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高寒发财的那天晚上,刘燕妮来到了市委招待所,这是市委专门安排贵宾下榻的住所,其豪华程度只比星级宾馆。
刘燕妮扶着楼梯的不锈钢扶手,一级一级地向上走着。看到脚下暗红色的地毯,她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她讨厌这种红色,刘燕妮一直以来都认为,她感情上的所有不幸都和红色有关。
那年毕业到人事局报到,身为办公室主任的寒光垂涎她美好的身段和姣好的容颜,用能分配好单位作为诱饵,在几天后的一天夜里,就是在这个招待所的一个房间,强行夺走了她少女的初夜。
第一次的痛是那样的撕心裂肺,至今想起,还不寒而栗,锥心刺骨。刘燕妮无法拒绝一个好工作的诱惑,就像韩光不能拒绝刘燕妮苗条身姿的吸引。所谓的谈话刚刚开始,韩光先拉着刘燕妮的手,见她没有太过的反应,就用力地搂着她的细腰,刘燕妮几乎要窒息。当韩光把她抱到床上,不顾死活地侵入了她娇柔的身体后,她大声地叫喊着要回家。可韩光冷笑着,面目是那样的狰狞可怖,等那个灵魂丑恶的男人满足之后,刘燕妮在疼痛的同时,感觉身下湿漉漉的。她强忍着疼痛坐起来,发现身子下面原本洁白的床单已被她的鲜血染成了殷红色,就像脚下地毯的颜色。从此,刘燕妮就害怕看到这种颜色,这对于她来说,是不祥的颜色,好像只要看到这种颜色,她就感到了不幸马上就要降临。
从那时开始, 韩光始终没有放过蹂躏刘燕妮的任何机会。刘燕妮结婚后,作为交换的条件,韩光把刚刚和刘燕妮结婚不久的白宝山调进了市委,当了一名小车司机。等白宝山发现刘燕妮给他戴的绿帽子之后,白宝山远离了刘燕妮,并和他长期过着分居的生活。
在刘燕妮独居的日子里,也有人曾经想趁虚而入,想一亲她的芳泽,但刘燕妮没有给他任何的机会。一顶绿帽子已经够把白宝山受用了,她不能一错再错,毕竟她和白宝山还是名义上的夫妻。
如今,韩光死了,刘燕妮想和白宝山破镜重圆。
她今天就来找白宝山的,她想告诉他,她也曾经为他付出过,没有她刘燕妮,白宝山如今可能只是一个下工职工。她想要他回心转意,并且告诉让他,她也是无辜的,她再也不会和任何男人有染了。
刘燕妮敲开白宝山的门,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秀气的姑娘。她打量了姑娘一眼,刹那间,暗自把她和自己做了比较,发现眼前的姑娘就是自己的影子。想当年,在这个招待所的另一个房间,悲剧发生之前,她也是这样坐在同样的沙发上,刘燕妮心里“咯噔”响了一声,这响声直传到她的大脑,足能引发她神经的错乱,她预感到了什么。
白宝山很客气地给刘燕妮让座,这让她又重新燃起了要说服白宝山回家的希望。也许,眼前的姑娘只是白宝山的亲戚或同事呢。刘燕妮尽量往好处想着。
“你好,好久不见了。”白宝山给刘燕妮打了招呼,然后又对米兰说:“这是我的妻子,不过我们已经分居将近两年了。”白宝山**裸地对米兰说。说话轻描淡写,就像在喝一口白开水。刘燕妮听后如同吃了一只苍蝇,好像被人扯去了衣服,露出了所有的隐私。但她不能发作,白宝山说得并没有错。
介绍完刘燕妮,白宝山又开始介绍米兰。
“燕妮,这是我新交的女友。”刚一说完,米兰就反驳道:“不是的,我们…”
“奥,她是说我们还没有准备结婚。”白宝山说完,没等米兰再有说话的机会,就对米兰说:“回去吧,有什么我们改天再说,我要和燕妮好好谈谈。”
米兰的脸涨得通红,她还想辩解什么,白宝山没让他开口,推着她走向门口,一把拉开门把她推了出去。
米兰是被白宝山约来的,他要告诉米兰,高寒的工作安排有眉目了,顺便也好解一下自己难耐的饥渴。没想到刘燕妮的突然造访搅黄了他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