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长陪着高寒和司徒小倩走到奔驰车旁,等两人上了车,他却返回了酒店。
车子向省委家属院开去。半道上,高寒忍不住问道:“李秘书长平时就住在酒店?”司徒小倩笑微微地说:“不掏钱的酒店谁不想住,那是我给他在酒店包的房间。”
高寒张着嘴,半天没说话,心里想:在星级酒店常年包房,那要花多少钱呀。当老板就是好,钱多得没地方花。当个秘书长也不错,多少老板都会看自己的眼色行事。正想着钱呢,司徒小倩又问道:“看来你也是第一次吃鲍鱼吧?”
“我把红烧鲍鱼看成了红烧鲤鱼,不好意思,让大姐见笑了。”
“看来你很少吃大餐。我说过,你以后想吃什么,就直接到酒店去,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呀?”高寒问道。
“缘分呀。这几天都愁着要在北岸征地呢,想不到你今天就请李秘书长吃饭。凡事冥冥之中皆有定数。其他的你不要多问,只要你跟着李秘书长走,保你有官做,有钱花。如果天塔下来了,由大姐给你顶着,压不着你。”
高寒这时才明白过来,一开始他们要高寒买单,就是想难为他,让他知道钱的重要性。
家属院很快就到了。高寒让司徒小倩把车停在大门口,他要下车。司徒小倩好像没听见,一直把车拐进了大院。在二号楼前停车后,才对高寒说:“我都到了你家门口了,你就不让我到家里坐坐。”
高寒坐在车上,一言不发。他住的地方哪里像个家,简直和狗窝差不多。床没有,桌子没有,沙发也没有,说得难听点,就是家徒四壁。如果让这样一位大老板走进自己的家门,自己的脸往哪儿放。
“怎么,是不是金屋藏娇了?你放心,大姐不会说你,更不会告诉你的老婆。大男人三妻四妾,那都是本事,没什么到不了的。”
司徒小倩说着就去拉车门。
“别,我刚搬过来,房间里什么也没有,说句不好听的,连张床也没有,我——”
“这孩子,你给我提床干什么,进往歪处想。”
“没坐的地方,简直就是一个猪窝。”
“就是狗窝我也要去,我非要看看,英俊的后生到底过着怎么简朴的生活。你就权当是让大姐受点教育,忆苦思甜好了。”
话已说到这份上了,高寒要是再拒绝,就不通情理了。他只得下了车,把司徒小倩领上了楼。
司徒小倩一开始还不相信高寒说的话,等跟随高寒进了房间,看到房间里真的如高寒所说,先哈哈大笑,然后才说:“你就在这种环境中生存?怎一个寒酸了得。谁都不会相信,市委书记的女婿连床都没有。光秃秃的墙壁,陈旧的地板砖,地铺,日光灯,方便面塑料纸,几本书。妈呀,快告诉大姐,发生了什么。”
高寒的脸羞得通红,满腹经纶的他此时只能哑口无言。
“说呀,大姐洗耳恭听着呢。”
高寒站在地铺边,用脚不断地搓着地板,沉默良久才说道:“我要是说了,你可不能笑我。”
“哪会呢,都是自家人。”
“我原来住在老丈人的别墅里,昨天下午和老婆吵架了,就搬到这里。”
“奥,原来如此。不看忍受老婆的虐待和老丈人的白眼,离家出走了。有骨气,我就喜欢你这样性格的男人。不请我坐下吗?”
