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浩没想到会这么巧合地被莫正南听到le孟思思的声音,现在,他无论解释什么以,莫正南会相信吗?他挂断了电话,就是对自己生气和失望的证明。可思思还在催他,他只好拿起思思的内内,想从洗手间的门缝里递给思思,思思却“哗”地把门打开了“你又不是没见过,还用得着这么遮掩吗?思思冷不丁地冒出了这句话,吕浩的目光又是没控制住地落在le思思还带着水珠的**上,他的血液又是往上冲,现在的女孩都是这么直接和大胆吗?如果他现在要了这个女孩,他相信思思不会反对。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思思的那一声惊叫救了她,如果没她的惊叫,他真的进入到她的身体里的话,那根老二,倒是风流快活le,可接下来的问题呢?他不敢想,想着就冒冷汗。
管不住胯下的那根老二,就管不住自己的江山。红颜祸水,一点也没错。吕浩叹了一口气,他赶紧闭上眼睛,把思思的内内递给她:“我得走le,你快拿着,等会自己回家去,别再一个人去酒吧买醉了,下回可没那么好的运气,有我这样的人救你。”
“你不能走。”思思急得大叫起来,吕浩还是让思思感动了一番,是啊,他还在关心她,他其实也是想要她的,只是,这个笨蛋,为什么现在不可以要她呢?她真的不在乎,想想,刚才不该叫,他就快要进入到她身体里了,如果她不叫的话。都怪自己,没看清楚,就乱叫什么。现在,她想再造刚才的氛围,却她发现,吕浩根本就不上套。这男人,还真的是当代的柳下惠?思思真的后悔极了,她也不明白,她为什么就想把自己给他呢?她马上要回学校去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再见到他,可她却愿意带着他的体气离开中国,在异国他乡,一点一滴,一丝一毫地去想他,去回忆他。她真的愿意,如果这是爱情的话。
这是爱情吗?爱情就是这么折腾人的吗?思思真的不明白了。
而吕浩却极了,他:“思思,别闹了,我真的有事。”他必须赶到莫正南的办公室里去,他知道肯定少不了一顿骂,不过被老板骂,总比被老板不理睬好。
“我就在这里等你,你办完事情就来接我,我还要听你吹曲子。”思思依旧霸道地。
吕浩实在拿思思没办法,遇到这样的女孩子,除了自认倒霉外,还能得清楚什么呢?在她们的心目中,爱情至上,梦想至上,其他的事全是狗屁,好在,思思没再继续缠着他,他赶紧把内内塞到思思手里,一转身冲出了房间。
吕浩自从踏入琉州市政府那幢大楼起,他就告诉自己,争一切可以争取的机会。在吕浩的理解中,凡事需要争。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你不争取,就会从天而降的。在做秘书的两年中,他如履薄冰,好不容易换得了莫正南的信任,他当然不能让孟思思的出现,毁掉这种信任。建立信任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毁掉信任很有可能就是那么一秒钟。
吕浩当然急,这个时候不去争取向老板清楚,还能等到什么时候呢?再了,他来琉州就是来向老板求援,想到这里,猛然想起,李小梅打来电话,他赶紧给小周打电话,让他把车子开到琉州大酒店门口来。
小周也正在着争,吕浩去了哪里呢?怎么手机一直打不通?现在终于有吕浩的电话,赶紧把车往酒店门口开。
吕浩一上车,就给李小梅打电话,李小梅在电话中急着问:“吕县长,你不在林县吗?”
“是的。有事吗?”吕浩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昨天没回家,虽然给念桃打过电话,此时还是有些不放心她。
“是念桃,她到医院来看丽丽,丽丽吵着要出院,要见她妈妈,念桃过来陪她,在医院的洗手间不小心滑倒了,动红了。念桃不让我给你打电话,我怕有什么意外,就给你打电话,结果一直打不通。”李小梅的声音还是很着急。
吕浩一听,也急了。赶紧问李小梅:“念桃没事吧?孩子没问题吧?”
