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 第八十四章 阴谋揭黑(1)
风漠云一惊,下意识的转了头,那片叶子倏的不见了踪影。
“邓副局,怎么是你?”
“风局长,我们提前来了。”邓副局后面跟着朱副局跟纪委的孙书记,再后就是莫股长和刘股长,他们一个个笑着朝风漠云打招呼。“哦,刚来,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你们是?”风漠云故做镇惊的笑着问道。
邓副局扭了头看了一眼后面的朱副局跟孙书记。
倒是这个孙书记精明一些:“风局长,您新来,估计纪村长与您不熟,就是他的母亲过七十一大寿,我们都过来祝寿。”
“哦!”风漠云将嘴一噘,笑了笑“看我这记性,怎么把昨个县政办宁主任送来的请贴的事给忘了,唉!”风漠云的做作很像个样,身子一扭,脸一笑,好像真的就忘掉一般。
“风局长刚来,平林的事可能不熟,一般官员家里吃宴席,大家都得纳彩礼的。”孙书记笑着道。
“嗯!是个人情吗?那个邵部长怎么来了?”风漠云故意问道。
“哦!”邓副局笑着走到风漠云的跟前“风局长您有所不知,这纪妈妈听就是邵部长的妈,是小时侯改嫁过来的。”
“哦!刘涛,等下,你去帮我纳个寿礼。”
“嗯!”刘涛笑着走到了风漠云的跟前。
“一百吧!心意即可。”
“嗯!那我去了。”
刘涛笑着过去了,邓副局笑着跟风漠云告别,因为车一直在前头,必须要走到前头。
风漠云笑着跟大家再见。
刘涛小跑着一直到了门口,大概有十几秒,反正速度极快,就回来了,朝着风漠云笑了笑:“风局长,那边了,大家来祝寿不用纳礼金的,让我代主家谢谢风局长。”
风漠云有些郁闷,长吁了一口:“刘涛,你纳了没有?”
“我,只是跟邓副局来凑个热闹,听他会见到大领导,而且不准会有提拔的机会。”
风漠云阴阴的点了点头,从刘涛手里接过一百块钱,朝着邓副局他们的背影看了下,然后长出了一口气:“邓副局,孙书记他们是怎么做的?”
刘涛摇了摇头:“邓副局一个人进去了,什么也没,具体的我也没敢问,因为咱的身份就是一股长。风局长,没事的,纪村长热情,纪家村也只收寿糕,不收帮礼,大家来祝寿,应该不失礼的。”
“刘涛,你去吧!没事,很感动这一家人的热情。”
刘涛点了点头,朝着邓副局他们跑去。
车子里开始有了动静,一个苍老的声音先传了出来:“难道邵金生是有备而来,不可能呀!这家伙听很贪的,只要想当官的,一找他准会开价,而且要的还挺多,不过,他跟市委书记关系好,什么事都能办成,大家花钱买官,自然心安理得。”
“嗯!平林是他的发源地,想靠他升官的人数不胜数,估计有两份礼单,你没想,农村的人能纳多少,最多一户二十块钱,邵金生哪里看得上,别这邵金生了,就纪霸天也看不上,年年过寿,全村上阵,这不闹成笑话,漠云,没收就没收,你再发短信问下张天堂,问具体的情况。”
风漠云点了点头,当她再次看时,张天堂依然在场中,那么一个热闹的场景估计张天堂听不着什么,现在这关键时刻,必须弄清楚有没有证据。
风漠云拿了手机发了一个随意性的问侯,她想看看张天堂现在能不能回复她。
风漠云很焦急的看着张天堂,估计手机声音小,一大会功夫也没人理会,风漠云如热锅上的蚂蚁,本来她觉得这事是好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刚才被拒纳寿礼,她的心里立马凉了下来。
“回短信了没?”车内的赵天堂似乎也急了起来。
“要不,我过去看看,他在场子中,那个包就在那个白净男人的身上挎着,张天堂这个人你也知道,他是个很老实本份的男人,我是他的上司局长,他不会耍我的。”
“但,漠云,你那么一个礼单跟票据,邵金生会不会不把他当回事呀?”
