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们能抓住我、但权田为什么还躲在别处、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鹫尾强忍着痛苦向这4个人问道。

  “他没有什么可怕的。多亏了你,把我们的对手,神户的山野组赶到东京去了,所以会长说再也不必耽心全心全意袭击了,恐怕这会儿山野组的人也会被警方收拾掉了。”

  高山答道。

  “那么,权田这个混蛋藏在了什么地方?”

  “喂,行了吧!我们可不想让你审问我们!我看你还是先交待一下那些秘密磁带在什么地方吧!”

  说着,根上用手指捅了一下鹫尾胸部的伤口。

  鹫尾由于剧痛喊了起来。

  这时,他好象多少回忆起来隐藏磁带的地方了。好象是用刨子刨了一个什么坚固的东西,做成了一件什么模型。因为这完全是在秘密状态下进行的,所以一时还不能十分准确地回忆起当时的具体情形来。

  “喂,怎么啦?你要真是快死了,会长也交待过就不要活口,把你折磨死完事。”

  根上在鹫尾身上踏上一只脚,用手指着鹫尾问道。

  “不知道……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鹫尾喘着说道。

  “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

  根上放下脚,用手狠狠地朝鹫尾的胸部压去。

  噗——一股看气进入伤口的声音,血从包布中流了出来。顿时鹫尾的眼冒金花,他再次昏了过去……

  过了会儿。强烈的尿意使鹫尾再次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看到达几个男人都在嘲笑般地看着他。

  “我要小便,给我拿个什么东西来。”

  鹫尾忍着剧痛说道。

  这伙男人们更加放声大笑起来。

  ‘这就是鹫尾吗?大家看看他这副样子!”

  “让这个家伙也尝尝咱们的厉害!”

  “想干什么?别不好意思呀!啊,你也有这么窝囊的时候呀!”

  这几个人嘲弄着鹫尾。

  鹫尾感到膀胱就要憋得胀破了似的,万般无奈,只好就尿了。流出的尿液浸湿了包布,并浸到了伤口上,由于尿液的强烈刺激,鹫尾又昏迷了过去。

  在后来的2个星期里,鹫尾就一直被捆在这块板子上度过的。

  这里好象是权田的一间地下室似地。

  鹫尾躺的这块板子,是一块板,带4个铁腿,而这4个铁腿被固定在了水泥地板上,

  在鹫尾的臀部,正好有一个窟窿,每天的大便就从那儿掉到一个便盆中。

  在鹫尾的男根上被套上了一根像胶管,每次的小便也流到同一个便盆中。

  鹫尾意识到,当他的身体恢复到一定的时候,他们就会把自己带到权田那儿。并会好好的收拾他的。在这儿的—个地下医师,给他注射了大量的药品,一直不敢疏忽地照料鸳尾。

  鹫尾每天的食品,是用宇航飞行员使用的塑料软管专人送到他的嘴里。

  而且,关东会的一些流氓、打手,每天都来关押鹫尾的房间里,愚弄、侮辱驾用。

  最高干部的人也常来询问鹫尾一些事情,但他掌握了简单的昏迷的办法,使自己逃脱这些人的问话。

  鹫尾的体力如同野兽一样,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恢复了起来,摘除了手榴弹弹片的伤口也已经长出了鲜嫩的肉芽,并很快就长上了新的皮肤。

  鹫尾知道,这间房子里安着一架监视他的电视摄影机,在这在他认为监视人员正在打盹或已入睡的时间——凌晨5点左右,他便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到了方手的手腕上。

  伤口已经不疼了,而且他从声音中能感觉到捆他的这根铁丝只有5个毫米粗细。

  鹫尾的脸上又露出了冷酷的笑容,他慢慢地松了右手腕,自信地入睡了。

  他等待的一个绝好机会来到了。

  第二天白天,戴着粗框眼镜的高山一个人来到了地下室。

  走近鹫尾的高山一边厌恶地皱了皱眉头,一边阴险地笑着问道:“好象全好了嘛!不愧是个硬汉子呀!在这儿你总算没白呆,捡了一条命呀!”

  “啊,和你们这些臭娘儿们比,当然不能和我比了!”

  鹫尾有意识挑起高山的火来。

  “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才是个臭娘儿们!”

