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节 第一百九十三章 幸福泪花(4)
张一义点了点头:“玉娟,二十五年了吧!这钱包我一直戴在胸口,我要把那段美好留下来。”
邵玉娟笑了笑:“我的钱夹给你吧!是女式的,但有些旧了。”邵玉娟将自己的钱夹到了出来,将五百块钱塞到了新的钱夹里,然后将自己的卡跟其它东西塞到了旧的钱包里。
邵玉娟装好了自己的钱包,又帮着将那个半旧新的钱包塞到了张一义的内衣袋里,又帮一义扣了外面的纽扣。
“一义,等房子盖起来了,我跟斯明回来热和一下。”
“嗯!玉娟,有一个月就可以起来。”
“邵部长,到了!”司机道。
邵玉娟赶紧擦拭了一下泪水,搀着张一义下了车。
陈书记和宁县长站在最前面,后面站了很多人。纪霸天跟张五子手里拿着手电筒在那里照亮。
“陈书记,损害有十多亩。”旁边的一个白发男人在给陈书记解释。
“刘书记,你这是怎么搞的,我都三令五申的跟你过了,你看看竟然出了这情况。”
“陈书记,唉!是我们的错。”
旁边的宁县长瞄了一眼旁边的众人:“刘书记,王乡长呢!他可是跟我签过合同的,人呢!”
宁县长正唤着,突然人群后扑过来一个壮年的男人,嘴里吐着酒气不,还唏呵唏呵的扣着纽扣。
宁县长立马火了:“王乡长,你给我汇报得那么仔细,你人哪儿去了!”
看着宁县长的威势,王乡长笑了笑,用手拍着宁县长的胳膊:“宁县长,朋友请喝酒,又跟老婆回家热和了一阵。”
旁边的刘书记赶紧用手碰了碰王乡长:“你睁开眼睛看看,陈书记,宁县长,各大领导都来了,你以为是咱家呀!”
喝得烂醉的王乡长吓得收了手,哆嗦着摇着头。
“各大常委都在这里,王乡长,你的官从现在起没有了,乡长我收回来了,你回家去喝酒,去跟你老婆热和吧!”
宁县长一声命令,旁边的常委都跟着点了点头。
“我们的官员天天喝酒,把什么事都不当一回事,那我们的百姓谁来管,山区改造工程是平林的大事,陈书记三令五申的强调其重要性,你们看看,我们县里投入了多少心血,王乡长,你竟然这般糊涂。”
王乡长被宁县长的一声命令吓得酒醒了许多,忙意欲上前辨解,旁边的刘书记拉了一把:“你看看你喝酒也不看时侯,领导正生气着呢!等后面再吧!”
王乡长没敢再话,跟着刘书记在后面走着。
张一义磨蹭到了纪霸天的跟前:“纪村长,红义现在怎么样了?”
“一义,你回去吧!红义犯了法,有公安局的处理呢!”
张一义点了点头,退了一步,纪霸天跟张五子拿着手电筒一直朝前面紧走而去。
邵玉娟拉了一把张一义:“你回去吧!红义的事不小呀!破坏了这么多核桃苗,肯定会被拘留的,我来时还听茶花也出事了,是那两个记者干的。”
玉娟的话跟纪婶子的没有差池,所以这事肯定是真的了。
“玉娟,那我回去了!”
邵玉娟点了点头,示意后面的司机搀扶回去。
“叔,我送你回去吧!”年轻的司机笑着将手放到了张一义的胳膊上,农村人的衣服有些脏,身上有味道,这城里人估计搀不惯,只好不时的撮鼻子,但邵部长的话他不得不听,只好硬着头皮搀扶着张一义向纪家村走去。
张一义感觉到了这一点,忙用另一只手推搡了一下:“小伙子,不用管我了,你回去吧!我都这个个大人了,不用管的。”
“叔,那您走好。”
张一义朝后看了几眼,小伙子穿一身西装,扎着领带,虽然只是个司机,但很有官体,他希望自己的儿子张天堂也能很快步入政界。
回到家里,卢秀红并没有睡,而是在炕上纳鞋底。
“一义,你回来了!”女人赶紧放下东西。
“秀红,这帐篷里有些冷,要不明天我在上再搭些东西。”
“没事!一义!这炕是现成的,又不小,房虽然塌了,但炕还在,不打紧的,你快点上炕。”卢秀红扶着张一义坐到了炕上,然后又去取自己的鞋底。
“唉!”张一义唉叹着将外衣褪了下来,然后将头靠到了炕沿上!
卢秀红知道肯定事情不妙,所以没有问,她怕问了又惹一义不开心。
“唉!”张一义突然挥动另一只拳头砸了一下卢秀红的臂膀。
“嗯!”卢秀红吓的惊坐了起来“一义,胳膊又疼了吗?”
“没,你个死人,干吗不问我去都干了什么,老是不话,你想让我烦死呀!”
