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鹫尾把那个男人身上的匕首摘下来后、又开始仔细检查下—个死尸。

  这个男的也有一把匕首,上面刻的钢硬度为“62”,于是,鹫尾把这把匕首也收到了自己的身上。

  刚才还有2个带手枪的。鹫尾看了看,一个人带的是38口径,一个是22口径的手枪。于是他便连枪带子弹都装进了自已的口袋里。

  剩下的那3个人,带的都是8发连发的FN-白朗宁自动填式散弹枪。

  鹫尾把2只枪的子弹退了出来,这些子弹体积很大,每颗子弹的直径大约有7毫米左右。

  然后,他只拿了一枝长枪。把手枪插进了腰间的手枪套中。

  他转过身来,朝昏过去的平田的尾骨处狠狠地踢了一脚,平田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疼醒了,他痛苦地呻吟着。

  鹫尾看平田张开了嘴,便用那只白朗宁长枪的枪管塞进了他的嘴里。

  平田看到这些,惊恐地尿了一裤裆,全身也紧张地抽搐起来。

  “如果要大声喊,我就扣动板机!”

  鹫尾压低了声音厉声说道。

  “……”

  平田两眼上翻,从枪管的空隙中说道:“懂、懂了,千万别开……”

  他满嘴还吐出了不少泡沫。

  “春日呢?”

  “不在。只是从会长的家里向这里打电话。”

  平田呻吟般地说道。

  “果然是这样!这里还有什么人?!”

  “什么人?”

  “就是和你一块来的5个人,全被我打死了!留着你,为了让你交待一些问题,如果你不回答,连你一块杀死!”

  鹫尾威胁地说道。

  “等一下……别开枪……”

  平田被枪管顶着,发音也发不清楚。“那你就回答,这里还有几个人?”“还有5个。在楼里。”“真的?”“我决不敢撒谎。”“谁是这个别墅的警卫负责人?”“是三崎先生,他就在小楼里。”“这个小楼有什么特殊装置吗?比方说,什么红外线警报器?”“什么都没有。”“你想怎么死?”“真的,因为春日和他的亲眷不在这里,他们认为光有猎犬就足够了,所以……”

  “三崎一伙人在小楼的什么地方?”

  “不……不知道,我们睡觉时分开,我们在一楼,他在二楼……我想,他们会不会还没有睡觉?”

  “地下室的入口在什么地方?”

  “在餐厅旁边的地下室阶梯上。”

  平田喘着气说道。

  “春日的家眷藏在了什么地方?”

  “不知道。常常打来电话,但都是三崎去接的。”

  “真的不知道。那你可就没有用了!”

  鹫尾说着,冷冷一笑。

  ‘别、别!饶了我!你可以去问三崎呀!我可以给你带路。他们只有听到我的话才会开门呢!”

  “……”

  “求求你了!我对你还有用呀!就饶过我吧!”

  平田乞求道。

  “好!站起来!”

  说着,鹫尾把FN的白朗宁枪从平田的嘴里拔了出来。

  二

  平田痛苦地挣扎着要站起来。

  “快,快搭把手!”

  平田呻吟着。由于他的双手腕被子弹打中,腰椎也被子弹击伤,所以身子痛苦地蜷成一团,无法站起来。

  “好吧!”

  鹫尾说道,使用左手一把拽住了平田好歹站了起来,但由于痛苦,他一边呻吟着一边打了个趔趄。

  “好吧!好好走!要是你耍什么滑头,小心我一枪崩了你!”

