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总是要醒来的。第二天,太阳的曙光打在吕浩脸上时,他一下子惊醒过来,从床上坐le起来。这一坐,吕浩整个人全傻le,欧阳兰居然睁着一对美丽的大眼睛看着他,那目光谈不上妖冶,可却也是无比地妩媚。
“你醒了?年轻真好。”欧阳兰嘴角边露出le笑容,那张脸大约是被吕浩滋润得很到位,焕发出无限动人的光泽,耀得吕浩头一阵阵眩晕。
“我这里在哪里啊?”吕浩似乎是自语了一句。
“哼,”欧阳兰冷哼了一下。
吕浩彻底醒了,摸了摸自己,竟是一丝不挂,他小心地把手往另一边伸,结果他象是被烈火烫了一般,痛得他赶紧缩回了手,他发现欧阳兰也没有穿衣服。
“我这是干了什么?”吕浩急得差点要哭,双手把头紧紧地抱在了双腿之间“老板会杀了我的。”吕浩的声音透出无限的恐惧,眼泪再也忍不住地往下掉着。他实在没想到,他居然睡了欧阳兰,那是朱天佑书记喜欢着的女人,那是老板的小姨子啊,也可能是老板即将要娶的老婆,他居然把这么大的一顶绿帽子往这两位头上送着。无论是哪一位,都会要的他的小命。他辛辛苦苦伺候老板这么久,辛辛苦苦打拼了这么久的仕途,眼看着仕途会有一个很好的结果,可他竟然被欲望烧得失去了自我。他可以搞欧阳兰和念桃以外的任何女人,而这两个女人是他根本就不能动任何私心杂念的女人。heT
天啦,这是怎么啦?吕浩的脸色一下涨得紫红,一下子又变得卡白。
昨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吕浩努力去想,可除了他走进酒吧里的冲动外,除了他急切需要女人的欲望,他再也记不得什么了。
欧阳兰没想到吕浩这么大的反应,她真的吓着了这个小男人吗?可昨晚这个小男人好有力量,真的把她弄得欲死欲活的,还是年轻有力量啊,那个老男人从来没让她达到过昨晚的那种仙境,那种如在云雾里浮着,漂着,整个人空灵得只有无限的快感。她才知道,女人的**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她才知道,原来她追求的爱情一钱不值,原来她一直生活在她自己营造的梦里,而这个梦却漂浮得如肥皂的泡沫,虽然在阳中光五彩斑斓,可是瞬间就会破灭,就会消失,就会毁灭。
而吕浩不一样,吕浩带来她的是真实的快感,是实实在在的满足和快乐,原来小男人才可以真正地把她送到云霄之上,真正地体验女王的幸福和美满。
欧阳兰舍不得放开吕浩,她也不能放开吕浩。有了那么一次的开启,她便知道,她无法让这个小男人离开她,她必须要牢牢地把这个小男人抓到手,就算是当她的**,她也必须抓住他。
欧阳兰如一位慈祥的妈妈一般,把吕浩拥进了自己的怀里,她拍着他的后背:“傻小子,要哭就放开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哭出来后,你还是我的。放心,傻小子,我不会让你的主子知道,更不会让天佑哥哥知道的,你快一点做两件漂亮的政绩出来,我让你去天佑哥哥身边做秘书,这样一来,你跟的人都是顶尖人物,你的仕途之路就会走得快,走得顺。放心,傻小子,天塌下来,有姐姐顶着,与你没关系。昨晚是姐姐要你陪我的,是姐姐在你的酒里下了药,一切与你无关。是姐姐愿意的,也是姐姐需要的。
傻小子,姐姐昨晚好快乐啊。真的,傻小子,姐姐终于知道什么才是女人啦。姐姐好感激你,知道吗?傻小子,姐姐真的好感激你,至少让姐姐明白了,原来男人和男人有巨大的不同,原来爱情真是狗屁加胡。原来,那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我去留恋。原来,只有你才是真的,傻小子,别害怕,姐姐发誓,这辈子不伤害你。”
欧阳兰得极其动情,也得极其让吕浩感动。吕浩反而过抱起了欧阳兰,真的放开哭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哭什么,哭失去的爱情?哭他成了欧阳兰需要的男人?还是哭自己的无能为力?
