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男人的刀要落到le吕浩的身上,欧阳兰急le,脱口喊了一声:“南爷。”

 欧阳兰的话一落,那挥刀的男人怔住le,眼看就要刺到吕浩身上的刀迅速缩了回来,回过头望着欧阳兰问:“你认识南爷?”

 “哼,”欧阳兰冷冷地“哼”了一下,极为高傲地盯着挥刀的男人,那样子是高度地不屑一顾。把男人整个地搞晕了,这女人到底是谁啊?她真的认识南爷吗?南爷是北京城里红黑两道鼎鼎大名的人物,如果这女人真和南爷有关系,他要是砍错了人,别在北京城呆,在这个地球上,怕就真的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这男人吃过南爷的亏,有一次,他手下的小年青也是以碰瓷的方式拦住了一辆甲壳虫,车上是一女人开车,也欧阳兰一样,气势很汹,小年青们见是女人,也没把她的气势当回事,硬是拦住女人不让走了,敲了一万块钱的现金。那女人纠缠不过的时候,就把钱给了小年青们,走的时候,女人还了一句:“走着瞧。”小年青们拿了钱,才不管女人什么呢。可等女人的车一走,没半个小时,这几个小年青们被南爷的人抓到了一个地下室,一顿暴打,要不是他赶到地下室,跪着替小年青们求情,那一次这几个小年青肯定会被活活打死。↖↖hEt

 事后,这男人除了把一万块钱还给了那位开甲壳虫的女人外,还买了两瓶上好的瓶,软中华的烟亲自去南爷门下赔礼道歉,这件事才不了了之。

 这男人吃过南爷的亏后,只要是遇到南爷的人,或者是南爷的地盘,他们一律绕道而行。而这个手机店不在南爷的范围内,再加上他们听吕浩话不是北京人,故意迎面往手机店走的时候,吕浩却主动撞了过来,这就不能怪他们了。他们天天赶的就是这种活,撞上门来的钱,他们岂有放过的道理呢?

 没想到了的是欧阳兰却喊了一声“南爷,”而且欧阳兰的口音显然是北京人,气势也是极度张狂,这样的人,还真搞不好和南爷有关系。连一个开甲壳虫的女人都能够和南爷扯上关系,何况是这个开法拉利的女人呢?这男人在回头时,看到了欧阳兰手里握着法拉利的车钥匙,他更不敢再轻易招惹欧阳兰了。

 欧阳兰从男人的面部表情看出来了,她的一声“南爷”真的吓着这男人了,于是走近吕浩,了一句:“我们走。”扯起吕浩,就要往店外走。

 几个小年青都看着老大,他们当然也听过南爷这个人,见老大都吓着了,他们更是不敢再拦吕浩,看着欧阳兰拉起吕浩的手不紧不慢地往店外走,谁也不敢上前拦一下。

 一出手机店,欧阳兰就扯了扯吕浩:“快跑。”

 吕浩见欧阳兰这么,知道欧阳兰刚刚在吓唬人,内心又是一阵紧张,生怕那几个人又赶了过来。拉起欧阳兰,就没命地往地下停车场跑。

 欧阳兰跑不动,吕浩几乎是半拖半拉地带着欧阳兰跑,直到跑到自己的车子边,欧阳兰一**坐进法拉利的车子里,才松了一口气,气喘吁吁地命令吕浩:“快,快,快开车。”欧阳兰一边,一边往四处看,生怕那几个人又赶了上来,那她和吕浩就真的走不了。她在北京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传中的碰瓷现象,当然啦,她也得第一次来这种小手机店替吕浩选手机。平时她出入的地方都是非贵即富的地儿,哪里敢有这种人碰瓷啊。没想到,有一天,她在帝都的家门口,竟也遇到了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她不明白,难道公安机关不知道这些人的存在吗?