“没,没有啊!一义,你呀!”
张一义一缩身子,突然内衣袋里掉下来了个粉色的东西,卢秀红忙一把拿到了手里:“一义,你买给我的吗?”
“丑娘们!”张一义一把夺到手里“玉娟给我的。”
卢秀红眼圈立马红了,低垂着头又很细心的纳着鞋底,张一义从包里取出五百块钱:“玉娟看咱可怜,给的,她的话我也觉得有理,你这房子盖起来少也得五万,可是咱从国家那里只能拿两万。”
“两万不是让红义贷吗?”卢秀红点了点头道。
“贷个屁,你没看现在啥样了吗?红义出事了,玉娟茶花也出事了,这房子盖不盖都不准,咱还找红义贷款?”张一义着又是一个长声的唉叹。
卢秀再没敢话,只是看着牛娃鼾睡的场景,嘘了口气;“那是,一义,要不,我明天去打工,挣点钱。”
“算了,你就别去了,明天你到天堂学校里去,跟咱娃下,最近这几个月的工资下来就给咱家吧!”
卢秀傻了眼一般看着张一义,今天怎么突然开通了,要给堂娃下话,以前一到堂娃,立马就不开心起来,要自己解决,难道是那个玉娟又了什么。
卢秀红放了东西,靠在了张一义的肩上:“一义,我感觉你最近变了!”
张一义笑了笑,用手拍了一把卢秀红:“变什么变,我张一义还是张一义,你这话什么意思,秀红,我可对你很好的。”
“你的病?”卢秀红刚出来,话又咽了回去。
“我的病,没什么呀!你看看我的身体,棒得很,我估计是医生搞错了。”张一义笑着用手捏了捏女人的手腕“别瞎想了,我这号人,阎罗王都不敢收,你看看,一个漂亮的老婆,一个未娶媳妇的儿子,还有一个未毕业的女儿,我咋有可能就去了呢!”张一义笑着将身子展直了一些。
牛娃睡在一侧,拉了铺盖,卢秀红褪了外衣躺在了炕上。
张一义没有睡意,取一个根猴上树,粘在嘴里狠命的吸了两口,又笑着坐正了身子。
“秀红,我去看看咱的房子。”
“一义,别去了,都看了好多遍了,那个还没成呢!只是一个样子。”卢秀红有些厌烦的将头发向枕头旁甩了一下。
“嗯!但我还是想看一下。”张一义鼓着劲儿从炕上挪下来,走到院子里,院子里挂着灯泡,张一义按亮了开关,然后移步到了白线处,线已经划好,听包工头明天就可以挖基础了,等基础挖好,这工程就开始了。
而且这活最费时的是基础,基础得一周时间,然后其它的有十几天就好了,内粉也要不了几天,因为没钱,磁砖先不贴了,就这么弄个拉毛的就行了。
奉斗了一辈子有个窝窝就是自己的希望了。
张一义抬了脚跟不住的在白线处转着,每走一圈心里就乐一会。
最近的身体真不如从前,胸口处老痛,有时痛得人真想哭出来,卢秀红不知道,他到痛的时侯总会找一个见不着人的地方。
现在好了,痛的时侯就装是胳膊痛。
时间不等人呀!他想在最后的时间里将房子给娃们盖好,然后将钱给工头还上,不想欠这个人情,所以他想让秀红去跟堂娃下,将工资先暂用到家里。
夜黑了,月亮已经很高了,车子的喇叭声此起彼伏,今夜没人敢静下来,因为这种深沉的东西让你很难琢磨。
天空中不时飘过几片浮云,很静很美丽,那些云彩不时幻化成一种优美的图案,装点着五彩斑斓的星空。
车子的喇叭声疾驰而过,一辆辆一辆辆显得很威武。
刚才看到那个乡长被训了一通,他的心里就立即乐了起来,当官就要当一个大官,如若不然,就永远都不要当官。
张一义对儿子堂娃有太多的企盼,他不仅要他当官,还要他当很大的官。
他有些后悔刚才自己忘了件事,等下一次见到邵玉娟的时侯,他一定要将自己儿子的前程托付给这个女人,毕竟她跟自己好过一场,这种情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车子一溜烟的就走了,那种威武与雄壮一下子全留在了张一义的心里。
张一义回到帐篷里,关了灯,侧着身子睡到了秀红的对面,外面的月尖正好照到了卢秀红美丽的面庞上,脸蛋很美,高高人的锁骨鼓起女人的微挺的胸,张一义微喘着用手抚了一下女人的胸。
“一义,怎么了?”
张一义赶紧将手从女人的胸口移出来。
“没,没什么,只是看你的被子没盖好。”
卢秀红微微睁开眼睛,将身子蜷到了张一义的怀里,双手抚着男人粗糙的脸蛋。
“一义,你想了吗?”
张一义笑了笑:“没,没有的事,牛娃在旁边呢!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