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里又浸了半个小时,然后也爬上了岸,坐在我女朋友身边。她似乎并不怕我,见我紧紧挨着她坐下,也不避开。我说:大美人,你不是刚从乡下出来的吧?她不说话。我说:从来没跟男人亲热过?她不出声。我说:其实我不是什么坏人。像今天这种事也不是每天都犯,你明白我的意思吧,看不上的女人我还不愿意碰她呢。

    其实这个女人我就不愿意碰,我只是想拿她开开心。这叫与民同乐,领导带我出来也就是这个意思嘛。女人说:我不习惯。我当然知道她不习惯,她要是习惯我还不碰她呢。我开导她说:女人天生就是跟男人相亲相爱的,你不要见了男人就像见了仇人似的,男人喜欢你才会摸你,你喜欢的男人你也想摸摸他吧,你说心里话,心里想不想?女人说:不跟你说了,我回去了。真拿这狗女人没办法。我后来又在水里泡了大半个小时,心想这个女人总会有人拿她开荒,我既然对她没兴趣,又何必费这个劲呢。

    后来领导带着阿文来找我,看到我一个人泡在池子里,领导说:你女朋友呢?我说:不知给谁拐走了。领导开玩笑说:你真失败。

    我回去的时候看到那女人把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的,我敲了几次门,也没人应。我就把自己也关得严严实实的。躺在床上我一时半会儿没法入睡,我就想那女人干吗把自己幽闭起来呢,难道是怕我半夜三更对她图谋不轨,也太小看我了。第二天我睡到九点多,领导来敲门才把我叫醒,领导说:阿春呢?我说:谁是阿春?领导说:他妈的,就是陪你那女人。这就是说,我到临走时还不知道那女人的名字。

    我在水里又浸了半个小时,然后也爬上了岸,坐在我女朋友身边。她似乎并不怕我,见我紧紧挨着她坐下,也不避开。我说:大美人,你不是刚从乡下出来的吧?她不说话。我说:从来没跟男人亲热过?她不出声。我说:其实我不是什么坏人。像今天这种事也不是每天都犯,你明白我的意思吧,看不上的女人我还不愿意碰她呢。

    其实这个女人我就不愿意碰,我只是想拿她开开心。这叫与民同乐,领导带我出来也就是这个意思嘛。女人说:我不习惯。我当然知道她不习惯,她要是习惯我还不碰她呢。我开导她说:女人天生就是跟男人相亲相爱的,你不要见了男人就像见了仇人似的,男人喜欢你才会摸你,你喜欢的男人你也想摸摸他吧,你说心里话,心里想不想?女人说:不跟你说了,我回去了。真拿这狗女人没办法。我后来又在水里泡了大半个小时,心想这个女人总会有人拿她开荒,我既然对她没兴趣,又何必费这个劲呢。

    后来领导带着阿文来找我,看到我一个人泡在池子里,领导说:你女朋友呢?我说:不知给谁拐走了。领导开玩笑说:你真失败。

    我回去的时候看到那女人把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的,我敲了几次门,也没人应。我就把自己也关得严严实实的。躺在床上我一时半会儿没法入睡,我就想那女人干吗把自己幽闭起来呢,难道是怕我半夜三更对她图谋不轨,也太小看我了。第二天我睡到九点多,领导来敲门才把我叫醒,领导说:阿春呢?我说:谁是阿春?领导说:他妈的,就是陪你那女人。这就是说,我到临走时还不知道那女人的名字。

    二哥有天对我说:老三那里你也得走动一下吧?这句话很让我感动。因为领导一般是不会讲这句话的。要领导亲自讲这句话表明领导对我的所作所为已经看不过眼了。我只顾拍二哥的马屁,把三哥冷落了,这样下去迟早要把自己的小前途耽搁掉。尽管实际上我对自己的小前途并不是很在乎,但既然开了个头,我总不能半途而废吧。好歹要往上爬多一个台阶,至少压在行政老大和老二的头上。于是我给三哥打电话,我说:有没有空吃餐饭哪?三哥答应跟我吃餐饭,但在饭桌上他却不停地抱怨饭局太多,一天要辞好几个饭局,真是烦死人。这就是说,他给足了我面子。要知道多少人想请他都请不了呢。可我就是想不明白,领导都这么给我面子,行政科的老大哥怎么这么不给我面子呢?吃饭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后来居然给我想明白了,原来大家都不知道我跟领导的特殊关系,大家都以为我是独行大侠呢。

    吃饭的时候,三哥说:你在办公室呆的时间也不短了,想不想换个地方?我说:换吧,俗话说得好,人挪活,树挪死。天天面对同样的面孔,也够让人烦的。三哥又说:在办公室也没什么前途,不如去码头,那里正好缺一个正职。我说:领导这么关心我,真让我感动,我敬领导一杯。

    我跟三哥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但很少在一起说话。领导讷于言辞,他是个业务专家,写了好几本书。他是靠业务能力走上领导岗位的。这种领导干部在海关不多。这种领导我也很敬重。大家都敬重他,除了他在干部提拔上可以一票否决,还因为他是货真价实的专家。我跟领导熟是因为曾经跟他合作写过一本教材,尽管我才写了一章中的一小节,但很对他的胃口,他从此就把我当成了人才。实际上我对业务问题狗屁兴趣也没有,那一小节是我从别人的论文上抄来的,我一直在奇怪怎么没人找我打版权官司,后来才知道原来写论文的那小子得血癌死了。这就是说连老天也在关照我。

    一哥和三哥差不多同时来单位的,说起来我还跟他们是故交。二哥是我多年的领导,就算没感情也有交情。所以我轻而易举就弄了个副主任做。跟我一起“竞争上岗”的很多人还在那儿候补呢。我对官场的苟且事知道的太多,不太想在官场上混,之所以要争个副主任做做,一是大家都要做官了,我不能老做兵;二是做个副官上起班来特别轻松,几乎不用干活。这后面一条简直太诱人了。真让我趋之若鹜。我本来就想在这个副职上一直做下去,做到不让我做为止(据说是四十五岁),谁知道行政科的老大哥跟我过不去,非拿我开涮,害得我只好继续往上爬。好在我爬起来也不太难,不然的话,我真不知道可以坚持多久。

    三哥对饮食没有什么要求,一个青菜,一个炒蛋就把自己对付过去了。真让我感动。感动之余我不禁想:领导不愿意赴饭局,是不是吃不了那些个高蛋白的食品哪?他真的能常在河边走,就是不湿鞋?我要是信了我就不是孙立诚。但领导真的从不跟我去桑拿,也不去卡拉OK,甚至不去剪头。我陪他吃了几次饭,他总是吃了饭就走。他说:得赶回去,老婆在家等着呢。这是什么世道?

    三哥是个业务专家,他一来,大家都把手上的业务问题放下了,留给他做,所以他每天都累得要死。单位的事还没干完,他就得往家里赶,因为他不回去,他老婆什么事也干不了。家里就会像个菜市场,乱得你没法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