 直到吕浩发动了车,车子从地下停车场钻了出来,驶进大街的时候,欧阳兰生气极了,掏出手机就给公安局的局长打电话,她在电话中:“林局长,我是欧阳兰啊。我向林局长汇报一件事啊,我刚刚在马甸南路一家小手机帮一个朋友选手机,结果遇到了一帮碰瓷的人,我们吵起来了,其实有一个老大模样的人,竟然抽出三尺来长的长来,吓死我了。要是这一刀砍下去了,我朋友的小命就没了。林局长,这可是帝都的地盘,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呢?我好不可思议啊。”

 吕浩没想到,欧阳兰这么急着把这件事捅到了公安局,她这么一捅,人家要是立案什么的,多麻烦啊。他又没什么伤,这件事过了就过了,当传奇经历,下次注意一点就是了。

 不知道对方在电话中了一些什么,欧阳兰一个劲地:“谢谢了,谢谢大局长了。”

 等欧阳兰的电话打完,吕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事,我觉得算了,不要扯大了,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哼,刚才吓死我了。这口气,不出出来,我就不是欧阳兰了。不过,刚才好险啊。要是这一刀砍下去,你这条小命可不就没了吗?那我得哭死。”欧阳兰半认真半开玩笑地。

 “你还有闲心开玩笑?下次遇到这种事,最好别逞强。”吕浩教训欧阳兰。

 “哼,你个萝卜头,现在倒越来越知道教训我了。”欧阳兰又要动手去掐吕浩,吕浩赶紧:“注意形象啊,这可是大街上呢。用清朝的话来,你可是个格格啊,别没规没矩的。和男人这么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吕浩一脸的没正形像,倒也把欧阳兰逗得直乐。

 欧阳兰乐完后,吕浩却一本正经地望着她问:“兰姐,南爷是谁啊?你怎么认识他?这人这么厉害吗?”

 “操他大爷的。”欧阳兰了一句脏话,接着便“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我哪里会认识南爷啊,人家可是道上的老大,我不过是混会所时,听了几耳朵罢了,没想到这两个字真是管用,居然救了你的一条命。实在是好玩,好玩。”

 吕浩一听欧阳兰这么一,也跟着大笑起来。他还真没想到,欧阳兰这女人这么机灵,而且这么有智慧。在那样的时刻,换成一般的女人,吓得被吓死了,哪里还会记得南爷不南爷的。可欧阳兰居然镇静得如同真有这么一回事一样“南爷”脱口而出的时候,还能在他们的惊异目光中,镇定拉着他,走出了手机店。这举措,一般女人还真做不来。

 吕浩在这一刻,对欧阳兰升起了一种另外的情愫,是崇拜吧,不太像,是敬畏吧,也太像,是爱吧,不可能。反正他对欧阳兰的感觉,怪得他自己都理不清是哪一种,复杂得他都不敢去证实是哪一种。他只觉得他和欧阳兰之间是一种非正常关系,可这种非正常的关系在人命关天之际,又上升到了肯为对方而牺牲时,就变得崇高起来了。一如思思为救他,肯拿命去抗下那一刀。现在呢?他为了救欧阳兰,或者欧阳兰为了救他,都会做全力以赴的事情。在这一点上面,他吕浩是不是很幸运呢?遇到的女人都肯为他付出一切呢?

 吕浩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这么多,可想这些时,他倒没认为自己多倒霉,总是遇到这些操蛋的事情。反正却认为,他是幸运的,女人们肯为他如此,还能奢望什么呢?

 这时,欧阳兰了一句:“不过,我还是要认识一下这个南爷,毕竟他的名字救了你一命呢。”欧阳兰一本正经地望着吕浩,似乎认识南爷,是为了吕浩,是为了一条命一般。

 “兰姐,这种人,还是不沾边的好。”吕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啦,好象觉得他现在处处该为欧阳兰考虑,处处该为她当家作主了。这一点与他和思思在一起还真的完完全全不同。他和思思也经历过一场生死之搏,可那次几乎是血流成河了,而这次,竟然两个人安然无恙地逃了出来。

 吕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啦,怎么就想到了思思呢?思思没有任何的信息,没有任何的信息从某种意义来就是平安的,顺利的,也是最保险的。

 “想什么呢?”欧阳兰却突然问了吕浩一句,吕浩一惊,赶紧认真开车,没接欧阳兰的话。

 “你不我也知道,一定在想那个小丫头,你们上次也是虎口逃生是不是?”欧阳兰似乎不放过吕浩,继续问着。

 吕浩见躲不过,只好:“是的。”

