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说:“这么晚了,领导不吃饭,其他人更不能吃了,我们电视台的记者都没地方吃饭去。”

 江帆说:“小同志,你这是什么思想?你们记者也是工作人员,难道记者们出来就得有人管饭吗?”

 丁一自知理亏,说道:“我们单位食堂开饭早,这个点回去他们肯定没有饭吃了。”

 江帆笑了,说道:“本位主义,严厉批判!不过我是要打个电话,问问老肖,怎么安排的记者。”

 “不要了——”丁一赶忙拉住他的胳膊,不让他打这个电话。

 江帆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说道:“本夫下次注意,最起码安排他们去机关大食堂吃饭还是没问题的,谁都可以不吃饭,但是电视台的记者必须有饭吃!”

 “讨…”丁一本想说他“讨厌”但感觉这样说他太过亲昵,后一个字就强行咽了回去。

 江帆一把揽过她,把她跟小狗抱在一起,说道:“讨什么?”

 丁一挣脱出来,认真地说道:“你不知道,每当记者们跟领导下去检查工作,很少有早回来的时候,领导为了保持自己的高风亮节,不在下边吃饭,甚至下边准备了也不吃,呼啦回来后,把记者往单位一扔,你们都各自有地方吃饭,最起码一个电话过来了,机关食堂能等你们,但是我们的记者不行,我们的记者不知中午怎么安排,所以这个时候,往往就都吃不上饭了,只好几个人一凑,就到外边吃了,我有切身体会。”

 “好,这个事我记住了,以后一定要注意这个问题,保证我们的喉舌吃饭的问题。”

 江帆说着,就要去亲她。

 丁一躲过他,说道:“别动手动脚的,我还要去做饭呢。”

 江帆笑了,说道:“我来炒菜,你歇班有功。”

 江帆说着,放下小狗,就去洗手。

 丁一没理他,继续按着自己的意思把蔬菜切成薄皮。江帆出来后,她已经切完了。

 江帆说道:“我来、我来,美女不该被油烟熏染的。”他解下丁一腰里的围裙,系在自己身上。

 丁一说:“好了,你一边去吧,回头下午一座谈,身上全是油烟味。”

 江帆说:“那好,我脱了衣服炒。”

 他说着,还真就脱衣服去了。

 丁一开始拿锅拿油做炒菜前的准备工作,这时,猛地听小狗汪汪了一声,吓得丁一就是一激灵,她回头一看,就见小狗立着耳朵和背毛,惊恐地退到丁一的跟前,警惕地冲着门外又是一阵狂吠。

 丁一往外一看,不由得笑了,难怪小狗叫,原来江帆身上只穿着一条短裤,更为怪异的是,他的头上包着一条花毛巾,小狗认不出他,冲着他就是大叫。

 江帆一个劲冲小狗摆手,并弯腰企图想抱它,怎奈小狗就是不认他,一边汪汪着,一边往丁一身后退去。

 无奈,江帆只得摘了毛巾,他说:“我是怕头发上染上厨房的味道,不想,你却不认得我了。好了,我摘了,来,来,千万别再跟你主人一样张牙舞爪的对我了,我被你们俩折磨得都不知道怎么做好了。”

 听他这么说,丁一就收住了笑容,立刻严肃起来,开始转身炒菜。

 江帆一个箭步窜上来,说道:“我来炒,我来炒。”

 小狗这才围着江帆的双脚嗅来嗅去的,直到它通过嗅觉确认是江帆后,才摆着尾巴,对他发出友好的叫声,后来可能是实在感觉男主人的游戏无聊,这才扭动着滚圆的身子出去吹空调去了。

 江帆接过锅铲,说道:“去吧去吧,给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吧。”说着,就将丁一推了出去。

 丁一出来后,看见小狗又伸着四肢趴在空调的风口处,想起刚才江帆的模样,她不由得笑了。

 她从餐厅的柜里拿出两只瓷碗,两双筷子,两个筷托,将碗和筷托摆放整齐。

 听见餐具的声音在响,小狗本能地抬起头,看着餐桌。

 丁一笑了,从冰箱拿出火腿肠,给它倒了一点牛奶,切了一小撮火腿丁,放在餐盘的另一边,端过来,放在它的跟前。小狗闻了闻,只喝了几口牛奶,火腿丁没吃,又趴在了地上,它不饿。

 丁一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哪,廉颇老矣,连饭都否了?”

 江帆正好出来,说道:“它不运动,你看胖的,少喂它吃的吧。”

 丁一看着小狗,做了一个鬼脸。

 江帆很快就炒好的丁一切的这盘菜,另外,他还做了一大玻璃碗蛋花汤。菜和汤端上来后,正好米饭也熟了。丁一将米饭从电饭煲里端出,打散,立刻,满屋子都弥漫着米香味。

 江帆说:“好香。”

 丁一给他盛了一满碗,自己只盛了小半碗,江帆没话找话地说道:“你就吃这么点?”