欧阳兰任由吕浩哭着,她知道这个男人哭过之后,会变成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属于她,属于她要专门培养和享受的男人。无论她和莫正南最终的结果如何,至少她需要吕浩年轻的肉体,一如那么多男人需要女人年轻的肉体一样。
果然,吕浩在哭过之后,很快擦掉了眼泪,冲着欧阳兰笑了笑:“让姐姐见笑了。”
“去冲洗一下,我还要一次。”欧阳兰抚摸了一下吕浩的头,那样子一如吕浩的妈妈抚摸自己的头一样。这让吕浩生出另一种感觉,一种被母爱包围的感觉,一种区别于他和思思,区别于他和安琪,更区别于他对念桃的感觉。原来,男人也是那么地柔弱,也是渴望被母爱裹着,绕着的。
吕浩没有再羞涩,他光着身子走进了洗手间。欧阳兰笑了笑,也赤着脚往洗手间走,吕浩还是有些放不开,那可是高高在上的欧阳兰啊,他想都不敢想的女人。现在,竟然这么一丝不挂地站着,把整个人展示在他的眼前。
欧阳兰的身子真是美极了,昨晚没有灯,昨晚吕浩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现在才发现欧阳兰整个人如雪一般晶莹剔透,她的那一对肉团团,饱满得如两座风光无限之美的山峰,腰身柔软得如少女的细腰一般,大腿修长而又极有弹性,特别是小腹,平坦光滑,一点也不像快四十岁的女人。
吕浩又有些看傻了,欧阳兰妩媚地笑着:“傻小子,看什么看。”
“兰姐,你真美。”吕浩由衷地。
欧阳兰便陶醉了,被一个小男人这么赞着,她的骄傲,她的欲望再一次被挑逗出来,她把手伸向了吕浩,吕浩就势一拉,两具肉体都站到了水笼头之下,水温极其到位,如无数只小手在吕浩的身上搓着一样,他顿时感觉畅快极了,怀里的这个美人,这个姐姐,又成了他幻想中的美景。他又走进了美景之中,放纵和享受交织在一起,让吕浩抱过欧阳兰,迎着水声吻住了欧阳兰的嘴,欧阳兰整个人便吊到了吕浩身上,任由他掀起来,又跌下去地刺激着她。
“要我,”欧阳兰又发出了求欢的呼声,吕浩体内的雄性、年轻的力量和欲望再一次被挑逗了出来,他把欧阳兰一下子顶到了墙上,抓起她的一条腿举过头顶,放在他的肩上,那根昨晚一直在威武的东西,此时一点也没甘落后,继续威武地挺进了欧阳兰的身子,欧阳兰快乐地大叫着“傻小子,好爽啊。”
欧阳兰每叫一声,吕浩的力量就加大一下,每一次加大力量,欧阳兰就被扯得更叫,欧阳兰的浪声压过了水声,也让吕浩有了巨大的成就感。征服掉这个如公主一般的女人,原来可以让他有这么强烈的完胜感。如果昨晚的他是被动的干掉了欧阳兰,今天的他却是主动地占有了她,放倒了她,也满足了她。
吕浩每**一次,欧阳兰的幸福叫声,就会让他有一种如登王位的不可一世之感。他不明白,他怎么就会滋生出这样的感觉呢?是啊,欧阳兰是谁啊?帝都的凤凰,而他不过是最乡村的毛孩子,两个压根就不可能有交聚的人,却撞到了一起,却在他的攻击下,发出了如母狗一般的嗷叫声。
吕浩发现自己是那么愿意听到这种叫声,他就是在这种叫声中达到了男人的满足和成就感。
正当两个干得如胶似漆地交织在一起时,吕浩的手机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响声,这声音在这一刻格外地刺耳,格外地不协调,也格外地划破了吕浩的耳朵。
吕浩去推欧阳兰,可欧阳兰还差那么一点进入云雾之中的美妙,她死死地抱住了他,用命令地语气:“快,快——”
手机还在固质地想着,吕浩一心无法二用,他的力量感一下子提不到威猛的时刻,越想用劲,越是劲发不出。越发不出,欧阳兰越急。
“操**。”欧阳兰发出了一声恼怒的脏话,一把推开了吕浩,吕浩尴尬极了,那根标枪似乎是遇到了强敌,一下子举手投降了,软得没有任何的看相。
欧阳兰不看吕浩,吕浩也不敢再看欧阳兰,他一下子又回到了地狱一般,这天堂与地狱之间的坠落,吕浩算是彻底尝到了,他赶紧裹上一条浴巾,往洗手间外跑。
“唉,”欧阳兰看着吕浩的身影,发出了长长的叹气声。这小男人还是怕他的主子,还是没办法全心全意地待她。
悲哀如暴雨前的乌云,整片整片地压了过来,欧阳兰竟有一股比失去她的正南哥哥还要莫明其妙的撕裂感,她这是怎么啦?她要什么呢?