 “有你这样的男人吗?和我在一起,不许想别的女人。”欧阳兰霸道地着。

 “好,好,好。”吕浩让步了,他其实不想去吵。他得赶紧把欧阳兰送到家,他自己好到胡总办公室去谈项目的事情。

 “你要回去吗?”欧阳兰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对于吕浩过去式的女人,欧阳兰也只能是笑笑罢了,真要生气啊,会吓跑男人的。

 “是的。我把你送回家后,我就去胡总办公室里瞧瞧,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我今天就得回去。”吕浩装作很平静地,其实他的心到现在没法平静下来,刚刚受了惊吓,虽没事,可也吓得不轻。再了,他还在担心临江大桥的事情,也不知道老板现在处理得怎么样了?接下来,老板到底有什么行动?吕浩都想知道,可他得尽快落实北京的事情,才好借汇报工作的名义回到琉州去的。

 莫正南此时正在办公室和村民们谈着临江大桥的问题,从村民们的嘴里,莫正南才知道,不仅赔偿的钱没有到位,就连整个村的村民们做的小工钱,还有一半没结。原因是政府欠着工程款,这铺路架桥的事情,是为子孙万代造福,要钱,找政府要去的。一切与承包工程方没有关系,而承包的吴海坤放话谁敢闹他的场子,他就砸了谁的家,谁的人。

 村民们都怕啊,吴海坤敢还真的敢做,再了,吴海坤手下养着一帮小年青,村民们哪里敢找他要钱呢?除了堵桥外,他们实在没有别的方法。吴海坤太强了,强得他们没人找他要一次钱。

 莫正南一听,气得当场拍了桌子,吓得方扬一阵阵冷气直冒。莫正南向村民们承诺,一周内解决补偿的问题,至如工钱,他还要好好会会吴海坤。

 村民们满意地走了,方扬望着莫正南:“莫市长,这个吴海坤在琉州也是一霸,这件事,还是谨慎小心为妙,而且此人心狠心毒,天不怕,地不怕。”

 “他之所以怕这样无恶不作,难道不是政府惯起来的吗?我还不信哪个黑道真敢横行天下。不要长别人威风,灭自己志气。他们有今天的树大根深,全是保护伞撑得大,这一次,我该好好收收伞了。”

 莫正南一这话,方扬的冷气冒得更急,更快。而吕浩很了解莫正南,老板要插手的事情,没有拿不下的山头。他现在真是担心安琪,她一向心高气傲,还指望着嫁给吴海坤,老板真要查的话,安琪会放手吴海坤吗?

 吕浩一点底都没有。

 “你为什么要那么急地回家去呢?”欧阳兰极不爽地问吕浩。女人就是这样,一旦和男人有了那种关系后,恨不得男人老是吊在她的身上才好,可真要天天吊着她,她又会生厌。

 “我,我,”吕浩一下子结巴了,他能告诉欧阳兰,他在担心安琪吗?为一个思思,欧阳兰就不高兴,再多出一个安琪来,欧阳兰还不损死他啊。

 “到底是什么事啊?”欧阳兰大有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架式。

 “临江大桥被人堵了,我在担心老板。”吕浩撒了一个谎。

 “啊,又有人堵桥?”欧阳兰虽然听到吕浩在电话中临江大桥的事情,但是没想到这么严重。

 “老板还在解决,只是这件事是孟成林书记手上的事情,真要扯起来的话,又会在琉州有不小的风波。所以,我想回琉州去看看,毕竟我当然整理过资料,而老板对这件事情不是很熟悉。”吕浩越越像真的一样。

 欧阳兰不是那种不知道谁重谁轻的人,一见吕浩这么重情重义,对老板果然是忠贞不渝,便:“你在面前停车,我就在这里下,这附近有一家会所,我去会所里等你,你去胡总办公室办完事情后,来这里接我,我送你去机场,你要是不赶回去见你主子一面,估计你晚上也没什么心情陪我,再了,我也得好好休息一下,昨晚奋战得太久了,浑身还在疼呢。”