“我姐问题不是很大,但是要静养,而且不能再干重活,如果再动红的话,孩子就有危险了。”李小梅。
“李姐,你一定要让你姐姐保住念桃肚子里的孩子好吗?拜托你了。我马上赶回林县。”吕浩头都大了,他怎么全是麻烦事呢?一件接一件,没完没了,他感觉疲惫不堪,可是他却又不能放手。
吕浩无论多么疲乏,还得掏出手机拔通了念桃的电话,念桃躺在医院里,她自己也吓坏了,以前妈妈怀哥哥和她的时候没这么娇气,她怎么变得这么娇气呢?正在内疚自己这么不小心时,吕浩的电话来了,她赶紧对着电话:“吕浩,我没事了。都怪我,太不小心了。你的事办得顺利吗?他怎么?”
念桃还在关心吕浩的事情,这个傻丫头。吕浩的心总算有一丝安慰,至少念桃没有纯粹地利用他。
“念桃,记着,不要再操心别人的事情,把自己照顾好,把孩子顺利生下来,就OK了。”吕浩在手机中急着对念桃。
“你今天回来吗?”念桃问吕浩。
“我现在去莫市长办公室,办完事,无论多晚,我都会赶回来的。你要小心啊。”吕洗叮嘱完念桃,才挂掉了电话。
“吕县长,我们现在是去哪里?”小周问了一句。
“去市政府大楼。”吕浩尽量让自己平静地。
车子停在政府大楼时,吕浩从车里钻了出来,心情却不出的沉重。武警总在换,尽管他曾经在这里出入了两年,可武警是记不住他的。他只好去了办理出入证的窗口,办理登记也是新来的,大约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他不认识,心想又是哪位领导人的关系户了。这个地方流动性总是格外强,有关系的,把这个窗口当成了跳板,过渡一下,大多数在某个办公室里混到了差事。他拿出身份证递了过去,那年轻人却问他:“请问去哪个办公室?”
吕浩不想找老板,就:“我去秘书科。”
那年轻人奇怪地看着吕浩:“对不起,秘书科今天没人。”
吕浩这才意识到自己犯错误了,秘书科的人估计都在处理丁小跳的事,只好硬着头皮:“我找莫市长。”
“对不起,请给莫市长的打电话,没有他的指示,我不能放你去。”年轻人公事公办地。
唉,这人民的政府真是深似海。吕浩这么想的时候,不得不给莫正南办公室打了电话,莫正南还在生气,这吕浩最近怎么啦?他已经告诫过吕浩,在女人问题上要克制,可他倒好,丁小跳的事情没经过,直接捅到了孟成林哪里,孟成林给他打电话时,他竟然不知道这件事,被动极了。莫正南的恼怒除了吕浩没告诉他这件事情外,方扬居然也没有和他通通气,他们难道真的都认为他要离开琉州了?琉州的事情与他无关了?
电话响了,莫正南抓起电话问了一句:“谁啊?”
“莫市长,是我,吕浩。我在一楼被保安拦住了,他要您话,才肯开出入证明。”吕浩赶紧小心翼翼地解释。
“让他听电话。”莫正南还在生气,语气也不平和。吕浩赶紧把手机递给了保安,保安点头哈腰一气,对着吕浩一脸的笑:“莫市长让你去他的办公室。”
吕浩在心里“哼”了一下,到处都是这种人。不过他还是接过了保安递过来的出入证,笑着了一句:“谢谢。”赶紧交给大门口的武警,赶电梯口走去。
电楼里铺着火红的垫子,上面写着星期三,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就一直盯着这几个字看着,其实这个垫子一天换一块,周一就是星期一的垫子,周二、到星期天都是写着哪天的垫子。他以前没觉得什么新奇的,可才几天没在这个电梯里出入,倒觉得一切陌生而又新闻了。
电梯到了,吕浩赶紧走了出来,径直去了莫正南的办公室。他的心却快速地跳了起来,他很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老板了。可是,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当他敲门时,莫正南了一声:“请进。”
吕浩走进了老板的办公室,莫正南正在埋头看文件,他的背后是一个很大的书柜,摆满了各样各样的书,五颜六色,煞有介事地盛开着知识的鲜花,以至如让人有一种走进御花园一般的感觉。
吕浩轻轻地叫了一声:“莫市长好。”
莫正南其实知道是吕浩来了,他的脚步早已是他所熟悉的。他是故意不看吕浩,冷冷吕浩。见吕浩这么低姿态地叫他,他又有些不忍心,于是从文件中抬起了头,他在那么一瞬间,愣了一下。吕浩竟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地垂着头站着,一点年轻人的朝气都没有。
莫正南又生气了,问吕浩:“你个模样是特意做给我看的吗?”