无论是爱情,还是放纵,甚至是找个小男人交欢,都无法填满欧阳兰巨大而又空落的心房,在短暂的肉体快感之后,欧阳兰竟然找不到,她活着还有什么目的和方向,什么才是她要去做,甚至必须去做的事情。
在这样的一个早晨里,欧阳兰竟然羡慕起吕浩来,他虽然活得卑微,活得远不如她这么高高在上。可他有目标,有要追求的路。
欧阳兰难过了,欧阳兰也有了一股巨大的失败感。她无力地走出洗手间时,吕浩正在听电话,是莫正南的电话,莫正南已经给吕浩打了三次电话,可吕浩才回他的电话,他在电话中问吕浩:“你在干什么呢?”
吕浩的脸涨得通红,他努力压着自己的情绪,结结巴巴地:“我,我便秘,在洗手间里蹲住了。”
“你在哪里?”莫正南问。
“我,我还在省城。”吕浩又有些结巴,他实在是害怕啊,虽然欧阳兰保证不会出卖他,可他还是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心还是强烈地跳个不停,似乎被莫正南撞到他和欧阳兰正在干那种事一样。
“你怎么还在省城?那个疯子闹起来,你陪得过吗?你赶快回去调查我昨天交给你的事情,我已经得到消息,调查组的人在赶回琉州的路上,他们动作的好速度啊。估计路鑫波省长,在背后支持着他们。你快回林县去,一分钟都不能耽搁。”着气冲冲地挂断了电话。
莫正南是怒火啊,一边是吕浩还在省里玩,一边是一大早温厅长的电话,他据可靠消息,田天要带调查组去琉州,估计与江超群的银元事件有关系。
吕浩从来没被莫正南这么暴怒过,他听到调查组的关系也是惊呆了,更加内疚自己和欧阳兰玩得太过了,没有莫正南,失去莫正南,他就算有欧阳兰的支持,他又能干得起什么大事呢?他简直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
吕浩慌忙地穿衣服,欧阳兰轻蔑地看着这个小男人着急的样子,一言不发。吕浩穿完衣服,极其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欧阳兰,见欧阳兰的脸上挂着一层冰霜,他又觉得尴尬极了,一声“兰姐”卡在咽喉里,怎么也叫不出来,他想走过去,抱抱她,毕竟她也算是自己睡过的女人,可是他的整个脚却被锁住一般,他动不了。
吕浩便有些恼怒,骂了自己一句:“妈的。”骂完后,他便去抓车钥匙,欧阳兰却:“你就这样走了吗?抽了什么就不认人了?”
欧阳兰的话一点也不象在床上的话,冷若冰霜不,损得吕浩恨不得找个地洞往进钻。
“我,我——”吕浩的脸涨得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欧阳兰,穿上衣服的她是公主,穿上衣服的自己是草民,他现在特别特别地自卑,而且感觉特别不是滋味。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欧阳兰补充了一句。
“这,我,”吕浩实在找不到话对欧阳兰,越急越表达不清,越急越是内疚,他的冷汗在急切中往下掉着,他想伸手去擦,欧阳兰这边却递给过来一股很好闻的纸巾,吕浩便又有感激回到了体内,他一边擦着汗,一边赶紧:“兰姐,不,姐姐,我,我,对不起。老板调查组去了琉州,我得赶到林县去查银元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吕浩着这些话时,整个身子不再那么僵硬,他走近了欧阳兰,重重地把欧阳兰往怀里揽了一下,接着:“姐姐,我不是不喜欢你,而是不敢,姐姐,我真的不敢喜欢你。你那么美丽,那么高贵,那么脱俗,我配不上姐姐,我真的好自卑,姐姐,你知道吗?还有哪一种感觉比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自卑更可悲的呢?姐姐,对不起,请原谅我,好不好?只要姐姐需要弟弟,我一定全力以赴地为姐姐效力,可现在,我真得走了。姐姐,你自己小心,自己照顾好自己,去水县玩玩,散散心,别这么不开心,不快乐好吗?”
吕浩总算把自己的感情调了起来,总算的话让欧阳兰那颗满是悲凉的心房撒进了春风,这女人啊,无论到了什么年龄,一旦和男人有了肌肤之亲,总是喜欢听这些傻里巴叽的情话,明明知道这些话很有可能是假的,可女人就是愿意去听,至死不渝地去听着,爱着。
欧阳兰又高兴了,她一高兴,整个人便活了过来,她拉着吕浩有些撒娇地:“哼,这还差不多。”
吕浩真是拿女人没办法啊,怎么一个比一个更让人不省心呢?好在这个时候,吕浩没有想到思思,他实在没心情和女人们周旋了。
“姐姐,我该走了。”吕浩尽量温柔地望着欧阳兰,尽量让自己满是感情,如果这不样,他今天怕是走不了。
欧阳兰却:“我也走,找天佑哥哥去。这样下去不行,你们几个老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他们想派调查组就派下去了,他们想抓人就抓了,你们的精力都消耗在这些事情上面,怎么能出得了政绩呢?出不了政绩,就出不了口碑,出不了口碑,就留不下印迹,那么你这样拼死拼活地为官一方,又有什么意义呢?
