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个被招待的大豪绅——”

  武山继续说道:

  “最近,他准备拿出一部分土地卖给一家住宅公司修建住宅,从而得到12亿日元。因为东和银行的人打算把这12亿日元弄到手,存在自己下属的北八王寺分行,提出了给予最惠利息3%,所以把这位土地所有权的大豪绅请来进行说合。因为这个家伙当时喝醉了酒,所以他们就必须大声对他讲。于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就被我偷听到了。

  “大豪绅见有利可图,加上因为住宅公司的预算结账必等到4月1日,所以便当场答应了下来。

  “而这个土财主,虽然答应了这些条件,但还不放心,非要亲自过目这12亿日元才算放心,并要在这堆纸币前照个什么纪念像。而且还不能用支票。必须都是现金。大概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所以一定要举行个什么仪式,留下将来的纪念。”

  一口气说完,武山才喘一口气。

  “完全是这样的。”

  鹫尾点了点头。

  “后来,我就一直等他们吃完,坐上了汽车。然后我也就一直跟踪他们。”

  “原来是这样……”

  “他们到了向岛,就进了一家妓院。大豪绅被一群的姑娘簇拥着走了进去。因为我没有介绍者,又不是常客,所以不能进去。我就只好待在车里等着,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他们从妓院里出来之后,就将这个豪绅送到了他的住宅家中,然后他们又全回到了银行。这样一来,我才弄请了这个豪绅和这家银行的名字和背景。”

  武山兴奋地说道。

  “你说的这件事,是在认识英子之前,还是认识她之后?”

  鹫尾谨慎地问道。

  “在这事之前就认识英子了……我不是说过调查过她的背景吗?4月1日,2个星期。”

  “好吧,英子的事儿,呆会儿再说,你接着说下去。”

  “然后我就租了一间位于北八王寺的公寓收集和分析情报。一个星期内,我马不停蹄地来往于东京和这儿之间。总算弄清了,东和银行北八王寺分行的这笔现金运输,委托给‘全日本通输公司’进行。运送车一般都是有2名保安人员,车厢与驾驶席之间安有防弹玻璃,在车厢的防弹玻璃上,还安有铁丝网。不过,这些防弹玻璃只能防住小口径的手枪子弹,而对于高性能的自动步枪则一点用也没有。这个你也知道。”

  “……”

  “平常的日子,‘全日通’的现金运输车,每天一清早在开门之前,就要从丸内的东和银行总行把现金运送到北八王寺分行;然后下午下班时,分行清点完毕,再用车送回总行。反正因为总行与分行距离太远,现金运输车必须走中央高速公路。在中央公路和北八王寺分行之间有一条叉道,这条道除了有关人员外,别人一概不知。因此、尽管上下班的高峰时间国家公路和县级公路都非常拥挤、混乱,他们还是可以如期到达。他们就是走这条道。”

  武山依然激动地说道。

  “你说的我都明白了。在这条叉道的某一点进行伏击?”

  鹫尾点了点头。

  “对,就是这个意思。从分行出发有个3公里的地方,还有一段弯弯曲曲的土路,大概有1公里长的样子,左右都是丘陵,树木也多,我看那儿是个好地方!”

  “果真如此?那么在那儿客人的成功率很高的。不过、你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么一大笔现金的号码!”

  “你说的我明白。从总行运输分行的12亿现金的号码都是连着的,这个可能性极大。对不对?”

  武山问道。

  “是呀!如果号码全连着,这笔钱可能烫手了。银行方面再向外界和警方一公布号码,这笔钱用起来可就不安全了。”

  鹫尾耸了耸肩。

  “我又不是头一回干,还能不考虑到这一点。但是,像东和银行那样的市中心银行的总行为了整理、核查从各分行送交上来的伪钞或破损严重的钞票,又要做为流通使用的货币,是没有时间总是到‘日银”兑换成齐崭崭的一水新票子的。”

  “所以,从东和总行送到分行的现金,就不可能全部都是新的连号纸币了。相反,极有可能大多数是旧的纸币。反正对使用者来说,崭新的钞票更不好用,所以倒不太受欢迎,所以我打赌,从东和银行送到分行的12亿日元大多数都是使用绝对安全的旧币!”

  武山以不容怀疑的口吻说道。

  “嗯。有道理。依你之见,好像这次行动的成功率很高了?……不过,我不愿意帮你去干袭击现金运输车的事情,很对不起。”

  说着,鹫尾点了一颗香烟。

  “这是为什么?”

  武山的语气中明显地流露出了不满。

  “为什么,刚才说过了。我觉得你相信这个乘人之危而来的英子实在太蠢了!”

