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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赤坂高台有名的玛杰斯奇克饭店,尽管在门前有一个2000坪①的免费停车场,在地下也有一个很大的停车场,但今天还是不够用,出入的车辆只能从车缝中穿行。

  (①1坪等于3.2平方米。)

  这天夜里,风干冷干冷的,夜愈显得寒冷干燥。在玛杰斯奇克的免费停车场上并排停着两辆车,一辆是GT越野跑车,一辆是GT小丰田。两辆车的马达不时地“突、突”地响几声,以防散热器冷却。

  在GT越野车里坐着一个三十六、七岁的男人,粗犷中带着十足的野性,一件普通的滑雪衫紧紧地包裹着宽阔的肩膀。他叫津场登。

  在另外的那辆GT小丰田上坐着的男人很是潇洒,他叫本成武。在助手席上坐着的是岩下健一,很有阳刚之气,但并不引人注目。

  津场的越野车和岩下的小丰田,除了轮胎稍微粗一点儿之外,和普通的车辆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如果你仔细听听尾气排放的声音,你就会发现,这是两辆经过特别改装的车子。两辆车都采用了德国式燃料喷射装置和涡轮式装置,还采用了尾气净化装置。

  这时在玛杰斯奇克的宴会厅里,世界幸福协会正在这里举行宴会。庆祝这个协会收购了纽约的摩天大楼、也是美国富有的象征之一——皇家大酒楼,

  世界幸福协会的全名是世界基督教幸福协会。这个协会实际上是韩国大独裁者林正明总统的代理人,也是韩国中央情报部KCIA的秘密组织。

  世界幸福协会的教祖天圣君并不逊于总统林正明,是个大色鬼,自封为“天子”(即神的儿子),特别崇拜“赎原血”的仪式。“赎原血”的意思是为了洗清人们在远古时代就被恶魔弄脏了血而把神仙的血借来。为此他就和一个个年轻女人性交,声称只有用这种办法才能借来神仙的血。

  因有伤风化而犯了淫乱罪的天圣君曾几次被捕进监狱。在狱中,他深深感受到了在政治上掌权的必要性。

  为了在政治上享有权利,天圣君绞尽脑汁使教规适应于以林正明为首的腐败的韩政权。即大韩民族是神选出来的圣明之士;如果位于世界中心的大韩民族衰落了,那么整个世界都将堕入地狱。但是只要有自己这个救世主在的话,这种事便绝不会发生。三八线将朝鲜半岛划为南北两部分,但是在不久的将来,世界将成为一个神的大同世界。这就是天子和救世主天圣君的誓言,也是幸福教会的教义。

  天圣君期待着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并且预言北朝鲜和中国都将在世界上消失。他们的宗旨是与林大总统及其亲信的利益一致,即在朝鲜半岛挑起紧张局势,争取自由诸国的援助,从而吞并北朝鲜。

  统合连合是幸福协会的政治团体,与协会的宗旨一致受到韩国政府庇护的世界幸福协会及其政治团体联手,一方面一味地对林政府阿谀奉承,另一方面又积极地向外扩张,进军日本。

  世界幸福协会在日本的受虐淫狂中大受欢迎。男女教徒纷纷把自己的财产捐献给教会,而宁愿在条件恶劣的工棚中度日。与协会有关的公司,被迫出卖从韩国输入的高丽参,除了每人每月仅有5000日元的工资外,其余全被天圣君及其亲信和林正明等人据为己有。

  协会的政治团体统合连合的名誉总裁是当时的日本首相、韩国院外活动集团的最高领导人物冲山;总裁是商业利权右翼的大老板叶山。一方面,统合连合在冲山和叶山的支持下,在日本发展成为国际统合连合;另一方面,世界幸福协会凭借冲山等人的势力,在取得进出日本通行无阻的同时还被认可为免税的宗教法人。

