朋友还是比镇静剂好。如果要是再有这样一个奴隶,那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石阪没有回答。
他慌忙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他已经进入了兴奋状态,迫不及待地让须美趴一上,骑了上去。他的这一动作一开始,须美呜咽哭泣的声音就停止了,仿佛只有这时须美才能感到自己的存在。
一阵柔和的彩虹照在了须美的身上。
现在的须美如梦中仙女一般,真是美丽极了。
山冈站在一边看着,这时,他手里的枪已经对准了石阪。石阪看见对准他的枪,有些慌了。
“噢,这很危险。”他从须美身上下来,后退了几步。
“我要杀了你,站起来,走过来。”
“你这是开玩笑吧。”
“你等等,等等。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是朋友呀。”一阵悲哀的叫喊声。
“是什么朋友!我杀了这个奴隶的丈夫,你要去报告警察,最终想独占这个宫殿,这就是朋友?”
“不,没有这事。咱们说好了。我和你在这里共同建造这个宫殿。”
“我一个人就足够了,你去死。”
“你等一等,我们再谈谈嘛!”石阪提上自己的裤子,伸出双手乞求道。
“没有这个必要,走吧。”山冈的手指放在了扳机上,石阪站住,不敢再动。
“别开枪,饶了他吧!让他也当奴隶,和我一直势倾天下在这里,我和他都做主人的奴隶,求求你,饶了他吧。”须美尖声叫了起来。
“这到是可以,但是没有手铐啦,而且,男人是很危险的。”
山冈抬脚踢开抱住自己腿的须美。石阪乘此间隙,抓起须美用的手电筒就跑了起来。
石阪哪里肯站住,只管拼命地跑。他害怕子弹,弯腰弓背往前跑,他和须美都朝一个方向跑。
实际上,这时只要一开枪,就能打死石阪,但是,山冈不想血污染了他的宫殿。
山冈在后面紧追不舍。
须美在背后尖叫道:“别开枪,饶了他吧!把他和我势倾天下拴在一起,求求你,求求你!——”
整个宫殿的信道里充满了须美的尖叫声。此时,恐怖笼罩着整个宫殿。
石阪悦夫疯狂地逃着。
山冈圭介拼命地在后面追着。
他无论往哪里逃,很快会出现尽头。石阪的手里没有武器,而山冈手里握着猎枪,看来石阪逃出山冈枪口的可能性很小。
石阪疯狂地跑呀,逃呀,他害怕子弹,所以还要弯下腰来跑。
光芒的洪水在奔流。这光芒如同生命物体在疾速地奔放着,这就是那规模宏大的光芒洞窟。
须美精疲力竭后倒在了宫殿的广场上。石阪以惊人的速度横穿了广场,他腿上的耐力真让人叫惊。真没想到,这个用注射麻药的方法来强xx护士,从而被吊销行医执照的男人,有这么好的体力。
广场的前面是一条很宽的信道,但不知道通向哪里,中一条没有尽头的信道,弯弯曲曲地向前延伸。
途中有数不清的岔道,石阪跑进了这些岔道,一会儿又回到原来的信道里,这里没有可供躲藏的地方。
从开始跑到现在,已经过了四、五十分钟了,体力基本耗尽了,现在他左右摇摇晃晃地向前跑着,仿佛鬼神就在他的背后。
在途中,山冈几次想开枪射击,但他没有扣动扳机,他知道虽然一枪就可以把石阪打倒,但是如果这样,宫殿会染满血迹,他不想看见宫殿里有血迹。
山冈也摇摇晃晃在后面拼命追着。
“救命啊。”这时石阪用嘶哑的声音,乞求救命。
“别……叫……了……”山冈喘了一口气说。
“我……做……你的奴隶。”
“不要……男……的奴隶。”
“那么,至少可以等一会儿镣我吧。”石阪扶着岩壁,哀求道。
“可以等一会儿,那你快回来。”山冈也扶着岩壁。
“不。”石阪歇了一口气,又开始摇摇晃晃地跑起来。
两个人的脚都象灌了铅似的,每迈一步都非常艰难。
两人休息一会儿,跑一会儿。
这种情况,持续了近一个小时。
最后,两人都只有摇摇晃晃地向前走。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忽然,信道分成了两段。石阪走进了左边的一条。一会儿,山冈也钻了进去。两个人都东倒西歪地向前挪动着脚步。
这时,山冈感到自己体力不支,已无法再向前追了。
他把枪一扔,倒在了信道里,就是倒下了,他仍然挨着盯着前面的石阪,很快,石阪也倒了下来。
两个人在信道里躺了很长的时间。
又过了一会儿,石阪开口了:“喂,是真的要想杀吗?”
