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加上天寒地冻,马路上只有出租车还在往来奔驰。高寒坐在车上,一路上都在想着来华的模样,他不敢相信,天下真的有如此相像两个人。他和刘燕妮不止一次做过苟且之事,他清楚地记得,在刘燕妮的两个肩膀上,有两颗成对称的红痣,如果她能验证来华的两个肩膀上,也有两颗同样的红痣,就能证明,今天的来华就是刘燕妮。

 可是刘燕妮怎么就突然去了美国,又出现在商务代表团呢,她怎么又成了省委书记来斌的女儿?高寒越想越糊涂。

 就在快要到家时,高寒接到了蒋丽莎的电话,问起他是否向省委书记提起了走私车的事。高寒只能据实相告,告诉蒋丽莎说,他没有机会向来斌书记提及此事。蒋丽莎虽然焦急,但并没有生气,他要求高寒无论如何都要到下榻的宾馆来一次。蒋丽莎虽然在只是高寒的后丈母娘,但毕竟是长辈,对于长辈提出来的要求,高寒只能满足。

 高寒进到蒋丽莎的房间时,蒋丽莎早已把身上的衣服换成了宾馆的睡衣。她拖拉着鞋子给高寒开了门,高寒看到蒋丽莎穿着拖鞋的脚白生生的,两个**之间挤压而成的深深的**几乎裸露在外,心里就像揣了两只小兔子,蹦蹦乱跳。蒋丽莎虽然是他的丈母娘,但比高寒大不了几岁,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蒋丽莎又是如此的打扮,高寒确实感到别扭。

 高寒在沙发上坐下后,蒋丽莎也在他旁边的沙发坐下。高寒抬头看了一眼蒋丽莎,那鼓起的山峰和深陷的**再次映入他的眼帘,他脸一红,迅速地低下了脑袋。蒋丽莎似乎也感到了高寒的难为情,就顺手把睡衣的衣领往一起拽拽,然而,富有弹性的领口一离开蒋丽莎的手,就又恢复了原样。

 露着就露着吧,反正是自家人,我是长辈没什么的。蒋丽莎想着,就开始问道:“你和来斌书记在一起呆了一个晚上,就没有一点机会。车子的事十万火急,说不定明天就会被撬开了锁,十几辆豪华的轿车就会被没收,既然你爸爸发话了,你还是赶快想点办法,要不,你现在就给来斌书记打个电话,只要他随便说句话,车子就会马上放行。”原来,蒋丽莎在深夜把高寒叫来,就是为了督促他给省委书记 打个电话。

 “阿姨,你不知道,我一个晚上都陪在来书记的身边,而那是开会的场所,哪里有机会谈这种见不得人的事。”高寒回答说。

 “那散会以后呢?”

 “散会后我为了解开心中的谜团,就去了美国人下榻的宾馆。”

 “有什么谜团比这十几辆车子更重要?”蒋丽莎有点生气地问道。

 “我大白天见鬼了。你还记得刘燕妮吗?我在会上遇到了一个从美国来的女人,和刘燕妮长得一模一样,而她自己却说她叫来华,是我们省住美国商务团的代表,还说她是省委书记的女儿。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刚从他们下榻的宾馆出来。”高寒把心中解不开的谜团说了出来。他本能地希望蒋丽莎能给他一个合理的答案,虽然他清楚这不可能。

 “你说什么?她和刘燕妮长得一模一样,”蒋丽莎也不禁好奇地问道。

 “是的。身材,年龄,个子,甚至连头发和说话的声音都相似,你说是不是 遇到鬼了。”高寒继续解释说。

 “难道她们两个是孪生姊妹。也不会,一个是省委书记的女儿,一个是北原市的女人,怎么能联系在一块呢。”蒋丽莎也纳闷了,暂时把走私车辆的事放到了一边。

 “我有一个证据能证明她们是否有什么联系?”高寒的思想走入了一个死胡同,他很想解开这个奇怪的谜团。

 “什么证据,说来听听。”蒋丽莎的好奇心也被高寒调动起来,急切地问道。

 “在刘燕妮的两个肩膀上,长有两个红痣,如果来华的身上也长有同样的红痣,谜团就能解开了。”高寒情急之中说出了不该说的话,可他在说完之后还没有充分意识到。蒋丽莎是何等精明的女人,他从高寒的话里马上捕捉到了高寒主动暴露出来的隐私,于是就质问道:“你怎么就知道刘燕妮的肩膀上有两颗红痣,你和她是不是——怪不得你不惜时间和精力为她治病,原来——呵呵,年轻人,好风流呀,和你爸爸一个样。”

 “我…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原来在一个办公室,偶尔看到的。”高寒此刻才意识到,他只顾想着证明来华和刘燕妮的关系,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把他和刘燕妮的关系暴露给了蒋丽莎。

 “你就别解释了,越描越黑,我不会向外说的。”蒋丽莎安慰着高寒。她此时笑得极为灿烂,连胸前的那辆座鼓起山峰也跟着身体上下抖动起来。

 “阿姨,咱们就别开玩笑了,你说怎么才能证明她身上也有同样的红痣呢?”高寒向蒋丽莎请教道。

 “好办呀,你和她——嗯?”蒋丽莎把不好出口的深刻含义,全部蕴藏在那个带着升调的问号里。

 “这种玩笑开不得,要是叫人知道了,会捕风捉影的。”

 “那影子早就有了,还用得着人家去捕吗?你要是能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替你想办法,能解开你心中的谜团。”蒋丽莎说着,把自己的刘海向上理了理,斜着眼睛看着高寒。高寒发现蒋丽莎的神态怪怪的,但他没有往深处想。她不会那样的,她是长辈,长辈就该有长辈的样子。

 “你还是先证明吧,如果你能证明来华的身上有两颗红痣,就能进一步证明她和刘燕妮有了某种关系,如果我们把这种象征她们之间关系的一系列证据告诉了来宾书记,你被扣的车子就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了。”

 高寒把蒋丽莎的问题翻了过来,并且理由充分,蒋丽莎也无言以对。

 蒋丽莎从高寒刚才的话里,断定高寒和刘燕妮之间一定有一段不可告人的故事,连日来遭受到黄江河冷遇的她,心中有一种无法排遣的苦闷。看到眼前风流倜傥的高寒,内心燃烧起无法遏制的渴望。她的心里在斗争着,矛盾着。她把苦闷压抑在内心的深处,把渴望写在了脸上。她盯着高寒的眼睛,用深情的眼神传递着她的渴望。

 高寒意识到了蒋丽莎的失态,感觉不妙,就想站来告辞。他站起之后告辞的话还未出口,蒋丽莎就跟着站了起来,向前迈了两步,挡在高寒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