  鹫尾一边说表一边把白朗宁步枪捅到了平田的后背。

  平田一边流着汗,一边歪歪斜斜地走着。因为向上走都是坡路,平田总是要跪倒在地上,所以鹫尾不时地要伸出手去拽住他的衣领。

  小楼的灯全关了。但距离小楼有50来米远的庭院里,大片的草坪上的50多盏路灯却还在亮着。

  这么说,在小楼里的同伙,就可以通过这些路灯,有效地观察到任何靠近小楼的人。

  —看到这情景,鹫尾不好气愤地骂了起来。

  鹫尾正躲在靠近这片草坪的几棵树丛中张望着,突然平田由于体力不支,终于“扑通”倒在了地上。

  看到这个样子,鹫尾决定杀死平田。他从刀鞘中拨出匕首,另一只手一把提起了精疲力竭、闭着双眼的平田的头。把匕首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也许是感到了刀刃的冰凉,平田突然惊醒了。

  说时迟、那时快,鹫尾用力一划。

  这把匕首无比锋利,一刀下去,就划断了气管、食管和几条动脉。刀刃—下子碰到了颈椎,鹫尾不顾血流如注,又把卡在了颈椎骨缝中的匕首狠狠地一拧,平田的头被切了下来。

  匕首果然锋利。鹫尾把带血的匕首在平田的裤子上擦了擦,然后又收进了刀鞘里。

  处理完毕,鹫尾又压低了脚步,从这片灌木林中向小楼的后边绕过去。

  由于这座地下一层、地上两层的水泥建的建筑建在了半山腰,所以在小楼背后的一小片树林子中,比小楼高出一层的样子。

  在这片小树林子中,有一块突出地面的大块岩石,于是鹫尾蹲在了这块岩石的背阴处,从口袋里掏出尼龙绳,把步枪捆上,做了一个背带,把它背了起来。然后,他又从背包中,取出那只轻机关枪和两个预备弹夹。

  鹫尾把轮机关枪支在岩石上,采取跪姿,瞄准了小楼。

  鹫尾定了定神,把枪口对准了小楼的窗口,一口气打了三发点射。

  这三发是曳光弹,所以鹫尾清楚地看到了子弹打碎窗玻璃后射进了室内,碰到了室内物体时还发出了白炽的光亮。

  这时,从小楼内也迅速还击了,是自动步枪和散弹枪的子弹。

  这样一来,鹫尾就发现了对方的位置。曳光弹的线条,使他很容易修正自己的射击母标。

  因为他不知道谁是山崎,所以凡是向自己开枪的男人他都一一还击。由于小楼内没有了灯光照射,所以鹫尾的隐蔽地点更加不容易被对方看清。

  由于曳光弹的作用,小楼内开始着火了。

  鹫尾一口气打空了47发的弹夹,又换上了其中的一个预备弹夹。

  在火光中,他清楚地看到了已经有4个人中弹倒下了。当鹫尾再次向楼内射击时,便十分留意还有哪处再还击的了。

  也许剩下的那一个逃跑了吧,鹫尾把打空的弹夹放回了背上的背包里。

  他悄悄地离开这儿,向小楼对面的树林中走去。当然,手里还十分警惕地端着轻机关枪,做好了随时准备射击的准备。

  从山坡上下来速度更快,当他来到了刚才呆过的草坪时,他发现了有两个男人的身影正在朝停在草坪外边的小道上的几辆汽车跑过去。

  鹫尾迅速端起枪,朝这两个人的前方几米远处,打了7、8发点射,

  这两个人大吃—惊,一下子站在了原地,然后又连忙把枪指向了鹫尾方向,准备射击。

  鹫尾先下手了,他朝这两个人狠狠地扣动了板机,机枪喷射着长长的火舌,弹壳四下飞舞。

  这两个男人的腿被子弹击中了,他们扔掉了枪,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并发出了瘆人的惨叫声。

  鹫尾十分小心慎重地沿看树林边缘向这两个人倒下的方向摸过去。

  一来到停有3辆汽车的汽车房,他就迅速向每辆车内看了看。

  哪辆车里都没有人。

  于是鹫尾便仔细地观察被刚才打倒的这两个男人。

  一个人好像昏过去了。另一个男人像一条断了脊梁骨的狗一样爬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着脸,他挤命地朝汽车方向爬过去,身后留下了一大滩血迹。

  鹫尾同时发现了这个男的腰带上带着把匕首鞘和手枪。这时,这个男人也发现了鹫尾,他用一双充满了惊恐而混浊发红的眼睛瞪着鹫尾。他颤抖着要去摸腰里的手枪。鹫尾冲上去,轻轻—拧,就把这个男的胳膊拧脱了臼。“快……快给我一枪……别让我受罪……”这个男的喃喃地说道。

  鹫尾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把他向一辆车的背隐处拖去。

  “你叫什么?”

