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正南、操武文引着刘教授、刘儒生和李小梅走进了餐厅,不仅江超群傻眼le,胡总和梅洁全傻眼le。
“胡总,好久不见le。你老人家可是越来越名声鹊起啊。”莫正南望着胡总,笑得极尽丰富,极尽热情。
胡总面部表情极不自然地跳着,他实在没想到会在这里,而且会是在他要离开林县的时候,被莫正南堵住了。他和莫正南在北京时就认识,虽然不是在一个院长大的人,只是胡总这人从小就善于钻营,从小就喜欢混在这帮红二代之中,久而久之,他对官场之中的诸多秘密一清二楚。下到地、市、州、县自然会唬住一大批人。再加上他这人确实有经营的天斌,一个制药集团倒也被他经营得火火红红,这些年也赚了不少钱。可这人就是喜欢全国各地装B,打着投资的名义,行着卖官的勾当。特别喜欢下到各县城里来,玩着这样那样的姑娘。这年头,村姑才是最经济实惠,又最撩拨人心的。帝都的天上人间那帮选***的色艺具全的妞们,哪个都是装B犯,认为全天下就她们最了不得,让她们在床上摆个姿式也透露出假性的清高,他都不明白这帮妞们,哪里来的那么好的自我感觉?不就是卖吗?非得整成一个良家妇女般的纯洁。小费给少了,还得给你丢脸子,仿佛谁欠她们八百万一般。这帮妞们,个个不是省油的灯,远不如这些低下的村姑们,给个三百、五百的,她们那种幸福而又满足的笑,那种任他主宰她们的感觉,实在是爽极了。男人嘛,哪个不想看着身边的女人们被自己搞得服服帖帖又满是崇拜的。否则,谁又愿意去争一个吃力不讨好的皇帝呢?还不就是为了征服江山的同时,全江山下的女人都是自己的。这江山和女人,哪个男人愿意舍弃呢?%%hboOK。mIhuA。nET
世界就是这样一代又一代地扯着淡般地往下传。只是胡总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撞上莫正南,他对莫正南总是心存惧怕的。上初中时,他们院的孩子们和莫正南院子的孩子们干了一架,当时莫正南为了保护欧阳月,拿刀顶着胡总:“叫你们的人撤走,否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一次,他们院的孩子们撤走了,莫正南才肯放他走。他就是在从那一次后,对莫正南心存恐惧的。别看莫正南平时不言不语的,真正狠起来,他还真不是莫正南的对手。
真是冤家路窄啊,在莫正南的地盘上遇到自己的克星,不死才怪呢。胡总如此想着的时候,脸上赶紧堆满了笑容:“是正南兄啊,好久不见了,原来我闯进了兄弟的地盘,幸会、幸会。”着伸出他那胖乎乎的手,想要去握莫正南的手。结果莫正南转过脸对着身边的刘教授和刘儒生:“刘教授是稀客,刘老板是贵客,二位就不要站着,快坐吧。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你们来琉州了,欢迎各位大力支持琉州的建设事业,在这里,正南谢谢各位了。”着做了一个抱拳的动作,活生生地把胡总凉在哪里。
江超群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卡白,在他眼里的胡总是通天的人,可莫正南却能够把胡总给这样凉起来,显然莫正南很清楚胡总的底子。而且操武文就跟在莫正南身后,一切都不言而明了。莫正南显然是提前来到了林县,而且通知的人是操武文,而不是他。
梅洁此时脸上也极其不自然,李小梅显然是莫正南市长这条线上的人,而她呢?一直跟着江超群一起,自认为书记是天,书记才是一切。没想到,这世界翻盘的速度也太快了一点,而她却在付出之后想要有收获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原来站错了队,原来已经变了天,已经换了人。
梅洁还是抢在江超群前面怯生生地喊了一声:“莫市长好。”