  说着,鹫尾把这颗没抽完的烟狠狠地在烟灰缸里一拧,反叼在嘴上的那截过滤嘴朝远处吐去。

  二

  武山紧紧地瞪着鹫尾:“怎么了……大哥嫉妒我和英子的关系?不知道你还是个醋坛子,看到我这个样子就讨厌了?”

  说着武山便“嘿嘿”地笑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才能想一点?我告诫你要小心,谨慎,如果你把心思都放在了女人身上,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吗?!”

  鹫尾用鼻子“哼”了一声。

  “你这么一说,我倒不明白大哥为什么不喜欢女人?”

  “我怎么不喜欢女人,我从内心里是喜欢女人的。不过,要干事业,就不能让她分心!”

  “因为大哥太倔强了。你可以忍受住孤独。”

  “可你过去不也是一只专门盗金库的狼吗?我还记得你对我说过‘对女人没有信用可言,女人不过是睡觉的陪伴而已’?”

  鹫尾又点了一颗烟。

  “可现在,我也并没有把心都交给英子呀!我只觉得有了英子各方面都比较方便嘛!”

  武山有点难为情的说道。

  “为了彻底弄清英子的真正身份,我还要多少严厉些,怎么样啊?”

  “不过,你对英子可别太过份了,我求你悠着点使劲就行。”

  “知道,不过我再问你一句,关于偷袭现金运输车的计划,是不是没有对她说?!”

  鹫尾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问道。

  “……”

  “怎么啦,那我自己去问英子吧!”

  “对不起——原谅我吧。可具体的我没有说,只是大致地对英子讲过。”

  “讲到什么程度?!”

  鹫尾的表情严峻起来。

  “也就是……一次、干一次大事,然后我们两个人逃到国外,每天过着舒服的日子,就说了这些。这件大事就是偷袭现金运送车,可我并没有含诉她是哪家银行的运送车。不过,我让她在抢夺现金后开车。”

  “……”

  “而且,还自动控制她把车停在刚才说过的岔路口等着,并打扮一下,戴上一个金黄色的头发再戴上一件颜色重一点的太阳镜。首先让她开车和运送车轻轻刮一下,然后我们从杂木林里冲出来。但我考虑一个人要对付几个保安人员没有信心,所以才求大哥前来帮忙。平常是2名保安人员,但到运送12亿日元的那天,也许会增加几名保安人员呢!”

  “这种现金运送车上当然会配备无线电通信装置的,总行和分行的联络不会中断的吧?”

  鹫尾问道。

  “那当然了。不过,我并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一点。我们可以事先在袭击地点安置一台轻便的无线电波干扰器。这个我已经做好了。这还是我在监狱的图书馆里借出的无线电书中学会的。监狱是我的大学嘛!”

  说着,武山也笑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一会儿我还要再问英子点儿事儿,你呢,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在一边听着……你不要乱插话,你们两个人也不是我的对手。”

  鹫尾说道。

  “我可没精力了,刚才被你踢了那么一下,现在疼得我还动不了呢!”

  “放心,骨头坏不了。我没有那么狠。”

  鹫尾说完,便回到了寝室。

  武山爬起来,一连用两只手捂着屁股,一连呻吟着跟在鹫尾的后边。

  被扒得精光,摆成一个“大”字而捆在床上的英子,好像还没有恢复意识。

  武山一进寝室,就像支撑不住似地,一屁股栽到了椅子上。一下子又碰到了伤口,他又小声地哼了起来,疼得满脸都是汗水。

  鹫尾拔出匕首,把堵在英子嘴里的布挑了出来。

  然后,鹫尾掏出打火机,打着了火,淫笑着把火靠近英子下腹的xx毛丛中。

  由于被武山的液体弄湿了,xx毛没有着,但眼见着烧焦的xx毛收缩起来。

  这时,英子醒了过来。她睁开双眼,一边惨叫着一边扭动着。鹫尾关上了打火机,拽过一个枕头压在了英子的头上。

  英子痛苦地咬着枕头。枕头破了,从里面涌出了许多雪白的羽绒。英子惊恐地尿了一床。

  鹫尾把枕头拿开。由于憋气,英子的眼珠似乎要鼓出眼眶了。

  “你叫什么?”

  鹫尾冷冷地问道。

  “英子!我不是说过了吗?正木英子!”

  武山有点斗气地回答道。

  “你给我住嘴!我问的是她!喂,小妞儿,说说你的真名!”

  鹫尾仍旧冷冷地问道。

  英子从嘴里吐出一根羽绒,把头扭向武山喊道:“你——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这个野兽,这样地凌辱我,你在干什么?!快开枪打死他!你的手枪呢!”

  “对不起,英子。因为有点事儿,这个大哥还弄不明白。”

  武山嗫嗫嚅嚅地说道。

  “精神点儿!看着我,你那可爱劲儿哪儿去了!”