 欧阳兰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光艳的台阶,这台阶下得让吕浩舒服的同时,也极为感动。他马上:“兰姐,真好。”

 吕浩把车子开到了一家会所门口,就准备把钥匙还给欧阳兰,自己打车去胡总办公室,可他万万没想到,欧阳兰竟然:“把车子开去吧。”

 “这,这个车太好了,太打眼了。”吕浩摇头。

 “你以为这是林县啊,开个法拉利有什么了不起啊,我就是要让你开着法拉利去,让胡总的人不要轻视你,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你懂不懂啊?”欧阳兰教训吕浩。

 吕浩笑了笑,就把递给欧阳兰的钥匙收了回来,开着欧阳兰的车去了胡总的办公室。

 吕浩一个人开着法拉利的车,在北京街上行驶时,生出许多的感慨,这种感慨与欧阳兰在车上时不同,他现在似乎觉得这车好象就是他的,他在主宰法拉利的同时,也在主宰他自己的人生。

 吕浩去胡总办公室的时候,胡总正在办公室里招开中层管理人员的会议,一见吕浩来了,就让杨微微去接待吕浩,他把几件事扯扯就来。

 吕浩一见杨微微,主动伸出手来握住了杨微微的手,那手滑溜溜地,握起来的感觉还确实很不错了。吕浩忍不住多握了一下,直到杨微微抽出手,他才惊了一下,脸不由得涨得通红。

 杨微微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样,给吕浩倒了一杯茶水,了一声:“吕县长辛苦了,请坐吧。”

 吕浩便有些尴尬地坐了下来,端起茶水喝水,却没想到是刚刚烧开的开水,烫得吕浩的眼前直冒金花,他不由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真不是个东西,见了漂亮女人,就犯贱。”

 杨微微倒完茶水后,借故开会,出了胡总的办公室,把吕浩一个人丢在办公室里等胡总。

 吕浩有些无聊,便走到大厅去看了看,欧阳兰叮嘱他,看看胡总的员工素质,就知道这个公司的实力。

 吕浩在大厅绕了一个圈,见所有人都在各自的工作格子间里忙忙碌碌,他们的神情紧崩着,高度紧张而且很严肃一般。这样的工作氛围,是林县,甚至是在琉州政府大楼是找不到的。在政府部门,如果你不想着当官的话,日子是真好混。一杯茶,一张报纸就能打发一天的时间,要多轻松就有多轻松。当然了,这种轻松混日子的人,要么是女人,要么是已经过气了或者已经没有指望再上升的人。

 吕浩就算是在政府工作的时候,也是很忙的,不仅仅他是莫正南的秘书,更多的是他愿意忙碌着,愿意把日子过得充实,过得无怨无悔。

 吕浩正看着,胡总来了,老远就热情地叫着:“吕兄弟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吕浩赶紧走了过去,握了握胡总的手:“公司管理有方啊,胡总管理有方啊。”

 胡总便哈哈大笑起来了,笑过之后:“哪里,哪里。承蒙吕兄弟夸奖了。”

 吕浩坐在沙发上后,胡总也坐到了他的对面,吕浩便:“胡总,您也很忙,关于投资的事情,我想听听胡总的建议。”

 “吕兄弟信不过我?”胡总望着吕浩笑着问了一句。

 “哪里,哪里。”吕浩也学着胡总的话打了一个哈哈,无论胡总去不去林县投资,如欧阳兰所言,总是要来公司里见一见的嘛。

 “胡总的公司做得这么牛旺,兄弟真想辞职来跟着胡总讨口饭吃呢。”吕浩笑着。

 “真的?假的?”胡总笑着问。

 “胡总肯要我,我当然就愿意来啦。”吕浩正这么和胡总有一句没一句扯闲话时,杨微微又进来了,她一走进来了,吕浩就感觉整个房间又亮了一下,眼睛不由自主地往杨微微身上投放,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啦。好在,欧阳兰没有来,要是一起来的话,欧阳兰的醋酸味一打翻,准他没好果子吃。