梅洁的喊声惊醒了江超群,赶紧随着梅洁的声音之后:“莫市长来林县了,真是林县的荣幸,也是我这个县委书记的荣幸,我代表全林县人,热烈欢迎莫市长的到来,快请坐。”完,又故意高声地喊:“服务员,喊老板来。”
“不用了。有什么吃什么,让北京的贵客们体验一下乡下的生活,也挺不错的。”完,笑着请各位落座,当然也没忘对胡总:“胡总,这一次可要大力贡献一点钱力支持老区的发展。打这一片江山,咱林县可是牺牲惨重。林县是一个红色县城,据当年牺牲红军的数量里每三个人中就有一个是林县人,而且盛产的将军数量闻名全国。在网上流传着一段这样的话:如果林县人不会做官,某某主席笑了;如果林县人不懂军事,一排人笑;如果林县人怕死,16万烈士笑了。最后的总结就是‘今年过节不嫁人,嫁人就嫁林县人’。胡总听这个没有?”莫正南笑着起了网上的戏语,一下子把李小梅和梅洁逗得笑个不停,这女人一笑,气氛就格外不一样,要不,在官场,总是需要女人的进入呢?平衡不了,或者氛围不对的时候,女人往往是最佳的润滑剂。
“莫市长的记忆力就是好,这段话我也在网上看过,我就是没装在脑子里。还是莫市长关心林县,太让林县人感动了。”操武文这个时候接过话,又让江超群尴尬极了。
吕浩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他突然明白,自己距离老板的距离究竟有多远了。他都没有留意网上关于林县的评论,而老板却牢牢地记在大脑里,而且能够在这种时刻拿出来作为谈资,不得不让吕浩服气的同时,陪感压力之大啊。
原来自己在官场还真是幼儿园的水平啊,连小学生都还不是。这漫漫的官场之路,他能走多远,又能走得了多远呢?吕浩在每个人的面部表情变化之中,追问着。
这人啊,其实是一棵会动的树,都有看不见的根,深深地扎在土壤之中。可这个世界很大,树的风景总是格外地美丽,可人生却短得一睁眼一眨眼的功夫,人却往往把自己蜷缩在一小块阴影里。每个人都像一棵树,想法、情绪和行为,是树的叶子。表面上看起来,叶子会随外在环境不断变化,但其实,真正决定它们欣欣向荣或枯萎凋零的,却是这棵树的根──也就是人的内心。内心需要什么,内心向往什么,便注定了自己一生的路,也注定了树是长直还是长歪。
大家在莫正南的声音之中,都落坐了。吕浩却有那么一刹那间出现了迷惑,出现了恍惚。直到李小梅悄然用脚踩了他一下,他才找到感觉一般地赶紧坐下。等他坐下后,又感觉不对,抬眼去看老板,发现莫正南正在看自己,他心里一阵慌乱,差点打翻了刚刚被服务员添好的林县特色红苕粥,好在他眼明手快,把碗给扶了一下,红苕粥才没有撒出来。
这时莫正南话了“吕浩,你昨天是不是看见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一大早,撞鬼魂般魂不附体的,看,你昨晚撞见了什么?”
吕浩瞪眼看着莫正南,全桌上的人都停止了吃的动作,全都看吕浩,吕浩的心乱跳得更加紧张,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脸涨得通红。
莫正南见吕浩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提示地:“呵呵,吕浩一定是见了什么受刺激的东西,大约现在想到,还让他心跳脸红的。”
吕浩这才发现莫正南的眼里有鼓励他的东西,难道老板让他梅洁和江超群的事情?但是这一大桌子上,怎么开得了口呢?
吕浩正在为难的时候,李小梅突然插话:“吕县长昨晚是不是听梅局长的墙角根去了?昨晚在酒桌上,你们两个一个要酒喝,一个要听段子,梅局长的段子笑语可多了,莫市长,要不要梅局长再来一个?”李小梅的目光中满是笑,却让梅洁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莫不成吕浩真的听她的墙角跟了,那她和江超群的一幕,是不是被吕浩撞见了?
