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丽莎哼着小曲扭着腰肢进到房间,看见黄江河已经就寝。她扭动了床头灯,房间里顿时通明。黄江河并未睡死,只是下午太累,听到房间里响动,知道蒋丽莎回来了,假装沉睡。
蒋丽莎也知道黄江河没有沉睡,坐在床沿后从头上揪下一根头发,然后悄悄地**黄江河的耳孔,迅速地转动几下。黄江河知道瞒哄不过,就睁开眼睛,刚要说话,蒋丽莎的嘴唇便压了上去。
男人喝酒乱性,女人喝酒同样性乱。蒋丽莎使劲地咬着黄江河的嘴唇,只想当成肉块吞到肚里。黄江河闻不惯蒋丽莎嘴里的酒气,把手从被窝里抽出来,想推开蒋丽莎。蒋丽莎也伸出手来,捧着黄江河的头,继续发泄她体内急剧膨胀的邪火。
蒋丽莎手上的戒指夹住了黄江河的头发,黄江河感到疼痛,猛一用力,把蒋丽莎的头推了过去。
蒋丽莎以为黄江河厌烦她,顿时撅起小嘴,一副扫兴的样子。黄江河看到蒋丽莎要生气,就赶快陪着笑脸说:“你手上的东西弄疼我了。”
蒋丽莎这在转嗔为喜,脸上又荡起了春风。
“我还以为你这可快就厌烦我了。”
黄江河没有说话,眼盯着蒋丽莎的手,好奇地问道:“你哪来的戒指,钱还没挣到手,就开始大手大脚了,要注意影响,别忘了你的身份。”
蒋丽莎这才岔开五指,也开始欣赏手指上的戒指。
黄江河点点手,蒋丽莎把手伸过去,黄江河用手摸了几下戒指,又问道:“多少钱?”
“没花钱,别人送的。”蒋丽莎沾沾自喜地说。她不是稀罕戒指,她引以自豪的是目前的身份。如果说黄江河是条龙,她蒋丽莎就是凤。凤因龙而尊贵,龙因凤而得意,龙凤相配,互显身份,相得益彰。
“就你这张脸,也就是我这把年龄的男人才感兴趣,但也不会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你知道这枚戒指价值多少么?”黄江河内行地问道。
“不知道。”蒋丽莎说的是老实话。如果要问她粮食的价格和酒的品味,她不假思索地就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但要问这枚戒指的价格,她还真的说不上来。
“那我就告诉你,最少价值十万。”黄江河有把握地说。
黄江河的话如同平地炸起一声响雷,只把蒋丽莎惊得瞠目结舌,她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下你该告诉我,它究竟从何而来了吧。”黄江河嘿嘿地笑着,补充道:“想蒙我,你还嫩点,你连戒指的价格都不知道,竟敢说是你买的,也不害臊。”
“真的是别人送的。”蒋丽莎老实地回答道。
“哪个送的,别又是别人挖好的陷阱,一不小心掉了进去,被人宰杀了,做成人肉包子卖了。”黄江河提醒道。
“是一个大老板送的,他是搞碳素的。她的厂就在市区,环保局说他的企业污染——”
“于是就找到了你,想把厂子搬迁到你的农场,你就答应了,所以人家就送你戒指,是不是。那个人叫郝琦,很气派的一个人物,是吗?”黄江河补充了蒋丽莎还没有说完的话。
刚才蒋丽莎是瞠目结舌,现在就是目瞪口呆了。
“老公,你真是神人哦,我一说你就知道是哪个人送我的戒指,你不会吃醋吧。”蒋丽莎最关心的就是怕黄江河吃醋,可她又希望黄江河吃醋,只有黄江河吃醋,才能证明他的心里有她。
可黄江河并没有顺着蒋丽莎的话说下去,而是反问道:“你答应了他?”
“还没有。”
“没有就好。”
“为什么?”蒋丽莎问道。
“农场是一块风水宝地,谁都想在那里插一脚,沾点那儿的宝气。三万亩土地随便给他给一个小角,他都吃喝不尽。可是,等人家建好了工厂,把柄就攥在他的手里,他一翻脸把答应你的好处一笔勾销,你能把他怎么样。”黄江河老辣地解说着,蒋丽莎就豁然开朗起来。姜还是老的辣,黄江河肚里的肠子绝对比蒋丽莎的弯曲得多。
“不是还有你吗?我靠什么,靠的就是你,人家早就把你当成了身体的一部分。”蒋丽莎像个小学生似的问道。
“我也不能在这里当一辈子的市委书记。她如果再来和你谈判,你就是和他签一份协议,入股分红。当然不能用你的名义,你可以在你的亲戚中找个可靠的。当然,说是入股,其实入的是干股,说白了就是不入股,只拿分红,最好能三七开。”
黄江河点石成金的话启发了蒋丽莎,她接着黄江河的话,说:“老酒厂的厂房还没有用,先让他暂时用着。这样他也能节省了投资,我再以农场的名义和他签一份协议,让他在使用工人时,必需首先招本场的职工,在给农场象征性地拿点费用,堵住众人之口,你看如何。”
“哈哈哈,你呀,好的没学多少,坏的倒学了不少。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活学活用。”黄江河指着蒋丽莎,笑得合不拢嘴。
“都是你教的,跟着师傅下假神。本来好好的一个人,才几天的功夫就让你教坏了。”
“那你该怎样犒劳我?”黄江河看着蒋丽莎的一副风样,眼睛里顿时有一丝亮光闪过。蒋丽莎知道她想干什么,就故意说:“今日太累了,改日吧。”
“你不是说我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吗,一部分不累,整体就累了?我看是那个送戒指的人——”蒋丽莎知道黄江河又想信口开河,就伸手捂住他的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快五十的人了,倒像个年轻人,好没羞耻。”
“我要真的像个老头,你还不一脚把我踹开,和那个什么郝琦再来上一腿。”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打情骂俏,互相挑逗着对方。蒋丽莎表面上拒绝黄江河的示爱,身体里燃烧的酒精早已成了的催化剂。她迅速地脱光了衣服,黄江河早已掀开被窝,顺势把蒋丽莎怀中。黄江河正要把蒋丽莎压在身下,不想蒋丽莎搂着黄江河的脖子,以命令的语气说:“咱们来个新鲜花样,龙凤颠倒,好叫你省些力气。”
黄江河和张曼丽同床多年,向来扮演着奴隶的角色,从未领略过被动的滋味,听蒋丽莎一说,正求之不得,于是听从了蒋丽莎的建议,仰面躺着,等待蒋丽莎的主动出击。
蒋丽莎使出浑身的解数,只把黄江河折腾的飘飘欲仙,直到他筋疲力尽,开口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