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情人的男人是无能的男人,没有情人的女人是不完整的女人。
——本章题记
梅红抓起手包捂着脸进了卫生间,郝琦以为梅红要清洗自己的身体,心里暗自得意,直夸蒋丽莎高明,给他出了这么个高明的主意。他跟在梅红的身后,想听听里面的动静。郝琦把耳朵贴在门上,没听到水流声,却听到手机的按键声。他以为梅红要通知她的家人或朋友,赶快冲进门去。
郝琦冲进去时,看到梅红正在拨打电话。她泪流满面,手指颤抖,拨过电话,就把手机放在耳边。
“喂,110吗,我被强——”
郝琦一听,心脏剧烈地跳动,来不及多想,伸手就去抢夺梅红的手机。他把手机抢在手里,不假思索地丢进了马桶,然后急切地问道:“姑奶奶,你要干什么?”
梅红擦擦眼泪,冲着郝琦,带着哭腔,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我要你这个禽兽坐牢。”
郝琦冷笑一声,说:“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知道,只要你报了警,我今晚就得在公安局度过。可你不在乎你的名声了吗?”
“我都被你这个王八蛋那样了,还在乎什么名声。”梅红哭丧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惹人怜爱。
“你能斗得过我吗?”郝琦冷气逼人地追问道。
“我是鸡蛋你是石头,鸡蛋碰石头必然粉身碎骨,但石头也沾满了腥臭。我现在报不了警,不等于我永远报不了警,你就等着吧,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绝不会放过你。”梅红脸色铁青,毅然决然地说。
“那我就一直守着你,直到你筋疲力尽,哭着喊着要我饶了你。”面对梅红坚决的态度,郝琦只能信口开河。他也明白他说的是屁话,但他眼下实在无话可说。
梅红身心遭到创伤,郝琦的话也是火上浇油,她被激怒了。看到郝琦一脸赖皮相,梅红张嘴便喊:“来人啊——”
郝琦这下可急了,上去就捂住了梅红的嘴巴。好在隔着两道门,没人听见梅红的喊叫声。
他一边捂住梅红的嘴巴,一边央求道:“我的亲娘,你就饶了我吧。你只要饶了我,任何条件都答应你。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那样,可我也是迫不得已呀,你**了我们,只有这样才能堵上你的嘴巴。”
梅红出气不畅,涨红了脸,身子来回扭动。郝琦怕出事,就问道:“只要你不叫喊,我就放了你。”
看到梅红点头,郝琦就慢慢地松了手。郝琦再也想不出更妙的办法,就扑通一声跪在了梅红的脚下,抱着梅红,把脸贴在梅红的大腿上,说:“只要你不报警,我给你钱,三万五万都行。刚才的那个女人曾经告诉过我,说你家里经济条件不好,以后你有困难,只要张嘴,我一定尽力帮衬。”
梅红呆呆地站着,一时竟也无语。郝琦见梅红不再吱声,就站起来,捧着梅红的头,把嘴压了上去,使劲地亲吻起来。梅红想摆脱郝琦的纠缠,就使劲地摇头,可她拗不过郝琦,只能任由郝琦的摆布。梅红死不张口,郝琦的舌尖只能在梅红的嘴边游离。梅红被逼无奈,猛然张嘴,咬住了郝琦的舌尖。
按照梅红的秉性,只要一用力,就会咬断郝琦的舌尖。可她没有用力,只用牙齿死死地夹住郝琦的舌尖不放。郝琦抽不出舌头,就抱紧梅红,狠狠地挤压着梅红的胸膛。
在征服女人方面,郝琦自有他的观点和手段。他从来都认为,再贞洁再清高的女人,只要介入了她的身体,她就会乖乖地就范。可是,这一次,他的判断出了差错。梅红松开了郝琦的舌尖,却狠狠地咬住了郝琦的嘴唇。
一股鲜血从郝琦的嘴巴源源不断地流了下来,剧烈的疼痛使他松开了梅红。梅红愤怒地瞪着郝琦,恨不能把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这时,蒋丽莎进来了。