江超群也是一身冷汗,极恐惧地把目光往吕浩身上扫,他真是拿不准莫正南和吕浩在唱那一曲,这一对主仆二人,怕不是孟成林和苏晓阳那对主仆可以应对得了。他发现这一对主仆玩起哑谜外,能把人绕得云里雾里,绕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更看清他们的脸。一个平静得如一面明镜,随时随地可以照见人的影子。一个傻里傻气得像个没长大的毛头愣青,做事也是慌里慌张,常被人下了套,还傻乎乎地往里钻。相比苏晓阳而言,吕浩确实嫩了许多,也确实是傻了许多。可是偏偏这样的一个人,却成了莫正南的心腹,却让莫正南把他派到了林县,这对于江超群而言,现在才发现,吕浩原来是一个巨大的定时炸弹,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呵呵,我们的梅局长可是个女中豪杰,酒,喝得一流不,这墙角根的事也是一流,总是**起伏,让人想入非非啊。”吕浩笑着,看着梅洁。他的样子像是在笑语,因为早晨他们闹了一通听墙角根的玩笑,现在被吕浩出来,她不知道究竟是玩笑,还是真的被吕浩听了墙角根。不由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偷眼去看江超群,江超群的神色也大约和她差不多。于是又去扫刘教授,刘教授却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她赶紧埋头喝粥,可由于太紧张,喝粥的声音有点大,所有人的目光又转投到了她的脸上,莫正南便笑着:“看看,你们把梅洁局长得害羞起来。要不,这样吧,我们的梅洁局长再讲一个笑话,如果把大家都讲笑了的话,吕浩以后就不能再去听别人的墙角根了。”
梅洁仿佛找到了台阶下,感激地看了莫正南一眼,莫正南却是一脸的笑,她便松了一口气,心想是自己多心了。吕浩这么老实的小伙子,才不会去听人家的墙角根呢。
于是梅洁顿了顿自己的思绪:“莫市长开口了,我就献个丑。从前啊,有一位小姐,据就是南子岛上的小姐,有一天去了城里,见隔壁桌上两男人正在吃狗鞭,她便也点了道爆炒狗鞭,夹菜时,一不小心,竟把狗鞭掉到了自己两腿之间,小姐大惊地叫:这玩意真厉害!煮熟了,剁碎了,它竟还认识路!”
梅洁话音一落,莫正南带头大笑起来,于是整张桌子上的人都大笑了起来。
这一场对江超群来,一惊一诈的早餐才在笑声中告了一个段段落。不过,对于江超群和梅洁而言,他们的内心都装下了一道很沉重的阴影,好象他们昨晚偷欢一幕真的拿捏在吕浩手里一样。
吃过早饭,南子湖区的区委书记和女区长闻讯赶来了,他们平时除了能在电视上目睹一下莫正南的风姿,真实的人,这是第一次见到。两位都格外地紧张,好在莫正南对他们倒也很亲和,分别握了握他们的手:“刘教授在岛上的安全问题就交给二位了,听昨天就让刘教授受惊了,再不能出现这样的问题罗。”
区委书记蔡兵和女区长黄莺都赶紧表态:“请莫市长放心,刘教授的安全问题,我们会安排专人负责的。”
刘教授感激地对莫正南:“太谢谢市长的关心了,我原计划看看就走,结果这岛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所以决定四处走走,拿出一份有质量的报告来,回报革命的老区人民。”
“谁不知道刘教授是水利方面的专家啊,南子岛就拜给您了。吕浩和李局长这几天好好领着刘教授四处转一转,再发生昨天的事情,我拿你们两个是问。”莫正南一语双关地,吓得江超群又是一身冷汗,看来,他的日子不好过了。是不是昨天的事情,莫正南真的拿到了什么把柄呢?还是钱大海走漏了风声?
