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怕入错行,男怕嫁错郎,他要不胡闹,我还真不知道你的老公是个半吊子。”
——本章题记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除了割肉疼,就是出钱疼。郝琦见铁塔露出了真面目,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这小子,刚开始正义凛然的,说到底还是为了钱。好这样想着,对铁塔便深恶痛绝起来。
铁塔的话把郝琦从恐惧的高峰上推了下来,他不属于出钱疼的大多数人,而是站在了少数人之列。只要能拿钱摆平的事,他从来不吝啬。
说来说去,铁塔只空有一副皮囊,原来只是个半吊子。对付半吊子是有的是拿手好戏,他捂着脸斜眼看着铁塔,问道:“你打算要多少钱?”
铁塔看看梅红,又看看郝琦,伸出了一个巴掌。郝琦摇摇头,说:“我倒是忘记了,你说了不算。”
“为什么?”铁塔不解地问道。
“付出代价的是你的老婆,只有她说了算。不要说一个巴掌,只要她肯开口,就是两个巴掌都没有问题。”
铁塔一下子就沐浴在灿烂的阳光里了,他激动地问道:“是真的!?”郝琦重复着他的话,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是真的!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铁塔受了感动,转身面对梅红,抬起两手搭在梅红的肩膀上,捏了捏揉了揉,一副心疼的样子,看着梅红的眼睛,低声细语地说:“老婆,刚才都是我不好,可我还不是不想看着你受委屈。他糟蹋了咱们,就要付出代价,你尽管开口,等咱们有了钱,就把孩子送到贵族学校,也造就一代贵族出来,将来也做个大老板,比他还大的大老板。”
梅红点点头,对着郝琦也伸出了一个巴掌。
“傻呀,怎么不翻一番。”一个巴掌和两个巴掌,整整相差五万,铁塔怎么不心疼。
“不是五万——”
“那是多少,五十万?”铁塔兴奋地问梅红,梅红低着头,不敢看铁塔的脸。铁塔没等梅红回答他的话,就对郝琦说:“刚才你可是说过,我老婆要多少你就给多少,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说话一定算话。拿钱吧,我保证拿了钱就回家。”
郝琦冷笑着正要张嘴说话,梅红一边低头拨弄着指甲,一边低声地说:“不是五万,是五千。”
梅红的话对于铁塔来说无异于当头棒喝,他突然推了梅红一把,怒吼道:“小贱人,你就值那么一点钱,简直丢老子的脸,现在改口还来得及,说,他只听你的,快说。”
梅红抬起头来,愤怒地看着铁塔,说:“我在酒店了工作了这么多年,知道行情,小姐们陪睡一个晚上,也就是千儿八百,五千块钱已经是天价了——”
“臭不要脸的浪 货,你怎么能把自己和鸡相提并论。”铁塔怒不可遏,愤怒地说。
“我在你的眼里不是鸡还能是什么,你说我是什么,不好意思了吧,我就替你说了吧,我是你挣钱的工具。天下哪有你这样的男人,老婆被人糟蹋了,你反过来变着法子向人讨价还价。”梅红仰起头,声音越来越高,喋喋不休地开始指责自己的老公。
“你——”铁塔举手,又要打下去,梅红不躲不闪,昂着头脸眼睛连眨也没眨一下,铁塔高举的手又放了下来。
郝琦走向保险柜,弯腰拿起裤子,从腰带上解下钥匙,然后打开柜子。
随着保险柜门的打开,里面一摞摞崭新的老人头展现在铁塔的面前,他的眼睛里发出了绿光,呆若木鸡。天呀,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郝琦不紧不慢地从里面拿出一沓钱,然后走到梅红的身边,说:“这是一万块钱,你先拿着。我说过,我有很多钱,但现在不能给你,至于原因你心里大概也清楚。我今天对你说过的话从不改变,只要你有困难,随时来找我。”郝琦说着,把钱塞进了梅红的手里。
铁塔趁着两人说话,走到保险柜里,从里面抓起一摞钱,然后又顺手捡起梅红的裤子,把一条裤管扎成了口袋状,手脚麻利,要把钱装进去。
郝琦扭过头来,说:“你要敢把钱拿走,我就报警,告你抢劫。”
条件发生了变化,不久前的被告者现在想当原告,敌我双方的地位很快发生了质的转变。
铁塔站起来,脸上堆满了笑,弯着腰说道:“你是大老板,不在乎这点小钱。咱以前也是个阔人,虽然没你的钱多,但足够我潇洒人生了。现在我混垮了,靠卖肉为生,你就当可怜穷人,发发善心。我以我的良心担保,从今以后你无论干什么,我都不会干涉,更不找事。”铁塔说完,似乎言犹未尽,提着裤管走到郝琦身边,伸手在他的脸上摸了一把,说:“千不该万不该,都怪我出手太重,把你打成这样,要不你再打我几下,出出气如何?”