  英子再次咆哮起来。

  三

  “再喊,只能让你受罪,喂,还是说说你的真名吧!”

  鹫尾把匕首的刀片放在英子的脸上轻轻敲了敲。

  英子以为要杀她,“啊”地惨叫一声,两眼向上一翻,又昏了过去。

  鹫尾苦笑了一下,使用手指狠狠地拧了下英子那由于惊恐而陷缩回去的乳头。当他把左右乳头都拧了一下之后,英子又醒了过来。

  “这次想说了吧?”

  鹫尾问道。

  “正木英子……真名。本籍是静冈县静冈市西深草街16……现在住新宿区市谷药王寺街5号药王寺公寓32室……我有居民身份证。如果你认为我在撒谎,我的提包里有驾驶执照,你看一看。我是通过了JAF的国内A级赛车许可执照的!”

  英子用愤愤不平的口气说道。

  “因为你是个连空白护照都能弄到的人,所以一个小小的驾驶执照不能说明什么吧?好,我要看看!”

  于是,鹫尾对武川命令道。

  “把她的护照拿来!”

  “畜生,我还疼着哪!”

  武山一边呻吟着,一边走到厨房兼餐厅的屋里,把英子的手提包拿了过来。

  鹫尾接过这个蛇皮手提包。

  里面装着避孕药2瓶、化装用品、太阳镜,果然有一份驾驶执照。执照当中还夹着高尔夫球俱乐部会员证、汽车运动比赛许可证和信用卡等东西。

  上面写的的确实是正木英子。驾驶执照上的照片上盖着钢印,但是真是假还不能辨别出来。上面还写着英子的年龄:23岁。

  看完之后,鹫尾把提包又关上,扔到了英子那裸露的肚子上。说道:“嗯……我暂且相信你就是正木英子吧!”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你的真名呢?”

  英子恶狠狠地问道。

  “立原没有告诉你?”

  鹫尾淡淡地笑了笑。立原是武山的假名。

  “大哥叫鹰见,鹰见进一郎……我不是对你说过好几次了吗?!”武山慌慌张张地对英子说道。“我想知道这个男人的真名!”英子也不甘示弱地说道。

  “好大的口气!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识好歹!”

  说着,鹫尾把匕首放到了英子的嘴边。

  “我看你的嘴还能张多大!”

  “知道了……对一个女人使用暴力、卑劣……”

  “什么?”

  鹫尾一气之下把匕首捅进了英子的嘴里。

  英子发出了一声惨叫。

  由于匕首如同剃须刀一样锋利,英子一动不敢动,只是一个劲地喘着气,两个眼珠像要瞪出眼眶一般。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的嘴大到耳根!怎么样?!”

  鹫尾毫不客气地说道。

  “大哥,她都说了还不行吗?放了她吧!”

  武山哀求地说道。

  于是,鹫尾怕伤了英子的舌头似地,慢慢地把匕首抽了出来。

  过了好半天,英子的嗓子里还“呼噜、呼噜”地喘着。

  “知道了,我决不再顶嘴了。再反抗你可以把我千刀万剐了。”

  英子嘶哑的声音说道。

  “好。早这么样不就不会受这份苦了吗?把你的简历说一说吧。”

  鹫尾用平静的口气说道。

  “同校毕业前我一直住在静冈。我家是开唱片商店的。因此,我特别喜欢听爵士音乐和摇摆舞音乐。所以我一毕业,就进了一家古典爵士乐队,当了歌手,并在那儿接受了正规训练。后来,我想到东京学习真正的音乐、就对爸爸妈妈说了,他们还真的向意了,我们共有姐妹2人,我是最小的,所以父母一般的比较娇惯一些。我在高校时代就考上了四轮汽车的执照了。

  到了东京后,我在青山、六本木和赤坂的俱乐部工作,白天去接受正规的音乐训练,同时还拼命学习了法语和英语。真正在俱乐部登台唱歌,是从去年的秋天。”

  英子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么,如果到了本籍,就可以见到你的父母?”

  鹫尾问道。

  “不行。”

  英子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

  “3年前就去世了。父母和姐姐都……那时我正好不在家,后来听警察说,当时全家人去伊豆观光,回来的路上,大概父亲睡着了吧,汽车突破了山路的护栏,跌下了山崖。山崖有30多米高,车子全都烂了,4个人当时就死了。”

  “……”

  “后来把房产卖给了别人。土地也分给了亲戚,我带着这些钱回到了东京。坦率地说……也正是由于有了这些钱,我才能买下公寓,去学习唱歌的……我现在没有了父母,对日本已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就想弄一大笔钱早点离开这个土地。”

  说完,英子又睁开了双眼。

  四

  “你说你的英语和法语非常好,是真的?其实,我也能说一些外语呢。因我还在几个国家住过。”

  鹫尾说道。在国家保密局担任秘密工作人员是过去的事情了,这会儿不过是虑张声势罢了。

  “不要紧。如果你不信,我现在就用英语和法语对你说说看。”

  “我看你还挺自信的。是专人教授的吧?而且还是个关系密切的外籍教师,在床上学会的吧?”