  国际统合连合在每次的国际风云变换中,都会以各种名目举行街头募捐,强迫人们出钱,而最后却将骗来的资财全部据为己有。因为作为政治团体,他们没有必要公开募捐来的钱用在了什么地方。在诈取钱财这方面,他们充分利用了自己的“特权”。

  除此之外,国际统合连合还声称为了抵抗共产党、维护人身安全,他们让与协会有关的公司人人都随身携带韩国制造的武器。顺理成章地,这些人也就成了冲山和叶山等人的私人卫兵。

  仅从日本,教袓天圣君就掠夺了7000亿日元。五年前,他又向美国及其它一些自由诸国伸出了魔爪。

  幸福协会在其他国家被看作是狂人的集团而遭到禁止。但是在美国却大受欢迎,以至于天圣君在纽约郊外买了一所大别墅定居在美国了。

  当时的美国总统曾接受了林大总统托天圣君转来的100万美元的赠金。这笔钱是由教会出的,原本是300万美元,其中的三分之二被林正明拿走了。于是美国总统一封亲笔信,便承认了天圣君的免税宗教法人的身份,还让他取得了在美国的永久居住权。

  并且,幸福协会通过向美国人、在美国的韩国人和在美国的日本人出售巧克力、募捐等手段赚钱。与此同时,还按照林正明的指示,用美女加金钱的手段来诱惑美国议员,使其亲韩。于是那些在林正明及其亲信手中消失的美国对韩的

  援助捐款,又莫名其妙地从美国税收中给补回来了。

  现在天圣君从教徒手中攫取来的资财大约有十亿美元,折成日元达3000亿日元。这个数字恐怕连林正明都要吃惊,痛感望尘不及了。

  另外,从美国和日本的近千个中心以及与协会有关的公司中攫取来的金钱每年大概有1亿元;从韩国为数众多的企业中每年也可到大约1亿美元的好处。

  幸福协会仅在美国就拥有一家银行、五家饭店、七幢大楼,并且还买下了50万町步①的土地,其中有10万坪是供林正明下野时使用的。

  (①1町步等于99.2公亩。)

  在玛杰斯奇克的宴会厅里,宴会已接近高xdx潮。代表日方出席宴会的是以冲山前首相为首的现任内阁中的大人物、在野党的头面人物以及与韩国有联系的大财团的老板们。这帮家伙在对韩援助中收取回扣,从对韩有利的政治谈判中渔利,利用幸福协会和KCIA组织,从林正明手中领取赏金。为了使韩国政权得以维持,竞不惜向日本国民征收苛捐杂税。

  艺术界名人中的右派学者、职业体育名星,也出席为宴会锦上添花。

  在所有的人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叶山善造,他今天穿了一件画着日本和韩国两国国旗的和服。利权右翼的儿岛良市因参与田口前首相组织的民航飞机事件而败露以后,叶山就作为利权右翼的超级人物而为人所注目了。

  相当于儿岛的哥哥的叶山,在一百多个头衔中最不愿意提到的就是财团法人全国公营赌博福利协会的终身会长这个职务。

  所谓的全国公营赌博福利协会,是曾经和叶山一起作为一级战犯被囚禁在一起的冲山当首相时,为了培植可以与安保反对势力相抗衡的右翼团体而特意成立的一个组织。

  这个协会收取赛马、赛车、抽奖等公营赌博业务的售出款的百分之二做资金,其中有百分之九十的资金用来作其他积极向上的娱乐活动的资金。

  公营赌博的收入一年可达5兆亿日元,也就是说以叶山为苜的这个协会,一年可以从中得到1000亿日元的收入。

  因为是财团法人,所以与特殊法人不同,全国公营赌博协会的会员可以兼职。叶山除了在国际统合连合中任职外,还兼各个财团的理事、会长、总裁等职务,从中收取回扣,接受相当丰厚的补助金。当然回扣的一部分也要给冲山、福本首相等冲山一派的政治家们。