  高山果然火冒三丈。

  “那么,我就借借你那玩艺吧?”

  鹫尾嘲弄地笑道。

  “混蛋!”

  在这个具有大学教授风度的高山脸上,也一反常态,充满了凶残的杀气

  他一巴掌朝鹫尾的嘴上打去。

  这时,鹫尾便集中了全身力量,用力挣脱了铁丝的束缚,只听“咔”的一声,铁丝被鹫尾挣断了。

  鹫尾立即用右手朝凑过来的高山耳朵上方猛地一击。

  高山耳鼻流血,一下子倒在鹫尾的身上。

  二

  紧接着,鹫尾用力掐住了高山的喉咙。

  高山的脖子被鹫尾掐烂了,气管也发出了难听的“咔咔”声。

  由于疼痛和憋气,高山醒了过来,他的喉咙被鹫尾紧紧地掐着,他喊不出来。由于痛苦和临死的恐惧,他的双眼像要跳出眼眶一样瞪着。

  他拼命地去用双手掰鹫尾的右手,但由于不能喘气,他的手没有一点力量。“说!高山——”鹫尾厉声问道:“权田这个混蛋藏在什么地方?!”“……”

  高山说不出话来,便用手势比划着。

  “好!你说吧!如果不老实,我就拧断你的脖子!你快说,权田藏在什么地方?!这可是你想活的最后机会!我怎么样都能杀死你!如果不说,就和我一块进地狱!!”

  鹫尾的声音里充满了一股恶狠狠的复仇者的声音。

  于是,鹫尾慢慢地松开一直掐着高山脖子的右手。

  高山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的嗓子像笛子一样地发出了尖锐的呼吸音。

  “知道了……我说……我不想死……会长……在离99海滩150公里的白金岛隐藏着……江藤前首相也……”

  正当高山说到这时,一伙手持卡宾枪和手枪的人破门而入。

  其中就有关东会的最高干部岩本。

  “别过来!要过来我就杀死高山!!”

  鹫尾疯狂地喊道。

  “好样儿的!鹫尾。说出了秘密的高山就必死无疑了,这是纪律。尽管他是最高干部!你拿死人还能当人质吗?!”

  岩本嘲笑道。

  这时一个部下从肩上取下M1式卡宾枪,慢慢地瞄准了高山。

  岩本作了个手势。

  “哒哒哒……”被击中的高山浑身痉孪着倒在了地上。

  “完了,我输了!”

  鹫尾痛苦地说了一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高山。

  “我们很快就会把你带去见会长的。只要你的体力恢复了,能受得了,会长一定会好好地款待你的。”

  岩本对鹫尾说完,便向部下命令道:“不必用什么手段也可以,只是要绝对保证不能让鹫尾动一动,再找铁丝来,多捆上几道!”

  这天夜里,鹫尾就被重新捆在了一张木板上,从地下室抬了出去。

  打手们还给他戴上了眼罩。所以鹫尾也只知道自己被抬上了汽车。

  他被固定在车厢的地板上。从呆在一起的大约7、8个打手的交谈中,他知道自己被抬进了一辆大卡车的车厢里。

  鹫尾被扔进来之后10分钟,卡车便打着了发动机走了起来。

  他只能感觉到汽车行驶在一条凹凸不平的马路上。

  不久,他就感到汽车上了高速公路,因为连续拐了几个弯,鹫尾便知道这条是首都高速公路。

  又行驶了一会儿,鹫尾知道汽车又从这条高速公路上走了下来,进了一条罕见的收费公路了。

  这好象是一条修好没有几年的公路,鹫尾感到卡车行驶得十分平稳。

  正在这时,鹫尾突然听到了一阵枪炮声,卡车好象也被击中了。

  突然,鹫尾觉得这辆卡车随着一阵枪声翻倒了。车厢内充满了催泪瓦斯。由于他被固定在床板上,所以他的全身向右下倾斜着。

  随车的打手们都爬出了卡车,而卡车好象是撞到了—个什么护栏上,停了下来。

  还在车厢内的一些人剧烈地咳嗽起来,并有人凄惨地喊了起来。鹫尾也剧烈地干咳着。虽然眼睛上蒙着眼罩,但他还是不住地流出了眼泪。

  这时,好像在很近的地方又响起了一阵手枪声音,打手们大概都中弹身亡了。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然后枪声又响了2分钟。