江超群不敢再话,也不敢再去看莫正南。倒是操武文:“刘教授在岛上的所有活动都是自由的,你们区别动不动就突击检查了,检查来检查去,把几个客人都检查走了,你们区喝西北去啊。”
直到这个时候,江超群便知道,他昨天的发号施令被莫正南和操武文知道了,他们真快啊,下手下得他没有还手的余地。
接下来的日子呢?江超群在这一刻竟有了一种哀莫大于心死之感。是啊,市委书记是最具有共产主义特色的官,也是和市长予盾最大的官,中国的教训是从邓小平以后,国家主席和总书记都由一个人做,所谓左手不打右手。这有点可笑,仿佛一个人偏要娶二个老婆,一个负责生孩子,一个负责洗衣做饭。书记就是大老婆,只负责生孩子,市长是小老婆,那日常的事都要干了。这是民间总结出来的书记和市长关系论,这总真是贴切之极。全世界只有中国有党务官员,书记是大老婆,行政官员是小老婆。大老婆负责生孩子,
小老婆负责洗衣拖地干家务活,这一个屋檐的两个女人,不磕磕碰碰的话,就太不平常了。一磕一碰,矛盾就越集越多了。而他却贴孟成林贴得那么紧,以至于莫正南这边,他不仅只是点头之交,而且还让莫正南圈在了圈之外。而他和操武文之间的关系,与大老婆和小老婆的性质是一样。不仅是市里这样,省里这样,高层这样,就连村里的书记、村长都是这样的关系。存在党政,就会存在这种关系。而他偏偏跟紧了党,忽视了政。现在,他纵使脱三层皮,怕也是贴不上莫正南这条船。他此时不心死,还要等何时呢?
“唉,”江超群在心底长长地叹着气,而他的面部表情早被莫正南和吕浩甚至包括操武文看了一个正着。
莫正南是松下来了,看来江超群也不过是个纸老虎,孟成林培养的亲信都是假、大、空。一个苏晓阳一进去就什么都招了,一个石磊上上下下的跳得满城风雨,也没弄清楚自己的手下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办了苏晓阳。现在,这个他昨天还想了一大堆心事的江超群,竟然是如此不堪一击。他竟然在这一刻为自己悲愤起来,一群这样的人,他竟然还策划了如此之久,还被逼着把自己的女人不明不白地嫁给了自己的秘书吕浩,每一次都得让吕浩替他和自己的女人安排着见面偷欢的那码子事,还在吕波的眼皮底下,干着全世界最隐私的交欢之事。
这个世道也真够滑稽的。莫正南如此想着,便望着江超群:“超群书记和胡总之间协成了什么样的协议呢?”
莫正南的话又把江超群惊得肉都跳起来了,难道莫正南知道他在找胡总卖官之事?这一回,他怕真是死定了。
倒是胡总,这回总算是平静下来了,对着莫正南:“正南兄刚刚的那个林县的段子,让我激动了好半天。林县这个地方还真是块风水宝地啊,我决定在林县投资办一个江南最大的制约厂,还需要正南兄多多支持哟。”
江超群被胡总这么一解围,悬起来的心平静了不少,就把感激的目光朝胡总投去,可胡总根本没理会他的这种自我多情的表示,仍然是看着莫正南。
“胡总要是真来林县投资的话,我第一次支持。只是除了投资上的支持外,其他的行为,我可是不支持的哟。”莫正南半真半假地,又得江超群悬了起来,这是怎么啦?这莫正南到底要把他折腾到什么时候才罢手?