“我不知道,应该不会吧!这纪妈妈做寿也有好几年了,每次都这样,估计是邵金生收小钱的一种捷径。”
“漠云,你错了,邵金生是全面撒网,重点提拔,他怎么会把所有的人都提拔呢!咱也是搞官场的,一样的道理。张天堂不是了吗?财政局包一切开销,交警大队包烟酒跟戏台子,这些肯定是上十万的开销,各局一定会留下票据的,这些都是贿赂的明证。”
风漠云觉得赵天堂分析得有理,笑着点了点头,扭了扭身子:“那我就不过去了。”
“那个老实的孩子不会骗咱的,依你的魅力,应该没有问题。”赵天堂笑着关了窗子。
风漠云有些生气,本想朝着赵天堂回敬两句,但考虑到车内的这个人,笑了笑,没再话。
风漠云有些累,她轻轻捡起了那片绿叶,叨在嘴里,刚才的笑突然变成了怜悯,她以前喜欢写诗,现在也一样,只是把诗不像以前那般写进日记里,而是写进心里,人就这般累,对于同一事物由于心境的不同总会产生不同的感受,就像这片叶子一般。
她本以为今天为赵天堂做这么大的事情他会记得自己的好,把自己当女人看,但没有,女人就是水做的,水对任何东西都很敏感,你的一句话,甚至于一个举动,往往都会影响女人的心态,赵天堂从把自己奉献给刘明的那天开始,他就一直把自己当玩物。一个巨大的玩物,风漠云觉得好可怕,她了解这个男人,他对自己喜爱的东西很挑剔,要独一不二,没有瑕疵,而她从进供给刘明的那一天开始,她不再完美,因为每次跟他在一起,他总是怀着一种恨去蹂躏自己的身体,他总是她的身上有刘明的味道。
甚至于来平林在开房之后仍然那般的对待自己,多么可怕的男人呀!
叶子凋落了就可以结束一切,哪怕它的一切是不洁或是洁都无人理会,可是一个女人一旦被另一个男人碰了,难道她就不洁了吗?风漠云绕到车后的一棵树跟前,使劲的用手抚着自己的头发,手指深深的嵌进了她的头皮,她就是要用这种痛来刺激自己的爱。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在爱情面前付出最多的人呢!可怕的爱将自己的情一步步的绞杀,赵天堂即将成功,因为有她这个玩物,而她又恰恰利用了张天堂这个玩物,没办法,张天堂太渺小,就像一个小蚂蚁一般,任何一个人都会去撵死它,不用费吹挥之力。
风依然吹得身上好冷,但更冷的却是她的心里,邵金生再可怕,是对钱的痴,而赵天堂比邵金生更可怕,他就是一个毒夫,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但她的心里爱着他的念头却有增无减。
有时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傻,傻的对爱情这般执拗,但她无悔,她写过一首诗,诗里有这么一句,她一直忘不掉,一个女人的心里一旦装进一个男人,她将再无法装进另一个男人。她还无意间从网络两爱论坛里看到,一个女人的第一次被哪个男人夺走,那种东西将会保留一生,在以后的生活中,那种东西会渐渐的使她跟那个男人很像。
她笑了,其实自己并不傻,因为她自愿的把第一次奉击破给了他,她没有后悔过,因为结果不重要,重要的就是过程。
风漠云微笑着用手将头发朝着后面梳理了一番,又用手搓了一下被风吹得有些痛的脸蛋,将那枚枯黄的叶子,拿在手中,捏成碎片,然后顺风一扔,碎叶支离破碎一般飘到了天空中。
风漠云扭了扭头,又目不转睛的看着邵金生的表演。
记者们的啧啧赞叹并没有停止,有关肖玉阳的故事却并没有止息,张天堂对此并不清楚,因为当时他在念书,只是偶尔上网的时侯,从网络里了解了一些这个男生的故事。
肖玉阳这个人跟自己和小凡就像一堵墙隔着的物什一般,只是一个村的人,只是认识,其它的一概不知,因为玩过家家的时侯,军林时有时没有,但小心是常有的。
“聋叔跟哑婶可是我们平林的骄傲呀!上个月我去北京开会,一位农业部的领导问我在哪里?”
邵部长笑着拉了一把聋叔的手“我,在平林,他就笑着告诉我肖玉阳因为极其优秀,已被签到农业部工作,才大三呀!当时领导很高兴,不住的握我的手,问我认识肖玉阳吗?我点头认识,我在那里有个妈,我还在那里当过县委书记,我是感动呀!”
邵部长将嘴一抿,将那份激动埋在了心里,他示意我加酒,张天堂赶紧往李向林的手里加酒。
邵部长接过两杯,送到了聋叔跟哑婶的手里,张天堂赶紧又倒了一杯递到了邵部长的手里。
“来,我们三个干一杯。”邵部长举着酒杯,哑婶笑着又很激动的“呀呀呀”了几句。
聋叔接了酒很开心,不停的点头,哑婶笑着又朝着聋叔“哑哑”了数声,然后又比划了一番,聋叔只是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记者们的闪光灯又一次闪起,邵部长与聋叔哑婶一饮而尽,哑嫁估计没喝过酒,满嘴的辣估计够呛,她一边吐舌头,一边笑,聋叔长长的吁了一口美酒的香,这一瓶一百八的美酒聋叔估计没喝过。
张天堂很庆幸有这样的领导,更庆幸聋叔跟哑婶的伟大,自己虽然没有上什么名牌大学,就业的起点也不高,但自己一定会努力,在平平甚至在中兴市,做出一番巨大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