吕浩又吓了一下,赶紧抬起头:“莫市长,真,真对不起。”
“你现在长志气了,能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呢?有主见,有本事了。”莫正南显然还在生气中。
吕浩当然看到了莫正南脸上露出来的不满。对于他来,这样的不满在以前他见得太多、太多,早就训练得刀枪不入了。但是他还是装作没看到莫正南发火一样,依旧毕恭毕敬地站着。
这领导对自己越是发火,越证明他拿你当自家人。只有亲近的人,才容易发火。这领导要是对你客气,加薪、提拔的事就自然与你无缘。这是吕浩的理论,他走入官场之后,总会总结很多这样那样的理论。在官场,这些规则之所以存在,就足以明这些规则是相通的。不管你承不承认,这些规则会一直演绎着,谁掌控了这些规则,谁就掌控了全局。
这次莫正南去省城,省委书记朱天佑尽管在会上只了三句话,可见面会却开了三个小时,朱天佑大多是听各地、州书记、市长的自我介绍和汇报,朱天佑在召开这个见面会的时候,本打算要开常委会,想想江南省目前他连干部的基本情况都没摸清,这样的常委会,还得是省长路鑫波主持,与其让他掌撑主动局面,不如自己先出击,试试江南的水性。于是就没有通知开常委会,而是直接召开了这个各地市州的书记、市长见面会,这么一来,就给了省长路鑫波一个出其不意的一拳,搅得路鑫波抱怨不小。好在朱天佑有心理准备,他怨他的,而朱天佑还是按照他的一套进行着。会议一结束,他就让秘书分别通知了几个地市州的书、市长,他要分别谈谈。
临到莫正南时,朱天佑特别把他放在最后,而且谈的时间也最长。朱天佑也知道一些莫正南目前的处境,眼下他和莫正南都知道,省政府府那边路鑫波死咬着不放权,而且他在江南呆的年数长,整个江南省的大致局面,从省城江州市到琉州市,除几个小地市州外,大多领导都站在了路鑫波这个队伍里,他织的这张网究竟有多大,目前朱天佑还不清楚,不过有一点,莫正南不是路鑫波网中的鱼,除了欧阳兰这层关系外,老爷子也重点提过莫正南是个值得培养的人物,于公于私,他都要好好和莫正南谈一谈。
朱天佑把他之所以不开常委会的想法告诉了莫正南,他这么做,第一路鑫波省长目前很不乐意做他的副手,路鑫波自从高调地**后,有一段时间基本住在北京,该跑的路,他都跑了,该用的力也都用了,虽然他没有成功接任省委书记,可他捡起了很多的人脉关系,人家收了礼,没办成事的领导,在路鑫波的事情上,肯定是能放的就放一马,能帮的就尽力去帮。这对于朱天佑而言,是极其不利的一因素。后来,路鑫波没有跑到省委书记一职,就对外界放话,他前一阵在北京跑,是去跟高层递交请辞书的,想提前退下来。这些话肯定没人会信,这年头,谁都在想尽一切地留住手中的权力,努力把权力扩充、扩大,再路鑫波的年龄也还没到站,他怎么会舍得退下来呢?他之所以这么放话,不过放烟幕弹罢了,让朱天佑放松对他的警惕性,可朱天佑是什么人啊,在高层领导人身边呆过,这点小计谋还是瞒不过他的眼睛。
当然,朱天佑也急,他刚来江南,人脉基础差,可用人的少之又少,所以欧阳兰提议让莫正南来他身边工作时,他没有拒绝。可当他和莫正南谈到时下江南省的格局里,莫正南却提议让自己继续留在琉州,琉州仅次于省城江川市,也算是江南省的重要地市州之一了,他想找机会接替孟成林书记的位置,让自己在基层得到更大的锻炼后再到朱天佑身边去工作,那个时候,他的总领全省的能力就会强一些,不至如拖了朱天佑书记的后腿,再了,朱天佑要烧的火,还是从琉州先烧,孟成林也算是路鑫波的得力手膀之一,断一条就能极大的打击他们。
朱天佑书记被莫正南这么一讲,认为莫正南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怎么尽快挤走孟成林,这件事还得靠莫正南去实施,他当然会在幕后大力支持莫正南。两个人的话谈到了这个份上,也算是英雄所见略同了,两个人虽然交往不多,经过这么私下秘谈,倒也有一见如故之感。
