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场上,人脉就是路子,就是权力,就是金钱,有的事情找对了人就是找到了通往成功的捷径,否则有人终身都徘徊在权力的门槛外,不得其法。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这些,臧庆伟深有感触。
想当初,和尚丁一结识的时候,尚丁一不过是赣南报社的一个编辑,但是时来运转的,尚丁一就被莫胜章给相中了,倒了省委。
而和尚丁一交好,也就是说能够慢慢的攀上莫胜章这个省委常委,最起码是奠基了这个基础条件,尚丁一就是臧庆伟认识莫胜章的敲门砖。
但是莫胜章那里还没有什么起色,尚丁一却带来了一个前景似乎超过了臧庆伟预期的赵文。
人永远都不清楚明天遇到的将是什么。
赵文是谁?
应该说赵文之前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是省委一把手身边最亲近的人,和书记几乎形影不离,这就足够了。
和魏红旗相比,莫胜章有些不太重要了,当然不是不重要,而只是不太重要罢了。
意外之喜!
臧庆伟觉得赵文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有趣,可说是人幽默、风趣,相处在一起可以其乐融融,对于臧庆伟来说,赵文的有趣是这人让自己始终的看不透。
你说赵文年轻吧,可是他做事总是出乎自己的预料,你说他心机很深吧,有时候说话却很率真,整个就是一个矛盾综合体。
比如说今晚。赵文就出乎意料的一下子带来了好几个让臧庆伟觉得需要认真结识的人物。
而官场上给别人介绍新朋友认识,而且是大家今后都可以彼此共同进退的那种依赖式的交往,都是比较私密的,好像不神神秘秘就失去了原有的价值一样,就会跌份,就像当初尚丁一介绍赵文给自己一样,只通过一个中间人,一对一的,两人熟悉了,然后互通有无。一切都在不言中。
可是今晚赵文一下就叫来了一屋子人。臧庆伟以自己倾淫官场将近三十年的经验,觉得这些人都是很给赵文面子的,是那种真正的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来往,而不是那种肤浅的酒肉相交。
而在官场上。面子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难以替代的礼品。不是说你想让别人给你面子就能随随便便得到的,能够互相给面子的,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莫逆之交。才是朋友。
要是尚丁一、臧庆伟和赵文三个相聚,尚丁一永远是坐在主位上,原因是臧庆伟不坐,赵文从来都是不肯坐,而今晚,赵文却要求臧庆伟坐在主位上。
其实按照一屋子人的年龄论资排辈,臧庆伟的确是老大,而且论职位,臧庆伟实打实的正厅级,但是一贯的在赵文面前小心惯了的臧庆伟,今晚看到赵文为自己引荐了这么多的赣南权贵,哪里有独占鳌头的心劲,比如说那个瞭望杂志社的梁弈,人家的哥哥在中央就很了不得,风生水起的,谁知道下来梁弈的那位哥哥会高居何处,或者梁弈本人又会不会像是尚丁一一样,为某一位省部要员当秘书,仰或即使是直接去中央,也是没什么意外的。
小心使得万年船,臧庆伟觉得自己今晚除了谨慎,还是谨慎。
可是是赵文开口安排,大家也都推让臧庆伟坐首位,臧庆伟百般推辞不过,只好拉了梁弈一起,一左一右的坐下,还兀自的对周围人点头。
臧庆伟坐好,梁弈坐下,赵文让车焕成就坐在臧庆伟身边。
车焕成也是正厅级,自然又是一番退让,要让其他人坐,尚丁一却不满了,说你要是再不坐,今晚这局就开不了了,那我回去睡觉,等你们安排好了,打电话联系我。
尚丁一的话让大家一笑,车焕成就坐下,然后尚丁一也不看人,一屁股就挨着他,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赵子文就挨着梁弈,赵文又让辛德海坐了,然后自己才坐下。
赵文环视了一下屋里,说:“今天来的都是自己人,所谓高朋满座,有朋自远方来,不亦喝乎?”
