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梅打电话求救,刘儒生也在一旁安慰陷在泥潭的吕浩和刘教授,示意他们不要话,往上提气。没一会,快艇的声音响起来le,李小梅扬起手臂大喊:“这里,这里。”

 快艇上的人看到了李小梅,往这边靠。快艇靠近时便停了下来,从里面走出几位中年人,他们把绳子抛向了刘教授和吕浩,让他们绑在自己的身上,随着快艇的划动,两个人便从泥潭里拨了出来。

 这个时候,岸上也响起了一群人的脚步声,为首的是竟然是梅洁,她正带着一群人往这里赶,她也是刚刚得知吕浩和李小梅在培刘教授,刚刚得知刘教授在北京的能耐,当然是胡总的。而她也是江超群指使她来的,关于孟成林自杀的消息,江超群才知道,他在惊魂之后,把胡总当成了救命的稻草,而胡总刘教授比他还有能耐,于是,他命令梅洁火速找人,晚上,他要设宴好好地款待刘教授。ō都淹没掉了,剩下的全是灰色地带中的种种交易。

 刘教授这些年不大愿意下基层,除了看不惯基层官员们的张扬跋扈外,就是不想为虎作伥。他和武大伟是同学,那个时候马部长还没当部长,武大伟也还不是他的秘书,倒也相安无事。后来,马部长扶正后,武大伟成了马部长的私人秘书兼办公厅主任,有了这一层关系后,刘教授再下基层考察时,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交易令他倍感困惑。他不想过多地卷入官场之中,他不过是一个做学问的人。慢慢地,他便越来越少地下基层。这一次,伍大伟和刘儒生告诉过他,只是到林县去看看南子湖,有兴趣就帮着策划一份湖泊的湿地报告,没兴趣就当作一次游山玩水的旅行。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南子湖这么美,在众多湖泊被污染后,南子湖竟还保留得如此纯粹,这也算是一个奇迹了。不过,他在陷进泥潭时,也发现周边的水质与湖中心的水质不一样,污染也在随时随地侵入南子湖。他在痛心的同时,已经准备为这片还保留着大量水生物的湖泊而奔走,他会尽他的一切力量争取南子湖成为最重要的湖泊湿地保护基地,不过他不会在酒桌这些。他是一个把专业操守看得如生命一般重要的人,他不会为了讨好地方官员而在酒桌上吹牛,或者做些刻意而为之的事情。

 当酒上来之后,刘教授才发现,他的确被当作了重要的贵客,酒,是梦之蓝系列中最贵的一款,梦9,52度。梦之蓝的酒是刘教授最喜欢的一种酒,这种系列的酒口感好,而且酒喝到一定度上,人,特容易兴奋。看来江超群书记提前做了功课,至少问过刘儒生,他的喜好,这倒让刘教授在不知觉中被一种感激所感染着。看来,人在糖衣炮弹面前,想做到完全不湿身,也是相当有难度的。当然,刘教授的感激还有吕浩冒死救他的举措。这个年轻人,第一次见面,他就对他有着很好的一面之缘,现在,这种一面之缘在这一场事故中变成了生死之交了。这种交情,是他毕生难忘的。只是他不会去表达,一如他不会在这种场合去表明他会为南子湖进入湿地保护名单而努力一样。在他的为人处世字典里,交情这种东西,一如爱情一样,可遇而不可求。

 酒上来之后,菜接着一道一道地上来了,吕浩发现,胡总怎么一直没有出现呢?胡总难道不在南子湖?还是胡总有意回避刘教授?这倒让吕浩有些不明白,江超群又在演什么戏呢?

 江超群对刘教授:“来南子湖,没别的,就是鱼多。今天是鱼宴,毛泽东主席一句‘才饮长江水,又食武昌鱼’让南子湖的武昌鱼闻名天才,今晚,大教授好好品尝一下武昌鱼的特色。”

 江超群一口一个大教授,把他对刘教授的尊重表达到了极致。这一点让吕浩不由得暗叹不如。更让吕浩服气的是,江超群介绍完武昌鱼后,讲起了南子湖的历史。他:“南子湖东西长90公里,南北长30公里,由416个湖汊组成,湖面51。94万亩,流域面积4163平方公里,常年平均水深4。27米。北有45公里水港与长江相通,南有平湖与省城相望,南子湖水经水港注入长江。南子湖的水生生物资源丰富,现有鱼类近200种、水生高等植物460多种、浮游动物近70种、浮游植物90多种等,为几百种水禽提供了丰富的食物来源。”这段话江超群一口气完了,而且数字精确到小数点之后的数据,他竟然记得这么清楚,这一点在吕浩看来,就是准备极深的功课。他便清楚,江超群书记能控制住吴江,看来也是有道理的。