莫正南真是狠啊,江超群算是认识到了莫正南的狠劲。他什么都在,又什么都没,可是话里话来又总是在直指他们的勾结。他这才知道,自己是一个多大的失误啊。原来真正水深的人是莫正南,而不是孟成林。孟成林没莫正南这么多的心深,没莫正南这么多的花花手段。孟成林喜欢的就是喜欢,不喜欢的,当场就会拍死。哪里象莫正南这样,东一句,西一句,听起来无关紧张,仔细一默,却又针针见血。
江超群是真的害怕了,毕竟他和孟成林这个圈子走得太近,毕竟他从一开始就在针对吕浩,就在默认苏晓阳修理吕浩,如果他昨晚和梅洁那档子事真被吕浩捏住的话,他怕是真的走到尽头了。这人啊,要是想搞你的时候,一张照片,一句话都能搞死你。不想搞你的时候,杀个把人,玩无数个女人,也没人去问一句,更别查了。
“我当然是真的要投资啊,地我也看了,我也丈量过了。是真的来投资,有你正南兄在,我哪怕动花花肠子啊?是不能儒生兄?”胡总突然把话转向了刘儒生。
刘儒生哈哈地笑着:“就怕胡总这花花肠子弯弯道太多,到时管不住自己的老二,又会被人损一通哟。”着,拿眼睛去看刘教授,刘教授则瞪了一眼刘儒生:“就你花边事真我,老胡要是在这里投资话的,我也赞成。不过,制约厂可要离南子岛远点,要是把这里给污染掉了,我第一个不答应。”
“还是我们的大教授关心人民疾苦问题。”莫正南由衷地赞了刘教授一句。
吕浩便知道,莫正南还是偏向刘教授的。这环境问题嘛,怕是近几年的重中之重。当然了,莫正南也是有意在照顾自己,至少在敲边鼓,让胡总和江超群都收敛起来,在他莫正南的地盘上,谁也别想玩阴的一套,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着。
吕浩越来越服莫正南了,好在,他会在莫正南的影响中,继续前行。莫正南对年轻人的培养也一向是重视的,有次,莫正南在大会上公开地:“有时候我们在培养年轻干部问题,就该果断,就该不拘一格。如果总是论资排辈,总是讲老资格,老皇历,那我们的干部提拔体系迟早会出问题。
干部选拔向来是社会热议的话题,也是干部关注的焦点。干部得到提拔究竟靠什么?要靠工作的需要、组织的信任、群众的认可和自身的努力,四者缺一不可。
第一,工作需要。干部的提拔使用,不是为了享受一种待遇,更不是为了个人面子好看。在实际工作中,有人会,我工作时间很长了,应该享受一个什么样的待遇。或者,干副职很长时间了,要求享受一个正职待遇。干部选拔是工作需要,哪里有职位空缺,哪里就需要配齐和健全;哪里的工作上不去,哪里就需要充实力量。调整干部就是要形成一种正确的用人导向,让想干、肯干、会干的得到提拔重用;对不干工作、干不好工作的进行组织调整。不能干了多少年就应该提拔,也不能因为是一个年龄段的,别人提拔了,我也应该照顾一下。还有一些同志对待别人提拔没有一个正确的态度,自己干得不好,看到别人提拔了就生气、嫉妒,甚至写信诬告,发短信造谣中伤。对这种歪风邪气必须坚决予以抵制。对干部工作来,决不能让老实人受气,让干工作的受到不公正待遇,让投机钻营者得利。
第二,组织信任。用干部,目的是为了工作,必须要用那些水平高、能力强、肯干事的同志。但仅有能力是不够的,必须德才兼备、以德为先,这是我们党选拔干部的一项重要原则。对一名领导干部来,有德无才不成事,有才无德会坏事。如果一个单位的主要领导干部德有毛病,拉帮结派、任人唯亲,就会把这个单位搞得乌烟瘴气,不但工作上不去,人心也涣散了,更为严重的是我们的事业受到了损失,群众的利益受到损害。这样的干部,组织上能信任吗?群众能拥护吗?所以,干部得到提拔,工作需要是前提,组织信任是基础。
