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若,你听到那女人的哀鸣之后,做了些什么呢?”

    “哀鸣?”

    虎若虎藏似乎不懂“哀鸣”这个词的意思,歪着头直眨眼睛。

    “哎,就是说女人的声音。”

    “哦,我以为是做梦。女人的声音,只听到一遍”“那声音是从哪边发出来的?”

    “呀”

    “弄不清方向吗?”

    “哦,我以为是做梦呢。”

    “可是,立花先生,”这时金田一耕助插话了,“这所主楼与东西两翼的建筑是怎样连通的呢?是不是可以自由往来?”

    “不,只有我们可以自由地往两翼去,而两翼的人却不能自由地到这儿来。”

    “这是怎么回事?”

    “无论是去东头还是去西头,中间都隔着一扇门,门总是锁着的。那锁只有两把钥匙,由加纳小姐和恩田各持一把。”

    “那么,东西两翼的人要到这主楼来,怎么办呢?”

    “只能从正门的门厅进来。”

    “这么说,东翼的人不可能穿过这主楼潜入西翼喽?”

    “绝对不可能。因为隔着两扇门呢。东海林正是为了杜绝这一点,才在两翼之间设下两道关卡。”

    “明白了。”

    金田一耕助正在沉思着什么,降矢木五百子领头带着西翼的人们到来了。看得出来,这几个人都是匆匆忙忙换装出来的,家庭教师绪方一彦连领带都没来得及系好。月奈儿战战兢兢,十分胆怯。

    “立花先生,”五百子照例不理睬在场的金田一耕助,火辣辣地盯着胜哉说道,“三更半夜地,叫咱们来干什么?听恩田先生说,是不是那女护士加纳出了什么”“呵,是呀,关于这件事,想问一问夫人,今天——不,应该说昨天,十二点钟的时候,加纳小姐上您那儿去过吗?”

    “十二点钟?”五百子眼里射出了灼人的目光,“不,没来过。”

    “真的?”

    “真的。”

    “绪方先生和山本在十二点钟也没有看见加纳小姐吗?”

    “没看见。十点钟的时候,加纳小姐来给月奈儿试体温,从那以后没有见过她。十二点钟的时候我们已经睡得打酣了。”

    绪方一彦诧异地一会儿望望金田一耕助,一会儿望望立花胜哉。山本安江的目光中带有惧色。

    “山本呢?”

    “呵,我也和绪方先生一样。”

    这样看来,加纳美奈子在听过金田一耕助的电话之后,没有上西头去,如果她遇到了什么灾难,那么一定是在到西翼去之前。这么说,她是上东头去了吧?

    “可是,加纳美奈子每天在十点钟的时候是必来我那儿的。那姑娘总是在那个时间来最后一趟。”

    前面说过,东海林龙太郎死后,加纳美奈子留在这个家庭里是为了看护日奈儿与月奈儿。她一日三次为这对双生兄弟检查体温。上午十点一次,下午四点一次,最后一次是晚上十点。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夜里,金田一耕助先生的住所”立花胜哉话没说完,恩田平造惊慌失措地冲进房来,大家一看,只见他面色如土。

    “专务先生,不、不得了!”

    说着,他吞了一口唾液。

    “恩田,怎、怎么啦?”

    “日奈儿”

    “日奈儿?日奈儿他怎、怎么啦?”

    “日奈儿被杀了有人掐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