蒋丽莎在大堂里估计郝琦已经得手,就上了楼打开了房门,款款地走进了房间。她要亲眼看看梅红被人**后,会以怎样的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
可房间里空无一人。蒋丽莎推开卫生间的门,看到两人赤条条地站着,郝琦的嘴上正鲜血直流,梅红怒目以对,就开怀大笑,说:“速度够快的,一会儿的功夫就产生感情了。不过嘴上的血迹是怎么来的?是不是下面不管用了?那地方挺脏的,来红就更脏了,呵呵,呵呵。这下就我就放心了。从现在开始,我和梅红就是姐妹了。你放心,我可不像你,拿着资料去卖钱。”
梅红把怒目转向了蒋丽莎。郝琦一边用手擦着嘴巴,一边对蒋丽莎发火道:“闭上你的乌鸦嘴,都是你出的馊主意。人家现在要报警呢,看你怎么办,我要是进去了,先就把你供出来,让你陪着我坐牢。”
蒋丽莎走近梅红,摸摸她的胸,嘴里不停地发出啧啧的声音,说:“叫我看看,多棒的身段,怪不得我一出门郝老板就不要命了。他说你要报警,是这样吗?和我想的一样,我本来也要报警的,正拿不定主意呢。经你一提醒,我倒是下定了决心。我懒得打电话,还是你来打吧。等警察来了,我会对他们说,眼前的女人为了几千块钱不但跟踪我,还**了我的影像资料。这还不算,她为了反咬一口,就勾引我的同事和她上床,然后再诬告他。到了那时候,你就是浑身上下都读长满了嘴也说不清了。我不但要警察追查你的刑事责任,还要你赔偿我的经济损失。现在的精神费损失可贵了,也许三万,也许三十万。”
蒋丽莎不但人长得漂亮,她的嘴巴也非同一般,只见她微露银牙微张小嘴,妙语便连连不断地冒了出来。
梅红听了蒋丽莎的演讲,恐惧代替了恼怒,目光突然闪烁不定,头也不再高昂,慢慢地低垂下来。蒋丽莎见火候已到,就从坤包里掏出手机,递到梅红的面前,说:“还是你来报警吧。”
梅红没有伸手去接蒋丽莎的电话,她微微地仰头,泪眼看着蒋丽莎,说:“我已经说过不会把那些东西随便说出去,你们为什么还要对我这样,这叫我以后怎么见人。”
“那个地方又不是鼻子耳朵的,干就干了,不会少了什么,你不说他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你**我们也是为了生计迫不得已,我们这样做是怕你说出去也是迫不得已,都是万般无奈啊,所以就扯平了。我看呢,这事就到此为止,我也不会亏了你,给你一万块钱。你一个萝卜两头切,最便宜的就数你了。”
蒋丽莎说着,从坤包里拿出一万块钱,塞到了梅红的手,然后对郝琦说:“我要走了,你们继续,想怎么就怎么,没人打扰你们了。”
“她的衣服咋办?”郝琦问道。
“今晚就别走了,明天你先出去给她买几件。”蒋丽莎淡淡地说。
蒋丽莎说走就走了,把郝琦和梅红留在了房间。郝琦走到梅红身边,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说:“来,你先洗个澡——”说这话就要拉梅红到浴盆。梅红一晃肩膀,说:“要洗我自己会洗,稀罕你献殷勤。”说着就自己去放水。
梅红刚才也想过了,蒋丽莎的话不无道理。她要真报警,警察来了各说一端理,又没其他的证人,警察也难别真假。更为可怕的是,郝琦和蒋丽莎都是高人一等的人,钱多势大,和他们相比,梅红就是一只蚂蚁。自古蚍蜉撼树都是痴心妄想,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她刚才要报警,也是一时冲动,冷静下来仔想想,这个哑巴亏只能暂时咽到肚子里。
梅红洗完了澡出来时,郝琦已经躺到床上,看见梅红站在自己旁边,就坐了起来,拿起毛巾被之后又站了起,把毛巾被披在了梅红的身上。梅红裹紧了身子,才对郝琦说:“我怎么办?”
