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蕾说:“没有,爸爸没有说话,只是妈妈问你常回来吗?”

 “嗯。”杜蕾上下打量着丁一,说道:“不小了,等爸爸他们回来后就把事办了吧?”

 丁一点点头,说道:“是这么打算的。”

 杜蕾又说:“你哥哥前几天还说你着呢。”

 “说我什么?”

 杜蕾顿了顿了,学着陆原的口气说道:“这么大的姑娘了,也不着个急。”

 “哈哈,回头我找他算账,我都跟他说了是怎么回事了,他还这样说,分明是嫌弃我了。”

 杜蕾连忙说:“别,千万别,不然你哥该说我嘴碎了,什么都告诉你。”

 丁一撒娇地说道:“还是嫂子好,哥哥不好。”

 杜蕾看着她,说道:“他是为你着急才这么说的,你怎么能说他不好呢?恐怕除去爸爸之外,在这个家里,他是最惦记着你的人了。”

 丁一看着她,想起当初杜蕾问自己为什么不爱陆原的话,就说道:“好,有你给他说情,我就不怨他了。”

 由于丁一和江帆心里装着事,他们跟哥嫂坐了一会,就告辞出来了。

 半路上,江帆说:“小虎真聪明,懂事,小大人一样。”

 丁一说:“是啊,像个小男子汉了。”

 江帆又说:“你拿到东西了吗?”

 丁一点点头,说道:“拿到了,差点没被杜蕾看见。”

 “哈哈。”江帆开心地笑了。

 回到家后,丁一在江帆的督促下,用试纸进行了检测,尽管试纸显示的双杠不明显,但足以说明是弱阳性了。

 江帆高兴地一下子抱起她,就连续转了两个圈。丁一惊得直喊头晕。

 江帆这才放下她。

 看着江帆欣喜若狂的表情,丁一舒了一口气,她说道:“你高兴什么呀,新当选的市长跟电视台主持人未婚先孕,明天就能上小报头条。

 “哈哈。”江帆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说道:“好啊,好啊,让全市人们分享我的快乐,有什么不好吗?”

 丁一捏了一下他的脸蛋,说道:“别臭美了,你还是好好计划计划咱们的事吧。”

 江帆喘了口气,坐了下来,说道:“现在离丁教授回来还有两周不到的时间,你如果怕被人说闲话,我们马上去领结婚证,我可以先用电话跟丁教授求婚,然后等他回来我们再举行婚礼好不好?”

 “行,听你的。”丁一高兴地亲了他一下。

 江帆见丁一这次不拒绝领证结婚的事,就说道:“咱们现在就给丁教授打电话?”

 丁一说:“你怎么说?”

 “我就说我们先领证?”

 “我上次跟爸爸说了,等他回来再去领证,你这会这么着急,他要是问起你怎么说?”

 “哦,也是,那我们就等他回来,领证婚礼一起办。”

 丁一想了想,说:“其实年前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默认了这事,要不,我们直接去领证,不跟他说了。”

 江帆看着她,说道:“你确定?”

 丁一点点头。

 “你真的确定去跟我领证?”江帆进一步说道。

 丁一再次点点头。

 “我要你回答,你真的肯嫁给我?”

 丁一笑了,说道:“是的,y,i?。”

 “哈哈。”江帆又想去抱她。

 丁一感觉弯腰躲过,说道:“小心啦——”

 江帆这才住了手,说道:“那好,我们近日就先去领证,等你父亲回来,把两家人请到一块,然后就商量结婚的事。”

 “结婚不是我们自己做主吗?干嘛还要商量?”丁一不理解。

 “是的,是我们自己做主,你放心,没人会干涉我们的,你就尽管提要求吧,想要一个怎样的婚礼?”

 丁一笑着看着他。

 江帆见丁一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他,就说道:“看我干嘛,我在问你呢?”

 丁一笑了,说道:“我要怎样的婚礼你都能答应吗?”

 江帆一怔,随即凑到她跟前,说道:“当然了,我会全力满足你做新娘的所有愿望,不过,考虑到我的职位,我们的婚礼不可能太张扬。”

 丁一笑了,说道:“那你还问我想要一个怎样的婚礼,应该问你想要一个怎样的婚礼。”

 江帆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是啊,我们首先要给这个婚礼定个调子,那就是低调,不奢华,实用就行。”

 丁一笑了,说道:“我看啊,就两家人在一起吃个饭就可以了。”

 江帆说:“这么简单,我可不甘心。”

 丁一笑了,说道:“又不是你出嫁,你有什么不甘心的。”

 丁一想起了她和江帆去北京参加薛阳的婚礼,就说道:“你看你同学薛阳的婚礼就够低调的。”

 “是啊,我也在想。”

 丁一说:“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们最好悄悄地旅行结婚。谁也不告诉。”

 江帆说:“旅行结婚不太可能,我目前肯定走不开,各项工作刚刚铺开,千头万绪啊。”

 丁一摸着他的下巴说道:“那就听我的,我们在阆诸以外的城市跟家人吃顿饭就可以了。”

 “不行,我要看你穿婚纱的样子。”江帆认真地说道。

 丁一说:“以后天气越来越暖和,穿得越来越少,婚纱可能穿不了了。”她摸着肚子说道。

 江帆也摸了摸她的肚子,说道:“既然你刚才把这事交给我了,你不要操心了,容我好好想想。等拿出一个成熟的方案,到时报请你审批。”

 丁一说道:“我有个原则,就是尽可能少地请客人,尽可能少地请陌生人,因为我不想那天端着酒杯去敬那么多的陌生人。”

 “哈哈,这一点我同意,那样的话会累着我们的孩子的。但是有些人是必须要请的,比如樊部长,请他一是老朋友关系,二是上下级关系,我的婚姻状况也有必要向组织备案,还有,那天内蒙的同志来了,嚷嚷着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婚礼。”

 “啊?别呀!”丁一着急地说道。

 “怎么了?”

 丁一有些扭捏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真的别,多不好意思啊——”

 “哈哈。”江帆大笑,说道:“我是故意逗你的,那么远,怎么请人家啊。不过,有时我还真想那边了,尽管支边的日子很孤寂,但只要你骑上马,在大草原上跑那么几圈后,所有的寂寞和苦楚就都没了…”

 丁一说:“其实,你离去的这几年,从你那首诗往后的日子,对于我来说,都是空白,我无法想象你骑马是什么样子…”

 江帆低头吻了她一下,说道:“我会把你这段空白填满的,等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草原,去看看我曾经工作和战斗的地方,其实,这些地方都有你…”“我?”

 “是的,我走到哪儿,就把相思带到哪儿。”

 他的话,触动了丁一心底的柔软,她抬起手,捂住了他的嘴…

 “哈哈哈。”江帆又笑了,说道:“好,不说这些了,还说我们请人的事,有一个人我们必须要请,那就是长宜。”

 听江帆说起彭长宜,丁一的感触颇深,她说道:“是啊,他真的没少为我们操心啊…”江帆也说道:“嗯,他是我的好兄弟,是你的好科长,也是最希望我们俩结合的人,你知道吗,你受了委屈,每次都是他替你抱怨,尽管他不好明说,但话里话外都是为你鸣不平,都是指责我啊,所以我就想,如果我不跟你结婚,恐怕我跟他连朋友都做不成了。”