“没地方可坐。”
“坐在床上也行呀,来,你也坐下。”
司徒小倩没等高寒邀请,就坐到了地铺边,然后拉着高寒也坐了下来。
两人躬着腿,把手放在膝盖上。司徒小倩刚坐稳,就挪动了,掉转了身子后把脸对着高寒。
“他们可真够狠心的,把你折腾成这样。我要是你的那个什么珊,心疼还来不及呢。多英俊的小伙,谁见谁爱。”
这话太露骨,高寒的心怦怦直跳,他不敢看司徒小倩,也不敢说话。
司徒小倩说着,往把身子向高寒靠了靠,几乎挨着高寒的身子。
高寒有点怕,但他很快就以为是自作多情。五十岁的女人,怎么会和他一个二十多的小伙子产生什么想法。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但司徒小倩的动作很快就否定了高寒的想法。她伸出手来,一下子就抓住了 高寒的手。
“司徒姐,你——”
“你命苦,姐的命也不好。”
“别瞎掰了,哄孩子呢。集团的总裁,奔驰车坐着,豪华酒店住着,要怎样才算命好,要是别人,早高兴死了。”
“你别急,听我说完。可强不是说了吗,姐姐在校时是有名的校花,说句不文雅的话,姐走在路上就是放个屁,就会有男人用手接着放到鼻孔下闻一闻。姐不但长得好,皮肤也好,掐一下都能流出奶来。除此之外,姐的成绩也是一流的。毕业后我到了香港大学继续深造,被一个大财团总裁的公子看中。开始我还坚持我的人生观点,发誓在学业上要有所建树。偶然的机会,我被公子邀请到家里做客。我受到了贵宾般的礼遇,同时被他空前的家业所吸引,就动了邪念,放弃了我的理想。”
“后来呢?”高寒被司徒小倩曲折的故事所吸引,禁不住地问道。
“后来我没有完成学业,就和他结了婚。那天夜里,他由于高兴过度,喝多了酒,到床上又太疯狂,就猝死在我的身边。后来我才知道,他有心脏病。”
“那你又是怎么样当上总裁的呢?”高寒再次问道。
“他的爸爸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眼看偌大的产业无人继承,就和我签订了协议。我可以继承他们家的财产,但终生不能再婚。”
“不结婚就没有后代,那家业不是还是 没人继承吗”高寒好奇地问道。
“他们不让我结婚,但必须要我人工受精。”
“你接受了吗?”
“我接受了。十多亿的资产,具有多么大的诱惑力,我不想放弃。后来我就人工受精了,生下了一个男孩,他现在在美国留学。我生过孩子后,他们就分给我两个亿,叫我来大陆发展,但前提条件并没有改变,终生不能再婚。否则他们就收回所有的财产。”
“司徒大姐,那你怎么过呀?”离奇的故事深深地吸引了高寒,他不由自主地道。问过之后,他就 有点后悔了这不该是他要关心的话题。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司徒大姐并没有感到奇怪,只听她淡淡地说:“我知道你问的是什么。我一个充满活力的女人,我还能怎样。晚上躺在床上,孤灯难眠,就会想入非非。后来我就疯狂地去过夜生活。终于有一天,我发现有类似于青楼那样的娱乐场所。里面不但有女招待,还有男招待。”
“什么是男招待?”
高寒在去过南方,但在那里没呆几天,对那里的情况不了解,就傻乎乎地问道。
“说你傻你就傻,呆头呆脑的,还要我明说吗?男招待和烟花女子差不多。”
司徒不好意思地说。
司徒小倩还要说下去,突然停电了,房间内一片漆黑。司徒松开高寒的手,高寒才松了一口气。没料到的是,司徒小倩在松开他手以后,突然搂住了高寒。
黑夜成了一块黑布,遮挡了司徒的羞怯,却挡不住高寒狂跳的心。他用力地推着司徒小倩,可她紧紧地搂住他不放手。
“姐,你不能这样,我比你年轻,相差将近二十岁。”
“你在嫌弃我的年龄?”
“不是的,我——”
“你给姐一个机会,姐我报答你的。我在北京有价值六百多万的房产,我是总裁——”
司徒说着,就想去亲吻高寒。一股酒气扑过来,高寒想恶心。
“你不是有李秘书吗?”
“你怎么知道?”