 胡总其实看到了吕浩的神情,上次在私人会所吃饭时,胡总就发现吕浩的目光老喜欢往杨微微身上沾,现在这小子又这个样子。看来男人都是差不多的动物,见了漂亮女人,骨头都发醺,连路都不会走了。

 “胡总,”杨微微对着胡总很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句。别看胡总在外沾花惹草的,可在公司的女员工面前,他正经得很,从来不打员工的主意。他遵从一条:兔子还不吃锅边草呢,何况是人。一旦开了和女员工的开河,就很容易犯错。因为女员工年年都在招,年年都有漂亮的、水灵的、新鲜的进来,你总不能年年换人,年年搞大员工的肚子吧?这是很不例如公司的发展和管理的。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男老板喜欢搞女员工,难道外面的女孩就比家里的女孩丑一些吗?再了,外面的女孩玩得多放松啊,想什么就什么,要玩什么就可以玩什么。真要玩了公司的员工,开个会,走个路啥的都不自在。当然了,他也会利用自己的漂亮女员工下别人的套,也会利用美人计谈成合同等等。那是送给别人,不是他自己享受。

 “这是您要的资料,我已经整理好了。”杨微微着把一份资料递了胡总,胡总看了几眼资料,便对杨微微:“你去把小宝喊来。”

 杨微微便走出了胡总的办公室,吕浩也收回了眼光,望着胡总问:“是杨微微和小宝一块去林县吗?”

 “如果吕兄弟愿意要杨微微一起去的话,我就派他们一块过去,先把合同敲定,下一步建厂子的事情,欧阳妹子得不错,是男人的事情,该派男人去干了。吕兄弟失望了吧?”胡总“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得吕浩一阵阵发麻,赶紧:“胡总派谁去,我都欢迎的。”

 苏小宝和杨微微再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吕浩的目光尽量不再往杨微微身上扫,一本正经地坐着,目不斜视一般。吕浩越这样,胡总在心里越是笑了起来,看来这男人都过不了女人这一关。

 胡总对着苏小宝和杨威威:“你们和吕县长一起,去林县先把合同签了。”

 两个人赶紧点着头,吕浩只是来公司摸摸情况,没想和他们一起去林县,以为他们会晚两天再去林县,而他急着赶回琉州去。现在,胡总把话到这个份上,吕浩只好:“欢迎两位去林县作客,如果没有别的事,今天就飞林县好吗?”

 胡总马上:“吕兄弟果然爽快。”着让苏小宝和杨微微去收拾一下,跟着吕浩飞江南去。

 吕浩在楼下等苏小宝和杨微微,杨微微一见吕浩开着法拉利的车,眼睛顿时绿了起来,热情而又动人地望着吕浩:“哇,太漂亮了,这名车到底不一样,没想到啊,没想到哇。”

 吕浩笑了笑,很想解释这是欧阳兰的车,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等他们上车后,吕浩也没一句话,开着车去了欧阳兰玩的会所。车子到了会所门口后,吕浩让苏小宝和杨微微在下面坐着,他上去和欧阳兰讲一下,把车钥匙交给她就行。不过到这个时候,吕浩也没有向杨微微一声,这车子是欧阳兰的,他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就不肯这话呢?真是见了漂亮女人,就迈不动脚步吗?要是被欧阳兰知道,杨微微去林县的话,不定又是一场风暴呢。他很想让杨微微和苏小宝在路口下车,可他不出来,那样做的话,他太没面子了。

 吕浩越怕欧阳兰知道,欧阳兰偏偏越快就知道了。他把车钥匙送给欧阳兰时,她却改变了主意,要和吕浩一起江南去,呆在吕浩的身边,总比一个人降在北京强吧。吕浩一听就急了,他赶紧:“兰姐,你还是在北京好好休息几天,休息好了,再回琉州也不迟的。再了,我这几天很忙,胡总派的人要去林县,我也没时间陪你的。”