谈到后来,朱天佑书记亲自把莫正南送出了办公室,这让莫正南有了前所未有的信心和力量,他这两年处处被孟成林压制了,麻烦一件接一件,政绩倒没弄成几件,现在有朱天佑书记撑腰,他就可以大刀阔虎实施他的政策方案了。至如孟成林那边,他想从苏晓阳入手,是该到清算的时候了。而他要实施自己的计划和方案,是少不了吕浩。可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吕浩的手机关机,而他得到的消息竟是吕浩把政府这边丁小跳的事情捅到了孟成林耳朵里,孟成林在电话中:“莫市长,吕浩刚刚来电话,他承诺了秘书科一位叫丁小跳的家属问题,大约与经费有关,这件事,我也点头了,你到时就不要为难吕浩了。”着,也没等莫正南什么,径直挂断了电话。孟成林的这个电话,显然在示威,看看你们政府哪一摊子,出事了,还是由我出马摆平吧?这让莫正南被动的同时,威信大损。他实在想不明白,是吕浩的脑子浸水了呢还是被驴踢中了,怎么会犯这种低级失误呢?
凭莫正南对吕浩的了解,吕浩还不至如这么傻,唯一的解释就是,吕浩想趁机投靠孟成林,有了他女儿救命恩人这个理由,走进孟成林就是很容易的事情了。
现在,吕浩这么站着,脸上的表情与从前一样熟悉,莫正南又有些怀疑自己想多了。于是口气缓和了一些,对吕浩:“自己去倒杯水吧。”
吕浩便又感动了,别看领导这么随意的话,其实都是信息。是莫正南在告诉吕浩,他还是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人。
吕浩先给莫正南的杯子里加满了水,才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在倒水的过程,吕浩:“莫市长,念桃在关心那个被苏晓阳施暴的小女孩时,摔了一跤,有点小麻烦,目前住在医院里。”吕浩只好拿着念桃的牌子去赢得莫正南的重新重视,他毕竟在这一对有情人中间传递着各种各样的信息,不过这个时候,他却有些感激念桃摔了一跤,为他和莫正南之间找到了共同的话题。只是这么想的时候,吕浩又觉得自己好卑鄙啊。
“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总是照顾不好自己呢?”莫正南接了一句。
吕浩赶紧:“她在林县认识的一位姐姐在照顾她,我等会就赶回去,问题不大,就是要静养几天。只是那个小女孩一直不知道妈妈已经不在人世的事情,念桃为这事和我也闹过别扭,而我,我,”吕浩结巴了一下,目光投向了莫正南。
“有话直,别这么结结巴巴的。”莫正南自然清楚,吕浩有事要,又担心他发火。
“那好,莫市长,我了,你别生气好吗?”吕浩还是小心翼翼地看着莫正南。
莫正南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结果烫着了,才记起是吕浩刚刚加的水,又有怒火想发,一是担心念桃,二是吕浩显然有为难的事要告诉他。不过他已经让吕浩尽管,所以他必须忍着,不能再发火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他老想发火,见了吕浩就格外有这种想发火的冲动。这人与人之间大约都这样,一亲近就容易拿对方出气。
吕浩见莫正南被烫着了,赶紧又:“莫正南,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往你杯里加水了。”
“有事吧。”莫正南平静了一下。
“我下午好象又被苏晓阳下套了。”吕浩终于出这句话。
莫正南一听,竟然又是这种事,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你是猪脑子啊,怎么老被他这种下套?你就不能下一回套,套住他试试?”