“这么晚了,估计超市也关了门,等明天早上我给你买一套衣服再走不迟。”
“我明天还要上班。”
“刚好,省得来回跑。”郝琦看看梅红,见她没有吱声,就小声地说:“以后要是不想回去,你就住在这里。”说完,对着梅红诡秘地一笑。
“别白日做梦了,要是我老公知道了今天的事,他随便做点什么动作,就够你喝一壶的。”
梅红不是吓唬郝琦,她的老公是东关有名的痞子,前几年靠替人收债为生,动刀动斧的,没少挣钱,也没少惹事。现在那条路不好走,就开始以卖肉营生,虽然不是屠夫,但每天还是刀子不离手。每次和梅红吵架时,都会习惯性地用刀子不断地砍在桌子上,久而久之,她家每一张桌子的桌面上都留下深深地刀痕。
“呵呵,我可不是吓大的。还真别说,我就喜欢和痞子打交道,有机会介绍我们认识,保管能成为朋友。”
“他会宰了你的。”
郝琦没理会梅红的话,趁着她说话,一手揽着她的要,把她揽到了床上。梅红没有拒绝,已经那样了,现在再拒绝没有任何意义。郝琦见梅红和刚才判若两人,就用手梳理着梅红的头发,说:“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不会亏待你的。今天的开场不美丽,但结局一定很精彩。你说说吧,想要我干什么。”
梅红低着头,拨弄着自己的指甲。郝琦在梅红的脸上亲了一口,又问道:“不要不好意思,说吧,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
“我不要天上的星星,我只要你离开刚才的那个女人。”梅红现在最想报复的不是郝琦,而是蒋丽莎。在梅红的眼睛里,蒋丽莎是头上长疮脚底流脓,坏透的女人。如果她能取代蒋丽莎的位置,她倒想适应一下,看能不能把郝琦当做自己的情人。她早就听说过,没有情人的男人是无能的男人,没有情人的女人是不完整的女人。
以前梅红也有这样的想法,但也只局限于想法。她没有实现这种想法的机会,也没有这样的胆量。今天算是个偶然的机会,经过郝琦的点拨之后,她也想做换一种活法,看能不能跨进激进时尚女人的行列,成为其中的一员。
梅红是个实在的女人,为人单纯,看问题简单,她不知道郝琦和蒋丽莎的关系,就冒冒失失地提出了过分的要求。
郝琦听了,无声地一笑,问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莫非就是你个小情人。我的年龄不比她大,要想我答应你,你得先答应我。”梅红不假思索地回答说。
“她可不仅仅是我的小情人,她是市委书记的——,还是不告诉你的好,说出来会吓你出一身冷汗。”
“她难道是市委的?你的本事不小啊,竟能勾搭上市委的女人。怪不得她气势汹汹地要我报警,原来如此。”
郝琦通过和梅红的谈话对她了解了不少,在了解的同时也对她有了好感。很多女人都愿意巴结像郝琦这样的男人,而梅红却不是这样。她被**后的刚烈的举动感动了郝琦。男人喜欢烈马,更喜欢烈女。能驯服烈女的男人一定有本事。
要想使女人死心塌地地臣服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能和她无话不谈,尤其是在那方面。想到这里,好奇不禁问道:“刚才的感觉如何。”
这一问不打紧,梅红迅速低垂了头,又开始拨弄起她的指甲来。郝琦抓住了梅红的手,说:“你放心,我说过我会补偿你的。刚才的那个女人叫蒋丽莎,不但你得罪不起,我也得罪不起。在北原市,只要她跺跺脚,就像发生里氏八级地震。她刚才给了你一万,我再给你一万。除此之外,我过两天找你们的人事部负责人好好谈谈,把你提拔到你喜欢的部门,最好能安排个职务。”
这是个不小的诱惑,等郝琦说完,梅红就把头靠在了郝琦的肩膀上。
就在两人柔情无限耳鬓厮磨之际,外边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