郝琦哭笑不得。不要脸的人见多了,但像铁塔这这般少皮没脸的,他还是头一回见。他拿开铁塔的手,冷眼看着他,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铁塔见郝琦默许了他拿钱的行为,就想赶紧撤离。他绕过郝琦就向门口退去,经过梅红身边时,趁梅红不在意,一把从她手里夺过郝琦刚塞到梅红的一万块钱,转身就往外跑。铁塔来开门后,重新转身对郝琦说:“我先走了,我说话算话,你们随便,随便。”
铁塔刚出门,梅红就趴在郝琦的肩膀上失声痛哭起来。郝琦拍着梅红的肩膀,安慰她说:“男怕入错行,男怕嫁错郎,他要不胡闹,我还真不知道你的老公是个半吊子。”
“你和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得了点小钱而已,你们这是何苦呢?”
“我也不想,都是她出的主意。”郝琦看到梅红如此伤心,一激动就把蒋丽莎卖了。
“你告诉我,她到底是谁?”
“市委书记的夫人,名叫蒋丽莎。”
梅红一听,把郝琦抱得更紧了。市委书记的夫人都投入到了郝琦的怀里,和她相比,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
从被强迫和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发生关系,到主动地投进者的怀抱,只经历了几个小时的时间,这不是笑料。梅红从几个小时前的良家妇女蜕变成大老板的情人,究其原因,她的老公铁塔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梅红在郝琦的肩膀上寻找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她先是感动得流出了眼泪,继而失声地抽泣起来。梅红的头碰到了郝琦的脸,郝琦不禁吸溜一声,梅红这才注意到,郝琦的两腮肿胀得像面包。她轻轻地抚摸着,把嘴鼓起来,轻轻地哈着气。
郝琦本来对没用强,想的就是一锤子的买卖,哪曾想随着故事的发展,演变成了现在的格局。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会给梅红留点面子。想到这里,一脸的惭愧。他握着梅红的手,调侃道:“你要能吹一口仙气,我马上就能消肿。这种办法不行,冰箱里有冰块,我平时喝咖啡用的,一会儿拿一块出来,凉一下就消肿了。”
梅红遭到不法侵害,比郝琦还要尴尬,听了郝琦说自己吹的不是仙气,就嗔怪道:“我知道我比不上你的那个什么丽莎,也知道我在你心中的分量,你也只不过是同情我而已。”
郝琦明白,梅红这样说自有他的目的,她在试探郝琦的口气,于是就松开了梅红的手,探过头去,在她的眼睛上亲了一口,万般柔情地说:“你说的没错,她长得比你漂亮,位置也比你高,但是我在她面前有些拘束,不敢放开手脚。”
“怪不得你要那样折磨人家。那种被强迫的感觉你们男人体会不到,比死还难受。”梅红委屈地说。
“那你为什么不去死。”
“人家不是舍不得你吗。”
“想不到你的小嘴还挺甜的。别耍嘴皮了,去把冰箱的冰块拿过来,用毛巾包好,待会儿睡觉时放在脸上,等我恢复了元气,再叫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快看窗外是什么?“梅红看着窗外冷不丁地说。
郝琦不知梅红用计,也顺着梅红的目光往窗口看,只见轻纱窗帘,什么也没看到,就问道:“我怎么看不见。”