 “嗯。”江帆说:“多吃点吧,不然对不起我炒的这么香的菜。”

 丁一尝了一口,说道:“不错,很香。”

 江帆边吃边说:“得说这刀工好,如果没有这么好的刀工,我也炒不出这么好吃的味道。”

 丁一忍住没笑,她偷偷看了他一眼,正发现他也正偷偷地看着自己。

 她咳嗽了一声,低头吃饭。

 他们吃完后,江帆要去洗碗,丁一说:“你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吧,我去洗。”

 哪知江帆一下子拉过她,说道:“跟我一块睡。”

 这时,丁一就看见小狗警惕地注视着江帆,她挣开了他,说:“你去睡吧,我先洗碗。”

 江帆说:“我洗,你去给我准备睡觉用的东西。”

 江帆说着,双手左右一挥,碗筷就被他敛到一个盆里,随后关上厨房的门,到洗手间刷了刷牙,又通身用湿毛巾擦了一遍后,才来到一楼的卧室。

 丁一已经脱掉了刚才那件睡裙,换上了一身玫红色的真丝短裤和背心,她见江帆进来了就说:“你在这里睡,我去楼上。”

 江帆一听,关上了门,就把她抱住,说道:“咱俩一起睡,要不我睡着你再走。”

 丁一看了看表,已经快一点了,她不忍心浪费江帆的休息时间,就点点头。

 江帆来到床上,便拉她躺下了。丁一挪了挪,跟江帆保持着十公分的距离。

 江帆握过她的手,手指穿过她的手指,说道:“想什么呢?”

 丁一闭着眼,没说话,装睡。

 江帆撑起上半身,亲了她一下,随后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部。

 丁一的手就是一哆嗦,赶紧缩了回来,哪知,江帆一跃而起,便压在了她的身上,开始吻她…

 丁一没有表示反感,但也没有回应他,这就够了,只要不再像小刺猬一样反抗,江帆就满足了。

 江帆舌和手便不闲着了,丁一皱着眉,显然是不情愿他这么做。

 但江帆管不了那么多,他伏在她的耳边说道:“今天中午没有喝酒,说不定晚上会喝,所以,别浪费了这个时刻…”

 说着,他把丁一的真丝短裤扯了下来,丁一赶忙躲开,说道:“你干什么?”

 江帆说:“干一个丈夫应该干的事…”

 “不行,哪有中午干的…”

 江帆用嘴堵住了她,说道:“前天晚上我太过粗暴,今天,要好好对你…”说完,将丁一的小背心往上一撩,头就扎到了她怀里…

 又是一阵醉心的感觉袭来,丁一下意识地“唔”了一声,江帆一激动,更加卖力的吻着她…

 就这样,江帆在百忙之中,又中午加班,要了她一次…

 就这样,丁一在丈夫精心的抚爱和充满柔情蜜意的亲吻中,在丈夫肆意的冲击中,他们共同到达了一个惊心动魄的顶峰,然后,双双跌落到心满意足中了…

 事毕,江帆问道:“这次怎么样?”

 丁一没有说话,而是将头扎进他的怀里。

 她这个羞涩的动作,对于江帆来说是那样的熟悉,这是他们每次亲热时她惯有的表情,再次唤醒了江帆对以往他们相爱的点滴回忆,他滚动了一下喉咙,说道:“宝贝,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正是因为太爱,太爱,遇到一点情况我就不自信了,真的不自信,我必须确定你爱的人是我,我也必须确认,你是我最值得爱的人…对不起…这段时间,你苦,我也苦…你给看离婚协议书,比剜我心还难受,无论我想得通想不通,我都不会跟你离婚,如果我们真的离婚了,就再也找不到彼此了,那才是真的丢了彼此,这一辈子,我们谁都不会幸福了…”

 丁一的眼泪流出来了,她知道这是江帆的肺腑之言,她抽泣了一下,没有说话。

 江帆亲了她一下,继续说道:“所以,我宁愿让你跟着我受罪,让你痛苦,让你过憋屈的日子,我也不会放开你,绝不…”

 泪水,就跟断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滴到江帆的手臂上,流泪,也是感情宣泄的一种表达方式,江帆撑起身子,把她圈在臂弯里,吻干了她的泪,他不知怎么去安慰她,只好再次给予…

 身体的再次结合,表达的江帆对他的小鹿炽烈的爱意,他的告白,也卸下了压在丁一心头的沉重,当江帆再次翻身上马的时候,得到了丁一的响应,她不但主动回吻了他,双手还使劲地抱着丈夫,嘴里发出久违的呢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