欧阳兰出这么一番话时,吕浩怔了一下,他还真没想到欧阳兰看得这么准,这么透。是啊,想想这一段,他和老板都在打防守战,可防来防去,总是陷入被动之中。先是他被纪委弄了进去,现在省纪委又派了调查组,这么一来,影响极不好。这年头,无风就能下雨,何况起着风呢。于是吕浩便夸了欧阳兰一句:“没想到姐姐这么懂政治,走吧,我送姐姐去。”着,吕浩在欧阳兰脸上亲了一下,欧阳兰没想到吕浩会这么调皮,脸倒涨红了,还有些不好意地:“尽搞突然袭击。”着,很有些小幸福地挽起了吕浩的手要出门,可吕浩心里怕啊,有些尴尬,也有些被动地磨蹭着。
“哼,”欧阳兰松开了吕浩,冷哼了一下:“还是怕我。”
吕浩嘿嘿地傻笑着,赶紧去拉开,再这么粘乎什么时候走得掉呢?
总算是把欧阳兰带到了楼下,欧阳兰却:“你赶紧回去查清楚,我打的去,这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着,竟然真的走到了路边,伸手了拦了一辆的士,吕浩盯着欧阳兰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摇着笑了笑,这女人其实什么都懂,也挺善解人意的。她越是很少打过士,为了他和老板,她还是这么做了,她还是放不下老板。一想到这,吕浩后背又有冷汗,但愿老板不会娶欧阳兰,也但愿欧阳兰改变要嫁老板的决心,要是真的嫁过去了,他今天面对老板和欧阳兰该多尴尬啊。
吕浩发动车子,踩了一下油门,直往林县奔去。出了省城,吕浩就给李小梅打电话,李小梅和任志强那么好,肯定知道一点银元的事情。
李小梅在车上,她和刘儒生送刘教授回北京去。刘教授这次对南子湖的考查极其细致和圆满,除了因为吕浩和莫正南替他修理了江超群和梅洁外,另外一个原因是,他确实喜欢南子湖,这么好的湖已经不多了,他不能再让这个湖受到污染。来去,他还是一个书生,虽然偶尔放纵着,但是他还是有他的职业操守,他还真是热爱山川、河流和湖泊的。
李小梅坐在前座,刘儒生和刘教授坐在后座扯国内、国际大事,男人们到了一起,就喜欢拿这些大事谈论着。
李小梅正倍感无聊,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吕浩,赶紧接了电话,吕浩急切地问:“李姐,你知道林县的银元从哪些渠道收聚的?”
“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李小梅顺口问了一句。
“江超群和梅洁在省里开房时被公安机关抓进去了,可他们却带着一箱子银元,他们现在咬定这些银元是莫市长让收聚的,省里的调查组已经去了琉州,我必须尽快弄清楚,林县的银元从哪些渠道来的。”吕浩不得不把情况告诉了李小梅。
“啊,他们竟然被抓住了。真是大快人心。真是爽极了。”李小梅在电话里兴奋地叫着,后座的两个男人都停止了谈论,听着李小梅打电话。
“李姐,调查组到了琉州,我都急死了,你还有心情笑话他们,你知不知道这些银元的来历啊?”吕浩在电话中急了,他要李小梅告诉他线索,可这女人尽关心扯不着边的事情。
“这个,这个,”李小梅在电话吞吞吐吐着,刘儒生就坐在后面,她有些不好提任志强。
“你是不是话不方便?要不你发信息给我,我现在往林县赶。”吕浩在手机中。
“我和刘老板正送刘教授回北京去呢。”李小梅解释了一句。
吕浩便什么都明白了,于是:“我明白了,代我问好刘教授。”着挂了电话。
李小梅便冲着后座的刘教授:“吕县长打来电话让我代他问候您,祝您一路平安。”李小梅甜甜地笑着,她实在是开心啊,这一下子,梅洁丢人丢大了,只是她没想到江超群好大胆啊,居然敢是莫正南让他收的银元。这些银元最近两年根本就不好收聚,这显然是以前聚积起来的。
“你看上去很不错,有什么喜事?”刘儒生问了一句。
“哼,那一对贱人,在省里快活时被公安机关抓了,这一下子有好戏看了。”李小梅幸福地了一句。
“啊,有这事?真是报应。”刘教授解恨地接一句。
“刘兄,你啊,占了人家便宜还——”刘儒生笑了一句,后面的话没,刘教授便气呼呼地:“这种便宜你愿意你占去,我这辈子不想再占这种便宜了,丢死人。”
“哈哈,”刘儒生突然大笑着,李小梅不解地回望了他一眼“有这么好笑吗?”李小梅不满地瞪着刘儒生,刘儒生就是希望看热闹,而且还会往热闹上添油加火。
“小梅,这事,你不要插手,免得人家你墙倒众人推。在背后落井下石的事情,咱们不做。”刘儒生望着李小梅教训着。
“可现在是他们栽赃于莫市长,银元是莫市长收聚的。他们倒没什么,丢人已经丢到家了,只是他们却反咬了一口,这种人,你不推倒他们,他们随时会咬人的。”李小梅不解地。
“那你有证据证明这些银元不是莫市长让收的?”刘儒生感兴趣地望着李小梅问。
