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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觉得赵文今晚真的很累,很疲倦,他的那只摸向自己的手像是火热的烙铁一样使自己觉得全身发热、自己犹如触电了一般的颤栗,他无意间触碰到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让自己心跳加速,不能自抑,而他的声音听起来都是有些沙哑的,流露出来的情绪是无可奈何与消沉,整个的人表现了一种从没见过的沧桑,这是与他的年纪和平时给自己的感觉格格不入和大相径庭的,这让唐奕有一些心揪:他是多么的一个重情义和从来不轻易表露自己内心想法厚重的男子啊,为了一个朋友竟然憔悴如斯,这是有情有义的一个男人。请使用访问本站。
“前几天我回去,在家的时候就说起忠字庙那里发生游客出事的消息,当时我爷爷说了一句,一个坟地有什么好看的,我就有些纳闷,可是爷爷又不仔细说。”
“我爷爷已经八十多了,身体还算是硬朗,只是农村人年轻的时候出力过多,上年纪后手脚就有些不麻利,总是喜欢坐在门口的石头墩上晒太阳,这么热的天,他却穿着一身棉衣,嘴里总是嘟囔着一些别人不注意,也听不清楚的话。”
唐奕说着就笑:“就像这次我回去,因为我们家是在半山腰上,村里的公路还通不到,只到了村子下面,因为坐车很累,我雇了一个摩的直接送我到了门口,省得我自己爬坡…”
赵文就说:“不是让你打的吗?”
唐奕捏着赵文的肩膀说:“坐出租摩托车也是出租车的一种。还便宜的多…我到了门前家人就接我,我就对着石头墩上的爷爷说话,他说喵喵回来了,咳咳,还是坐着铁公*驴回来的。”
唐奕说了又笑,赵文扭过头疑惑的问:“鉄公*驴?怎么讲?”
唐奕说:“其实这是我们村里的一个故事,我们那里以前很落后,有一次有个外地人骑了一辆摩托车到村里去,那人去办事了,车子放在村口。村里的人都没见过这是个什么东西。大家都在议论着,可是商量过来议论过去的,都讲不清楚,最后就找我爷爷了。我爷爷当时是个泥瓦匠。附近村子盖房子修院子都叫他…”
赵文就插嘴说:“可见爷爷是个能人。见多识广的。”
唐奕立即打断了赵文的话:“哎呀,什么呀,爷爷当时一看这个摩托车。围着它转了好几圈,郑重其事的说,嘿哟,这个铁家伙我也不认识,不过,这玩意肯定是个公的!不然,你看它那…里有多大——爷爷说的是摩托车的烟囱——可不是个铁公*驴。”
唐奕这几句话说的很勉强,不过赵文总算是听懂了她的意思,又拍了一下唐奕的手说:“爷爷很幽默,是个豁达的人。”
唐奕又红了脸:“呀,哥你也这样觉得?人老了大家都不喜欢和他在一起呆着,嫌弃他啰嗦,我倒是没事就爱和爷爷拌嘴,有时候吃完饭了坐在门口的石墩上自己编故事,爷爷他听见没听见我的话没关系,他说他的,我说我的,嘻嘻。”
赵文就笑:“你都说些什么?肯定是村里的哪个男孩子啦,班里的那个同桌的你啦,反正是平时不能和别人说的事情,他又听不清楚,泄露不了我们喵喵的秘密…”
“才不是的…”唐奕轻轻的伸手在赵文的背上拍了一下,嗔怪着说:“我其实是想长大了就到大城市,挣好多钱,买好多好吃的,要很多的新衣服…”
“找好多男朋友!”
“呀!不是的!”唐奕使劲捏了一下赵文,然后又醒悟过来在他那里摸着:“人家才没这么想过…还很多的男朋友!好的,一个就成了,要那么多,打架啊?”
“那他在哪呢?”
“在…还没有啦,不和你说了!”
赵文和唐奕一打岔,唐奕在赵文面前轻松多了,就继续刚才的那个话题:“那天下午吃完饭,我就坐在门前看夕阳,然后又想起了哥哥你说的忠字庙的事情,于是就问我爷爷,忠字庙那里是旅游景点,香火缭绕的,怎么会有什么坟墓,我们从来都没见过的。”
“爷爷稀里糊涂的说了好大一会,我才听明白,好像…好像是说那里的庙当初确实很破败,陈书记当了官之后,就重新的将庙修葺了一下,后来慢慢的又建造了不少的建筑,这才有现在的规模。”
赵文就笑:“那修建的时候,当初爷爷肯定去了,他是个很出色的建筑师的,怎么能少了他。”
赵文说着就将腿弓着,自己在脚心揉捏,唐奕就走到前面,坐在沙发上将赵文的腿拉过去,给他按着,赵文就半躺着,任凭唐奕将自己的小腿放在她的大腿上,感觉到了一阵柔腻的光滑和惊人的弹性。
唐奕一边给赵文捏着脚一边说:“是啊,当初爷爷的确去了,几十年过去了,原先一起干活的人基本都不在了,所以他说那里有个坟,我就很好奇,问他,是庙建在坟上面,还是坟建在庙旁边?总不能坟就在庙里面,我也去忠字庙那里拜过佛的,可是怎么从来没看到过什么坟啊?”