第三,群众认可。领导干部的职责是,给大家选择一个正确的前进方向;统一思想,凝聚人心;带头实干,先干一步,作出表率。这样,群众才服气、才认可。我们的干部都是严格按照程序选***的,都是在本单位或者一个系统内绝大多数群众比较认可的。如果绝大多数群众不认可,民主推荐这一关过不了,就不可能得到提拔。领导干部不要因为自己提拔了,就自以为比别人高明,自以为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这样的干部是干不长、走不远的,迟早要跌跟头。与大家一块干,打成一片,这样群众才会认可。
第四,个人努力。这是一个干部得到提拔的内在原因。要想得到组织的信任、群众的认可,最终要靠干部个人努力来实现。作为一名干部,一定要努力学习,提高素质,增长才干,扎实工作,创造业绩。现在,有些干部,个人努力不够,在升迁的希望未能如愿时,总是牢骚满腹、怪话连篇,而不是从个人能力、素质方面找原因、找差距;当得到提拔重用时,又总是认为这都是个人努力的结果,甚至认为自己早就该提拔了。这都是十分错误的、有害的。个人努力须终其一生,奋发有为、甘于奉献。
特别是年轻一代,我们就要更多地给他们机会和平台,没条件创造条件,没平台搭建平台。”这是莫正南在一次干部提拔会上的发言。当时就是冲孟成林等人对吕浩提拔过快,是坐直升飞机往上冲等言论发出的。他当时特别地强调年轻干部有能力,有水平的就是要不拘一格提拔,而且该放手就要放手,老是不放心把重量放年轻人身上加,他们什么时候能够成长、成熟得起来呢?一如一个挑担子上山的青壮年,老是让他挑八十斤,久而久之,别八十斤,恐怕六十斤都挑不起来。现在就是要给青壮年加到一百二十斤的担子,要让年轻一代勇挑大梁。
当时,莫正南的这一场发言,被演绎成多个版本,有人莫正南是为吕浩而大开方便之门,又有人莫正南是为了迎接新的省委书记而故意唱的高歌,做出姿态,吸纳和发展他的圈子和党羽。一旦他的地位牢固,就没有人可以颠覆他的权威了。对,就是权威,哪个坐在位置上,不希望树立自己的权威呢?莫正南被孟成林压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来了新的省委书记,他不培养年轻人,还等谁去培养呢?
再了,孟成林这些年在琉州安置了大量的亲信,这些亲信对于莫正南来,他不想花时间去培养,也没必要再去培养。这些人大多是官场的老油子了,看风向而转的人,对于莫正南来,他一律不感冒。他要的是新的力量,新的骨干,以及新的生力军。
孟成林能够把琉州打造成孟氏风格,莫正南就得从孟氏风格中跳出来,重新建立和规划一个崭新的琉州,那个时候的琉州属于他的,莫氏风格的。这就需要有大量的年轻力量跳出来,作为他可以用的力量军。
每个人,都是脱不了俗的。他莫正南也一样脱俗不起来,他是想有政治理想和政治抱负,可他一样需要自己的亲信,自己的队伍以及如他一般指哪打哪的铁杆跟随者。吕浩是他花力气培养的第一位年轻力量,事实证明,他的眼光是对的,吕浩不仅能够独当一面,而且还会越来越成为第二个他的。他相信这一点,也相信吕浩有这种能力。
在官场,所有人都朝一个方向看,都只准一个东西,这个方向和东西就是权力。当整个社会把追逐权力当作最至高无上的理想时,这个社会就是病态的。现在,莫正南认为他所处的社会恰恰处于病态之中,一如欧阳兰,在国外,玩腻了钱财,又跑回国内玩权力。权力真的就供人玩的东西吗?