 刘教授对江超群书记的介绍显然也很吃惊,对于一个非水利专业的官员,能够如此精确地了解南子湖的特色,可见用功之深。

 江超群书记的话音一落,女区长带头为他的这段介绍叫好,她望着江超群书记,一脸小学生的天真和信徒那般的虔诚,笑呵呵地:“江书记太伟大了,这么多的数据,您居然记得如此之清晰,看来,我要拜您为老师,好好取一下经。”她的话一落,男人们全都会意地哈哈大笑。

 在这种场合,男人们一笑,梅洁马上明白女区长嘴里的“取经”是指什么。她极为尴尬,也特别地不高兴。从来酒桌上的风头是她掀起来了,今天还没开始,就被女区长抢了风头,对她来,极为不爽。为了压压女区长的风头,她转过脸问李小梅:“李局长,你这经是留着区长取呢?还是大家拼酒呢?”

 女区长对梅洁和李小梅都不是很熟悉,更不清楚梅洁和江群众之间的关系,正为她的话引得男人们一阵哄笑而暗自得意,这种场合,女人们向来就是男人们开涮的对象。没想到,梅洁的一句问话,场面迅速冷下来,她便向梅洁投去极不友善的目光。梅洁显然看到了,她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走到刘教授面前:“大教授先喝酒,喝完了,有人会找你取经的哟。”

 江超群怕梅洁还会出更难听的话来,赶紧圆场:“都到杯子里满上,今天不醉不归。”着,带头把杯子里的酒倒满了。女区长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这个怒视的梅洁不是个简单人物,赶紧陪着笑脸:“梅局长坐,你们都是客人,这酒,该我来倒。”

 梅洁见女区长对自己低头示好了,也不客气,倒完刘教授的酒,就把酒瓶递给了女区长,李小梅却在这个时候:“梅局长倒的酒,肯定喝得更甜。”

 李小梅一话,吕浩就紧张,显然李小梅一直在找机会刺梅洁,梅洁也不是省油的灯,皮笑肉不笑地:“要今天,最漂亮的要数李局长,这酒,李局长为大家倒,估计这经会取得更多。”

 梅洁的话一落,江超群故意带头又哄笑着,把两个女人的置气搅乱了,笑完后,他望着吕浩:“让服务过来为大家倒酒。”

 三个女人一台戏,真是一点也不假,不过这三个女人的戏没唱起来,就被江超群以这种方式化解了,这一招,还真值得吕浩去学习。看来,官场处处是学问,也处处是陷阱。

 吕浩满以为这三个女人的戏没法唱,哪里知道酒局一开始,梅洁就开始挑战了,她先给自己倒满了三杯,在吕浩还没来得及想的时候,梅洁就把酒端到了刘教授面前:“刘教授,很对不起,因为我的失误,让您没有坐上最有特色的莲花船,又因为我的失误,让您受惊了,这三杯是我的陪礼酒,我干了,刘教授随意。”着,在众人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酒已经被梅洁倒进了肚子里,接着就是第二杯,第三杯,吕浩看傻眼了,这三杯酒下去,就是六、七两啊,一瓶去掉了三分之二,可梅洁却面不改色地盯着刘教授,刘儒生显然也被梅洁唬住了,区委书记和女区长此时都惊呆似的看着梅洁,只有李小梅和江超群没事似的看着梅洁表演,刘教授被梅洁这么一弄,很有些骑虎难下,于是站了起来:“梅局长真是女中豪杰,不过,这酒罚得有些枉,第一,对于什么莲花船我还没见到过,也不知道莲花船有什么特别。第二,是我自己非要去湿地看看水质的,与梅局长没有任何关系。被梅局长这么盛情地罚着酒,我真是于心不安。”

 吕浩很想替刘教授解解围,这三杯酒下去,一般人都是很难撑得住的。可刘教授没等吕浩开口,同样在众人的惊诧中把三杯酒给干掉了,第一轮,就出现了如此大的**,看来,今晚的酒,怕真是不醉不归。

 只是吕浩始终不明白,胡总去了哪里?梅洁跳出来如此罚酒又是什么意思呢?