“我知道怎么做,我又不是孩子。”李小梅回了一句,不再理刘儒生,就给吕浩发信息,刘儒生摇了一下头,他可是真关心这个女人,可这女人对他的关心似乎不领情一样,他也不明白,这一次自己是不是真的动真情了,怎么总想着去保护她呢?至于男人们的斗争,到哪里都有,这些斗争中,刘儒生是极不希望李小梅卷进去的。见李小梅埋头发信息,他便知道,李小梅已经愿意往进卷,这种卷,是他无能为力控制的,于是倍感无趣,便接着与刘教授扯起了足球。
李小梅给吕浩发信息:银元最近两年根本不好收,该收的都收得差不多。所以,他们是为莫市长收的,显然不对。至于银元的来历,你找刘枫,他肯定知道。
吕浩接到李小梅的信息后,突然眼前一亮,是啊,刘枫和彭青山曾经为救他而奔波过,他怎么把他们给忘了,他赶紧给莫正南打电话,莫正南正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地走动着,他想平静,可发现自己平静不下来,这都是一些什么事啊,让自己变得如此地被动。
调查组已经到了琉州,石磊负责在接待调查组的到来,目前把他的秘书长方扬带去问话了,接下来问话的人肯定是他的秘书何先晖,最后可能是吕浩,他倒不怕什么,就是他们把动静闹得这么大,整个琉州一下子又被烟雾弥漫着,所有的干部人心惶惶,该干的工作都停了下来,都在观望,等待。这调查组一来,第一个带走的人是方扬,对于莫正南这个市长而言,脸上是极没光彩的。谁愿意自己身边的人被人调查来调查去的呢?再了方扬和他根本不亲密,他担心方扬又会翻老帐,把他和念桃的事情再挑了起来。而且石磊显然是孟成林的人,他是准备一上来就要大换血的,石磊在这个时候难保不乱话,无风都起浪的官场啊,莫正南头大了。
就在这个时候,莫正南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吕浩的,赶紧接起来:“怎么样了?”
“莫市长,我还在回林县的路上。但是我已经问过,这些银元最近两年根本就不好收,也就是,这些银元是前两年收聚的,显然是他们自己聚攒起来的,与你没关系。而且林县纪委的副书记刘枫估计清楚这些银元的来历,我一回林县就找他去。他和彭青山是同学,您要是方便让彭青山给他打个电话,我和他还不是太熟。”吕浩一边开着车,一边把这些情况告诉了莫正南。
“我知道了,尽快拿到证据。”莫正南便挂了电话,想起了彭青山,怎么把这个人忘了呢?上次林县任志强书记的案子,纪委查过,他肯定也清楚,这些银元的来历。
莫正南直到这个时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他还是倍感窝囊,这书记一天不定下来,琉州就没办法开展工作了,这件事调查清楚后,他一定得去省城,好好和朱天佑书记谈谈,这样下去,他们太被动了,被动得任他们胡作非为,实在让莫正南心烦意乱。
莫正南拔通了彭青山的电话,彭青山也是刚刚知道调查组进了琉州,而且石磊显然被重用一样,一直在忙前忙后地为调查组服务着,又是订房间,又是安排饭局的,动静还搞得挺大的,生怕纪委里人不知道一样。自从孟成林自杀后,石磊一直很低沉,特别是彭青山和莫正南走近后,他的担忧便更强烈,他毕竟整过吕浩,这个仇,莫正南没记住肯定是假话。他一直担心,莫正南接任书记后,他该怎么办?他现在去贴莫正南,肯定是贴不上去的,而他想继续留在这个位置,怕是很难了。正在这个时候,他接到了田天副书记的电话,他们调查组赶到了琉州,调查莫正南的问题。石磊这一下子可高兴了,调查组想要调查哪个人时,十之八九都会查出一堆的问题,虽然莫正南来琉州的时间才两、三年,可两、三年内没有任何问题的领导,在这年头已经是少之又少了。于是,他在热情接待调查组的同时,还向他们推荐了先从秘书长方扬调查起,这人耳朵根子软,一吼一吓,准会什么都。
彭青山看着石磊把动静闹这么大,心里就是一阵发笑。据他了解,莫正南还真没什么事可以值得查的。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莫正南的,激动得恨不得抱着手机亲一口,这一段莫正南深入简出的,他都难得见上一面。他赶紧:“莫市长好。”
“青山,”莫正南亲热地叫一句,彭青山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麻起来了,原来他在莫正南心目中真是已经是他的人。不由感激地:“市长,有什么事尽管吩咐,青山就是拼死一条老命,我也愿意为市长卖命。”彭青山在电话中表着态,他这一大半是真实的表态,一小半是他一直期望有这么一天的到来。
“士为知己者死。”彭青山就是这样要求自己的,现在欣赏他的莫正南一声亲切地呼唤,他哪里能不激动的呢?