  “快杀死我!”

  这个男的咬牙切齿地说道。看样子,像是自从鹫尾越狱后见到过的最棒的关东会的硬汉子。

  鹫尾一拳把他打了个仰面朝天,把手伸进了他的口袋里,然后借着路灯,查看取出来的驾驶执照。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三崎。

  于是鹫尾又把三崎腰上的手枪摘了下来。这是一只口径为30-06的手枪。刚才鹫尾就听出了有人就是用得这种手枪向他射击的。这种口径的子弹正好也可以用在自己带的“露易斯”式轻机关枪,所以他就把三崎带的30盒、每盒20发的弹夹也收到了自己的背包里。

  三崎斜着眼看了一下正在忙碌中的鹫尾,又挣扎着把左手摸向腰里,原来他的身上还带着一只手枪。

  鹫尾冷冷一笑,狠狠地朝三崎的左臂踢去,他的左臂顿时麻痹了。

  “春日的家眷藏在什么地方?!”

  鹫尾厉声问道。

  三

  “不知道。知道也不说!”

  三崎固执地回答。

  “我知道你是个硬汉子。我过去在关东会也是数—数二的硬汉!不过,对关东会没有什么忠义好讲!告诉我吧!春日的家眷藏在了什么地方?”

  鹫尾口气稍稍软了一下问道。

  “……”

  三崎的表情中露出了苦闷和为难的样子。

  “喂,说吧,拜托了!”

  “我说了,你打算干什么?”

  “你希望我怎么样?”

  “你就是把我杀了,我也不会说的。但是,我也知道你的为人。我同情你。我有一个条件,我可以告诉你,然后你让我痛快地死去!”

  三崎呻吟吟着说道。

  “我们兄弟两个人都在关东会,虽然我们都是个一般的打手,但因为会长知道我们兄弟两人对组里忠心耿耿,所以,我们很快就会被提拔的!”

  “这个我知道。”

  “可我这个样子是不行了。你帮帮忙,别让我受罪了!”

  “可以,我们说好了!我会让你痛痛快快地死去!我从那家伙那儿知道了春日的地址。”

  鹫尾用下巴指了指三崎身边不远的那个男人。

  “什么,佐佐木都说了?”

  “是的。”

  “佐佐木还活着?”

  “刚刚昏了过去,如果死了,我也就不会知道了!”

  “把佐佐木也杀死吧,不然我不会放心地死去的!”

  “……”

  “相信我,我很快就会死了的。”

  “好吧!我权当是打赌。我相信你!”

  于是,鹫尾端起枪,对被那个叫佐佐木的男人,开了5、6枪。

  佐佐木中弹后身子弹了起来。

  鹫尾停下射击对三崎说道:“不要紧了,佐佐木收拾掉了!”

  “春日副会长的家眷,隐蔽在轻井泽的一处借来的别墅。春日本人,原有一处别墅,但为了防备,又特意在追分另租了一处。”三崎说道,但声音越来越小了。

  “追分的什么地方?”

  “沿着18号国道走,过了中轻井泽不远的地方就是追分。在追分的大街附近,有一家轻井泽加油站和餐馆,在它们的左侧,有一条连接18号国道的小路。过去一、两年还是一条坑洼不平的鹅卵石小路。叫旧中仙道。现在已经铺上柏油……”

  “……”

  “你进了那条道,过了一群住宅楼群之后,在第一个转弯处向左拐,又是一条鹅卵石路。沿着这条道一直朝前走走,可以碰到一条农口灌溉水渠,这时,你再向左拐,就发现前方有一片树林。林中的第一家,就是你要找的别墅。”

  三崎痛苦地说道。

  “有牌子吗?”