“我除了杀掉你,再没有别的办法。”
“你这样做,那可不成。很快会有人发现这里的。还不如我们两人联起手来,合伙干。那个女奴隶的事,那个奴隶丈夫的尸体,只有我们两人知道。”
“你这话可信吗?你这家伙肯定会出卖我的。”
“是的。”山冈站直了身子,握住枪,慢慢地向石阪靠近。石阪没有再逃,只是抬起眼皮,看着山冈圭介。
“你想怎么样,就在这里杀了我哟。”
“不,不在这里杀你。站起来,站起来,走。”山冈用枪捅了捅石阪。
“知道了。”石阪站了起来。他一边摇晃,一边走。这时,石阪和山冈的脚上好象灌满了铅似的,每向前挪动一步,都非常艰难。
“喂!”突然,山冈停住了脚步。他听到背后好象有什么声音。在他听到声音的一瞬间,精神一下子抖擞了起来。
“到这里来!”山冈用枪逼住石阪,让他进入了一个岔道。
关掉了手电筒,声音越来越近,是野兽还是人呢。很快就听出了脚步声。
“是人。”石阪压低声音说。
确实是人,一男一女。听不清他们说话的内容,但他们始终在喋喋不休地讲着什么,议论着什么。
“要干什么,他们?”石阪问。
干什么?鬼才知道。山冈显得焦躁而又惧怕。
已经走近的这对男女,究竟是从哪里进入这地下宫殿的呢?他们又是什么人呢?山冈苦苦思索着。
洞内晶体的闪光在流动,光芒的洪水涌进了岔道,照亮了山冈和石阪。
“别动!你要是叫,我就杀了你。”山冈把枪抵在石阪腰上,命令道。
这一男一女来到了岔道的外面,放慢了脚步。两人从岔道口前经过,并未进入岔道,也未发现岔道里的人。
山冈轻手轻脚从岔道里来到信道。
“站住!”山冈大吼一声。
那年轻女子吓得哇的哭了起来,紧紧地抱住了身边的男子。这对男女青年回过头来。
那男青年脸色顿时刷白,脸上的肌肉也在不停地抽搐。
“坐在这里!石阪你也一样!”山冈用枪指着信道的地面说。
石阪走到青年男女的身边。三个人并排坐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山冈用颤抖的声音问道。这对青年男女看样子象有二十五、六岁,女青年肤色白晰,容貌端庄清秀。
“啊,你是……”男青年开口想问什么。
“你别问我的事情。你们究竟是从哪里进入这地下宫殿的。”
“你说什么,是富士山?”
“是的。”男青年喘了一口气说。
“富士山的什么地方!”山冈高声叫道,这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是富士山的林海,从林海的洞穴……”
“……”山冈没有说话,双眼盯着青年男人,顶在青年人胸口上的枪有点颤抖。
“我叫有贺哲也,这是秋月洋子。”有贺盯着胸前的枪,仰着身子说。
有和秋月洋子在通产省地质研究所荼,两人都是专攻地质学的工程师。他们利用休假时间,来富士林海探险,说是来探险,但他们真正的目的并非如此,他们想在这没有人烟的林海里,从对方的身上得到满足。
人们都说富士山的青木原始林海是魔域,所说人一旦在林海里迷了路,那就意味着最后末日的到来。所说,没有指北针,那在林海里将一事无成。
有贺和秋月洋子都对是否会迷路这事不大关心。即使没有指北针,只要有太阳,就可以知道方向。树枝的生长情况,树上苔藓的生长情况都能判断出南北方向。
一身迷路者,丧失信心,就会被恐惧所驱使,从而陷入神经过敏状态。有贺和秋月洋子闯入林海已是下午,他们大约走了二个小时,出了巨岩地带。
林海中的岩块地带,重叠着含有大量铁万分的火山岩。这些岩石上覆盖着苔藓,林海是苔藓和小树丛生长最丰富的地方,有时,苔藓没过膝盖。
在岩块地带,有贺和秋月洋子坐下休息,他们两人钻进了一块岩壁下面,这里苔藓生长得也很茂密。
在这里,有贺抱起了洋子,如同梦幻一样,他们两人虽然已定婚,但从来没有过肉体关系。