尚丁一说你这个开场语倒是没什么稀奇,赵文就说:“我的水平有限,年纪也最小,再继续真的有些班门弄斧,得,一句话,大家先喝酒。”
众人喝了三杯,赵文就重新的介绍屋里的人,先说臧庆伟,尚丁一又插嘴:“什么副书记,临河的事情大家都清楚,我看这次臧书记就是芝麻开花了,今天这顿酒,说是赵老弟请的,我看臧书记要买单。”
臧庆伟连说应该的,梁弈就笑:“臧书记这个应该的,是赵老弟请的应该,还是说你老兄买单买的应该?还是说即将高升的应该?有歧义。”
尚丁一立刻说:“梁弈失礼了,当记者习惯了,总是挑人家毛病,得陪酒。”
梁弈又笑:“我还就是想借着机会和臧书记碰杯。”
梁弈端起了酒杯说:“今晚这第一杯酒,我要敬臧书记。”
“臧书记在临河雕弓射天狼,尽显风*流,我敬你。”
臧庆伟就说:“梁老弟妙笔生花,才子气质,和你结识,如沐春风,我们碰一杯。”
等梁弈和臧庆伟喝完,车焕成说:“今后还需和臧书记多多联系,请不吝赐教。”
“不敢,车厅长应该多多的对临河的事情大力指导才是。”
等车焕成和臧庆伟喝完,赵子文就说:“臧书记,我敬你。”
轮到了辛德海,他却站了起来说:“君子性相近习相远,我虽然是个生意人,可是仰慕臧书记已久,今晚能当面,高兴。”
辛德海这几句话说的很漂亮,尚丁一看他和臧庆伟就要喝。说我们三个一起干了,然后进行下面的节目。
臧庆伟这一轮下来,面不改色,大家都说他是书记本色。
等众人分别轮庄喝酒,一圈下来,四瓶茅台就空了,赵文找了机会,就走到外面,一会臧庆伟就跟了出来。
赵文等臧庆伟坐下就说:“老兄,临河如今颇有树倒猢狲散的架势。但是风险总是和机遇并存的。谢立东被双规了,这也就机会,从另一个层次来讲,接下来临河的事情就变得简单易行。”
“临河牵扯出的问题和人员是让人触目惊心的。可以负责任的说。四大班子主要领导人。基本全部被隔离审查,这无异于一个核弹在临河被引爆,造成的冲击波是剧烈的。在短时期内,临河将会面对着十分复杂和千奇百怪的问题。”
“魏书记希望你能担得起重担。”
臧庆伟的身子往赵文这边倾斜着,低着头像是俯首称臣,又像是洗耳恭听,说:“老弟,我心里没底,你看,明天魏红旗那里,会怎么讲。”
臧庆伟这是问赵文魏红旗将会让自己担任什么职位了,对于这个,赵文早就考虑清楚,觉得实话实说,为了赵长军今后能够在临河很好的开展工作,也为了魏红旗能彻底的在赣南打开并且稳固地位,同时也是为了给大伯赵军多多年的心血有一个交待,对臧庆伟坦诚一些,没有什么坏处。
“我个人觉得,老兄这次到政府那边的机会要大些。”
臧庆伟听了先是一喜,接着就有些淡淡的失落。
当临河市长固然好,但是并不是一把手,虽然从副书记升为行政正职已经是高就了,可是人心总是不满足的,在人性中,这山望见那山高是一种通病。
臧庆伟并不隐瞒自己的失落,小心的问:“那,老弟估计,谁会去市委那边?”
赵文笑了一下,忽然问臧庆伟:“臧书记了解魏书记的来历吗?”
臧庆伟一怔,身子往后挺了一下,疑惑的说:“我真的还是不清楚,不过,魏书记是从南方来的,以前是在东北吧?”
赵文点头说:“不管怎么样,这一次老哥本着对省委对临河负责任的态度,披荆斩棘的,你的工作魏书记是很清楚的,对你,他自然心里有数。”
“说实在的,我在臧书记你面前要是指点什么的话,有些关二哥面前耍大刀的嫌疑。”
臧庆伟听赵文又叫自己书记,就说:“老弟有话但说无妨,我这是虚心请教,你别见外。”
赵文沉吟了一下说:“这事,我也就是瞎琢磨。”
“临河的情况复杂,省里,我看也风雨欲来。”
臧庆伟眼睛一挤,像是想到了什么,问:“你是说换届?”
赵文说:“不管临河这次市委那边会是谁,但是有一点我能肯定,就是那个人在临河的时间,不会太长…”
臧庆伟眼睛一亮,点头,听赵文继续说:“老兄在临河任职多年,对那里的情况很熟悉,如何把握这次机会,响应省委的号召,将临河的局面彻底的扭转,这关乎稳定和谐的大局。”
“做出了工作,大家心里都有数,魏书记到了赣南也不过一年,来日方长,自己的工作做好了,一切,都有可能。”
赵文这些话里的涵义太多,臧庆伟一时还消化不完全,但是有一点他是明白的,即将到来的那个市委书记,绝对是魏红旗的嫡系,而且赵文说的很明白,那个人在临河呆的时间不会长,也许就是一个过渡,过渡的目的就是能入省委常委,那么,那个人要是去了省里,自己接下来以市长的身份,又会被如何安排呢?
这令人遐想。
毕竟,能担任临河市市长已经是一个进步了,赵文今天说的这些,对于臧庆伟就是一个非常及时和重要的点拨,否则今后要是臧庆伟和市委那边的那个人对着干,那么魏红旗能提拔你,也就能罢了你。
今晚的这场酒,臧庆伟觉得没白喝。
看着臧庆伟恍然的样子,赵文却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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