  这时,从撞坏的车厢门外,走进了几个人。

  这些人无言地用钳子剪断了捆绑打手的铁丝。

  鹫尾被抬了起来,一出车厢,他就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

  “我们是你的朋友。好了!快走吧!别挣扎,跟我们走,要是反抗就来不及了。

  其中一个男人用袖珍话筒说道,

  鹫尾又被人放到了一个担架上,并摘去了他的眼罩。

  鹫尾睁开了双眼,但由于催泪瓦斯的作用,他模模糊糊地什么也看不清楚。

  但他看清了4个抬担架的是男人。而且穿着消防署急救员的白色制服,随身还带着防毒面具。身上还挎着好象是“AK47式”冲锋枪。

  他们迅速来到了一辆救护车旁,鹫尾似乎看清了,这条道是通向成田新飞机场的高速公路。

  大概关东会要用车把鹫尾带到鹿岛海上直升飞机场,从那用直升飞机或船送到白金岛权田的地点吧。

  鹫尾被放进了救护车的床上。呆了一会儿,这辆救护车便亮着红灯、响着警笛开了起来。

  三

  救护车到达的地点,是面向土浦郊外的霞浦湖的一处别墅区。

  救护车开进了一座十分气派的庄园内。这座庄园三面被高高的围墙围着,只是临湖的一面没有。

  当然,当救护车驶入这座庄园之后,车顶的红灯和警笛也都消失了。

  由于鹫尾在行驶的车内受到了治疗,所以这会儿他的眼睛也不疼了。

  进了庄园的救护车,来到了一座钢筋水泥建的两层的主建筑门前停了下来。

  “喂,下来吧。能走吗?”

  一个高个长着白净面孔的男人向鹫尾问道。

  “我被人捆着过了好几个礼拜,我也不知道还能……”

  鹫尾喃喃地说着便从车上走了下来,在车上他已经被人穿上了大衣和一双鹿皮软鞋。

  鹫尾刚下来时站不稳似地晃了两下,但他很快又站稳了。于是他从车上走了下来。这些男人们七手八脚地、有的扶着他的肩,有的扶着他的腰走着。

  鹫尾这才看清了,他们身上带的不是“AK47”式冲锋枪,而是某国造的“56式”突击冲锋枪。

  鹫尾被4个男人簇拥着走了进去,而其他男人们则又乘上车,驶向了车库去。

  建筑物内的样式十分简朴。

  鹫尾被带进了一个空旷的餐厅里来。这儿有一个穿着立领西服的身材魁格的男人,坐在一张桌子旁边的椅子上,看年龄似乎有45、6的样子。

  在这个男人面前的桌上,放着几瓶茅台酒和几只玻璃杯子,见鹫尾进来,这个男的便站了起来,把手朝他伸了过去。

  这是一双十分有力的手。这个男的然后又向自己对面的椅子打了个手式,意思让鹫尾坐下。

  带鹫尾进来的4个男人,也就坐在了鹫尾左右的椅子上。

  和鹫尾对面的这个男人,向桌上的6个大坡璃杯里倒了茅台酒,给每一个人面前放了一杯。

  鹫尾的面前也被送来了一杯。

  “干杯吧!我们把你做为同志迎来了……”

  鹫尾对面的这个男人举起了酒杯。

  鹫尾也举起了酒杯。

  “干杯!”

  他答了一句,便把杯子放到了嘴边,一股浓郁的醇香直扑鼻孔。

  鹫尾对面的这个男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鹫尾也爽快地一饮而尽。久别了的酒精,一下子又充满了胃内,火烧火燎的。

  鹫尾对面的这个男人,把打开了瓶塞的一瓶茅台推到了鹫尾的面前。鹫尾毫不客气地拿起来又倒满了自己的酒杯。

  “我们是什么人,大概你已经注意到了吧?鹫尾君?”