“我今天是套住了他,当着孟书记的女儿孟思思的面前,逼着他写了一张与那个小女孩有关系的字条,可是思思太孩子气了,逼着我喝酒,结果被苏晓阳利用了,上次是念桃救了我,这次我还真没想到他还会用同种方式灌醉我,是我太大意了,也是我太轻敌了。以为有孟书记的女儿在,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陷害我和思思的,结果他还真的就做了,而且我猜,他肯定动了手脚,至如是什么,我目前还不清楚。我让他写的字条不在我身上,肯定是他把我和思思弄到了一张床上,您听到的声音是思思的,可我,我,我真的没动她,我应该是没动她的,我喝得太多,醉得不省人事,我应该做不了那种事,醒来,我和思思都是**,所以,莫市长,您骂吧,是我错了,我是猪,老被人利用,下套。”吕浩不得不把这些告诉莫正南,他已经作好了最坏的打算,落到苏晓阳手里,不可能有什么好事情。只是他对丽丽内疚着,好不容易弄到了苏晓阳的证据,结果硬是被自己的轻敌破坏掉了,看来,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有轻敌的心理。
只是,吕浩确实没想到,苏晓阳竟然连孟思思也敢陷害,他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这人是不是真的疯了?
吕浩急急忙忙地赶到莫正南办公室,就是要告诉莫正南关于苏晓阳的这些,这些相对于林县的事情来更重要。林县的事情用钱可以摆平,而苏晓阳却不是能用钱摆平的事情,大凡用钱可以解决的事就不是什么大事,这是莫正南的话,吕浩牢记着。他其实一直在找苏晓阳的证据,可丽丽这件事好不容易有理由了,却被汪小娥的急切不得不中断了。不仅没有抓到苏晓阳实质性的问题,反而还让丽丽现在陷入了被动之中。这起案一点也不扑朔迷离,明眼看得见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而且证据眼看就在他手里,而且眼看就要真相大白,结果硬是被苏晓阳和江超群弄到了丽丽的字据,证明一切是她自己愿意,结果江小娥也被他们火化掉了,而他反被纪委关了一天,让他又陷入僵局、死局。就在这个时候,苏晓阳竟然敢动用孟思思来陷害他,他不知道这算是好事情,还算是对自己不利,他急切需要莫正南的指点。
莫正南听完吕浩的一通述后问吕浩:“那小丫头是不是爱上你了?”