  叶山这一派,以一般市民的眼光来看,只是个拥有大量资金的团体,且致力于公众宣传业务。不仅以广告为武器,大做舆论宣传,而且把似乎自己所做的工作全部公诸于众了。这样一来也引起了麻烦:给这个协会贷款的银行要求它偿还贷款。

  这时的叶山正在天圣君面前,一边来回挥舞着日韩两国国旗,一边瞪大了眼睛像唱歌似地喊到:“韩国世界第一!救世主万岁!”一边喊还一边像章鱼似地手舞足蹈,矮胖的身子扭来扭去,甚是滑稚。

  忽然,宴会厅的入口处一阵骚动。接着,大厅里便响起了大会主持人那激动的声音:“各位,为日韩友好做出了杰出贡献的福本首相也来参加我们的宴会了!”接着便是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来。

  在十几名卫兵的簇拥下,身材矮小,带着一脸穷酸相的福本走了进来。他冷冷地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便微笑着向主席台走去。‘

  福本和叶山匆匆握过手之后便急步登上主席台,与坐在首位的天圣君拥抱在一起。

  拥抱之后,福本拿起了麦克风,激动地说:“天圣君是我们亚洲的伟大领袖,是我们在座诸位的父亲。我很高兴与我们的救世主一起来参加这个宴会。我感到很激动,感到万分的荣幸。”说完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来擦了擦眼睛。

  两个小时以后,宴会宣布结束。

  在玛杰斯奇克巨大的地下停车场的出口处,500多名全副武装的统合连合青年部的卫兵分列两边,一辆辆高级小轿车从人墙中穿过。统和相互经济研究所所长山内武市的林肯牌以及他的亲弟弟铃木隆次的450SEL型奔驰小轿车也在其中。

  隆次是山内的亲弟弟,因为商业上的需要,改随了母姓铃木。

  山内武市在新宿有一幢统合相互大楼,隆次在这幢大楼里开了一间“马拉松联号商行”,经销纺织用品。兄弟俩狼狈为奸,无恶不作。

  今年四十五、六岁的山内虽说和三十二、三岁的隆次是亲兄弟,但是在相貌上却无多少相似之处。

  山内身材矮小,但粗壮结实,目光锐利狡黠,肤色微黑;铃木则长得人高马大,肤色很白。两人之所以能够联手合作,是因为他们都热心于美女和金钱。

  山内的车上,除了在助手席上坐着的卫兵外,后面还坐着正走红的电视明星池田纯子。

  在奔驰车上,铃木正抱着歌手细川美也子调情。

  林肯和奔驰两辆小轿车向山内在真鹤的别墅驶去。在两辆车的前面行驶着一辆皇冠2600,在两车的后面是一辆赛特2800。这两辆车一直在林肯和奔驰的前后保护着。在皇冠车上坐的五个人是关东联盟的部下。这五个人是在福本上台之后才倒戈投向关东联盟这个关东最大的暴力集团的。

  山内的统合相互大楼每年都要给关东联盟500万日元的保护费,以借助关东联盟的力量将一些企图威胁自己的暴力团伙撵走。

  在赛特车中坐着四个人,他们是国际统合连合的人,擅长空手道和使刀,但随身也带着枪。

  铃木的马拉松联号商行可不是一心一意做买卖的,而是利用商法,向那些贪婪的小商人卖经营权,并向他们征收加盟费,从中捞钱,因为要收取加盟费,竟和那些一个子儿也捞不到的傻瓜们纠纷不断。所以这个商行每年要给国际统合连合300万日元的政治捐款。

  那四辆车刚开过去,津场的越野跑车和岩下的小丰田便尾随而去,为了怕引起怀疑,他们便忽远忽近地跟着山内一行的车子、但总相距300米左右。

  山内一行四辆车穿过涯谷,开上了深夜中的东名高速公路,他们想从厚木高速公路的出入口处避开从厚木到小田的收费高速公路。车子过了横滨立交桥之后,路上行驶的车辆渐渐稀少,且大部分是跑长途的卡车,在这条路上,津场和山内他们的车子拉了七、八百米的距离。