 江超群和梅洁联手演苦肉计吗?这个念头一闪,吕浩就有些坐不住,就拿眼睛去看刘儒生,因为他对刘教授毕竟不熟悉。刘儒生却在这个时候:“江书记果真厉害,强将手下无弱兵啊,看来今天,刘教授怕是挡不住了。”

 因为喝了酒,刘教授开始有些兴奋了,脸也红了起来,整个人就有些飘,话就显得很兴奋,他望着梅洁:“这美女一端杯,准能醉倒一大排啊,不过醉在石榴裙下,做鬼也值哦。”着,竟然举杯要和江超群喝,江超群当然不甘落后,先给刘教授把酒倒酒,才给自己倒满:“能够请得动京城的大教授,是我江某的荣幸,来,我敬大教授。”着,又是一口干,这样一来,大家开始轮流给刘教授敬酒,而刘教授却是来者不拒,吕浩担心这样喝下去,刘教授会吃亏,于是:“刘教授到林县来了,林县有很多特色菜,先尝尝林县的特色菜,这酒嘛,就缓一会儿再喝。”

 吕浩一开口,梅洁又跳了出来,她这一回笑着望着女区长:“吕县长这一回为林子县立了大功,区长怕是要好好酬谢一下吕县长吧?”

 梅洁话因一落,江超群也笑着:“对了,吕县长现在可是林县的功臣,李局长、梅局长和区长都要给这位小兄弟敬一下,后生可畏啊,你们这几个大姐就得向***学习,学习了。当然啦,这经是不能取的,经验嘛就得好好总结、总结。”

 话一落,又是一阵哄笑。梅洁便带头给吕浩敬酒,吕浩没想到矛头对准了自己,这个时间,他是断然不能把自己喝醉的,因为他老觉得这中间有问题,具体是什么问题,他又不清楚。他把目光投向了李小梅,想让李小梅出来挡一下。李小梅这一回算是弄懂了吕浩的意思,站起来:“江书记,要敬酒,我们三个女下属,应该好好给您敬一敬,都是您领导有方,才有刘教授这样的大教授来到了林县。至如吕县长嘛,您得对,他还是***,在这酒桌上,就数吕县长年龄最小,而且还不是我们这一代的,虽然他是领导,可是,我还是认为这酒应该敬书记才对。”完,故意把头偏向吕浩:“您呢?吕县长。”

 吕浩赶紧:“李局长着,除了三个女将要给书记敬酒外,我也该给书记好好敬一杯。”着,也替自己加满了酒。

 “你们今天这是怎么啦?大家都是来陪刘教授的哟,可别把方向开错了。再了,林县的人一直是好客、礼重。来,大家敬刘教授的酒。”江超群没办法,只得把酒往刘教授身上引,他知道,李小梅和吕浩在联手,这一对人一联手,就有些不好办。他要是和梅洁联手太明显,显然要这个场合不适宜。

 可梅洁不干了,她在酒桌上一直想出尽风头,可是第一炮被女区长抢了,她好不容易用三杯酒来了一个下马威,现在提议给吕浩敬酒,竟被李小梅搅了场子,心里便老大不痛快。把江超群叮嘱她的话,给忘了一干二净,江超群要她把刘教授灌倒的同时,要让吕浩不倒也必须醉,可现在李小梅站起来搅场子,梅洁就不干了。不由望着李小梅:“看不出来啊,李局长这么维护吕县长,酒也不让咱们敬,我区长,你觉得脸上有光没?我是觉得脸上很没光彩的,哪里有女人敬酒,男人不喝不,还要向女人求救的呢?我和区长也太没面子了。看来我和区长是不是该收场呢?”

 吕浩一愣,看来梅洁在观察他,他偷看李小梅被梅洁看到了。今天这酒要是不喝,梅洁这一张嘴怕是堵不住。不过,有刘儒生照着场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一想,就对梅洁:“既然梅局长把话到这份上,我这个小兄弟就给三位姐姐先敬一杯了,在这里,我也不是什么副县长了,是各位的小兄弟,还需要各位多多关照。”

 吕浩的这一番话得很是谦逊,倒让梅洁的咄咄逼人有些不好意思再继续往下进行,于是收剑了一些:“吕县长敬的酒,我第一个喝。”着,又是干了,吕浩没办法,也只得干。敬了梅洁,就得敬李小梅,李小梅还想辩解,见吕浩已经把喝下去了,她再多话又会被梅洁抓住把柄,在这一点上面,她可不是梅洁的对手。