有贺左手从洋子的领口伸进去摸着她丰满柔软的Rx房,顿时兴奋起来了,另一只手迅速又向洋子的下身肉体靠近。他的心跳在加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索性抽出左手,开始脱下洋子的裤子,那是多么诱人而又洁白的大腿啊。
洋子闭上了眼睛,沉浸在有的欢快之中。
这时,周围一片寂静,连小鸟的叫声也听不见,只有洋子和有贺那急促的呼吸声。这呼吸声显得那么有节奏,那么和谐。
很快,有贺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一下子将洋子按倒在地。
洋子想反抗,她扭动着自己的躯体,来避开有贺那滚烫的躯体。然而,现在她已无法摆脱那欲火中烧的有贺,她已不能再反抗了。
有贺变得越来越凶暴,越来越疯狂。他已经不能再忍耐了。他一定要征服洋子,强行把洋子压在下面。
就在为一瞬间,洋子身体下面的那块苔藓动了一下,接着,就是一声重重的岩石坠落声,两人立即惊叫起来,两人已落入了完全黑暗的洞穴之中。
“这样,我们就走到了这里。”
山冈圭介听了有贺哲也的说明,更感到有些迷惑不解。有贺和秋月落入洞穴,从洞窟来到了地下,据有贺说是走屯十个小时左右,才来到这里的。
不过,他还是很愿意相信这话。
这里是琴川河上游,或许,因为他和石阪两人的追逐,已来到甲府盆地的地下。如果要是这样,那么,这里距离富士林海大约有三十公里左右。
“这一带,全部都是这种盐岩层吗>”
“是的。”有贺点头回答。这时他那紧张惧怕的心情,稍有些缓和。
“这条信道上,一直都是盐岩层,途中虽有几十处岔道和广场,但信道吸有一条,一旦要是返回,我就要组织一个探险队来这里……”有贺告诉山冈说。
有贺和秋月洋子是专攻地质学的,当他们知道自己落入洞穴时,并不感到害怕。林海里有无数的洞穴,这些都是溶岩形成的,从这里一直到河中的小岛上都分布有洞穴。他们带上装备,决定进行洞穴探险。大约一个小时以后,他们来到了地下,在这里发现了闪光宫殿。他们立即认出身边的盐岩层,对于他们这些搞地质工作的人员来说,只有兴奋,没有惊愕。一会儿他们就找到了一条好象是水穿凿出的宽宽的信道,他们决定沿信道走下去看一看。
这里有大量的食盐,这可是本世纪的重大发现。他们下决心,一定要走到尽头,这时他们没有一点惧怕,也许是发现带来的兴奋,打消了惧怕,可以认为,这是世界上最大的盐岩层,这里的盐也是最优质的。如果开采出来,那么几百年间日本可以不从国外进口盐岩。
不仅如此,盐岩开采之后,这里右以变成一个巨大的贮藏库。这个贮藏库,不仅不漏水,而且是恒温的。
在欧美,为封闭核废料,自言自语使用盐岩的废坑。另外,也有的国家用于贮藏原油。
这里的盐岩层大概是全世界绝无仅有的。如果用于贮备原油,那么,这里贮备几亿吨是没有问题的。
这可是对国家有重要意义的大发现。
有贺一边和秋月洋子讲着这番话,一边慢步向前走着。
“是吗……”这时,恐惧已烟消云散,山冈又打起了精神。正像他想象的那样,在地质时代,甲府盆地是个巨大的海洋,当时波涛一直涌到电影票南阿尔卑斯山、秩父山下。
几千万年前,富士山已由于喷火而隆起,使大海变成了陆地。从富士山附近,到秩父山、南阿尔卑斯山这一广阔的范围内都分布着盐岩层。
正是由于有贺和秋月洋子专攻地质学,才使得山冈得救了。否则,有贺和秋月洋子会对眼前出现的闪光宫殿感到惊愕,从而落荒而逃。一旦逃回去,他们就会到处宣传,那样,立刻会有各种探险队接踵而来。
或许只有在那些好奇的人们结束探险之后,再来独占这地下宫殿。山冈想,这真是命不该绝啊。
“不过,你对这事怎么想?……”有贺问。
“真有这事吗?不管怎样,这个宫殿是我发现的,是我的。”
有贺勉强点了点头,显得很不自然,接着又说:“那么出口在哪里呢?”
