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江河浑身打着哆嗦上了楼,来到房门前掏出钥匙就要开门,可钥匙**锁眼怎么也转不动,心想一定是蒋丽莎反锁了门,于是就轻轻地敲门。“咚咚咚”
三声过后,里面传来了蒋丽莎睡意朦胧的声音。
“谁呀,天还没亮就来捣乱。”
“我。”黄江河也小声地回答道。
不一会儿,黄江河就听到了“踢踏踢踏”的穿着拖鞋走路的声音。门被拉开一道缝隙,轻轻地闪动了一下。等黄江河推门进去,蒋丽莎已经半躺在了床上。
黄江河放下公文夹,打着哆嗦脱下了外套,然后就开始脱衣服。
“你还要睡觉呀。”蒋丽莎懒洋洋地问道。
“还早,再睡一会儿,冻死了。”说话间黄江河已经脱光了衣服,抬腿就上了床,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你千万不能冻死,你要死了,很多人会难过的。有的人不但难过,还要再次疯狂,重新进到精神病院。”蒋丽莎说得太过露骨,黄江河一下子就听到弦外之音,感到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冷飕飕的感觉。
他知道蒋丽莎肚子里有气,就没有接话,在被窝里搂着蒋丽莎的大腿取暖。软软的,绵绵的,热热的,感觉挺好。蒋丽莎见黄江河抱紧她的腿不吱声,就耍起了女人的脾气。她弓起腿来,想摆脱黄江河的搂抱。黄江河把头钻出被窝,伸手就抓住了蒋丽莎的两只**。以他的经验,只要有了肌肤的亲昵接触,蒋丽莎的怨气很快就会冰雪融化,不久就阳光灿烂了。
可这一次,他失算了。蒋丽莎拨开了黄江河的手,然后两条胳臂缠绕在一起,掩盖了她的两只肉团。
“说说吧,我只想听听你的解释。”
“我在家里睡不着,想着你,所以就过来了。”黄江河知道她在问什么,就故意装傻充愣,岔开话题。
“我是说那个疯子的事。”
“奥,你是说刘燕妮呀,她不就是一个疯子吗?你没事替她干什么。”
“我想知道你和她的故事。”
“我们的故事呀,嘿嘿,这事说起来都怨我,她不知眉高眼低,不自量力想告我,我就把她拿下了。她想不通,所以就得了精神病。”黄江河说起谎来眼不眨心不跳,应付自如。
“恐怕没那么简单吧,要是这样,她昨天怎么会说——你还记得黄河边发生的事吗?河水哗哗,凉风习习,星星闪烁,蛙声阵阵,车子就停在河边,你和我…”蒋丽莎学着刘燕妮的强调,重复着昨天刘燕妮说过的话。
“你说这呀,我还以为怎么了,当时不是已经说过了吗,白宝山和高寒都在场,没什么呀,你疑心太重,这样对身体不好。”黄江河很庆幸,昨天高寒出面替他打了圆场,要不然还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蒋丽莎。
“你就别瞒我了,我是女人,女人最了解女人,我从那个疯子的眼中读懂了她对你的怨恨,你就老实地招认了吧。那都是以前的事,我不会怪罪你的。”蒋丽莎还不死心,依然想从黄江河的口中套出点什么来。
“你那么关心我的过去,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其实在和刘燕妮的接触中,她也想对我那个,但我是市委书记,这还不说,她和张曼丽又在一个单位,我就是想怎么样,也不敢呀。我要是真的那样了,张曼丽的脸面往哪儿放,你说是不是?”
黄江河拐弯抹角,闪闪烁烁的言辞,最终没能骗过敏感的蒋丽莎。这个故事太久远,她不想追究了,就又把话绕到了冰莹的身上。
“好了,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你,现在就说说冰莹的事。你凭什么给她那么多钱,你知道他拿着你的那些钱都去干什么了吗?你这样做不要说对不起我,对得起你死去的老婆张曼丽吗?你们这些当大官的,就知道在外面寻欢作乐,把我们这些无辜的女人当做取乐的对象。我算什么,就是你市委书记的玩物。看看你做的事,欺负老实人,敲寡妇门,就差没有挖绝户坟了。真不愧你姓黄,简直就是一个黄色的市委书记…”
平时的蒋丽莎不这样的,看起来气质高雅,说话做事有礼有节,现在的她脑子似乎受到刺激,说起来没完没了的。黄江河哪里受到过这样严厉的指责,蒋丽莎的话还没说完,黄江河就“呼”第一声从被窝里坐起,然后瞪着蒋丽莎,恨不能一口吃下她。
“你走,马上走,离开这里,我不和你吵嘴,有失我的身份,马上离开,走,走呀。”黄江河没受过这等责骂,也没有发过这等脾气。他指向门口的手迟迟没有放下,蒋丽莎的面子把他伸出的手扫得荡然无存。蒋丽莎愣住了,她这才意识到,她的言辞过于激烈,惹恼了黄江河。
黄江河放下了手,蒋丽莎还半躺在床上,纹丝不动。
“江河,你让我去哪儿?为了你,我都离婚了,孩子也归了丈夫,我——”
“好,你不走,你不走我走。你愿意在这里住,就永远住下去。我回头给他们交代一下,给你免费,免一辈子费。”黄江河说着就站起来,迈过蒋丽莎的身体跳下床来,走到衣架边就去取衣服。
蒋丽莎一看黄江河来真的,这才慌了神,一声不吭也跟着下了床,走到黄江河的身后,从后面抱着黄江河。
“江河,我错了,是我吃错了药误会了你。你要是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怎么办。我以后全听你的,再也不胡乱猜忌了。人家猜忌你,还不是喜欢你吗,如果对你不管不问的,那只能证明我心里没有你,你说对吗?”
蒋丽莎带着哭腔,哀求着黄江河。黄江河面对着衣架,偷偷地笑。这娘们,肚子里也就这么点货。但他不甘示弱,还要把戏演下去。官场是个大舞台,在上面呆的久了,什么样的角色都能扮演,现在要是不把蒋丽莎拿下,等到日后,她就会是第二个张曼丽。
“你今天的行为时不能原谅的,我既然说出了口,就不会收回来了。走一定要走的,不过看在我们相交一场的份上,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满足你的要求。”说着就去掰蒋丽莎的手。
蒋丽莎两只手死死地扣着,任凭黄江河怎样用力,就是掰不开。
“江河,不要,我已经承认错误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你要是走了,我就从楼上跳下来,跳之前还要再写一份遗书。”
黄江河被蒋丽莎整治怕了,好不容易遇到个软柿子,要好好地捏一下,享受一下欺负人的感觉,心想,你吓唬谁呀,舍得死呀。正要再耍点什么把戏出来,好好地戏弄一下蒋丽莎,这时,电话响了。他打开屏幕,一看是市委办公室的号码,心想不好,肯定有事发生,还不会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