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我和幸出去后,隔了一会儿,中西贵子边坐在撞球台台缘,边说:“他还算不错,容貌差强人意,身材也过得去,如果再高个五公分,就更没话说了。”

    “可是,我不太会应付这种人,城府很深,也不知道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笠原温子摇摇头,说。

    “但,他本来并非我们剧团里的人,会这样也是没办法的事。”

    “即使这样,我还是感到厌恶,而且那种凝重的遣词用句也令我很在意,也许他内心里正在讥笑我们呢!”

    “怎么可能?你想太多了。你说他能讥笑我们什么?”

    “譬如身为演员的实力,或者个性,或是其他很多……雨宫也说过,他具有相当的实力。你还记得他在试演时的演技吗?”

    “不可能忘记的。”中西贵子扭了扭身体,“尤其是考舞蹈时,他的感度一流,又很性感,让我的小腹都情不自禁抽痛了。”

    “你在瞎说什么,”笠原温子苦笑,“不过的确是非常了不起,不管是舞蹈或<奥赛罗>的演技都是,具备了那样的实力,一定是时运不佳才被埋没至今的。只是,像他那种人,对于我们这种过着比较幸运的演艺生活之人,大多有着迹近憎恨的情感。”

    “那么就让我融化他的憎恨吧,”中西贵子像蛇般扭动身子,然后神情严肃,接着说,“别尽说些傻话了,我看也该睡啦,”

    “那样是比较好,你似乎也有些醉意了。”

    她们俩已喝光带来的一瓶葡萄酒。

    “我要去睡了。你还要弹吗?”

    “嗯,大约再一个小时。”

    “加油哦!”说着,贵子打了个大呵欠,“那么,晚安!”

    “晚安,对了,很抱歉,能麻烦你熄掉休息室和餐厅的灯吗?”

    “好的。”中西贵子未转身,只是手在头上挥了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