  四公里以后,津场打开了驾驶室内的灯,但随即又关上了。津场将车从五档开到了四档,尾气排放量在上升,转速器的指针指向了2000。这时津场猛踩油门,当速度指向130公里时,在新型涡流式充电器的威力下,车子箭一般向前飞去。岩下的GT小丰田也加速向前驶去。两辆车的速度都在200公里以上,不一会儿便超过了前面的四辆车。

  在车与车擦身而过的时候,山内正在和穿和服的纯子调情,铃未也把披肩从美也子的肩上拽了下来,色迷迷地盯着美也子那经过整形的双乳。

  又驰出四公里以后,津场的车速达到了250公里,本成他们的车后拖了一条十多米长的尾气带子。津场手脚并用来个急刹车,车速立时缓了下来,在后面行驶的小丰田也减慢了速度,从津场的车子旁边开了过去。

  津场把车停在路边,从后车座的座位底下拿出一枝AR18型自动步枪,又拿出一条子弹袋缠在腰间。随后飞身下车,用一条女式长筒袜作面罩戴在脸上,然后给步枪压上30颗子弹。

  眨眼之间,山内一行的四辆车便开到了眼前。津场一下子从车后跳了出来,端起枪,向走在前面的皇冠车扫射。津场用的是曳光弹,一时间,红红绿绿的火焰照亮了黑夜里的马路,借着曳光弹的火光,津场向皇冠的右前轮猛烈射击。轮胎在枪声中爆炸,车子随着爆炸声翻了过去,被甩出来的五名关东联盟的卫兵,在马路上摔得脑浆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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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三辆车见势不妙,急忙掉转车头,飞也似地逃去。坐在最后一辆赛特车中的统合连合的几个人有生以来第一次与敌人面对面交战,吓得慌忙端起枪乱放。

  但是他们太害怕了,失去了理智,都来不及想一想100公里的速度能不能逃去,所以他们放的乱枪别说是碰到津场,连津场旁边的车都没打中。

  津场飞快地给步枪换上子弹,向着已经掉头逃去的赛特车扫去。这次用的还是曳光弹。因为距离还不算远,赛特的挡风玻璃被打碎了,车身也被打了几个洞,左侧前后轮都被打飞,车子翻在路旁。

  从车中爬出两个人来,身上着了火,为了将火扑灭在马路上滚着。津场这时收起步枪,扔在车上,然后打开车门上了车,摇下车窗,开车向着火的车辆冲去。

  被摔在东名高速公路上的国际统合连合中两个人,因为有些功夫才幸免一死,他们一边骂一边吐掉嘴里的血,一拐一拐地试图逃走。

  津场那被长简袜罩住的脸上掠过一丝冷笑,从腰间枪套里拔出一把柯尔特式连发手枪。扳开机头,食指扣住扳机,驱车来到逃走的人的身边,骂了一声:“卖国贼!”举枪便打。这时前面两个人中的一个人正待举枪向津场射击,却先挨了津场的子弹。津场连开几枪,将那人打得面目全非。

  津场又驱车来到另一人身边,子弹从那人和耳朵里穿了过去。

  忽然,“轰”地一声巨响,翻在路边的赛特车一下子裂为两半,随即便被火焰包围了。从爆炸的车中飞出两团火球,有两个人在火中挣扎,傢两条待毙的毛毛虫。

  津场把车开到那两团火附近停了下来,看着这一切,他悠闲的把左手搭在了车窗上,轻轻地甩了甩疲劳了的右手,然后用左手馒馒举起枪,瞄准对面的一个火球扣动了扳机,子弹画出一道柔和的弧线,正好打在那人胸口上。恐怕这一枪要把那黑心黑肝全打碎了吧。

