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和黄姗几乎同时吃完了午饭,黄姗一丢下饭碗就直接去张曼丽的包里找蓝鸟车的钥匙。正在吃饭的张曼丽扭头问道:“姗儿,你开车干什么?”黄姗给妈妈拌了个鬼脸,说:“我要和高寒一块回家,省的我一直住在这里让人厌烦。”张曼丽说:“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开车小心点。”张曼丽说这句话时,把头扭过来看着高寒。高寒意识到,这是张曼丽变着法儿在提醒高寒,黄姗就是因为阻止高寒的离开才撞伤了腿,从而点化高寒,黄姗很在乎他,让高寒要处处迁就黄姗一点,不要动辄就耍小孩子脾气,叫长辈们跟着心。一个眼神,一段故事,一个善意的提醒,聪明的高寒能够心领神会。
大门外,黄姗亲自给高寒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高寒说声谢谢,却拉开了后门上了车。黄姗以为高寒还在生气,就问道:“是不是怕我的受伤的腿影响了你的情绪。”高寒解释说:“哪里,我喜欢看你开车的样子。”黄姗说:“真的?”高寒回答:“真的,骗你我就是地上爬的。“黄姗这才转到车的另一边,打开车门上了车。
蓝鸟车启动后缓缓地驶离了张曼丽的家门。
到了家里,黄姗一进门就把高寒的手拿在自己的手里,看过之后在伤口上轻轻地吹了了几下,就像母亲安慰受到委屈的孩子。然后又把受伤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唇边,用嘴唇摩擦几下,抬头看着高寒,关心地问:“寒哥,还痛吗?”
高寒摇摇头,说:“不疼了。”
“当时疼吗?”
“不疼。”
“我不相信。”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一层皮不碍事的。但是…”
“但是怎么样?”黄姗的眼睛睁得圆圆的,迫切想知道高寒的下语。
“当时我的心很疼,尤其是你那句话。”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当时我控制不住自己。要是一个男人当着你的面送我一枚戒指,你会怎么样?”
“我会把你抱起来…”
“真的吗,我不相信你有如此雅量。”
“我会把你抱起来,然后走到窗前,把你从窗口扔下去,让你享受一下飞一般的感觉。”
高寒说着真的抱起黄姗走到窗前。黄姗尖叫着,连连说:“寒哥,我再也不敢了。”她知道高寒是在开玩笑,但她必须当真。这是女人撒娇的方式,也是示弱的表现。
黄姗喊叫着,紧紧地搂着高寒的脖子,脸就要接触到高寒的脸。
四目相对,情深无限,曾经的芥蒂已经烟消云散。黄姗呼吸如兰,芳香阵阵扑向高寒的鼻孔。他情不自禁地把嘴贴向黄姗的柔软的唇。
高寒抱着黄姗进了卧室后,把黄姗轻轻地放到床上,自己开始宽衣解带。黄姗静静静地躺着,等高寒光溜着身子开始给黄姗脱衣服时,黄姗却滚到了床的另一边。高寒爬在床上,抓住黄姗问道:“你不想我吗?”黄姗反问道:“先说你想我没有?”高寒俏皮地说:“没有,我把全部的时间都用在了打磨枪支上。人们不是说磨刀不误砍柴工嘛。”黄姗一时被高寒蒙住了,不知道他说的枪究竟是什么,就正经地问:“什么枪呀炮的,让我看看。”高寒握着自己的,说:“在这里呢,你早就看到了。你检查枪支的时间到了,我的弹药库也满满的,不信你就试试。我要把这支永不生锈的枪支敌人的心脏。”说完就压在了黄姗的身上。黄姗的脸红了,原来在闺房中难以启齿的想象,现在都变成了现实。怪不得成年的女人常常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当高寒真的把枪到敌人的心脏时,黄姗的身体似乎被抛到了空中。她沿着弯弯曲曲的不规则的轨道,幸福得忘乎所以。高寒一边在曲径中扣动着扳机一边问着黄姗:“你还要让我滚蛋吗?”
“寒哥,只要你的枪支不生锈,永葆明亮,我就再也不说了。”
战斗刚要结束时,高寒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