吕浩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以为老板会问苏晓阳的事情,没想到老板竟然冒出了么一句。
“啊。”莫正南盯着吕浩继续问了一句,吕浩提供的情况,他当然很感兴趣,他和朱天佑书记谈话后,他就有想法,从苏晓阳身上开刀,他知道孟成林有很多问题,他除了念桃还算个问题外,在经济上他是清白的,但是孟成林不是,仅就冉冰冰而言,最近这么活跃地往各县伸手,弄的钱都不是打着他孟成林的牌子吗?而且据赵华宇的情报,孟成林还在江边最新小区里给冉冰冰弄了一套房子,这些都是孟成林的问题,不过这些苏晓阳肯定是清楚的。他现在担心的是吕浩和孟成林的女儿不清不楚的,那么他要实施的计划,会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被破坏呢?这是他必须在吕浩身上弄清楚的问题。
“可能是的。我,我看见了她的身体,她一点也回避,反而,反而——”吕浩不下去,毕竟这是他的老板啊,不是他的哥们,再了,他还真的没办法拿这种事在外张扬。
“那你准备怎么办?”莫正南继续问了一句。
“我,我,我就没想过这个问题。而且丁小跳的事情不是我告诉孟书记的,是思思,当时,方秘书长和苏晓阳不管这事,我见小跳的父母挺可怜,就主动上前询问他们,而方秘书长便把这事推给我,要我想办法平息下来,千万不能让他们抬着尸体进入政府大楼,您也知道孟书记最忌讳这样的事。等我把这件事平息下来后,苏晓阳竟然在小跳的父母面前是我逼死了小跳,结果他们发火,打了一耳朵,后来,小跳的亲戚不肯走,非要主要领导承诺解决所有费用问题,思思就把电话打到了她爸哪里,我不得不接过电话对孟书记解释了整件事情。可能我的话被苏晓阳听到了,才又有他下午设计陷害和思思。”吕浩又解释了一大通。现在他根本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老板,包括他和思思的事情,他没什么再觉得难为情了。讲完这些后,吕浩突然想起了梅婷,于是对莫正南:“对了,吃饭的时候,金铭电子集团的总经理梅婷也在一起。”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莫正南又问了一句。
“我也不清楚。我怀疑她和苏晓阳联手灌醉了我和思思。”吕浩替自己辩护着。
“你以后给我记住了,什么情况可以喝,什么情况下坚决不能喝,在没醉之前,心里要有数。如果这一点判别能力,你都不具备的话,官场这条路,你就很难走下去了。酒,这个东西在我们生活中少不了,大家都知道喝酒不好,为什么要喝?一来是气氛,二来就是有些事非要在喝酒中去解决。但是喝酒要看人,看清楚对象。人家是抱着下套的心境而来,你就得防着。明明知道人家下套,你还喝得不省人事,那就是你的失误,是你有问题,不要把这个问题往对方身上推。在这个问题,我不想再看到你犯错。”莫正南教训着吕浩,他现在不把吕浩管严一点,吕浩还会犯错。
不过,莫正南在这个时候,让梅婷这个名字存进大脑。他知道金铭电子集团的事情,知道梅婷这个女人急于出手金铭电子。在这个世界最不靠谱最荒唐事的,除了官员怕就是暴发户。当然了,梅婷只是一个小女人,她算不上暴发户,那位台湾于老板,也不是那种暴发户的张扬。只是梅婷却偏偏找上了一位张扬的苏晓阳,这就有热闹可看了。以前,莫正南就遇到一名暴发户,他张扬到了疯狂的地步,给主要领导送礼,明明支票或银行卡都能够解决的事,硬是要虚张声势弄几个主要领导弄出几个箱子来,而且箱子里装的全部是现金,一箱子就是一百万,胆小的官员,吓都要吓死。可有些官员就喜欢这样玩权,越大越刺激。而有些老板就喜欢这么玩钱,目的都是为了彰显自己身份。最苦的就是底下老百姓了,没钱没势,只有玩玩苦难玩玩悲摧。
官场上的这些事,层出不穷,莫正南不是不清楚,而是不愿意与这些事同流合污,能躲他就会躲,躲不了的钱就捐掉,这样的钱,他是绝对不留一分的。可苏晓阳与梅婷真正要联手时,那种戏比他敢陷害孟成林女儿更有价值了。
吕浩该告诉莫正南的事情,想必都告诉他了,从吕浩的谈话和表情可以判断,吕浩对思思这个小女孩只是一种好感,还没到爱上的地步,只要没到这一步,吕浩就还是自己最亲信的人。而且他得阻止吕浩继续和孟思思交往,这种交往很容易坏事。
