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皓考虑了好几天才壮着胆子把高淑萍退股的事告诉了薛元清,薛元清听罢顿时脸色阴沉起来。

  “冯皓,我是怎么交代的,让艳丽带着高淑萍炒股,不是让她行贿,这下可好,裤裆里抹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艳丽做的是急了点,也怪我,没盯着这事。”冯皓哭丧着脸,嗫嚅着说。

  “好了,蛇既然惊了,我们索性就不打草了。”

  “薛市长,您的意思是……?”

  “这还不明白,蛇惊了是会咬人的,只有往死里打蛇了。”

  “薛市长,魏正隆可不是蛇。”

  “那他是什么?”

  “是虎,而且是头下山的猛虎。”

  “冯皓,你知道我到东州来是干什么的吗?我是来打虎的,东州是景阳岗,我就是武松。”

  “薛市长,魏正隆以柔克刚的功夫如火纯青,当年李国藩和张国昌败北的教训不能不吸取呀!”

  “冯皓,你小子到东州后开始琢磨事了,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和李国藩、张国昌不同,如果你想使某个人元气大伤,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后院起火。冯皓,你记住,克里思?马休斯说过这样一句话:如果你抓住了对手的睾丸,他们的心灵和大脑就会跟过来。”

  “薛市长,想必你已经抓住了对方的睾丸?”

  “冯皓,我万万也想不到,一向以廉洁自居的魏书记,在自家的书房里,居然摆着紫檀嵌黄花梨的书柜和写字台,而且每天屁股下面坐的是红酸枝的官帽椅,以他魏正隆的收入,怕是挣一辈子也买不起这么昂贵的家具啊!”

  “薛市长,你是说魏书记是假廉洁真受贿?”

  “你说呢?”

  “难说,薛市长,会不会是仿制的?”

  “你是怀疑我对红木家具的鉴赏水平?”

  “不不不,只是觉得如果魏书记家里果真有如此昂贵的红木家具的话,那他隐藏的也太深了,难怪李国藩和张国昌不是对手啊!”

  “冯皓,不管魏正隆这套家具是什么来路,文章我们是做定了,别忘了,他魏正隆身上还背着留党察看的处分呢。”

  “薛市长,你的意思还是要动?”

  “要动,要不动声色地动,既然要动,就要密、要狠、要准,还要快!你让艳丽继续在后院点火,火烧旺运嘛。冯皓,在权力世界里,总会有人是主管切

  蛋糕的,谁都希望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