“青山,”莫正南又叫了一句,彭青山激动地听着“你以前办过任志强的案子,涉及到银元的事情吗?”莫正南问彭青山。
难道调查组来查银元的事情?这事情和莫正南有什么关系呢?可如果和莫正南没有关系,为什么带走的又是莫正南身边的人呢?
彭青山都有些迷糊了,赶紧:“任志强的案子没什么银元,他不玩收藏。但是据我所知,江超群玩收藏,他一直是林县的县长,他肯定收藏了很多银元。莫市长突然问这个与调查组来琉州有关系吗?”彭青山还是壮着胆子问了莫正南这个问题,虽然问领导问题是大忌讳,可他还是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的。调查组是冲着我来的,前天江超群带着一箱子银元去了省城,是送给我的,是我让他收聚银元的。现在调查组这么快就下来了,一定背后有人操纵着,所以,我现在需要你马上、立刻给林县的一位刘枫打电话,吕浩已经在回林县的路上,让他和吕浩联系,尽量弄清楚银元的来历。这帮人,好事不干,尽做些让人伤神的事情,琉州已经够乱的,还能经得起折腾吗?”莫正南在电话中对彭青山了这么多,这也让彭青山好一阵激动啊,领导肯他的烦心事,就真正把他当自己的人了。
“莫市长,您放心,我马上办。这事很快会有结果的。”彭青山果断地着。
“好。你去办吧。”莫正南挂了电话,他已经知道彭青山的办案能力,既然江超群有收藏的习惯,就证明他家里肯定还有,就证明不是他让江超群收聚的,其实这种没边、没谱的事情,路鑫波怎么就信了呢?路鑫波有这么丰富的斗争经验,怎么就轻易相信一个县委书记的话?莫正南真是捉摸不透路鑫波这到底是怎么啦?田天带动下来,莫正南就知道,背后的人是路鑫波,没路鑫波支持,田天敢下来查他吗?想这么疯狂地调查他身边的人?
莫正南正这么想的时候,何先晖敲门了,何先晖敲门的声音如女人一般秀气,有次莫正南:“小何,你敲门时可以爷们一点,没事的。”何先晖脸一红,可是事先还是这么秀气地敲着,有时候莫正南没听见敲门,他就会一直这么不急不缓地敲,直到莫正南听见为止。莫正南也拿这个没脾气,不爱话的秘书没办法,现在这种敲门声又响了,莫正南:“进来。”何先晖便走了进来,何无晖脸色很是慌乱,一见莫正南便:“莫市长,调查组找我谈话,让我马上赶到琉州大酒店去,他们在哪里等我。可是莫市长,我,我挺害怕的,我,我没干什么坏事,他们怎么会找我谈话呢?”何先晖的样子,让莫正南哭笑不得,身边有这样的一个秘书,莫正南怎么会不想念吕浩呢?