“成堆得死牛,都是被你吹死的。”郝琦这时才知道梅红在取笑自己,就抱起梅红,走两步把她扔到了床上,说:“树枝被风吹雨打了,树根可是完好无损,我现在就叫你尝尝我的厉害,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家伙硬。”
郝琦说着就耍开了威风,梅红没有躲闪,她倒想试试郝琦的能耐。郝琦本来也是嘴上说说,吓唬一下玫红而已。他的那玩意儿又不是金箍棒,经不起千锤百炼。可梅红的挑逗唤醒了他男性的自尊。他扒光了自己的衣服,强打起精神,想再战一个回合,怎奈集中了精神还是力不从心,最后只能败下阵来。
梅红也只是精神空虚和郝琦斗斗嘴,不料郝琦往身上一压,还真的压出了她饱满的。可转眼间郝琦败下阵来,梅红就不由又说起了风凉话,逗着郝琦说:“说你不行就不行。”郝琦还嘴道:“说我行我就行,不行也行。”梅红搂着郝琦的腰,再挖苦说:“那就拿出点真本事来。”
男人最讨厌女人说自己无能,郝琦本想从梅红的肚皮上滚落下来,一听梅红挖苦自己,就说:“要我先温习一下功课再说。”
梅红没有听懂郝琦的话,但郝琦很快就用他的行为诠释了温习功课的含义。只见他闭上眼睛,把手伸向梅红的耳朵,然后轻轻地抚摸起来。
郝琦的这一招是从欢乐谷学来的。记得他第一次到欢乐谷消遣时,面对如花似玉的青春靓丽的小姐的挑逗,怎么也提不起兴致。那位富有经验的小姐就开始抚摸她的耳朵,摸得他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后来,他无论是和蒋丽莎还是莲花在一起,都会效仿从欢乐谷学来的这一招。还真别说,挺管用的。也许这就是蒋丽莎和莲花总爱和自己在一起的原因。
抚摸耳朵也很有技巧,郝琦完全掌握了这种技巧。他用手指轻轻地拈着耳朵的上端,然后逐次往下移动,摸完了耳垂之后,再从下到上,如此反复。他抚摸的力度很轻,手指和耳朵之间的距离若有若无。痒痒的感觉很快传遍了梅红的大脑,又通过大脑传遍了全身。她产生了一种幻觉,似睡非睡的幻觉,朦胧中就像漂浮在水面,很宽很大的水面。梅红仰面躺在水面上,微风从身畔拂过,漫天的星辰若隐若现。
郝琦掌握的可不止这一招,看着梅红如痴如醉的样子,他放弃了她的耳朵,顺着脖颈慢慢地往下摸下去。这一次,郝琦改变了方式,他用的不是手指,而是手掌。确切地说,郝琦也不是抚摸,好像在用气功给梅红疗伤。他把用手掌正面对着梅红的皮肤,然后蜻蜓点水般碰触着梅红的身体。
梅红的铁塔老公从来没有用郝琦这样的招数来抚爱过自己,她第一次享受到异性的这般灵巧而充满挑逗的呵护。
等郝琦的手掌在她的身体上全方位地游离两遍之后,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了。她先扭动头,微张着嘴,然后开始扭动腰肢,腿也蜷曲起来了,嘴里不停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声音尽管模糊,可郝琦能听懂,他很熟悉这些声音的内容,女人在这时候发出的都是这种声音。
看到梅红扭动的身躯,郝琦也受到了感染,一股强烈的征服将要冲出他的胸膛。
清风徐徐地吹来,不停地加大了力度,吹过树梢,吹过花园,吹过海面,带着湿润的芬芳一直走得很远很远。花儿在瞬间绽放,芬芳吐艳,鱼儿开始跳跃,不断翻出浪花。没有的急躁,没有赤日炎炎的热烈,一切都很自然。
当梅红像四月的牡丹正在喷吐芬芳时,郝琦却像被云遮的朝阳,失去了照人的光彩。梅红的脸红了,恼怒着,把身体弓起来,死死地抱住郝琦不放手。可是,郝琦这颗西瓜已经被艳阳下干瘪了,软溜溜的像打不进气的足球。梅红没有了选择的余地,万般无奈,只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