  我们再来看看山内他们的车。两辆护卫车一炸,山内和铃木就慌作了一团。山内搂着女演员池田纯子就钻到了车子底下。山内一边惊叫着一边撕开纯子身上的和服,将头钻进了纯子的大腿间,一边往里钻一边还禁不住瑟瑟发抖。纯子尖叫着,踢打着,拼命将山内的头往外推。

  在奔驰中的铃木一下子就爬到了座位后面,拽过细川美也子抱在自已身上当挡箭牌。美也子惊呼着尖叫着,企图挣脱铃木。

  两辆车的司机拼命踩着加速器,车子像一头猛兽似地狂奔。

  但林肯牌车的最快车速也不过是160公里多一点,再拼命也逃不掉。而奔驰450SEL的时速却可达200公里,所以两车之间的距离就越拉越大了。

  在两辆狂奔的车中间是本成的GT小丰田。本成驾驶着小丰田不紧不慢地跟着前面的奔驰。从助手席上探出半个身子的岩下,肩上扛着一挺MP402机关枪。

  这种MP402机关枪有两个弹夹,每个枪膛里都压了32颗特制的子弹。当一个弹夹打空了之后,一按枪身上的弹簧,空了的弹夹便移到旁边,装有子弹的弹夹便随之从后面顶上来,可以继续射击。

  本成和岩下也都戴着长简袜的面罩。本成轻踩了一下刹车,小丰田便和前面的奔驰的间隔拉开到20米的距离。与此

  同时,岩下肩上的机关枪也“哒哒”地叫了起来,虽然枪的排弹壳装置在右侧,但是空弹壳是沿着斜线向上飞出去的,所以即便是枪扛在左肩,空弹壳也不会蹦到脸上。阵阵弹雨在奔驰车的两个后轮周围爆炸。被打掉了车胎的两个后轮,与柏油马路相磨擦,飞起一溜儿火星。拖在地上的排气管也被路面磨破,在路面上擦出一道火花。

  不久,铁车轮被磨破,奔驰车便散了架似地瘫在路边。

  在那边津场也迫上了山内的林肯脾小轿车,在相距只有20米的时侯,津场手中的柯尔特手枪连着两个点射,一枪打中车子的左后轮,一枪将有后轮的轮胎打飞了。没有了后胎的林肯脾车子像喝醉了酒似的晃了两晃也瘫在了路边。

  在这边,本成将小丰田开到已经抛锚的奔驰旁边停了下来。岩下扛着枪跳下车,走到奔驰车边一看,司机已经没气了;铃木躺在车座后,怀里紧紧地搂着美也子这个挡箭脾。岩下用枪托打碎了车窗,把手伸进去打开了车门,然后揪着美也子的头发把她拽出了车厢。在美也子剌耳的尖叫声中,铃木也一起滚出了车厢。岩下几拳将两个人打昏在地。

  本成跳下车来抱走了美也子。美也子不但脸、胸整过形,而且全身上下都是动过美容手术的。刚才因为和铃木调情,连裤衩都扔到车厢里了。看着美也子,本成脸上露出一丝浅笑,然后将美也子横扔在后车座上,用绳子紧紧地绑住了她的手脚。

  岩下则狠狠地将铃木摔进车厢,用枪托又砸了两下,以免他在短时间内醒来。

  在那边的津场也把车开到林肯牌车旁边停下来,下车一看,司机和卫兵好像死了。山内则依然拼命地往纯子身上钻,无论纯子怎么挣扎,怎么踢打,他就是不松开抱着她的腰的双手。

  津场用力将反锁的门拽开,只听“叭叭”两声响,门锁被拉断了。然后他用枪托将山内和纯子打昏。先将纯子抱上了自己的车。纯子长得小巧匀称,被撕破的和服底下露着两条白嫩性感的小腿,没有穿内裤。可能是吓得失禁,身子下面湿了一大片。津场将纯子横放在后车座上,最后才将山内拖进了车厢,在头上又补了一枪托。