  “附近的住家……因为现在没有人住,你问路边的商店打听死去的诗人三室达也的妻子的别墅在什么地方就会知道的了。”

  “别墅是平房吗?”

  “不,是木制的两层楼房,面积很大,在院子里有一片杂木林和网球场。另外还有一个25米长的游泳池。由于房间也宽敞,所以夏天还把这当作关东会的宿舍呢!……”

  “一般平时的警卫情况怎么样?那里?”

  鹫尾问道。

  “6个人。不过,都是骨干分子,没有一般的打手。如果外出买东西,总要有2个人组成一个小组护送。春日有一个19岁的漂亮丫头,因为爱耍小性子,不定什么时候就想干什么,所以春日要我们注意保护她。”

  三崎说道。

  这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了警笛声,而且不止一、两辆。

  “遵守诺言吧!”

  说着,鹫尾就朝三崎的胸部开了3枪。

  然后,他迅速钻进了一辆“欧奔”汽车里,把刚才从三崎口袋里找到的车钥匙插进了钥匙孔内。

  汽车很快就发动了。鹫尾把轻机关枪放在了助手席上。他把车子朝隐蔽“铃木90”车的竹林中驶去。

  四

  当数十辆警车赶到春日的别墅时,鹫尾已经驾驶着“铃木90”越过了第2座小山坡。当然,车灯一直没有打开。

  警车停在了春日别墅的门前。鹫尾这时也在远远的地方看着拔出手枪,小心谨慎地搜索着的警察的样子,然后放心地把车于开走了。

  他越过了好几个山坡,来到了位于16号国道,隐藏“尼桑”汽车的杂木林中。鹫尾关上了发动机,把车子推进了杂木林中。

  然后,他向杂木林的边缘走去,向外边的村子查看情况。

  远处没有传来枪声,在盆地的农户房中,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于是,鹫尾便回到车上,打着了发动,把车朝丘陵下开去。

