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洲早晨七点给郭大洲买来早点,口袋里响起电话铃声。他当即接通,诧异道:“志和,这么早来电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消息,好消息……樊万表昨天凌晨被人打伤……”
郭小洲心中一动,“被谁?”
“柳树,柳副省长的大儿子,他昨天凌晨带人来广汉抓奸,在新华路别墅的床上现场抓住了樊万表和冯佳,一通吵闹毒打,周围的邻居报警后才知道,原来你们电视台女主播冯佳的男朋友是柳树,但她却又在暗地里和柳树的表叔樊万表有奸情。这不,被活捉现场。”
郭小洲不动声色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大早都传疯了,柳树把樊万表的两只卵蛋都踢碎了,把冯佳赤身裸体赶出别墅外,据说网上都开始流传柳树毒打冯佳的和被赶出别墅外抱头痛哭求饶的视频……”
“现在情况如何?”
“樊万表被送往医院救治,据说要切除****,两只全切。柳树现在已经被拘留候审。樊万表这次得罪了柳树,估计柳家不会再保他,我等会给武江经侦的朋友打电话,让他继续发力。柳家最近丑闻不断,先是女儿来广汉捉奸,接着是儿子捉表叔的奸,够柳华山喝一壶了……”
“的确好消息。”郭小洲顿了顿,他其实对这个消息一点都不惊讶。程国栋拿到证据后肯定会进行反击,剩下的只是反击的方法和程度,他说道:“上次请你们吃饭被耽搁,今天中午我继续请,还是上次说好的狗肉馆,你我和小刚。”
陈志和说了声“好!”
郭小洲放下电话后,走进病房和郭大洲说了会话,等张建军的侄女到来后,他便去找主治医生问了问大哥的恢复情况。医生说随时可以出院,在家继续恢复。
郭小洲考虑片刻,给张建军打了个电话,让他今天去找大嫂谈谈,说郭大洲在工地受了点轻伤,胳膊不小心骨折,尽量别让大嫂受到惊吓,动了胎气。
张建军满口答应,说保证做好大嫂的工作。
两人商定了三天后出院的时间。
张建军忽然犹豫道:“昨天大洲工作的那家装修公司的老板来找过我,他涉嫌赌博被宫加力拘留了五天,出来后去医院看望了大洲,然后拿了三万块钱送到我这里,说是给大洲的误工赔偿。我推迟不了,他扔下就走了人……”
“没关系,这是我哥该得的,按现在装修木匠的收入,他三四个月怎么也有两万元的工钱……是不是宫加力在背后给装修队老板施加了什么压力?”
“多半如此,否则这个老板不会一副惨兮兮的讨好样子。对了,宫加力升官了。现在是沙河公安分局副局长兼上启派出所所长。前天还上了电视新闻……”
“咦!这小子升职了居然不告诉我?”郭小洲表示很惊讶。
“呵呵!他说才升个分局副局长,在你面前不值一提,等以后当上了市局局长,才有资格向你报喜讯。”
郭小洲摇头一笑,“夏明杨现在呢,是什么情况?”
“还没宣判,据说他老婆请了省城的好几个大律师,要打无罪官司。”
郭小洲冷笑一声,说道:“张哥中午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
“中午不行,我马上要出发到武江,有笔货款要收回,别人去我不放心。”
结束和张建军的通话后,他拨通了谢富丽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开口道:“我来广汉了。”
谢富丽笑了笑,“我在家,要不要过来,我正在做早点。”
郭小洲其实很想去她家看看,但是他摇头道:“特殊时刻,我还是不去的好。我去外面开好房,然后通知你房间号码。”
“嗯!也好!想吃我做的早餐吗?”
郭小洲想起了她沉甸甸的双峰,低笑道:“我要吃又白又大的肥腻肉包子!”
谢富丽“啊”了一声,然后才明白过来,轻啐一声,“小色鬼!”