就在莫正南想再以情动之,以理服吕浩时,吕浩的手机却响了,吕浩一看,竟是孟思思,吕浩不得不对着莫正南:“对不起,莫市长,思思的电话。”
“接吧。”莫正南的口气倒也温和着,让吕浩的胆怯少了不少,看来老板还是原谅并且理解了他。
吕浩当着莫正南的面前按下了接听键,思思的声音传了过来:“吕哥哥,你怎么还没来啊?我无聊死了。”
“思思,我怕是过不去,你还是快点回家吧。”吕浩。
莫正南给吕浩眨眼睛,示意吕浩不要拒绝孟思思,吕浩不明白,莫正南什么意思,只好又对思思:“你再等我一下,我等会给你打过去。”
吕浩放下电话后,莫正南:“苏晓阳不知道给你下了什么套,不过无论是什么套,你现在还得拿到思思没和你发生关系的证据,你快带思思去医院检查一下,但愿她还是个**吧,这样,苏晓阳无论下什么套,都只能是套住自己。不过,你得记住,人是有塞翁失马的时候,但这种因祸得福的幸运不可能总是跟着你。凡事你还得自己多长几个心眼,多分析分析。去吧。”
吕浩被莫正南这么一提醒,恍然大悟起来。看来老板就是老板,就是比他高明,比他看得远。
吕浩对着莫正南了一句:“谢谢莫市长,我会牢记您的话。”着从包里拿出了他写的材料,递给了莫正南“这是我下到林县后的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和计划,请莫正南有空时看看,多给我指导。还有林县我经手的两件麻烦事,目前经费上存在很大困难,莫市长能不能帮我找个项目,拔点费用给我呢?我在林县已经把承诺的话死了,逼我现在没退路,这一点,是我这些天一直反思的地方。而且在处理这些事情的问题上,我还是没有学到莫市长的精华,书到用时方恨少啊,莫市长,跟着您的时候,怪我太不用功了。”吕浩尽量让自己更加谦逊起来,他现在对莫正南除了感激,就是崇拜,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告诉他,这么多的经验,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告诉他,带着思思去检查,防着苏晓阳一手。
别人有下套的自由,而你就要有解套的本事和智慧。只有这样,才能够在官场的游戏中继续走下去,而且在官场的潜规则中继续走下去。
在官场没有了游戏,没有了明规则和暗规则,官场也就不好玩,不那么神秘,不那么被人追逐了。
吕浩和莫正南这么一通交流后,有一种让莫正南值得信任的东西在体内铺呈开来,虽然无声无息,倒也让莫正南坚定了一股信心,还有继续留在琉州的决心,该怎么做,该如何去引导苏晓阳弄出来的这所有的套子,都在莫正南内心升腾起来,弥漫整间办公室。玩花脚拳,在官场是一种打法,而苏晓阳显然不懂这种花脚拳的路数。现在,莫正南就要让他和孟成林之间互相玩打起来,这主仆二人,一招一式,应该是清晰和彼此熟悉,这样的花脚拳更有一番情趣的。
当然,无论官场有多少的花脚拳套路,只要自己不作孽,没人奈你如何,也没人能整死你。“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莫正南脑子里响起了这句话。是啊,无论是为官一方,还是做人一世,人总是要留一些底线,留一些信仰,留一些正气。底线不突破,信仰不灭绝,你这一生就不会被逼到绝路上去。其实,人生的绝路很多是自己修的,不是别人给你修的。
只是他和吕浩呢?算不算主仆二人呢?
这个问题在莫正南内心一闪而过,直到吕浩:“莫市长,我走了。”他才有些清醒过来一样,对着吕浩:“早点拿到检查结果,早点回去,林县还有一堆的事情等着你。还有,思思这个女孩,你得斩断对她的任何情愫,该痛的时候就得痛,男人嘛,放眼天下才是正事。”
吕浩“嗯”了一下,拉开莫正南办公室里的门,就往外走,可他刚迈两步,却清晰听到了莫正南在打电话,显然是打给念桃的:“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吕浩心一酸,有泪差点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