 “这么快就定下来了吗?”欧阳兰望着吕浩问。

 “是的。他们公司派的人就在楼下呢。你这次还是不要去吧。”吕浩极力阻止欧阳兰,却独独不敢告诉欧阳兰,他们公司派谈去的人里有杨微微。

 欧阳兰也犹豫不决,她要是回琉州去的话,天天面对着木头人似的莫正南也没意思,要是呆在北京的话,她又觉得离吕浩远了,两者对她来都是最好的结果。

 吕浩趁欧阳兰犹豫的时候,赶紧把车钥匙塞给她,没等欧阳兰话的时候,他的人已经转身往楼下走去。欧阳兰不好再喊吕浩,就走到了窗户前,想目送吕浩离去。没想到,她往外看时,竟然发现了杨微微。

 欧阳兰的心紧缩成一团,吕浩去了一趟胡总的办公室,硬是带着这女孩去林县吗?胡总不是答应她派两个男人去的吗?怎么又有杨威威呢?

 欧阳兰这么一想,急步下来了楼,喊住吕浩:“我还是想回琉州去,我不放心正南哥哥。”

 吕浩真拿欧阳兰没办法,只好:“那我们一起走吧。”欧阳兰打了一个电话,让人把车开回家去,而她紧跟在吕浩身后,生怕一眨眼吕浩就消失了一样。

 杨微微倒是很热情地和欧阳兰打了一声招呼,欧阳兰尽量平淡地和她扯了两句,就和吕浩并排走着,讨论起琉州的事情来,不再理杨微微和苏小宝。

 几个人一起奔向机场,吕浩总是不放心杨微微一样,又担心欧阳兰吃醋,整个路上,他变得格外地紧张,弦也崩得格外紧。好在苏小宝一直在和杨微微笑笑,倒也让吕浩的尴尬减轻不少。

 上了飞机后,吕浩的位置恰恰和杨微微在一起,而欧阳兰是临时买的票,排在后面。可欧阳兰却不动声色地对杨微微:“小杨,我和吕浩还要谈起事情,和你调个位置好吗?”

 杨微微已经感觉到了什么,不过,这种事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再了,她喜欢的是法拉利,又不是吕浩,她才不在乎和谁坐在一起。便很爽快地和吕浩调了位置。等坐下来后,吕浩才知道杨微微一个坐到了最后面,便对苏小宝:“你去同杨微微边上的人换个位置吧,等会下飞机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等苏小宝一坐,欧阳兰就发火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又怎么啦?”吕浩一脸不解地望着欧阳兰问。

 “她怎么在一起?”欧阳兰继续发问。

 “这是工作,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吕浩也生气了,从欧阳兰跟着要回琉州到换位置,吕浩就忍着没做声,欧阳兰这么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和她是什么关系。如果他和欧阳兰的关系被老板发觉了,吕浩都不敢去想后果。

 “兰姐,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影响我的工作好不好?而且你和我关系,是见光就死的那种,如果你想保留时间长一点,让我们两个更快乐一点的话,就不要这么小题大作好不好?而且我现在根基不稳,要是被人知道我是一个吃软饭的男人,谁还敢用我?我还能有威信吗?”吕浩很小声音地和欧阳兰争辩着,可他的心骤然间堵成了一个大板块,这女人,上到欧阳兰,下到梅洁,他怎么一个都看不懂。她们到底要干什么?男人为了一介权利而想着心思斗法,女人为了得到一个男人,想着法斗心机吗?

 “无论什么时候,你咬死不承认我和你的关系,不就得了吗?至如我要和你坐在一起,你是你主子的秘书,你应该时刻陪在我的身边,照顾我,伺候我。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呢?是你自己做贼心虚,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如你这么想呢。傻瓜。”欧阳兰也有她的道理,她就是要正大光明地和吕浩在一起,越是偷偷摸摸越有人闲话,还不如公开化,透明化,这样,想造谣生事的人,反而没话可了。越是非正常关系,越要装得正常化一样。

 吕浩辩不过欧阳兰,索性不再话,盯着窗外看,窗外的蓝天白云似乎融手可摸一样,那么美,那么近。

 欧阳兰也倍感无趣,闭目养神,可她却感觉委屈极了,她这么紧张吕浩干什么呢?如果吕浩非要和杨微微搞到了一起,她管得来吗?她是不是太不正常了?再了,吕浩是要回林县,而她却只能回琉州,她这么急急地跟在吕浩身边跑,留住了吕浩的人,留得住吕浩的心吗?