郭小洲哈哈一笑,“一会见。”
放下电话后,他进病房和大哥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医院。
昨天下半夜他在病房度过的,现在只想去洗个热水澡。他找了家地段不算繁华但看上去比较干净的商务宾馆,开好房,给谢富丽发送了房间号码,然后进入浴室。
洗澡的间隙,他一直在考虑有什么办法帮到谢富丽。
他问过谢富丽的学习时间,足足三个半月,学习归来也是春节之后的二月中旬,而这个月中下旬广汉市党委举行换届选举,按道理,市委宣传部长必须坚守岗位,原则上谢富丽甚至必须请假回来。但是有孙得坤在,估计会想方设法阻止谢富丽回来。
一旦孙得坤最后发力,谢富丽的宣传部长都有可能旁落。
孙得坤要退居二线前,他很有可能疯狂一把。而这个时刻,几乎没有人敢和他唱反调。
郭小洲甚至考虑过找找姚浩。但是他既不知道姚浩在他父亲心中的份量,说话是不是能奏效,而且姚希文也即将退休。一个要退休的老领导,自己的手下和嫡系都安排不过来,还会有余力帮谢富丽站台?去和另一个要退休的副省级领导打擂台?想想都不现实。
除了姚浩之外,他唯一有上层关系的是京都的师兄们,可是他除了和罗云升有过联系外,别的师兄连电话都没有通过,临时抱佛脚,师兄是不是给力不说,就是给力,也要考虑到中央和地方的关系,地方是不是买账等等。
想到这里,他遂下了决心,一定要抽时间去趟京都,一是为太和上市的事情做个预热,然后是打通和几个师兄之间的沟通平台。
考虑到广汉市党委、人大、政府、政协换届时间比较集中,郭小洲忽然想到颜婕,这一次谢富丽算是栽了跟头,颜婕会乱中取胜吗?好长时间没有和颜婕联系,他一直憋着一口气,要等彻底拿下太和物流的那天,挺着胸膛告诉他,他成功了。
正在这时,门铃响起,郭小洲披上浴巾,来到门前,先看了看猫眼,谢富丽神情淡定地站在门外。
郭小洲快速开门,谢富丽笑着举起手里的饭盒,“给你做的早餐。”说完迈腿走进房间。
郭小洲接过饭盒,随手放在桌子上,仔细地打量她。
谢富丽穿了件灰色短风衣,黑色修身直筒裤,黑色中跟皮鞋,整个人气度非凡,相比前段时间,少了些许的威严,但多了生活的气息。
“怎么,不认识我了?”谢富丽哪怕在郭小洲面前刻意收敛,但骨子里仍然带着几分威严。
“再不见你,没准真不认识了。”郭小洲说着展开双臂,淡笑着站在原地。他要彰显自己男人的威严。
谢富丽眸子一挑,随即低垂眼帘,向前走了几步,默默倒进他的怀抱。
郭小洲搂抱着她,闻着她的发香,吻了吻她的耳垂。
谢富丽身体轻颤,“小洲,你先吃早点吧。”
“我现在就想吃你……”郭小洲将脸凑到了她的脖颈处,贪婪的嗅着成熟女人的诱人体香,两只手在她高翘饱满的臀部抚摸着。
谢富丽轻轻一笑着推开他,柔声道:“先吃早点。”
郭小洲不再继续,他打开饭盒,看到里边有三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还有一瓶牛奶。
他坐在椅子上一边吃一边看着谢富丽。
谢富丽脱下了风衣,露出丰腴匀称的身材,然后坐在郭小洲对面,微笑地看着他吃早点。
她性感的双腿翘交叉叠压在一起,线条流畅而优美,既不紧绷也不松弛,恰到好处。一张美丽的鹅蛋脸,一颦一笑,熟女气质展露无余,怎么看都不像个厅级女高官,和她以前的气质决然不同。
郭小洲吃下第三个荷包蛋,盯着她若有所思道:“你变了。”
谢富丽笑了笑,“我哪儿变了?”
“比以前更有生活气息。更贴近大众。比以前的笑容多……”郭小洲赞美道:“比以前更漂亮……”
谢富丽眼露娇羞之色,“是吗?”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经过郭小洲的滋润之后,她的精神和气色比以前好很多,特别是内分泌失调的老毛病也豁然转好。要知道她以前看过不少医生。这些医生大多建议她吃些调理的中药,什么要多保运动,心情要保持开朗,甚至还有医生建议她服用雌激素。
“不过,你似乎没有以前……”郭小洲想了个词,“放得开……”
“你是指没有以前疯癫吧?”谢富丽笑了笑,“那段时间我身上背负着沉重的压力和负担,所以在你面前情绪失控。现在,终于沉淀下来。”
“看得出来。”郭小洲伸手抓起她的手。
“我知道你担心我会想不开。”谢富丽反抓她的手,静静道:“知道消息的前两天,我的确很难受。但后来慢慢想通了。回忆了这些年的过往,自己太计较得失,是该好好静下来,学习并反思。”
“你令我刮目相看。”
谢富丽娇嗔一声,“你的意思是我原来很不堪吗?”
“当然不是,是你现在比以前更好。”郭小洲连忙解释,并起身把她搂在怀里,轻声说,“知道你很好,我也放心了。”
谢富丽忽然抬头道:“你呢?是继续挂职还是一年后回来?”
郭小洲知道挂职的时间段大多数是一年或者两年,时间长短由派出单位决定。也就是说,谢富丽所在的宣传部们可以在明年夏天让他回来述职,也可以让他继续下挂一年。
他的挂职现在成了谢富丽的唯一心病。她担心明年形势有变,不由她掌控,她想在离开前把郭小洲述职的时间敲定下来。
郭小洲抚摸着她的脸颊,摇头道:“我现在无法决定时间。但是我至少可以肯定一点,一定要等太和集团组建成功再离开。”
“嗯!那等明年再考虑这个问题。反正我离开了,你还有颜婕……”
郭小洲愕然一怔,“什么我还有,我和你说过,我和颜部长之间没事……”
谢富丽安静地笑了笑,伸指封住他的嘴巴,“现在也许没事,但将来一定有事。”
郭小洲不服气道:“你也太武断了吧。”
“相信我的眼光和作为一个女人的判断力。颜婕大龄未嫁,她心中难道不急……如果你稍微大几岁,级别稍微高点,如果能娶了她,也不是件坏事……”
见谢富丽越说越离谱,郭小洲猛地把她抱起来,朝大床走去,“睡觉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