  不久GT越野车和GT小丰田便驶出了厚木立交桥,还没接到通知的道路管理员睡眼朦胧地收了路费。

  两辆车的车灯划破了静谧的夜,如鬼神般飞速向丹泽的清川村驶去,在路面不好的拐弯处,两车也不减速,倾斜得要翻过去似地驶了过去。

  清川村是丹泽收费猪鹿区的一部分。在清川村和津久井町中间的高田山山脚下,铃木有一间打猎时用的小屋。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铃木会打猎,因为他的人生观就是赚钱。和赚钱相比,他对美色和假日一概都会放弃,并且这两小屋是以他情妇的名义建的,所以大家都不知道。

  这间小猎屋离村子很远。

  GT越野跑车和GT小丰田在沙石铺成的林荫路上飞快地行驶着。在灯光的照射下,在两边的灌木丛中不时会发现一双鹿的眼睛。

  铃木的小猎屋有两层,一楼是车库,二楼是卧屋。车库的门是硬木做的。

  在小屋的门前,津场下了车。津场的个子有一米七五左右,体重一百多公斤,但并不显得臃肿。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宽阔的肩膀和结实的胸脯。年纪在三十七、八岁上下。

  来到车库门前,津场从滑雪衫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力,然后用这把刀撬开了车库门上的锁,推开门进去,点着了打火机,四下看了看这间车库。这间车库和普通车库一样大,可以容得下十余台中型车。这里好像也是仓库,在墙角还堆着高高的劈柴、煤和油筒等杂物。房顶上吊着一盏汽油灯。于是他灭了打火机,擦燃火柴点亮了汽油灯。津场提着这盏汽油灯又仔细将车库观察了一遍,然后又将灯挂回屋顶上。检査完一楼,津场登上了二楼楼梯,打开盖子上了二楼。打开打火机一看才知道二楼只是一间屋子,厕所和浴室只由一道墙和一扇门隔开,厨灶安放在一个柜台上。在二楼有两盏不用火柴就能点着的汽灯。

  厨房里堆满了罐装饮料和食品以及大量的面包。卧室里有两张床,床上铺着被褥。看完二楼,津场又回到车库。

  本成将依然昏迷的纯子抱上了二楼放在一张床上。山内和铃木已经醒过来了,被津场连拉带拽上了二楼。

  点着炉火之后,本成便扒光了纯子身上的和服。

  3

  被剥光了衣服的纯子,手被本成分别绑在床两边的栏杆上。

  岩下也将整容整得像个法国洋娃娃似的美也子剥光了扔在另外一张床上,美也子那纺锤形的双乳下面还留着手术后的疤痕,腹部也有切除脂肪时留下的淡淡的痕迹,岩下也将美也子的双手绑在床左右的栏杆上。

  山内和铃木已经开始恢复了知觉。两个人颤抖着缩作一团,冷汗直流。

  津场从找来的工具箱中拿出了一枚五寸长的大钉子和一把锤子,将山内的右脚用钉子钉在了地床上。山内痛得像杀猪般嚎叫起来,企图挣扎,但是一动就疼,越挣扎越疼得厉害,最后痛得五官都挪了位。

  津场没理山内,回身又将铃木的左脚也用钉子钉了起来,于是铃木也和山内一般大嚎起来。

  “你们喊吧,”津场俯下身去,看着面前两个人的慘相,说道,“随便喊。这儿是什么地方你们大概比我更清楚吧。不管你们怎么喊,也不会有人听见的。”

  “你……你们是谁?你们怎么敢这么放肆!”山内愤怒地喊道。

  “老子是阴间的判官,地狱的小鬼,你们是不是想找个辩护律师啊?”