“没有出口,那你自己怎么办呢?”这声音显得有些发抖和不安。
“你别再胡思乱想了,在我的宫殿里是不可能迷路的。”
“我要杀掉你。”山冈把枪口慢慢抬了起来,然后对准了有贺。
“住手!”秋月洋子大声叫了起来。
石阪悦夫没有吱声,看着山冈。
山冈发现了,精神再度陷入异常状态。他追石阪,追到这没有出口的地方。他可以随时杀掉任何人,这种凶暴在他那抽搐的脸上显现出来。
从山冈平时那温顺的性格,无法想象会有如此凶暴。这位丧失了一切的男子把最后的希望完全寄托在这个宫殿里。
石阪想,山冈大概要杀人。杀有贺、杀石阪。大概不然杀秋月洋子。她可以和须美一直当奴隶,直到他末日来临前。他手里始终有两个奴隶,以供玩乐。
“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所以,请不要杀死我。”有贺伸出手哀求着。
“你不行。”石阪喊道。“你是不可信的。出去后,你肯定会跑到警察那里去,一定要为这盐岩的采掘权到处奔走。你很不可靠。”
“不,我们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讲的,我向你发誓。”
“是吗,我看还是先让人再喝点水吧。”石阪从有贺手里接过了水壶。
“你们要杀死我,最后还是让我多喝点水吧。行吗?”
水壶对准了有贺的嘴,他喝了个饱。之后石阪盖上了水壶盖,再把水壶举过头,来回摇晃了一下,对准有贺的头猛击过去。
有贺呻吟了一声,就倒了下去。
石阪迅速骑在了有贺身上,按住了有贺的头,他竭尽全身力气,在地上碰撞有贺的头。有贺扭动了一下身子,好象要反抗,但只不过动了一下身子而已。
有贺身体一痉挛,就死了过去。
秋月洋子一边哭叫着,一边抱着有贺,脚也在地上乱踢。“你杀死了他。”
石阪站在山冈的身边:“够朋友了吧,人镰对吗?”
“是的,你是够朋友。”
石阪如同做梦一样,今天杀人他干得如此漂亮,真是难以令人想象。
“奴隶又多了一个。”石阪走到秋月洋子身边。
秋月洋子放松神经,跪了下来,用那失去光泽的眼睛,看着石阪。“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秋月洋子轻声叫道。
“不会杀你的。一会儿,就把你拴在这地下宫殿里,当我们的奴隶。在这里会喂养你一辈子的。当然,这还是比死掉的好。”
“……”秋月洋子没有问答,她趴在地上,慢慢向后退,挨着看着石阪。
“为什么不回答?”石阪一把将秋月洋子提了起来,抓住她胸前的衣服,对准她的脸就是一拳。她用手掌捂住脸哭了起来。
刚哭了几声,接着她就嚎叫了起来。石阪一把将秋月洋子推倒在地,用手捂住她和嘴,不准她喊叫。
接着,另一只手撕开了她胸前的衣服。
秋月洋子继续哭叫着。石阪一边来回翻动着洋子,一边脱下她的衣服和裤子。最后,一使劲抓下了她的紧身三角裤,她变得一丝不挂。
秋月洋子的肢体在晶体反射出的的柔和光线照射下,显得格外优美,那高高耸起的Rx房,殷红的樱桃般的乳头,给男人带来的是刺激。
对于没有多少性生活经验的秋月洋子,这时只能哭乞叫喊。
秋月洋子被石阪死死地压在身子下,她在奋力挣扎,她想摆脱疼痛。她的头发被汗水湿透,她哭、她叫,但毫无用处。
这时,石阪用力按制住了秋月洋子扭动的屁股,猛地一巴掌。
“啊!”秋月洋子昏厥了过去。
石阪掏出自己的男性对象,从洋子背后塞了进去。这时,地下宫殿充满了一股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