  对面的这个男的问道。

  “大体上知道了。

  鹫尾干脆地答道。

  “我嘛,叫李盛田……木子李、茂盛的盛、田野的田——”这个男的说着,把手向桌子最左的男的一指,“这位是王仲川……再那位是范西林……”

  桌子最右侧的男的,靠近鹫尾的叫童思忠,远一些的那位叫朱丘清。

  “关于我们几个人的名字是真名还是假的,我看你不必放在心上。反正我们的共同敌人是权田、江藤、台湾和南朝鲜,这点请你务必知道。”

  李盛田说道。

  “我过去在国家保安局的时候.是曾经参与过有损于国家利益的事情。你们是否忘了我曾经干掉了追踪我来到日本的5名中国国家安全保卫部门的暗杀人员的事了?”

  李盛田说道:“当然知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为了维护你过去的荣誉,为了菲日友好、为了杀掉反对日菲友好的江藤一伙人及其台湾和南朝鲜的家伙们!”

  “好!”

  说着,鹫尾就又喝掉了这第二杯酒。

  “大概我们来日本的情报从什么地方泄漏了,江藤从此消声匿迹,隐藏了起来。反正他好象是和权田隐藏在一起,他们共同给下属的人员下达各种指令。”李盛田继续说道。“我知道那俩个家伙藏在什么地方。”鹫尾冷冷地笑了一笑。“真的?”这几个男人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他们在离99海滩150公里的白金岛。我也是好不容易才知道的!”

  鹫尾说道。

  “小王,快把地图拿来。”

  李盛田用兴奋的语调对王仲川说道。

  “……”

  王仲川迅速地站了起来,从餐厅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进来的另—个男人,这是刚才留在救护车上的一个男的。他的手里拿着一块布包着的东西。

  “对不起,据一个活着的关东会的打手说,这里面是鹫尾先生的武器。”

  说着,他把这个包放在了地上。

  “这伙家伙就是要把我带到权田隐藏的岛子上去,好让权田直接拷打和审问我。大概他们是把我的武器当作战利品也拿去讨好权田的吧?”

  鹫尾说道。

  “是这样……可是,在我们袭击卡车时,还弄坏了你的一只武器的枪托。我们……实在对不起……”

  一边说着,这个年青男人一边打开了这个包袱。

  果然,在这个包袱皮里,放着卸了弹夹的“露易斯”式轻机关枪和短机关枪、狙击步枪、手枪及各种子弹弹夹等,在其中有被折断了的一个枪托。

  四

  “不要道歉了,我不在乎,要不就换一个枪托,要不就用强力胶粘一下就行了。”鹫尾说道。“那么,就用我们这儿的一种美国制造的专用于机械加工的环氧树脂系列的复合胶吧!”

  李盛田说道。

  “是嘛,是那种茶色的粘合剂与黄色的硬化剂配成的干燥……”

  突然,鹫尾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像触电一般地剧烈地抽动了一下。

  是的,回忆起来了!

  鹫尾似乎想起来了那些记录了权田和江藤一伙在鹫尾担任关东会死刑执行人时所干事情时指令的磁带,放在了什么地方的事情……

  也就是说,在这之前鹫尾所回忆起来的用刨子刨的一个什么模型,并用强力粘台剂钻的一件东西的事是肯定的了。

  在李盛田让手下的人拿来的粘合剂和硬化剂后,鹫尾便开始着手粘接折断的枪托。

  这时,他似乎又被粘接的过程诱发了他的回忆:

  在什么时间记不清了,但当时自己的确是把用好几层的塑料布包好的一些磁带的小包,塞在了一个装烟丝的小罐里,然后盖好盖子,藏到了和江梨子共向居住在一起的住宅的一棵柿树的树洞里,在那树洞的外边附上了一块和树干、树皮相似的木头,再用了一种强力粘合剂与硬化剂粘牢、固定住。由于加工得十分逼真,所以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来的。

  想到这里,鹫尾的脑海里又回想起了江梨子的容貌。

  他不禁哽咽了,低声地抽泣起来。

  鹫尾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头,两肘支在桌子上失声痛哭起来。他的全身在抽搐着。

  当时要这么干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已经受到了关东会的辑拿,为了不把江梨子也卷进来这不幸的事件中,他便让江梨子到崎玉县的安行的植木市。在这段时间里,自己一个人干的。所以任何人都不知道了。

  当然,江梨子什么也不知道,甚至连茁定当时是关东会的死刑执行人一事,江梨子都不知道。

  然而,关东会的一伙野兽却抓住江梨子死死不放,拷打她,还轮奸了她,活活地折磨死了她,最后过用药水溶解了她的遗体!