 女区长好不容易有机会给吕浩敬酒,赶紧:“领导意思,我喝干。”

 梅洁不干了,损了一句女区长“吕兄弟都了,他在这里是咱们的兄弟,不是什么副县长,要干,一起干。”

 吕浩笑了笑,对女区长:“我干。”把一杯酒又灌了下去,几个女将在灌吕浩的时候,江超群也没空着,一个劲给刘教授戴高帽子,自然又让刘教授多喝了好几杯。

 吕浩感觉今天的场面有些不对头,好象全都是冲着刘教授和他来的一般。

 刘儒生这个时候,显得格外逍遥自在,一会儿吃吃菜,一会儿看看李小梅,他这人,到哪里都不掩饰自己的心情。在这一点上面,倒让吕浩羡慕起来。

 南子湖的区委书记,老在找机会给江超群和刘教授敬酒,可见两个一直在密谈,他也不会强行加入,也如刘儒生一样,看看这个,又看看哪个。

 吕浩明明知道官场很多事必须谨慎,这谨慎就是不允许有半句错话,哪怕是在酒桌上,错话也总会被人纠住不放。不过,在酒桌上,男女之事都是能放开扯的,越扯开越刺激,除了男女之事可以公开谈外,别的事还能谈吗?

 吕浩想把话题引到男男女女的话题上去,想让酒桌气氛更**一点,便对梅洁:“梅姐来点色的吧,这酒实在是灌不下去。”

 梅洁一见吕浩居然把话题引向她身上来,一时涌起一股感动,她曾那么对待吕浩,好象他还真没计较什么。反而给她足够的平台去发挥她在这上面的特长,这男女的事,大家尽可放开了,有多刺激多刺激。这官场中往往男人最多,女人都是点缀和平衡作用,女人也是男人们拿来找乐子的,如果今天这酒桌上没有三个女官员,这帮男人肯定会招小姑娘来陪酒,男人嘛,就好的是这一口。无花不成宴。再了酒与色总是紧紧连在一起的,男人喝酒不就是图个发泄和痛快嘛,刘教授被这一闹,和江超群兄弟般地谈天地,兴奋得不得了。而他的兴奋,也是梅洁这个女人挑起来。现在,让梅洁少拿酒砸他们,看这架式,梅洁少也能够喝个一斤以上,这酒量,吕浩是必倒无疑。他心里装着事,他不想放倒自己。

 于是梅洁就讲了一个笑话,有一名小学女老师,有一天考一名男学生,她要男学生做一题加法题,题目是五加五等于多少,男学生伸出了一只手,又伸出了一只手,正准备去数时,女老师却:“把手放进裤袋里去,不许拿手出来数。”男同学没办法,只好把双手放进了裤袋里,女老师又问:“五加五等于多少?”男同学在下面算着,算着,终于算出来了,高声对女老师:“报告老师,五加五等于十一。”

 梅洁的笑语一讲完,刘教授带头哄笑着,刘儒生本来一直在逍遥法外的,一听这个笑语,愣了一下,马上也大笑起来,接着吕浩也笑了,区委书记也笑,三个女人也跟着全笑了起来,李小梅是看到男人们都笑了后,恍然大悟的。原来那个十一的答案,是小男孩双手放在JJ旁边,把JJ当成手指一起加到五加五里面。

 这一笑,桌面上的氛围显得不再那么紧张了,大家一阵热闹后,江超群:“刘教授难得来咱们林县一起,刘老板现在也算得上半个林县人,难得投缘大家聚到了一起,今天这酒局是专为刘教授压惊而准备的,这京城来了首长,我们这些基层的人是不是都要拿出百分之百热情来呢?不然,京城的首长没喝好,我这作地主,就显得太寒碜了。来,大家向京城的大教授,大首长敬一酒。”完,端起酒杯,就给刘教授敬酒。

 吕浩已经越来越清楚,今晚的酒就是鸿门宴,吕浩还是紧忙端起了杯子,这官场中的酒局饭局形形色色,百奇千怪,但是有一条,这权在哪里,酒也会跟着摆到哪里。权在谁手中,整个酒局的格式就由谁在撑控。就拿现在这顿酒来,明着是为刘教授摆的,暗,却是江超群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单是胡总没来,吕浩心里就打着鼓点儿,再加上梅洁一个劲要灌他的酒,今天这顿酒就显得很有些怪诞不经了。