  散弹枪,轻机关枪和弹药都放到后行李箱里了。这时,鹫尾才发觉当初没有把后座位箱改成一个隐藏这些武器的箱子十分后悔,万一发生情况是来不及停下车到后边取武器的。

  但值得高兴的处,多亏了安装在车上的接收机,自已才能不时地躲开纠察线,没有冒然过多摩川,而来到了位于神奈川的沟口的一处隐蔽地点。

  五天后,鹫尾认为风声已过,这才回到了位于立川基地附近的本处。

  回到立川的隐蔽地点后,他便花费了一天的时间,看着改装了“桑尼”的后排座,把它改成代替后行李箱而成为一个隐蔽武器的地方。

  第二天,他又开始着手修整、擦拭武器,以及补充预备弹夹的工作。

  第三天,鹫尾一切准备完毕,就把散弹枪和“露易斯”式轻机关枪和各种所需的子弹弹夹,全部放入了改装过的后排座的隐蔽箱里。

  他只留下了折叠式匕首,美式大口径手枪和357式大口径连发手枪,做为贴身武器,随时带在身上。

  最后,鹫尾在后行李箱里放好了野营的必需品后,便向轻井泽方向出发了。

  车子驶过了吹上的迂回小路,来到了熊谷。由于前方的筑路工程,车子显得越发拥挤了。过了这一段后,鹫尾顿时感到车速可以随心所欲地高速行驶了。

  这是鹫尾第一次走吹上这条迂回小路去轻井泽,道路两旁还留着上次大雪的残雪。

  他开着车,在标有18号国道的最高点——“陆桥”的地方开始小心谨慎地行驶了。

  从高处向前望去,是一大片视野开阔的高原落叶的林海雪原,景象十分壮观。

  正如三崎所说的那样,在通往轻井泽的前方,正好有一条“Y”型的旧中仙公路。

  鹫尾把车子驶入旧中仙道后,使把车速降了下来。

  公路的左侧有一条狭窄的小河,右边是一片片树林。正前方连接着住宅小区的公路。

  鹫尾走了一会儿,左边就变成了一片草原,同时他果然发现了第二条道。

  鹫尾开车,驶入了那条小道。这时,小道的右侧还是树林,左侧成了草原和农田,又驶了一会儿,左侧也逐渐出现了别墅和树林。

  又向前开了一会儿,小道两旁的树林渐渐稀少了。

  前方是一片杂木林。

  如果按三崎说的话,那么在那儿向左拐,就是春日租借的、用来隐蔽他的亲眷的别墅了。

  但是,鹫尾还不想冒然闯过去,现在天还有些发亮,这样会引起别墅的保卫人员发觉的。

  于是,鹫尾便把车子驶入了在来时发现的一条向右拐的路。这条公路,从东京的一家什么机构的住宅区前通过,并一直沿着一条农口灌溉水渠向前延伸。

  这条水渠里还残留一些薄冰。水渠很宽。但水很浅。可以清楚地看到水下边的水泥铺面。大概是为了使从山上流下的水有—个变暖的过程吧。

  水渠有好几处桥。鹫尾把车开了过去,在一片树林中心空地上把车停了下来。

  鹫尾从车上走了下来。他一身远足旅行者的引扮,戴着风镜,穿了一双旅游鞋。

  他放下身上背的登山背囊,从里面取出了面包和香肠吃了起来,他一边吃,一边装成一个浏览这一带风景地样子,不时地密切注视着春日别墅方向的动静。

  有时,他还伪装随便漫步的样子,围着这片树林转一个圈子,走到别的道路上去。

  一小时后,鹫尾终于发现了一棵队离春日别墅有300米左右的巨大的红松树,然后三步两脚地爬了上去。

  这片树林中有红松还有其他松树,但落叶松的叶子已经全部脱落了。而红松还没有,因此可以借此隐蔽身体。

  鹫尾扶着松杆站在了树杆上,另—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超小型望远镜。把两个镜头对淮了春日租借的那座别墅。

  别墅的情景十分情晰地出现了,网球场、院子中的树木,还可以看到在网球场的一角架着球网,有一个女孩子在练习打网球。

  这会儿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但从她那身穿超短裙和无袖毛衣来看,样子一定十分俊俏。

  她身材不瘦,但她的臀围和胸围也十分丰满、浑圆。大腿修长,个头在1米65左右。

  在这个姑娘身前滚过着至少300个左右的网球,她身边的网袋里可以看到还有百十来个。

  姑娘充分地活动着她腰肢挥拍击球,由于运动和寒冷,姑娘那裸露在外边的双膊和大腿呈现出妖艳诱人的粉红色,披肩发随着她的来回跑动摇曳着。

  看着看着,鹫尾感到体内一股压仰了好久的男性占有欲的强烈冲动阵阵上涌。如果这个小娘们果然是春日女儿的话,老子就有强xx她、糟蹋她的权力……鹫尾在心里畅快地骂道。

  当这个女孩子又打了几个球时,从小楼和杂林林中间走过来了两个男人。

  这两个男人露出一副好色的样子有事没事地和这个姑娘套着近乎。一看就知道是为这个罪恶的家族服务的恶棍、流氓。在他们穿的羊毛衫下边,隐约地露出了手枪枪套。

  由于这个姑娘回过头来和这两个男人答话,所以鹫尾清楚地看到了这个姑娘的长相。

  她长着一副典型的欧亚混血儿的脸庞,这是鹫尾最喜欢的一种样子。

  这时,这3个人便朝小楼里走去。大概是吃饭的时间到了吧。鹫尾又看到小楼的烟筒又冒起烟来。

  建筑物内的情况鹫尾再也看不清了。

  鹫尾在等待着。

  但是,又过了一个小时,姑娘也再没有出来。却出来了两个人,在地上收拾着散在各处的网球。

  他们把网球收进网袋里,就抬进了屋里,又出来了另外两个男人,上了停在院子里的车,大概是出去买东西吧。

  这时,鹫尾突然发现了通向小楼的电话线,天黑之后,在进入这个别墅之前,就先切断了电话线,也可以利用春日的家眷把春日诱出来吧……鹫尾在考虑是否切断电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