  对江梨子的无尽地思念、和对权田、江藤一伙人混蛋的怒火更强烈了,鹫尾不禁又流下了眼泪。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用袖子狠狠地擦了一下眼睛,双眼顿时露出了闪光。

  “怎么样?行不行?”

  李盛田耽心地问了一句。

  “我回忆起来了。只是一闪念。但我知道了我藏的磁带在什么地方了!”

  鹫尾又倒了一杯茅台酒,一饮而尽。

  “就是那些关东会拼命要从你手中夺过来的磁带吗?”

  李盛田高兴地问道。其他几个男人的情绪也高涨起来。

  “对,就是它!就是它!有了它,就算是不能把江藤送上审判台,但只要把这些内幕向国民公布于众,就会清清楚楚地让世人知道,他竞选首相和反对日中友好的丑恶嘴脸了!”

  鹫尾激动地说道。

  “知道了!”

  “我要把那些磁带送给你们。作为交换条件,在我袭击权田的时候,你们要全力帮助我!”

  鹫尾说道。

  “当然,我们有共同的目标!”

  李盛田站里起来,走到鹫尾身边,再次紧紧地握住了他的双手……

  第二天夜里,C国的特工人员,便和鹫尾一同袭击了现在成了关东会的打手住的集体宿舍的四落合的住宅,从伪装好了的柿树的树洞里,取出了那些磁带。

  鹫尾怀着激动的心情,再次倾听了这些磁带中的录音。

  这当中,除了权田对鹫尾下达的暗杀各个重要人物的指令时,他们两人的对话外,还有江藤和辩尾两个人在一起时,江藤对鹫尾提出的杀掉自己的政敌的要求。这是他不希望权田知道自己使用了关东会的杀手而暴露自己的行径,以免成为权田的把柄,和防备权田向他索要更高的代价,所以才亲自直接与鹫尾交待的。

  C国的特工人员迅速将此复制了许多盘,准备用此对付台湾和南朝鲜的政客们。

  在以后的这些天里,在C国特工人员的照料下,鹫尾每天都在锻炼身体,争取尽快恢复体力。

  而C国的特工人员,在这些天里也加紧了对白金岛的侦察。他们使用捕鱼船只靠近白金岛进行侦察,并伪驶成旅游或民航小型飞机从白金岛上空飞过,进行空中照相侦察。

  由于这些秘密磁带公布于众,舆论顿时为之哗然,权田和江藤就是想从白金岛撤回大陆的家小也不可能了。他们已成为国民和舆论界的众矢之的。

  而田口新首相,屈服于在财政上对他竞选首相的许多财团的支持者。对于C国这个巨大的经济市场和资源宝库的开发欲望,正往C国去秘密商谈两国恢复邦交,签订两国友好条约了。在出发之前,为了防止国内出现变动、巩固自己刚刚到手的政权,便对警方下达了依据磁带所暴露出来的罪行对江藤前首相施加压力,共同消灭暴力团伙——关东会的命令。

  在这一个星期之后,曾被舆论界称之为“密月关系”下变成了仇敌关系而被警方辑拿的关东会最高干部之一的岩本,被C国的特工人员捕获,并带到了位于土浦的这处秘密活动地点中来了。

  戴着眼罩、双手被捆着的岩本,浑身不停地发抖,大小便都失禁了,脸上露出了似乎被人掏了五脏六腑一样的痛苦。

  岩本被带到了地下室,扔在了水泥地板上,特工人员出去了。屋里只留下鹫尾。他拔出了匕首,一下子割断了岩本的眼罩,按动了桌子上的录音机。

  岩本睁开眼一看到面前的鹫尾,不禁失声惨叫了起来。

  “好哇,我也终于看到了关东会的最后—幕了!我要亲手杀死权田这个混蛋!不过,像你这样的小喽啰,我根本不放在眼里。如果你能把权田藏的那个白金岛的防卫情况详细地对我说了,我可以考虑饶你一条命的!怎么样,岩本?!”

  鹫尾平静地问道。

  “说、我说,只要你给我留条活路。现在我绝不再忠于会长了!”

  岩本一边痛哭着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