 在任何一个官场,要看政治风向,不仅要盯着一把手,二把手,周边的亲信也得盯着,他们往往是一把手、二把手的传声筒,今天,江超群的传声筒显然是梅洁,她的一言一行,显然代表着江超群的某些意见和想法。

 现在这场面就是梅洁在同刘教授和吕浩拼酒,一个女人拼两个男人,这场面显然应该是精彩的,是激烈的,可是,在吕浩的眼里,他老认为这顿酒拼得有点悲壮。因为到场的人,除了梅洁是江超群的人外,其他的人并不全是铁心跟江超群在一条线上的,区委书记和区长多多少少还想在保持中立,李小梅则完全不会买他们的帐,这酒就喝得只剩梅洁一个人死顶。

 吕浩也知道今天是江超群在唱戏,只是他为什么要唱,唱的又是哪一曲,他至今是摸不到边儿。当然,吕浩也相信,江超群今晚想一箭双雕,甚至一箭多雕,想在这一场酒里,拿下许多的东西,可是刘儒生为什么就那么逍遥自在呢?难道他明白江超群在演什么吗?

 在共敬刘教授的酒后,吕浩以为这酒就要告一段落了。显然梅洁也喝得不少,刘教授的舌头已经在打着结着,再喝下去,肯定是必倒无疑,吕浩是在努力压制住自己,但是他也保不证再喝下去的结果会是什么。

 吕浩和刘教授都灌了不少,再灌下去,两个都撑不住。再了,在官场中喝酒,往往是不讲条件的,现在,江超群明着就是想把吕浩和刘教授往翻里灌,还美其名曰是好客,是尊重。可是,这酒里明明藏着一把刀,只是吕浩不知道这刀会往哪里下。

 俗话的好“菜是看的,酒是灌的,男人是让女人搞翻的,女人是让男人拿迷魂汤迷魂倒的。”今晚刘教授和吕浩让梅洁一个人拿住,吕浩几次想让李小梅救场,可李小梅不知道是不懂,还是装不懂。

 也不怪李小梅,这女人啊,都有一个通病,到哪里也改不了,在任何场合都不能见别的女人抢风头。梅浩被女区长一抢,马上就较上劲,而梅洁一抢风头,李小梅也参与较劲之中,非要论出个高低。

 于是喝完一轮,李小梅不但脸红了,脖子也红了,而且,那半片**,一颤一颤的,想让人不想入非非都难,他就看到刘教授的目光扫了几次,又看过刘儒生的目光频频往上扫,这又让梅洁不舒服,也故意把衣领压了压,那**或明或暗的,晃得刘教授一阵阵心猿意马,酒便越喝越多。

 这一顿酒在不知不觉中,一喝就是两个多小时,一箱梦之蓝没了,江超群却还要扯着刘教授喝,梅洁也不示弱,非要跟吕浩再交流十二拳。吕浩已经是腹中如火烧一般地难受。再了,他心里装着这么多事,思思怎么样,他放不下,而且一直处于内疚之中,这酒量自然就不如平时,战斗力自然也下降了不少。见梅洁靠过来,一阵接一阵的恶心便涌了过来,他差点就要当场直播。于是,赶紧强忍着喝了几口茶水,舌头打着卷地:“我吕浩认栽了,跟美女局长喝酒,这一杯胜过好几杯啊,酒不醉人,人醉人啊,我没量了,我投降了。”着,吕浩一起身,就往外冲。

 李小梅不放心,站了起来想跟过去,梅洁双手压住了她:“有人可要吃醋的了。”完,转向女区长:“区长还等什么,还不照顾照顾帅哥。”女区长赶紧站了起来,去扶吕浩,吕浩本来想拒绝,可人已经站起来了,这醉就得装下去。

 吕浩和女区长一出门,梅洁就往刘教授身上靠,这酒喝到这份上,哪里还经得起这美女往上靠的,刘教授反手搭在梅洁肩上,眯着眼喊:“再来,干,干杯。”

 江超群这时突然:“不如撤吧。”不等刘儒生什么,他已经带头站了起来,梅洁就去扶刘教授,李小梅想什么,被刘儒生踩了一脚,李小梅就眼睁睁地看着梅洁扶着刘教授出了包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