“我不是瞎子,我有眼睛。”
“你没猜错,可我——”
“李秘书知道了不好。”
“这是我的事,与他无关。”
司徒小倩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出浑身的力气把高寒压倒在床上,接着就开始撕拽高寒的衣服。
高寒不能和她翻脸,只能被动地接受着司徒小倩。
等扒光了高寒的衣服,司徒小倩也利索地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并重重地压在高寒的身上。
男人用强,女人无可奈何。女人对男人用强,必须得到男人的配合。高寒不从,司徒就撩拨他。她抓着高寒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前。高寒由不得自己,被动地在司徒小倩的胸摸来摸去。
司徒小倩穿着衣服看起来风韵十足,充满了富贵的气质。但毕竟年龄不饶人,她的**不再饱满,软塌塌的像泥巴,没有弹性,没有美好的感受。高寒想起了小时候牛棚里的母牛,挨到了地面,甩来甩去的,像装满了麸皮的布袋子。
高寒被动地抚摸过她的**,又被动地抚摸了司徒小倩身体的所有的部位。大腿还算光溜,小腿更强差人意,可上布满了赘肉。
这是女人的躯体,却是奶奶般的老女人的躯体。
司徒小倩终于把嘴巴靠近了高寒的嘴巴,并用力地啃着咬着,恨不得把高寒囫囵个吞下。她的灵魂在呼唤,她的在扭动。
高寒的灵魂在深深地厌恶着这堆肉,但高寒的在酒精燃烧的火焰中摆脱了灵魂的控制。在司徒小倩不停的挑逗下,高寒终于朝气蓬勃了。
和黄珊在一起,高寒像在大海里畅游,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和刘燕妮在一起,他好像胖等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险中体味着风景的美好。和米兰在一起,他能感受到她的唯一和纯真。
可现在,他和司徒小倩在一起,就像行走在黄河的岸边。黄泥巴溅到裤管上,泥巴中的大颗粒的沙子扎痛了他的脚。河里浊浪滔天,风沙迷住了双眼。
几番滚动,几番喘息,几番呻吟,几番喊叫。高寒想草草了事,可醉酒的他就像驰骋在沙场上,面对凶恶的敌人,只能东奔西突,却不能畅快淋漓地厮杀。
半个小时后,司徒小倩颤抖之后,狠狠地咬住了高寒的肩膀。
这是变态的发泄。高寒也被司徒小倩拖入了变态的泥潭中,不能自拔。
阴云散去,一弯残月把柔柔的光透过窗户泄进了卧室。司徒小倩仰躺着,头枕着高寒的大腿。
“你该走了。”高寒下了逐客令。
“我还能来吗?”
“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我年轻时多少男人拜倒在我石榴裙下,我连看都不看一眼。认识我是你的福分。”
“此一时彼一时,都是老黄历了。人都有风光的时候,也有走麦城的时候。你的美丽成了昨日黄花。”
司徒小倩开始穿衣服。她穿好衣服走出卧室,然后又返了回来。
“把你的钥匙给我。”
“我只有一把钥匙。就是有两把我也不会给你。”
“明天我还会来的,早上,或下午,你等我的电话,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高寒以为司徒小倩昨晚所说的是玩笑话,也没有在意。第二天中午十点多,高寒接到了司徒小倩的电话。
“我买了几样日常生活用品,车子就停在你家楼下,你快点回来。”司徒小倩高兴地告诉高寒说。
“我不要,你拉走吧。”高寒冷冰地说。
“你要是不要,我就把东西卸在你的楼下,随你怎么处置,要么就拉到你们省委。”
高寒别无选择,只得去给李可强请假。
他敲开秘书长的办公室,还没说话,李可强就笑着说:“我知道你来干什么,快回去吧,不然司徒就等急了。”
原来是串通好的。高寒二话不说,抬脚叫走。
在家属院停放的一辆汽车上,装满了一车子的家具和家用电器。司徒小倩看到高寒,就从奔驰上下来,笑呵呵地说:“大秘书架子就是大,送货上门还推三阻四的,要是要你的东西,还不拒人千里之外。”
高寒开门后,一件件家具和家电被搬运工抬了进去。
沙发床,冰箱冰柜微波炉,崭新的被褥,四组合大立柜。应有尽有。
司徒小倩告别时对高寒说:“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我等着你的回话呢。”
高寒站在楼道口,看着奔驰车离开了大院,惴惴不安地想:我该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