赵文平静的看着唐奕秀气的脸,瞧着她大汗衫下面不停晃动的胸形说:“哦,这个我知道,法门寺那里不是说发现了什么地宫吗,可能和那里的一样。”
唐奕摇头:“不是的,法门寺那里的事情我知道,说地宫是唐代建造的,里面供奉着释迦摩尼的舍利子,那是文物,可是咱们忠字庙那里原本只是一个快要倒塌的小庙,顶多是民国的时候修盖的,后来破四旧的那阵子。庙里的神像还被砸了,连门口的木头柱子都被人抽走拿回家当柴火烧了。”
“忠字庙和法门寺不能比的。”
“那我就搞不懂了,怎么回事?”赵文像是听故事一样,饶有兴趣的刨根问底。
唐奕皱着眉说:“爷爷说,他们那阵子就是将庙给推到了重盖,然后在那里真的弄了一个什么地坑,然后放进去了一个盒子,那个盒子还很大,说是镇土地爷的,盒子放进去后才在这上面修葺了庙的整体。”
“那还不是舍利子?反正很宝贵的。”赵文接过话说:“说不定是什么宝物。改天咱们想法子给挖出来。二一添作五,我和喵喵平分,保管在城里买好吃的,买新衣服…”
唐奕红着脸瞧了赵文一眼。说:“我觉得很有意思。就问爷爷那里面到底是什么。爷爷说那个东西看起来很轻,当时那个放盒子进去的人不让别人动,自己直接放的。然后大家才开始填土立柱,不过后来有一个和爷爷一起的人说,他没事和送那个放盒子的人的司机闲聊,司机说里面是骨灰…”
“既然是骨灰,那不是坟,又是什么?”
“骨灰?”
“陈克山在那里放的是骨灰?是谁的?和陈克山又是什么关系?”
赵文心里想着,说:“咦,这个故事很有意思呀,我都想听爷爷讲了,不过,这会听爷爷漂亮的孙女说,也是一样的。”
唐奕皱着眉说:“当时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爷爷又糊涂了,说不清楚,至于说陈书记有一个私生子的事情,好像陈书记在河源那会有一个老婆,可是老婆得病去世了,然后他就和现在的老婆结了婚,哥你说的那个陈军就是现在的老婆生的,可是,陈书记后来不是给忠县那里修路建学校的吗,这个陈军和他妈妈,从来就没去过忠县,也没去过那个忠字庙,依我的猜想,爷爷说的意思是,好像那个庙里的骨灰是陈书记以前的妻子的,所以他现在的妻子才不愿去那里。”
赵文摇头说:“太玄,我听着怎么觉得自己和爷爷一样糊涂了,神乎其神的。”
唐奕咬了一下嘴唇,看着赵文说:“其实爷爷很早,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说了一句话,就是关于陈书记的那个私生子的,我以前根本没想过,把这当过一回事,这会,哥哥你说那个姓兰的打伤了你的朋友,我才想到。”
“什么?”
唐奕见到赵文很好奇,就说:“爷爷当时好像说,什么姐姐气死了,妹妹倒是倒贴上去,真是人心不古的,那时小,我听不懂,大概意思就是说陈书记以前的妻子去世了,可是他的小姨子,就是从前妻子的妹妹后来找到了当大官的陈书记,然后他们…就,就好上了,就生下了那个姓兰的孩子…算算年纪,就是那个时候的事情。”
“那,那个妹妹这会在哪?她总不能没名没分的跟着自己的姐夫就那样糊里糊涂的吧?”
唐奕看着赵文,然后低头说:“我说不准,可能,可能要是哪个女人真的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就是愿意为他做很多事情的…我说不好,不知道…”
赵文心里盘算着唐奕的话,心说今晚真是无心插柳。
这时唐奕的手在赵文的脚心轻轻的揉着,赵文就猛地一缩,脚就蹭到了唐奕的胸,感觉沉甸甸的,很有分量,唐奕惊诧的看着赵文,倒是没觉得自己的身体被赵文给磨蹭了。
赵文就笑:“你挠我,痒得很。”
唐奕的眼睛里像是注入了一泓池水,她的汗衫被赵文的脚带动,露出了白白的大腿,赵文甚至看到了她白色内裤的边缘,就坐直了说:“好了,谢谢喵喵妹妹,我好多了,今后真的不能喝这么多了,给你添乱。”
“没有…”
唐奕见到赵文站起来,也跟着起来,赵文就往楼上走,说:“人有时候是身不由己的,你不想喝酒,可是事情到了那里,心情郁闷的你非喝不可,就想借酒浇愁,你不想身边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世上的事情哪一件是由得了咱们自己的呢?我说…”
赵文说着就站住,转回头,没想到唐奕跟在他背后,这会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注意到赵文站住了,等发觉,就“呀”的一下撞到了赵文的身上,赵文随手就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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