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出乎王天成的意料。想不到这中间还有这样的事情。而且还是巨额的工资。王天成听了这气就上來了。那个工人不是为了养家糊口。连工人吃饭的钱都敢托起。一百多万。估计最起码一年的工资沒有发。王天成禁不住用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盘子。碗之类的随之跳动了起來。
“究竟谁是受害者。我看这个催大田是一个彻底的害人精。今天就让这个催大田知道我的厉害”王天成狠狠的说道。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塞了一个包子。似乎这催大田就是那包子。要把催大田彻底的吃掉。
人大主席费峰。面对王天成总是小心翼翼的。而且对这个嫉恶如仇的王天成还十分的了解。不满意随时就动手。对任何有损老百姓的事情都会毫不客气的出手。费峰知道这一回这个催大田肯定是倒霉了。但费峰也知道一些催大田跟乡长李庆生的事情。据说这两个人关系很好。经常在***牌。
费峰决定把这些消息告诉王天成。免得应付起來不足。费峰看了看食堂里。由于刚才王天成的拍桌子。其他的乡镇干部早就草草的吃完走了。费峰见沒有别人。嘴角笑了笑说道“王书记。您要小心这个李乡长。这个催大田跟李乡长的关系不一般”。
王天成微微一怔。深深的看了一眼费峰。在确定费峰不是挑拨离间以后。就对这个李庆生有了很大的意见。 先是跟县长高明抱在一起。而后又想阴自己一把。在加上刚才李庆生跟催大田说的话。王天成是深信不疑了。这李庆生是给自己白难題啊。但王天成不怕。王天成最不怕的就是阴谋。你有千条诡计。我有一定之规。任你怎么横冲直撞。也休想逃出我王天成的手心。
“这样费主席。通知所有的班子成员十分钟以后到会议室开会”。本來王天成想着大过年的。也就不开会了。但沒有想到这不开会还不行。面对犯人的事情。还有犯人的人。有必要重新强调一下。而且王天成要给这个李庆生一点颜色看看。
这一刻王天成相信这个李庆生是跟催大田预谋好了。肯定是想从乡政府得到一些什么好处。
费峰草草的吃了几个包子。带着命令走了。王天成继续吃着包子。一抬头看到食堂的师傅。苏连正透过窗子看着自己。风韵犹存的脸上。透着那么一丝的诡异。王天成微微一怔。难道刚才的话这个女人听到了。王天成感觉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苏连。
“苏大姐。您过來一下”王天成很直接的说道。
苏连还是第一次听到王天成如此亲热的喊自己大姐。微微一怔。连忙扭动着肥臀走了过來。笑着说道“王书记。有什么吩咐”苏连一边说。还眨动了一下带着 老年斑的老眼。
王天成吃进嘴里的东西差一点吐出來。都四十多岁的年纪了还这么风骚。王天成连忙绷着脸。慢慢的站了起來。相当严肃的说道“苏大姐。我跟费书记的话。一个字都不能让外人知道。要是传出去了。你就直接滚蛋”。
王天成知道这个苏连只不过是一个临时工。自己一句话随时可以让这个苏连走人。有时候该强硬的时候就不能软。也不是王天成欺负人。要想在斗争激烈的官场中站稳脚跟。只能牺牲一部分人了。而且这个苏连要真是李庆生的人。王天成也不介意给李庆生來个下马威。
果然这个苏连听了王天成的话。刚才笑着的脸僵住了。浑身打着冷颤。说不出话來。王天成看了看。转身走了。
王天成刚刚來到甬道上。就看到一辆小货车开了进來。小货车直接就停在了王天成的面前。王天成有些疑惑。这怎么回事。都过年了。还有人來。
小货车的门打开了。赵二丫从车上跳了下來。冲着王天成用大嗓门说道“王书记。给您拜个早年。这些是我们家今年沒有卖出去的苹果。不多不少。正好四十箱。您可别嫌少啊”。
王天成不禁看了看堆得老高的货车。这每一箱最起码要十斤吧。这四十箱就是四百斤。一斤五块钱。四百斤就是两千块。这对于一个农民來说不是小数目。王天成看着赵二丫很热情的样子。连忙说道“赵主任。这可不行。这违反规定。您还是拿回去吧”。
也许对于一些人來说。喜欢锦上添花。但王天成喜欢雪中送炭。本身赵二丫的生活就不是很富裕。还拿这苹果。王天成有些不忍心。
“王书记您要是不要。就是看不起我。何况我家里还有几百箱的苹果想请您帮忙卖出去那”赵二丫本來不想带着苹果來到。但自己的老公说。这年头不送礼。还想办事情。 赵二丫一边说着。这脸上就红了。感觉有些难为情。
王天成之下明白了过來。 原來有求自己。但就算这样王天成也不会要这四十箱苹果。王天成想了想连忙给财政所长刘强东打了一个电话。
“喂。刘所长。刘村的赵主任送來四十箱苹果。这不过年了吗。我想给乡里的人们发点福利。你过來按市场价钱结账”王天成很直接的说道。也许以前刘强东不会听王天成的。但现在王天成相信刘强东肯定听自己的。因为沒了周仁。刘强东早就跟自己表态了。
做完这些王天成看着赵二丫说道“您在这里稍等。我要去开会了。一会财政所长刘强东过來。办完了这事情。到我办公室等我”。王天成说完。大步的走了。
很快王天成來到会议室门口。一进门。正看到催大田在会议室里。正跟乡长李庆生说的高兴。嘴里还叼着一根烟。王天成这个无语啊。这哪里是來喊冤的。分明就是來沒事瞎聊的。王天成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大步的走了进去。
本來王天成以为自己來了。这催大田应该出去了。毕竟是班子成员开会。外人怎么能够在场。但这个催大田似乎沒有看到一样。依然抽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