莫正南有时候一样迷惑不解,这人都怎么啦?每个人都想法设法跟自己的上层搭上各种各样的关系,每个人都想尽心思地经营这样那样的圈子,做着这样那样的交易,并乐此不疲。其实,他何尝不是这样走过来的呢?只是现如今不一样,孟成林的自杀,对整个琉州敲了一个巨大的警钟。现在他作为代理书记和市长一肩挑的时候,再走到下面县的话,方方面面对他的态度就格外不一样。就拿操武文而言,昨天,他在路上给操武文打电话,他已经在赶往林县的路上。操武文在激动的同时,一个劲向他表着态,只要市长指哪里,他跟哪里。还执意要让莫正南住进了一号楼,他的潜在词是这样的,这一号楼保密工作确实到位,其他酒店,他就不敢保证能不能被人发现了?这年头,到处是耳目,到处是眼线,防一万道也难怪有一丝疏漏的地方。
再了,孟成林要到林县,除非他自己愿意住别的地方,他不作要求的时候,全部进一号楼。这个一号楼是有讲究的,高层住过的地言,低下的人总是想去沾点官气的。一如高层到林县沾点风水宝气是一样的。越是位置高的人,对风水,对命理越是讲究。又有几个不信服各大寺庙的呢?寺庙的香火如此之旺,与这些人是分不开的。
莫正南最终还是答应了操武文的安排,只是操武文对他的过分地尊敬和热情,就让他要警惕了。他们的心情莫正南可以理解,但是过度地把热情和尊敬演变膜拜时,他就不得警惕了。
尤其是孟成林出事后,上上下下的人都想挖空心思投告莫正南的时候,他就把警惕调到了最高档。很多东西一反常规,就不正常,对于不正常的人和事,在莫正南这里从来就是多几个心。而且在省委没表态之前,他就得把自己包裹起来,越让人看不透越好,越让人拿不定行踪,越好。他也知道,他突然夜访林县的事情,今天就会在琉州,甚至在下面各个县城传开。对于他这个琉州新的权力中心,谁还敢不盯着,敬着的呢?
官场就是如此可怕。风向一变,整棵树就很有可能连根拔起了。
这些年,莫正南在官场一向是慎之又慎,在北京部机关工作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从北京空降到琉州时,最开始,他想有一番作为,发现有没有作为,根本由不得自己了算,而是权力了算。渐渐就养成了把一切存在心里的习惯,把一切装在大脑里,用自己的方式去发现去培养属于他所需要的人才。他要在他们身上耗费精力和心血,努力去打造或栽培他们,成为自己需要的那种担负重任的力量,这是莫正南最近一段想得最多的事情。
不过,莫正南还是小心翼翼,毕竟路鑫波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相对于孟成林而言,就要复杂和强大得多,而且目前路鑫波在江南省遍布了自己的力量。这些,对朱天佑书记来是一个阻力,对他来也是一场考验,谁来琉州,谁真最接任琉州的书记都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再了,他现在可能就是路鑫波的眼中盯,别听他一口一个正南,正南地叫着,真要到关键时候,他和路鑫波一样变得冤家路窄。
现在呢,莫正南对于江超群而言,也算是一对冤家路窄的人。
那个时候,也有人暗示江超群是不是要向莫正南投靠近一点,可江超群根本没拿别人的话当回事。
病树发春的概率会在莫正南身上出现吗?再了,他相信强龙斗不过地头蛇,这是历朝历代的真理,难道会在莫正南身上出现奇迹吗?那个时候,他不相信莫正南会成为一棵枝叶茂盛而且无法撼动的大树,他对莫正南不好看。一个两年中没有成效的市长,仅仅因来换了一个省委书记就能够翻起大浪吗?再了孟成林的靠山可是省长,土生土长的江南人,都是强壮的地头蛇,还怕两个空降的京派人物?