 唉,这女人啊,傻起来还真是傻。猜测起来,也是没有半点道理可讲。以前欧阳兰的女友对欧阳兰讲,她老公有次出差回来,她偷看了老公的手机,手机上有和一个女人的信息,先是回老公几点到?住哪个宾馆?接着又是她不去陪老公的朋友吃饭了,就呆在房间里。女人便展开了丰富的联想,以为是老公早和女人约会了,在一起开房,办完事后,老公有朋友请吃饭,而女人不想去吃,就在房间里等她老公,为了证明她的猜测,她还给那女人打电话。一打才知道,这女人是老公战友的女儿,是求她老公发论文,想去宾馆送点特产给老板,他和女人之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所以信息也没删。没想到回家后被欧阳兰的女友发现了,两个人大吵一架,还惊动了另外的女人,直到她打电话给她老公道歉,她老公才知道女友给对方也打了电话。欧阳兰当时骂女友,神经质,小心眼,无所找事。现在才发现,大凡在乎一个男人,还真的是会神经质,小心眼,甚至无所找事的。她欧阳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现在不就为了一个小男人无所找事吗?而且还让这个小男人内心极不愉快,她这又是何苦呢?

 直到飞机到降落到江南省的机场,吕浩都没再和欧阳兰话,欧阳兰恼火极了,不过,她装作很平淡甚至很平静的样子,跟在吕浩后面下了飞机,出机场时,吕浩没走,他显然在等苏小宝和杨微微,欧阳兰又有些不高兴,径直一直人往前走,吕浩没办法,只得去找欧阳兰,要是不把欧阳兰安抚好,他怕是没到林县,就会把苏小宝和杨微微给得罪了。

 “兰姐,”吕浩轻轻地叫了欧阳兰一声。

 “你去接你的微微吧,她才是重要的人物,管我干什么。”欧阳兰没好气地了一句。

 “兰姐,别生气了,我道歉,我错了。姐姐,姐姐,原谅我一回好吗?”吕浩耍嘴皮子了。

 欧阳兰见吕浩这个样子,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这女人的耳根就是软,经不得男人哄,男人一哄,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吕浩见欧阳兰笑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继续:“姐姐,你在大门口等我,我去把他们两个接上好吗?要不走散了,他们也找不到我们的车子啊。”

 欧阳兰就是要吕浩的哄,一哄,她就好了。一哄,她也变得理智和大气起来一样,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吕浩赶紧往大厅里面走,毕竟苏小宝和杨微微都是第一次去林县,他这个向导是要好好带路的,可被欧阳兰一搅和,丢下两个人,照面都没打一个,显然做得很不到位。

 吕浩很快在人群里找到了杨微微和苏小宝。当然了,吕浩最先看到的还是杨微微,他确实喜欢看杨微微,她确实有一种越看越舒服,越看越爽目的感觉。他对杨微微就是一种很喜欢看的那种感觉,其他的,他还真没杂念。可是被欧阳兰反来复地去阻止时,他倒有一种更想靠近杨微微的感觉。人就是这种怪东西,如果没阻力的话,他对杨微微仅仅是欣赏,可现在,他反而总是担心杨微微受了委屈一般。这感觉很不正常,他干嘛要去担心一个仅仅只见过一面的女孩呢?

 吕浩冲着杨微微挥手,杨微微看到了,她扯过苏小宝:“吕县长在哪个地方呢?走,我们快赶上。”杨微微连走带跑地往吕浩这边赶,大约是走得急,又是穿着高跟鞋,快到吕浩身边时,竟没刹住脚,整个人全部倾斜着,眼看着就要摔倒了,吕浩却冲了过去,把杨微微扶住了,杨微微的重心全部扑到了吕浩怀里。

 苏小宝没有跑,还在离他们有一段的距离,吕浩却紧张极了,想推开杨微微,又感觉不适合,竟然抱着杨微微愣在哪里。恰恰这一幕被找过来的欧阳兰看了一个正着,她等在大门口见吕浩没来,就想进来看个究竟,竟然就撞到了这一幕,气得欧阳兰一转身,冲出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