  “你别说这混账话!”

  英子的脸一下子绯红了。

  “你那时学得那么好,听说和立原睡了一个月觉,你们之间就那么熟了!”鹫尾“嘿嘿”地笑了起来。“让这个男的少说几句吧?”英子把头扭过去,对武山说道。“大哥……我知道英子早就不是处女了,她刚来东京时,常常受到别人的欺负呀!”

  武山的脸面抽搐着,很不自然地对鹫尾笑着说。

  “好,知道了。那么,我再问问现在的事情,你除了立原之外,还有没有别的男人?”

  鹫尾继续问英子。

  “谁也没有了……现在就是去俱乐部,也不过只是唱唱歌而已,唱完就马上回来。”

  “你在哪家俱乐部唱歌?”

  “赤坂的高级夜总会。”

  “关于袭击现金运送车的计划,你从立原那儿了解到什么程度?”

  “目前我还不知道是哪家银行的车,从哪条路线走。如不早点知道是哪条路线,不能尽早去熟悉一下的话,也许到时会不好办的。”

  英子说道。

  “我说,大哥——”武山忍不住开口了:“英子不是关东会的奸细,如果是,这会儿我们早就让人家给包围了。这还看不出来?”

  “关东会的奸细是怎么回事?”

  英子迷惑不解地问道。

  “什么也不是。用不着的你就最好别问。”

  鹫尾严厉地制止住了英子。

  英子到底是不是关东会的奸细,目前还不能肯定,反正存在着这么一种危险,如果我们袭击了现金运送车,夺走了12亿日元,并运到了隐蔽地点,有可能把关东会的人招来,那时,也许不仅到手的钱会丢掉,以前袭击农协抢夺的那笔钱也许会落到那帮家伙手中呢,

  尤其严重的是,如果被他们抓住了,还要追及秘密磁带存放的地点,随后就会被他们杀掉……

  鹫尾越想越觉得太危险了。

  “求求你了,大哥。帮帮忙吧,说完了,这次是我在日本干的最后一件事了。所以务必帮我这一次。

  武山连连向鹫尾行着礼。

  “好吧,我知道了。不过,我有句话,只能咱们俩人说。你来一下。”

  说着,鹫尾就朝厨房走去。

  武山双手还捂在屁股上,哼哼叽叽地趴在鹫尾身后。

  来到厨房后,鹫尾压低了声音对武山说道:“我还是不能相信英子。因为我还没有证据证明她与关东会无关。”

  “……”

  “不过,如果关东会打来,我们也已经完成了袭击运送车的事,并已回到了隐蔽地点了。这样的话,关东会就和东和银行这笔现金的袭击事件有关。”

  “……”

  “如果你我遇到逮捕,受到拷打,还可能会危及到上次农协的那笔钱。我们就会因此而完蛋,他们一定会杀死我们的。可我还没有杀死关东会会长权田这个混蛋呢!”

  鹫尾说道。

  “知道了,大哥的意思我懂。……可是,就这么算了?我们可以在袭击运送车之后就在半路上分手嘛。当然,东西分开,分手后,我们再不见面!”武山热心地说道。

  “……”这次,轮到鹫尾沉默了。他在考虑武山的话。“喂,大哥,为了实现你的复仇,不但需要暴力,也需要钱嘛!”武山进一步劝道。“好!就这么办。不过,这是最后一次帮忙!”鹫尾斩钉截铁地说道。“太感谢了。不愧是我大哥,太感谢你了!”武山感动得眼泪汪汪,他紧紧地握住了鹫尾的手。“要当心英子,如觉得她有可能要背叛就杀死她!你下不了手,我杀死她!”鹫尾冷酷地说道。

  又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回到了寝室。

  鹫尾走到床边,掏出匕首,一下子就切断了捆绑英子的床单。

  英子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立刻来到大衣柜里,拽出一件罩衫和一条长裤子,穿在了身上。

  “我已经不生气了,第一次见面,不相信我是应当的。”

  英子妖媚地对鹫尾送着秋波。

  “来,预祝袭击现金运送车的成功而干一杯!”

  武山举起酒杯说道。

  “算了吧!光知道喝,让关东会把你们包围了可就全完了!”

  鹫尾冷冷地扔下这句话,就大步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