事实证明,江超群错了。强龙压得往地头蛇,而且让地头蛇这么快地翻船了。这让江超群很是不解,他既没想到孟成林会倒台,更没想到孟成林会自杀。
孟成林一度多强大啊,别是琉州,就是在林县,南子岛这一片,都留下了孟成林深深的脚印。他想干的事,就一定会大刀阔爷地干。他的魄力是有目共睹的,有一次,孟成林到南子岛来落实南子湖乱拉网的事情,正遇上了南子岛区委书记的小舅子在围网捕鱼,他当场脸沉下来,对着区委书记的小舅子吼:“早就明文规定这里不允许再拉网,你为什么不听呢?你是谁家?”区委书记的小舅子不认得孟成林,仗着是区委书记的小舅子,有势力得很,也充着孟成林吼了一句:“老子拉了,怎么样呢?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从来就是这样的,你**的,非要让老子不拉网,我吃什么?喝什么?一家老老小小的,你来养啊?”
当时,江超群吓得面如灰白,他也不认识这个小伙子是谁。而孟成林是突然来落实南子岛的问题,没通知南子岛区委,结果遇到了这种事。他便走上去前,想劝小伙子把网收起来,这里已经不准再拉网了。小伙子却硬头脖子喊:“别靠近,谁靠近,我和谁拼命。”
结果孟成林二话没,冲了过去,把小伙子一推,把网掀了起来,喊江超群:“拿剪刀来,把这网剪掉。”
小伙子急了,冲到孟成林身边就要动手去抓孟成林的脸,结果被孟成林反手抓住了伸过来的手,就地一摔,把小伙子摔进了湖里,小伙子在泥地里挣扎了几下,爬上就骂:“狗日的,有种等着老子,老子今天不放你的血,我就不姓王。”
“去查一下,这小伙子是谁?谁让他在这里拉网的?我的话是耳边风是不是?让区委书记马上来见过我。”孟成林话一落,江超群赶紧给区委书记打电话,他赶到的时候,那个小伙子还真的拿着长刀,领着好几个年轻人冲了过来,一见自己的姐夫哥对着刚才那个人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才知道他犯了大错,正准备撤,孟成林望着区委书记:“看看,你管理下的南子岛,还有胆子这么大的人,大白天的,真敢拿刀捅人?你觉得,你这个区委书记还有必要当得下去吗?”孟成林完,没等江超群解释,指着区委书记身后的区长:“这个区交给你了,从现在起,你就是区委书记,如果我下次到这里,再发生这种事,你这个区委书记别当不成,连工作我也会给你扒掉。”当场区委书就摊倒在地方,区长是又怕又惊又喜。而江超群却在这眨眼之间,把他需要开会研究很久才能解决的干部问题当场解决了,而且解决得如此之武断。让他,也让林县的所有官员震荡了。再有孟成林下县城的时,所有的大小官员都不敢再有丝毫马虎。在琉州,孟成林都有老虎下山之称。可这样的人,却还是栽在莫正南的手上。
这让江超群哪里敢在莫正南面前话的呢?
“胡总如何真有兴趣在林县投资的话,我看超群书记和梅洁局长,还有吕浩多和胡总沟通一下,后续的问题,具体怎么操作,还是要你们做的,我这个市长,也只能是动动嘴皮,实际行动,你们自己去谈。”莫正南这么一拍版,胡总又激动起来,赶紧:“正南兄就是大手笔,人家要一个月解决的事情,你这里一分钟就解决了,我就喜欢和这样的爽快领导干部打交道。事情谈到这一步,我就先借光一步,回北京让公司的专业人员尽快来林县恰谈具体的事了。正南兄,就此别过了,后会有期。”胡总又一次伸出了胜乎乎的手,莫正南这一回热情地握着他的手,摇着晃着地:“欢迎,欢迎。下一次再来琉州的时候,一定陪胡兄多喝几杯。”莫正南把胡总改成le胡兄,让胡总有一阵受宠若惊感,于是很加热情有加地:“下次,正南兄可要话算话哟。”完,就冲着莫正南挥手,准备让江超群和梅洁送他到省城的机场去。
胡总和江超群还有梅洁正准备走时,刘教授突然话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