莫正南望着何先晖:“没什么害怕的,去吧。他们不是调查你什么,而是调查我。你知道什么就什么,不用害怕,也不用紧张。”
“怎么会调查您呢?您这样的好官已经是稀品了,怎么还要调查您?”何先晖更紧张了,不敢相信地望着莫正南问。
“去吧,他们问什么,你照着回答就行了。是白的黑不了,没什么好怕,好紧张的。”莫正南安慰了何先晖几句,便挥手让何先晖出去了。
何先晖一走,莫正南气得用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这都是什么事啊?自己的秘书被吓成这个样子,而他还得去安慰自己的秘书,这帮人,成心不让人好好工作。他实在是忍不了这口气,一个电话拨通了朱天佑书记的手机。
朱天佑在办公室里,欧阳兰在他的办公室,她是一个人来的,而且面色红润着,整个人看上去容光焕发。朱天佑便笑着问欧阳兰:“有啥好事了?看你一脸的精神。”
“我,我精神了吗?”欧阳兰一边娇笑着,一边去摸自己的脸。
朱天佑便又心动了,这个动作象个少女,又让朱天佑的大脑回荡着少女时的欧阳兰,不过这个念头冒出来时,朱天佑赶紧掐着,他已经开口在凑合欧阳兰和莫正南的婚事,这两个人已经老大不了的,是该成个家。再了,他还指望着莫正南成为自己的左右手,他不成家,这么悬着,总不是一回事。这种级别的官员,后院一定要平和,后院管不住,还怎么执政一方呢?所以,他得尽快解决得这两个的个人问题,好尽快开展工作,让江南省的大权回到他的手里来。
“吧,有啥喜事。”朱天佑笑着望着欧阳兰,欧阳兰也惊了一下,不过很快,她便明白,一定是那个傻小子的功力,看来这女人还真离不开男人。
“天佑哥哥就会取笑我,我哪里有什么喜事,正生一肚子气呢。”欧阳兰继续撒着娇,做女人就是这点好,娇一撒,话就容易了。
“又谁欺负了呢?你这只小老虎,还有人敢欺?”朱天佑还在笑,他以为欧阳兰就是来他办公室里撒撒娇,他还真没想到欧阳兰有事找他。
“天佑哥哥,这一次,你可一定要帮我,这帮人实在是可气极了,老是欺负我姐夫,就看他好欺负,柿子挑软的捏是吧?可是我可看不下去,天佑哥哥,这次,你一定要发发威,不吼几嗓子,他们不知道你的厉害。”欧阳兰了这么多,还是没原因,朱天佑还是以为欧阳兰在闹着玩,也没当回事。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莫正南的电话,赶紧接起来:“正南啊,找小兰的吧?”
“书记,小兰又在给您添麻烦?”莫正南惊了一下,问了朱天佑一句。
“她就在我办公室里,在这里有人欺负你了,要我替你出气。你们吵架了?”朱天佑一边话,一边把目光投向了欧阳兰,欧阳兰的脸却红了起来,朱天佑就冲着欧阳兰鬼笑,那样子,似乎是猜到他们吵架而得意洋洋。
莫正南没想到欧阳兰为他的事去找了朱天佑,他竟生出一阵感动,这个小兰啊,嘴里厉害着,可是最关键的时候,她总在替他着想。可是,他就是对她爱不起来,爱,这个词,太茫茫然了,他可以装这个女人,可他就是无法装另一个女人。他倒是很佩服那些同时爱好几个女人的男人,同时养几十个情人的男人,他们怎么就有闲心、闲情,甚至是**周旋于这么多女人之间呢?
“书记,田天带着调查组到了琉州,先让政府秘书长去了调查组,接着就是我的秘书也传到了调查组,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呢?有什么事情,可以冲着我来嘛,拿身边的人撒气,算什么事呢?”莫正南还是带着情绪地。
“什么?调查组去了琉州?谁批的?谁同意调查组去琉州的?”朱天佑生气了,刚刚解决了罗婉之的问题,**都没坐热,怎么又调查起莫正南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朱天佑补了一句。
莫正南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对朱天佑讲了一遍,讲完后:“书记,这样调查来调查去的,还让不让人工作?琉州已经够人心惶惶了,公安局局长至今下落不明,孟成林的秘书还被关押之中,我这个做代理书记的,压力大啊。”莫正南不得不含糊地提示朱天佑,这样纠缠下去,精力全消费掉了。
朱天佑是何等人,他当然清楚莫正南的意思,便对莫正南:“这事我知道了,你按你的方式先拿到证据,我再问问是什么情况。”完,就挂了电话。
电话一挂,欧阳兰就:“这还需要问吗?明明路鑫波在背后搞的鬼,他就没安好心,恨不得正南哥哥贪了千万,报仇的。一箱子破银元,值得这么小题大做吗?明显拿你没放在眼里嘛。”
欧阳兰越这样,朱天估的火气也越大,不过他可不愿意当着欧阳兰的面失态,努力装作平静地:“小兰,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会尽快查清楚的。”