  “你们不能私设公堂!”铃木气呼呼地说。

  “什么?难道这也需要你们许可吗?”津场鼻子里哼了一声。

  本成和岩下从厨房里拿来了一瓶白兰地。本成抓住纯子,岩下抓住美也子,捏着她们的鼻子把酒灌了下去。纯子和美也子被噎得昏了过去。她们一淸醒过来便尖声大叫。

  “你们再怎么喊,再怎么叫,也没人来救你们。可是你们嚷嚷得太刺耳了,如果你们再叫,我就在你们脸上划几刀,让你们再做整容手术都不管用!”津场一边耍弄着手中的刀一边吓唬她们说。两个女人立时噤声,吓得心快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

  “我的这位哥哥,对杀女人可是一点儿都不手软的,可我呢却是个女权主义者,如果你们是好姑娘的话呢,我就不会动手动脚的,因为我喜欢你们呀!”吓唬女孩子本成最有本事,现在他嬉皮笑脸地去捏纯子的下身。因恐怖而变软的阴部开始硬得鼓起来。

  “不许碰我的女人!”被疼痛折磨得全身是汗的山内大声喊着,想要爬起来。

  “你看着愤恨不平是吗?过来打我好了?”本成一边说一边玩弄着纯子的下身。山内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请您来谈谈您的统合相互经济研究所吧。你那个耗子协会①是干什么的?作为总头目,您大概不会说不知道吧?”津场问山内。

  (①日语中“耗子”与“互助协会”缩写相同。)

  “那不是耗子协会,是互助协会!”山内大声申辩着。“那种话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我们的统合连合研究所的目的是为了帮助别人!这种倒霉的事怎么让我遇到了?”

  “真可笑。因恨你而自杀的信徒已经有100人了。如果会员无限地收信徒的话,那么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钱财流进自己的腰包。但实际上你们是这样对信徒说的吗?”

  “那……那些信徒自杀是因为他们懒,奋斗不够。现在其他200多万信徒不是做得挺好吗?”山内哭丧着脸一边说一边往纯子那边看。^

  本成顺着纯子的小腹往下摸,纯子的意识模糊了,小巧的鼻翼里呼吸急促,嘴里发出阵阵呻吟,并且张开两条大腿紧紧地夹住了本成的手,柔嫩的腰肢在拼命地扭动。

  好像是受了纯子的剌激,那边的美也子用双腿夹住了岩下的腰,把岩下拉近身边来。美也子的性欲也被挑起来了。在那边的津场又开口说道:“就说是这些会员努力不够吧。但是如果别的会员不再给你们钱或者退出协会的话,你们的耗子帮就会崩溃,你们的协会也将不复存在。因为耗子帮本来就是你们的一个财源,所以对于自杀的会员,你就装作不知道,冷眼旁观不闻不问……够了!我这样说又有什么用呢?我就想问问你,到现在你一共从中赚了多少钱?”

  “那不是我个人的钱,我只是钱的保管人。你……你们打算把纯子怎么样?快给我住手!”山内拼命地喊了起来。

  在纯子那边的本成已经脱掉了衣服。这是个非常健壮魁梧的年轻人。然后他又开始抚摩纯子的身体。

  “快点说吧。要不你的女人就成了他的慰问品了。”津场冷冷地对山内说。山内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那就没办法了。”津场嘴里嘟哝着。

  闭着眼睛直摇头的山内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他的视线一移到本成和纯子身上,忽然就感到浑身一阵燥热。看着自己那被钉在地上的脚,才知道人家是强者。

  津场这时飞快地走过来,拧断了山内的手腕子,然后往上拉了拉自己脸上的长筒袜面罩,点着了一支烟,悠闲地抽起来。

  本成玩弄了纯子十几次才放开她。纯子忽然惊叫着,全身体抽动起来,眼睁睁看着无可奈何的山内此时挣扎着想要冲过来。因为有绳子绑着身体,他垂头丧气地“哎”了一声。

  斜眼看着岩下和美也子做爱的铃木也像山内一样无可奈何。

  不久山内和铃木倒在了地板上,全身痛苦地抽搐起来。因为下身被紧紧勒着,血液不流通,两个人痛苦难熬。

  “哎呀,如果就这么坚持下去的话,肯定会长疽烂掉的,这一辈子你就再也尝不到女人味了。”津场在一边装作很遗憾的样子说。

  “往手!”“救救我!”山内和铃木几乎同时叫了起来。

  “那么就老实说吧:耗子帮到底有多少存款?”津场问道。山内咬了咬牙没有作声。

  “我说我说,”铃木在旁边赶忙插嘴说,“会员每天总共向我哥哥交纳2亿日元。”

  “你给我住嘴!”山内向他弟弟吼道。

  “名义上是你赚的,对不对?”津场踢了一下山内的下身,山内“啊”一声叫了起来,连忙央求道:“我懂了,我什么都说,求你快点放了我吧。”

  “按一天2亿日元计算的话,一年就是700多亿。你这个做买卖的真会赚啊。”

  “除去上税,再加上政治捐款,还要给地头蛇钱,还有被敲诈去的钱。收上来的饯都不是我和相互研究所的。”

  津场冷冷地说:“我想知道你和政界、黑社会的关系。”

  “你问这些干什么?你是什么人?”

  “发问的只有我们。说!你大概不想成为一个被阉割的人吧?”

  “我的统合相互研究所是20多年前开始起步的。什么老鼠协会的只不过是嘴里说说而已,但是后来却慢馒成立了。”

  “到了五年前江藤内阁的时侯,我每天可以从会员那得到2亿日元的捐款。如果说这笔钱一直由我保管,那么我就可以不交纳一分钱的税金了。”

  “当然那些政治家们看着我的日子好过都眼红了。一个接一个地染指我的生意。那时我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小毛孩子,于是就包上200至300万元的车费,把他们打发走了……”

  “有一天我接待了一个自称为逗子御前的黑帮使者的来访。所谓的逗子御前就是利权右翼的首要人物粟口光成,他还是叶山的老师呢。”

  “当时我连这些都还不懂。粟口先生派来的人说,下次粟口先生要增建一个自己的美术馆,希望我能为此捐资10亿日元。来人还说,有关财团法人粟口美术馆和粟口本人的介绍,以及附带邮局证明的粟口先生的上、下二卷著作,前天已经给我寄来了……”

  “和美术作品相比我更喜欢活生生的女人,所以那种书我只是乱翻了一下,却没有仔细地研读……哎呀,疼死我了,快点儿给我解开绳子!”

  津场没理他,却接着他的话往下说:“那本书辞藻华丽.上一卷主要写的是那家伙战前的事。在关东大地震中他乘机发了一笔横财。随后便用那笔钱买了500万坪的土地,将土地分成小块租给别人又赚了一笔。同时他又担任了任侠右翼的保卫,坐上了总公司的大老板的位子,通过投机倒把,又大发了一笔横财。之后又买下了生产武器的国策公司,把贸易扩展到了中国和东南亚。东条英机组阁时,他爬上了大藏大臣的宝座。”

  “但是那家伙没有写在日军侵占中国和东南亚各国时,他收买特务机关和宪兵队,并且疯狂地掠夺当地的美术馆和博物馆收藏的珍品。而且还搜刮当地有钱的地主和名门望族的珠宝,甚至连国家级的珍贵文物他都不放过。那时他掠夺的财宝都是用军用飞机运回来的。有人说按当时的时价可值10兆亿日元,也有人说值100兆亿日元。听说那些财宝被埋在逗子的粟口私人土地的一座山中。并且随珠宝还运进了大批鸦片。”

  “在二战结束的前一年,他知道日本将会战败,于是声称大藏大臣兼实业家于民不利,便卖掉了国内和国外的兵工厂,将纸币换成白金块和黄金块藏在逗子山中。他还大量购买日本的艺术珍品,在烧野的副都中心他也购买了大面积的土地。”

  在津场和山内说话的时侯,岩下和本成也离开了纯子和美也子,从口袋中拿出微型高性能的小录音机按下了录音机的按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