欧阳兰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临走还不忘叮嘱了朱天佑一句:“天佑哥哥,这件事,你可一定要管。老是被他们牵着鼻子,我看你们几个大男人也真是可怜死了。”
朱天佑被欧阳兰得很有些尴尬,这明明是在指责自己没用?被人冲上门打了左脸,还得伸出右脸被人打嘛。只是他不想在欧阳兰面前表示什么,笑了笑:“我会让你满意的。”
“那我就等天佑哥哥的好消息。”欧阳兰这才肯拉开朱天佑办公室里的门,走了出去。朱天佑没再送欧阳兰到大门口,盯着欧阳兰的背影,发了好一会呆。
路鑫波确实是很张狂,事情没一点眉目,单凭一个县委书记的话,就去调查他指定的代理书记,这不明显和他叫板吗?而这种叫板要是恶性循环下去,这工作还能开展吗?他现在就可以给郭邦德打电话,让他马上带人去查田天,田天这人,他也耳闻过,他相信一查一个准,可是这样查来查去,又有什么意思呢?大家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只是问题的多少而已。如果对手都拿着公权去查另一方,让老百姓知道了,不笑话他们这些有着公权的人才怪。
只是这件事,朱天佑不想就此罢手,他一定要给路鑫波一个很好的敲边鼓,收起窝里斗,好好地把江南省的工作抓上去,好好地让各个地、市、州的工作回到正规上去。
朱天佑想到这里,还是给郭邦德打了一个电话,他在电话中:“邦德,你去调查一下田天的事情,拿几个有力的证据出来,马上送给我。这件事,任何人都不要,除了你、我知道外,再有人知道,我拿你是问。”
“明白了。朱书记。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郭邦德在电话中表着态,朱天佑便:“去办吧。”就挂了电话。挂掉电话后的朱天佑,盯着墙上的“清清白白”几个大字看着,那是老爷子亲手写的字,亲手交到他手上:“谋权在一个“谋”字上,做人在一个“品”字上,你可以谋权,但是做官一样要清清白白。”这几个字,无论朱天佑在哪里为官,他都会带在身边,都会告诉自己,要清清白白为官,不能既想当官,又想发财。
上帝都不会答应让一个人拥有这么多的。朱天佑想着,这一次一定要给路鑫波敲一下响钟了。
这时,吕浩已经回到了林县,刘枫在水磨方门口等着吕浩,一见吕浩从车上走下来,赶紧迎了上去:“吕县长来了。”
“刘书记辛苦了。”吕浩伸手紧紧握了握刘枫的手,刘枫笑着:“吕县长才辛苦啊,这一段也真是为难吕县长了。”显然刘枫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吕浩便直接问:“具体情况怎么样?”
“我就是等吕县长回来,我已经联系了当事人。现在我们马上去当事人家里接他一起去梳州。”刘枫。
“这么快找到了?”吕浩几乎有些不相信。
“其实我们纪委每天要收到很多举报信,只要我们用心留意一下,肯定会收集很多线索的。当然了,上面不查谁,我们肯定不会主动去查的。”刘枫一边一边跟着吕浩往车上去。
吕浩开着车,带着刘枫一起赶到了赵家子镇,赵家子镇由于离省城近,当时的商业在林县是最发达的,所以当地有很多大户人家。有一条叫苏区街,现在完好地保留了民国时期的风范,这条街有药铺,当铺,布店,食油店等等,这一条全是大户人家,可后来大多被抄家了,他们的银元就散落在民间。后来江超群来林县当县长后,镇上的老镇长马镇长得知江超群喜欢收藏银元,便投其所好,广泛在民间收了大量银元,赵子家镇的银元几乎就是被马镇长收购的,只是他把这些银元送给江超群后,江超群曾承诺帮马镇长的儿子调到水利局任局长一职,可是至今一直没有帮他儿子落实,一气之下,马镇长就实名写了状告江超群收贿。这信落到了刘枫手里,他一直没声张,因为他知道,就那些银元也动不了江超群。那个时候,银元并不值钱,是后来银元值钱起来的。没想到,江超群居然会反咬一口,是莫正南让他收聚的,江超群绝对想不到刘枫手里会拿着他的证据。
到了马镇长家里时,吕浩和刘枫从车里走了出来,他们找到了马镇长,对他讲明了他们来的目的,马镇长本来见实名也告不了江超群,已经灰心失望,让儿子就那样混着副局长,饿不死人,就行了。现在突然有纪委的人找上门来,他一下子又兴奋起来,:“我愿意作证,他不帮我办事,就得把银元退给我,这银元现在可值钱了。”
刘枫和吕浩没想到这么顺利,对视地一笑,领着马镇长往车里走去,就在吕浩们正准备上动时,刘枫突然惊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